第33章 長繩系景(二)

臨時抱佛腳其實作用不大, 最多是讓寧見景稍稍習慣一下比賽地圖,怎麽更好的跟在自己後面別被殺, 這就已經足夠了。

訓練了幾局,差不多每個随機地圖都過濾了一遍, 荊修竹說差不多了, 問林教練有什麽要說了。

林教練看了全程,說:“按照師兄的打法雖然穩妥些, 但是我有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說……哎等等。”荊修竹擰開瓶蓋, 喝了口水, 又忽然想到什麽, 又拎了瓶牛奶扔給寧見景。

“喝了。”

“……哦。”寧見景接過去, 插上吸管咬在嘴裏。

荊修竹轉過頭, 看向林教練, “來吧, 讓我聽聽你能有多大膽。”

林教練白了他一眼,道:“既然咱們都用老板上場了, 那索性就用一個出其不意的打法,表演賽我們要贏,更要贏得漂亮。”

荊修竹眉尖微蹙,忽然笑了:“林教練,你該不會聽了小狐貍精的話, 認為我真能腳踩花堯,拳打林風吧。醒醒,我再強, 面對百十個職業選手也無能為力啊。”

文誠笑着丢鍋:“您是大神啊,您可以。”

荊修竹:“哎喲乖乖,這別說大神了,這就是神也做不到啊。這要能以一當十,明兒就讓老板把你們全炒了,就留我一個吧,我算算這每年我得拿多少簽約金啊。”

寧見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聽你說聽我說?”林教練一拍桌子,滿臉的忍無可忍,大有荊修竹再說一句就把他就地分屍的架勢,

荊修竹立刻投降:“你說你說!”

林教練臉色這才好些,咳了聲道:“按照投票排名來看,明天我們肯定第一個抽簽,上場他們看到我們一連缺了兩個隊員,其中一個還是副隊,肯定心裏有波動,會猜測老板的實力。”

“咱們的核心打法就是以保護老板的前提下,擊殺對手。”林教練想了想措辭,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又說:“他們摸不清老板的實力,如果有絕對擊殺的可能,留着讓老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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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修竹忽然笑了,“你這是……拿我們家金主當餌呢?”

文誠茫然了一秒,聽荊修竹說完才恍然大悟,“那對面就會以為我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隊友是個絕地槍神啊,一槍一個準兒,肯定要來集火他了,這個時候我們幾個在保護他的前提下,全面擊殺。”

林教練點頭。

師兄深思熟慮,問:“林哥,你這麽陰險,當初是怎麽在荊隊手下連跪四個賽季的?”

林教練嘴角忽然抽了抽,不願意回答的站起身,收起電腦走了。

荊修竹噗嗤一聲笑了,文誠也笑了,師兄莫名的在兩人臉上掃了兩圈兒,“怎麽了?”

文誠拍拍他的肩膀,說:“因為荊隊比他還要陰險,你玩戰術我就跟你玩,你要鋼槍?那你死得更快。”

“這我知道,我看過比賽視頻。”師兄說着有點羞澀的感慨,“我就是那個時候才下定決心出來打游戲的,在家裏連播了一個月的FRG的比賽,我媽實在受不了了才答應。”

文誠沒想到還有這歷史,目瞪口呆了半晌,又拍了下他的肩膀補充:“那些都是外表,其實是因為咱們荊隊太不要臉了,那次我們全部被擊殺,場上就剩荊隊跟林教練。”

寧見景坐在一邊喝牛奶,一聽文誠講,忽然也來了興趣,“然後呢?”

“然後,刷毒了,正巧卡了房子,林教練在房子裏,荊隊在房子外,他想出來就有可能被擊殺,不出來,就死在毒圈,他找了三十幾次機會,都沒能出來,最後硬生生被逼死在了毒圈裏。”

師兄蹙眉:“不對啊,不是被荊隊擊殺的嗎?”

文誠搖頭:“沒有,逼的太狠了,荊隊覺得他這麽死太丢人了,就估摸了下時間放了一聲空槍,解說和粉絲都以為是被擊殺的,其實不是。”

寧見景側頭去看罪魁禍首,他一臉淡定的嘴角帶笑,聽人吹他的彩虹屁聽的無比舒爽,敢情還覺得自己特別善解人意?

