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陳舟深吸了幾口氣硬是忍住了, 他瞪向掌櫃的,問道:“咱們這些寫話本的作者裏面就有沒一兩個好看的嗎?”

掌櫃的為難的搖了搖頭,“那些人我都見過, 基本上都長相平平, 劉文遠都算裏面頂好看的了。”

陳舟倒吸一口涼氣, 劉文遠長得只能算是端正,居然能在這些人裏排第一, 其他的人顏值在一個什麽水平上,陳舟已經大概清楚了。

他伸手掐了掐眉心,開口道:“這些人有沒有有沒有願意買斷話本的?就是把話本賣給咱們, 不署他的名字, 當然了, 咱們可以多加錢。”

掌櫃的眼睛立馬亮了,“還是少爺您這招高明。”

掌櫃的立馬沖着陳舟豎起了大拇指,陳舟很是受用的昂起了頭。

她魏岚能搞簽售,那自己也能搞,不就是比臉嗎?他的臉也不差好嗎?

那些作者裏面有不少都是書生,寫話本子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那些人的志向還是考科舉, 但是古代考科舉的成本很高, 因此陳舟讓掌櫃派人詢問這些寫話本的書生之後, 有不少的人都願意不要署名權,畢竟陳舟給的價格是平日的兩倍。

就這樣,陳舟一下子買下來兩套書的版權,而後讓人放出消息, 他将在五日後簽售,同時他還雇傭了一批專門抄書的人, 花費了一大筆錢。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魏岚這裏,魏岚是下午的時候才稍稍有些精神的,昨晚和老婆玩的太花了,信香耗費了太多,都快吃午飯了,魏岚才沒那麽困了。

她伸了個懶腰,準備去軟榻那邊再眯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通傳聲。

“主君,是書舍的人有事情和您禀報。”外面響起了李嬷嬷的聲音。

魏岚愣了片刻,自己不管這些生意的,這怎麽來找自己了?“讓他進來吧。”

既然有事,魏岚便也沒往軟榻上躺,而是坐在圓桌邊等着書舍的人過來找自己。

那人很快便進了卧房,沖魏岚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主君,陳府的人應該是聽到了咱們辦簽售會的消息,他們今日也辦了簽售會,只不過很不理想,沒多少人去他們那裏買話本,不過那個陳舟說是五日之後會在陳記書舍的總店裏辦簽售會,到時候是售賣陳舟自己寫的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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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舟?倒是挺稀奇的。”魏岚笑道,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大概明白了,陳舟這種眼高于頂的人,肯定不屑于寫什麽話本,大概率就是找個槍手代寫,最後署上自己的名字,這種事情可太常見了。

不過魏岚倒是不懼怕他,既然陳舟要和自己比,那她也沒在怕的,就是得氣死陳舟。

魏岚淡定的喝了一口蜂蜜茶水,這才道:“沒事,你回去告訴你們掌櫃的,趕緊督促印刷的工人們多印出一些書來,我五日之後,也會在陸氏書舍的總店開第二場簽售會,而且這次的簽售會,我會給大家準備小驚喜。”

“是,主君,您這麽說,我們心裏就有底了。”那夥計忙笑道。

“嗯,去吧,只管多印話本子出來就是,其他的都有我呢。”

“是,小的這就回去告訴他們。”那夥計又行了一禮,這才離開。

魏岚又喝了兩口茶,這才悠閑的躺在了軟榻上面,上次自己送了書簽,那這次送什麽好呢?

魏岚思索了片刻,便決定搞一個大的奶油蛋糕出來,她在現代的時候曾經自己做過這東西,其實并不複雜,而且這東西古人肯定沒見過,魏岚覺得那些來參與簽售的小姑娘應該會喜歡,想着,魏岚已經心中有底了,她在軟榻上悠閑的躺着休息了起來。

而陸子衿這邊卻剛剛忙完,她思緒飄遠,想起了已經進京的表姐樊川來,也不知道姐姐她現在在京城怎麽樣了,潘陽城離京城還是挺遠的,就是有了消息也不可能這麽快傳回來。

陸子衿很是擔心樊川在京城的處境,但自己又幫不了姐姐。

她嘆了口氣,問一旁侍立的倩雪,“主君她今日做什麽了?”