文誠嘆了口氣,說:“這是林教練永遠的痛,別問,問就是三天不理你。”

寧見景“啧”了聲:“老東西,你這麽欠,怎麽還沒被打死。”

荊修竹收好鍵盤外設,伸手将他拉了起來,垂眼笑:“他打不過我。”

寧見景把牛奶瓶往垃圾桶裏一丢,跟在他後頭略帶譏諷的撇了下唇,兩手插在兜裏,腳步緩慢的跟了出去。

今天站的有點久,又坐了那麽長時間,他的腳有點疼,也有點僵硬,不盡力克制便能看得出兩只腳走起路來的區別。

荊修竹原本還想着他在家裏能睡的好一些,他那個小祖宗似的脾氣可能睡不慣酒店的床,結果繞了一圈還是回到了這裏。

見他沒跟上來,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點腳步,“哎,走這麽慢,腳不需要的話,捐給有需要的人吧。”

寧見景沒打算理他,但這句話聽完臉色忽然一凜,站在了原地,擡眸看着他,“捐了你抱我?”

“我抱你了,你剁我手麽?”荊修竹伸手,搭在寧見景肩上,笑問:“剁我手不行,我還給你賺錢,這樣吧,咱們打個欠條,等我退役了再抱你。”

說完,荊修竹看見他下巴微擡,繃緊的下颚像是一道鋒利的刃,帶着明晃晃的譏诮,立刻知道他下半句沒有好話了。

果不其然。

寧見景說:“你的臉是什麽時候捐出去的?”

“見到你那一刻就捐出去了。”

這話說的有歧義,讓人覺得不妥,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妥。

寧見景別開他的手,忽然聽見身後文誠和師兄的聲音,心念一轉,狡黠的勾起一點笑,單手勾住荊修竹的肩膀,往自己一帶。

!!!

荊修竹沒想到他能突然勾自己的脖子,一時不防朝前撲了過去,又怕壓着他,下意識按住牆,一手托着他的背往自己一壓,兩人頓時嚴絲合縫。

“握草!”

“握草!”

文誠和師兄兩人異口同聲的尖叫,又心照不宣的捂住了眼旁若無人的讨論着戰術離開了,留着臉色一黑的荊修竹抱着寧見景站在原地。

荊修竹咬牙切齒:“……小王八蛋,好玩兒嗎!”

寧見景還真就想了想,然後點頭:“好玩。”

“再來一次?”

“怎麽?荊隊食髓知味了,還想抱我?”寧見景伸開雙臂,朝向他:“來,抱我。”

荊修竹指了指他的腦袋,“我覺得你就是欠揍,我要是你哥,非……”話音陡然一停,他被氣的失言,自覺不太好便收住了聲音,咳了一聲。

寧見景卻沒什麽反應似的,還是那張臉,那點笑,問他:“怎麽?你要是我哥,你也想打我?”

荊修竹想解釋,可又覺得有些欲蓋彌彰,末了笑了聲:“我要是你哥,你有一萬種方式哭着說不要,信嗎?”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訓練室就在房間的樓下,很快便到了房間門口。

荊修竹把門開了,“乖乖睡覺,明天早上我過來叫你,早飯想吃什麽我讓胡……怎麽了?”

“荊隊,我想知道,第一種讓我說哭着不要的辦法是什麽。”

話音一落,荊修竹手背倏地繃緊,片刻又恢複正常,收了回來,“那要看你吃軟的,還是吃硬的。”

“我,軟硬都不吃,怎麽辦呢?”

“打一頓,實在不行打兩頓,快滾去睡覺,瞎搓火。你也就是個小孩兒,你要是我男朋友,你今晚就得哭。”

寧見景一怔,耳根忽然一熱,踹了他一腳:“做夢去吧。”

門砰地一聲在面前關上,荊修竹笑了下轉身回了自己房間,他是做夢呢,夢裏也沒把他怎麽着,一見他哭,怎麽都舍不得了。

寧見景洗完澡出來,扯着毛巾擦頭發,濕濕的貼在臉頰上,盡管沒有人在,盡管他的腳很不舒服,還是強迫自己正常走路,沒有暴露出一絲不妥。

就算是面對自己,他也習慣了絕對自制,刻在骨子裏的不可以有半分松懈。

手機忽然閃了一下,接着便是一陣輕微的震動,極輕的音樂聲響起,寧見景擦頭發的手一頓,這個鈴聲是他特地給寧見藥設定的。

他走過去,接起來。

“小寧,我看到微博上說戰隊有兩個選手受傷明天打不了比賽了,怎麽回事?”

寧見景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擦頭發,渾不在意的說:“打架了,沒什麽事,不勞你關心了。”

對面聲音微愠,卻壓下來了,“需不需要我幫你找……”

寧見景聲音淺淡,波瀾不驚的拒絕道:“不需要,荊修竹能解決。戰隊的事情您就不用插手了,一年時間還沒到,到時候虧損了錢我自然辭職把那些不屬于我的股權還你,可如果我贏了,你還是先準備好合同吧,我沒準備對你留情。”

寧見藥頓了頓,說:“我跟你道歉,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沖動了,不該打你,但是荊修竹跟你真的不合适,你想想他一個打游戲的,将來退役了能做什麽,他們這些人除了打游戲什麽也不會,難道要你養着他嗎?”

寧見景花了幾秒時間把自己代入到荊修竹男朋友的身份上去,渾不在意的說:“可以啊,他真要是退役了,那我養着他呗。”

寧見藥沉了沉,又問:“那他呢,他明擺着說過會對你一輩子好嗎?萬一他只是看上你的錢,轉身就愛上了別人,那你怎麽辦?”

寧見景語氣稍顯陰郁,陰森森又有點滿不在乎的說:“他要是騙我啊,那我就殺了他,然後藏在家裏,或者吃進肚子裏,這樣他就永遠不會看別人一眼了,你覺得好不好?”

寧見藥被他吓的頓時升起冷汗,不自覺的哆嗦了下,“你……好好說話,別吓我。”

寧見景輕笑了聲,又恢複了平時那個吊兒郎當的語氣,說:“差不多得了,荊修竹的存款能買一個我了,看上我的錢?你大概忘了,我的錢都是他賺的。”

寧見藥被噎的說不出話。

寧見景又嫌不夠狠似的,補了一刀說:“夫妻財産。”

賽場後臺。

荊修竹看着那擺成一排的各種氣味的化妝品頓時上不來氣了,義正言辭的說:“不行,刷了這個牆影響我打比賽的手感,你懂吧。”

職業選手們不是個個兒都長的帥氣,又是這種露臉的表演賽,化妝倒成了很重要的一環。

化妝師沉默兩秒,左右看了看他的臉,覺得應該可以擋得住拍攝鏡頭的檢驗,就放棄了,然後轉向寧見景。

他不知道從哪兒拎着一支玫瑰,指尖彈了彈上面的水珠,微微俯身極紳士的單手送給化妝師,眼底含笑:“小姐姐辛苦了,這個送給你。”

化妝師回回都給這些只會讓人多喝熱水,或者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顧着跟隊友聊戰術的直男們化妝,頭一回遇見這種未開口先笑,還遞上一枝花的漂亮少年,心都酥了。

“哎呀謝謝你。”化妝師接過玫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纖手一揮,“你這麽好看,不用化妝了。”

寧見景微笑道謝。

衆人目瞪口呆,這他媽也行?

化妝師走到下一個選手面前,一臉冷漠:“別讨論戰術了,抓緊時間化妝。”

“今天化妝姐姐脾氣有點大啊,不舒服嗎?多喝點熱水?”

“……”

“哎喲,荊隊您怎麽還沒退役呢?真的你還是好好養養身子吧,該退了,你看看你這個營養不良的樣子。”

寧見景和荊修竹一起擡頭,來人是個微胖的青年,青山戰隊的隊長,林風。

他穿着隊服,臉上挂着和善的笑,一時讓人分不清他說的是好話還是壞話。

“皮吧,等會到游戲裏收拾你。”

林風:“說真的,你帶着FRG上巅峰沒人記得,但是你再輸兩次你就是整個戰隊的罪人,我勸你在老板把你踢了之前趕緊自裁吧。”

說完,又看着寧見景說:“這位小朋友,不如你來我們戰隊吧,你們FRG沒希望了,上賽季輸的那個慘。”

荊修竹撐着頭笑,沒拆穿寧見景的身份,好整以暇地看林風繼續丢人現眼。

“……我去把你們戰隊買下來嗎?”寧見景問。

林風一愣:“啊?”