“主君她晌午才起床,聽她院子裏的暗衛說,主君洗了澡、用了午飯,之後便一覺睡到了晚飯的點。”倩雪忙開口道。

陸子衿輕笑着搖了搖頭,也是,小乾元的體力似乎一般,昨夜被自己玩的信香都散盡了,怪不得今天睡了一整日呢。

她想起魏岚便覺得開心,只是今日有些累了,再加上記挂樊川,陸子衿便也沒有過去的興致了,只吩咐倩雪道:“你從我這裏挑一些上好的人參、燕窩給主君送過去,她那小身體也太虛了,讓她們院子裏的廚娘每日做了這些,給她好好補補身體。”

“是。”倩雪忙回道,而後便帶人去庫房挑選人參 、燕窩了。

魏岚用了晚飯,只覺得卧房裏太熱,她便幹脆又讓人做了冰乳,吃了一碗冰乳,也就是這時,倩雪帶着一衆的婢女過來了。

婢女們忙給魏岚行禮,倩雪這才道:“這是小姐專門讓我們給您送來的滋補品,小姐說讓您好好補補身體。”

魏岚一聽這個,耳尖立馬紅了,她身體很好的好嗎?她可是很猛的乾元,昨晚那是信香被夫人玩沒了才會沒力氣的,平日裏她力氣可大得很。

“我身體好着呢。”魏岚小聲嘟囔了一句。

倩雪自然是得忍着笑,忙正色道:“主君說的是,不過多吃些滋補品總歸不會有錯,奴婢差人給您将這些都放到您院中的倉庫去,您想吃了便讓人去倉庫拿。”

“嗯,那好吧。”既然是老婆給的好東西,那不要白不要。

魏岚看了看倩雪,又問道:“夫人今日很忙嗎?”

“是有些忙,剛剛才處理完事情,現下估計已經快睡了。”倩雪忙道。

魏岚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是,主君。”一衆的婢女退了下去,魏岚也準備上床休息了,她發現了契口那裏被玩癟了之後得恢複一兩日才能有力氣,她覺得自己今日再睡一覺,明早應該就有精神去雕刻玉石了。

另一邊,樊川也才剛剛抵達京城,因為交通不便,她還帶着幾千的兵馬,因此速度更是慢了不少。

等到達京城的時候,樊川便讓手下的士卒在京城周邊的荒地駐紮下來,進京面聖是不能帶着這些兵馬的。

她只帶了身邊的十八名親衛一同入京,樊川家中在京城裏是有元帥府的,只不過她們駐守漠北,也就只有每年進京面聖的時候回來小住幾日,而且元帥府在京城,少不得裏面早就被人安插了眼線,她此行需得小心行事。

傍晚時分,樊川和随行的侍從們總算是回到了元帥府,她剛一回來,便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皇宮裏老皇帝周楠風正躺在病榻上,他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病,這幾日身體才稍稍好了一些,很快便有貼身太監來到卧房禀報。

“陛下,樊元帥已經帶着十幾名護衛入京了。”那首領太監恭敬的說道。

“是嗎?咳咳,回來的好,回來的好啊。”周楠風有些渾濁的眼球中閃過一絲精芒,如今三年守孝期已過,樊川也已經21歲了,自己給她賜婚,她再沒有借口回絕了。

周楠風嘆了口氣,身上像是被裝了風箱一樣到處漏風,但他不能死,自己這幾個兒子野心勃勃,說不定已然盼着他早死了,而像樊川這樣的将領功高蓋主,這些都是問題,如今的大周看上去繁花似錦,實際上卻是風雨飄搖,只是今年一年便出現了多起叛亂,朝廷只得派兵鎮壓。

而北境的匈奴一直虎視眈眈,如果沒有樊家軍在北境鎮守,那大周現在便已經完了,所以對樊川的處置很是艱難,畢竟樊家軍只能樊家人的號令,如若真的處理了樊川,那說不定北境會徹底崩盤,周楠風現在只得穩住樊川,想辦法在樊川身邊安插自己的人。