荊修竹忍笑。

寧見景又說:“你們戰隊缺不缺金主?”

林風又是一愣:“啊?”

荊修竹咳了一聲,瞪了寧見景一眼:“瞎說,口沒遮攔。”說完又去看林風,笑問:“哎林風,你們家陳安平走了你就沒哭着留一陣兒,他去破風怎麽想的,該不是你給菜走的吧。”

林風:“woc你才菜呢,荊修竹你大爺的!等會游戲裏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等着給隊友收屍當快遞員吧。”

荊修竹故作驚訝道:“哎喲,你們這次打法是針對文誠跟師兄嗎,容我猜猜,你的打法很剛,遇上師兄就是吃虧,你敢這麽說,看來這次戰術是以新隊員為核心了。”

林風張了張嘴,憤而轉身丢下一句話,“我□□大爺。”

荊修竹笑了一會,就這個智商還想來他這裏挖人呢?誰給的勇氣,真有意思。

……

為了避免粉絲圍堵選手的狀況發生,賽事組安排粉絲先入場,然後選手才從特殊通道進入賽場後臺。

小宋也稍微僞裝了下,跑去了粉絲臺那邊看比賽。

選手們化好妝,時間也差不多了,各個戰隊的宣傳照是提前拍好了的,就用的寧見景設計的那套隊服。

只不過這次FRG卻少了兩個人,擺出來的人形立牌只有荊修竹、文誠、師兄,小宋和元生的立牌在胡立謹溝通了賽事組之後便被撤掉了。

寧見景之前沒有拍過,現在臨時補也來不及了,何況他不是正式隊員,只是作為觀衆參賽,不需要立牌。

立牌,是讓粉絲尖叫合影的,他沒粉絲。

青訓營的小朋友們沒有經歷過這個,在一邊交頭接耳,又緊張又期待。

“張姐,化好了嗎?快要開始了。”小助理探頭進來提醒。

“好了。”

上午九點整,表演賽正式開始,租借江城最大的體育館,幾乎有整面牆那麽大的熒幕牆上面是絕地求生的官方封面,下面五個大字:競技表演賽。

主持人在前面滿懷激情,從游戲講到戰隊,一通彩虹屁吹完,這才将積分排名前三的隊伍請上臺去。

巨大的熒幕上,開始播放FRG上賽季的亮眼操作,基本可以說是逆風翻盤和精彩擊殺的總結,播放完了之後便是角色的特寫。

“有請FRG戰隊,隊長荊修竹、隊員文誠、鄒利、寧見景!”

場館裏一片漆黑,主持人話音一落,屏幕上便依次亮起了選手們的隊服宣傳照。

臺下的粉絲們拿着各自支持戰隊的燈牌和選手燈牌,尖叫聲瞬間響起,響徹整個場館,其他三人對這些習以為常了,寧見景卻是第一次經歷。

原來這個游戲,有這麽多人喜歡的麽?

他側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場館裏只有熒幕有光,轟然一聲槍擊爆炸聲,屏幕上浮現了FRG三個字,以及戰隊照片。

他腦子裏嗡的一聲,腳頓時有點僵了,險些同手同腳絆倒在地。

不過也只有一瞬,他便憑着自己的自制緩了過來,跟在三人後面走上了臺,由主持人依次介紹,激動的語速又掀起了粉絲另一波尖叫。

主持人舉着話筒,問:“請問一下荊隊對于今天的比賽,有沒有什麽想要和粉絲們說的!”

荊修竹想了想,說:“不好意思,又拿冠軍來了。”

主持人心道:當着數十家粉絲的面兒這麽說,您可真不怕死啊。然而就是想想,這話他是不敢直說的,FRG的粉絲也夠兇猛的。

他惹不起。

“哈哈哈,荊隊依舊那麽自信,就讓我們期待今天的比賽!”主持人似是而非的把話引導回來,又問:“昨天我們看了FRG戰隊有兩位選手同時受傷了,這在我們絕地求生的比賽上還是頭一回,不知道新隊員實力怎麽樣!”

荊修竹說:“我的王者配置。”

主持人大驚,荊修竹跟元生都沒直接說過王者配置,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這麽強嗎!

荊修竹看着主持人震驚的表情,在心裏冷淡的想:我是王者,他就是個配置,但是怎麽辦,話說出去了,跪着也得演完。

“看來确實是非常自信啊,那就祝FRG今天能夠取得好成績!”

主持人忙不疊把幾人送下場去,他做主持人這麽多年,最怕的就是采訪荊修竹,沒人知道他下一句會說出什麽來。

你說他狂吧,人家确實有這個資本。

你說他目中無人,然而人家的資歷确實就是最深,你能有什麽辦法,你光戰戰兢兢,你又不能去打他的嘴。

主持人忍住抹冷汗的沖動,請上了下一個隊伍,投票第二,也是上賽季的冠軍隊,臨水浣花戰隊。

這次的表演賽和普通的進隔間比賽不同,是所有人都在臺上,荊修竹他們先落了座,寧見景坐在他旁邊,見他勾了勾手指,側頭過去。

“看見臺上那個長的最高的那個沒有,待會收拾他給你看。”

“那個是誰?”

燈光一掃,正好落在他的臉上,荊修竹說:“上賽季的世界冠軍,花堯。”

寧見景稍稍回憶了下,想起在青訓營那次,兩人唱雙簧安撫小選手的時候,“……哎荊修竹,咱們比比人頭怎麽樣,你要是比我少……”

“怎麽?”

“給我跪下。”

“woc小祖宗。”荊修竹恨不得能穿越回兩秒以前,給他的嘴縫上,雖然現在在直播其他戰隊的采訪,但是他們說的話,會被解說聽見的。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解說團已經知道他剛剛的話了。

“怎麽了?”

荊修竹頭一回覺得想死,摘掉了耳機,頭疼的說:“你剛剛說的話,如果導播正好切鏡頭,很有可能全世界都知道你那四個字了。”

寧見景也愣了下,“……你怎麽不早說。”

“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嗎?我怎麽知道你下一句會搓什麽火,我這輩子的英明,算是都栽你手裏了。”

寧見景擡頭,看了下鏡頭,眼睛一眨朝鏡頭一笑,鏡頭後的導播手指一顫,差點把機器丢了,忙緩了緩神,故作淡定的把鏡頭挪向了一邊。

“好好打比賽,不許再搓火了,聽見沒有!”

寧見景垂眸,低聲又問:“那你給我跪嗎?”

荊修竹恨不得呲牙,咬牙切齒地說:“你要是能比我拿的人頭多,老子在采訪上給你跪下,行不行?”

寧見景伸手,荊修竹鼻腔出氣,朝他的手掌拍了一下。

文誠摘掉耳機,靠向了師兄道:“師兄,你發現沒有,我總覺得荊隊的容忍度好像有點變高了,這要是在以前,是不是早把人扔出去了。”

師兄點頭:“這要是在以前,腦殼都飛了吧。”

文誠悄悄別過頭,打量了不再說話的兩人一眼,又側過頭去,小聲說:“我也好想在邊緣試探啊。”

師兄認真的想了想,說:“需要我幫你買副拐杖嗎?”

文誠也認真的想了想:“不用了,我不配試探。”頓了頓,他又問:“哎你說咱們的戰術是保護老板的前提,讓他做主擊殺,是有可能他拿的人頭多的,荊隊是不是忘了?”

師兄:“……美色誤國,先人誠不欺我。”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會不會跪呢qwq

師兄終于有了大名感天動地

(解釋一下,小寧爺對于這個游戲的本能,是他對于危險的本能,在被收養之前的那幾年吃了很多苦,幾乎懸在生死邊緣也有,所以他對于危險,有着本能的反應,不要吐槽我QAQ不合邏輯

然後這個表演賽,參考了一丢丢劍網三大師賽線下賽的那個表演方式,倒計時之後挨個請選手上場這個設定,其他均為大川自個兒瞎掰。

嗷,隔壁的教授已經更了第二章 噢,悄不咪求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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