至于人選,他心裏已經有數了。

而各個皇子那裏也都得到了樊川已經回京的消息,太子、三皇子、五皇子和九皇子都向元帥府下了拜帖,只不過都被樊川回絕了。

眼下時局緊張,自己一旦私下見了誰,說不準便會被人分在某一派系中,如今之際她只能誰都不見,只等明日面聖,求得早些回北境處理軍務。

樊川一晚上都沒怎麽睡,一會兒在想京城的水深,一會兒又在想魏岚之前與她說的那番話,眼下到了京城,她心中的天平愈發的向魏岚說的那個方向傾斜了。

與其每年的惶恐不安,倒不如直接解決問題,只是,她需得早日回到北境才能早做打算。

第二日一早樊川早早便身穿甲胄,騎着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身後跟着随行的侍從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街邊的行人和車馬紛紛讓行,此時,一輛馬車中,一個以白沙遮面的坤澤正在閉目養神,感覺到馬車停下了,她清亮的眼眸微微睜開,“出了何事?”

“小姐,是樊元帥回來了,她應該是要入宮面聖了。”那小丫鬟開口道。

女子眼眸微閉,淡淡的點了點頭,“嗯,那便等一會兒吧。”

“是,小姐。”名叫小桃的婢女忙應道,她不敢再打擾自家小姐,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片刻之後,馬車再次行進,到了一家書舍前,馬車才将将停下。

那坤澤進到了書舍中,掌櫃的一見是她,立馬行禮,“沈小姐來了,您請,這幾日我們這裏又謄抄了不少的新書,您随便挑挑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

那女子淡淡颔首,往書舍的一排排書架中走去,她拿着那些書冊随意的翻看着。

這人正是當朝宰相之女沈淩薇,她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聽說容貌更是出塵脫俗,說是京城第一也不為過,只不過沈淩薇已然年方十八了,至今仍未成親。

坊間更是傳言說幾個皇子都對她有意,只不過丞相沈方舟一直沒有松口,這才把她留到了現在。

而樊川這邊,已經騎着快馬到了禦街,一直到宮門口,樊川才和侍從們停止了騎馬,将馬匹交給宮門口的侍從,樊川和兩名護衛上交了兵刃,這才進入到了皇宮裏面。

她們一路往軒轅殿去了,這裏是開大朝會的地方,只不過樊川還需要在外面等待傳召。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人宣讀讓樊川入殿觐見。

樊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甲胄,這才昂首邁步往大殿上走去。

她沖周楠風跪拜行禮,周楠風咳嗽了幾聲,這才道:“愛卿快起來,朕這身體不中用了,還得是你們這樣的青年才俊如日中天啊。”

“臣不敢,陛下龍馬精神,正值壯年,哪是我們能比的。”樊川小心翼翼的說道。

周楠風大笑了幾聲,這才道:“此番讓你回來,一個是讓你回京述職,還有一個便是你的婚事,你們樊家滿門忠烈,如今你的家人長輩都不在了,朕便是你的長輩,你如今已然二十一了,三年的守孝期也已經到了,這婚事可不好再拖了。”

“全憑陛下做主,只是北境常有戰事,臣恐怕不能在京城久居,怕到時候委屈了對方。”樊川恭敬道。

“你是國之棟梁,你未來的夫人自然能體恤你,至于北境的戰事确實兇險,那婚禮便一切從簡,這個月內便讓你們完婚。”

老皇帝沖樊川笑了笑,繼續道:“樊元帥聽旨吧。”

“是。”樊川複又下跪,準備接旨,她面上平靜,心裏卻是一片的驚濤駭浪,不知道老皇帝會把什麽人安插在自己身邊。

“鎮北軍元帥樊川,鎮守北疆有功,現在,朕将丞相的大女兒沈淩薇許配給你,若朕記得不錯的話,沈淩薇也十八歲了,不能再拖了。”周楠風說話的時候還沖着丞相沈方舟笑了笑。

沈方舟差點笑不出來,他原以為自己的女兒是要配未來皇帝的,但是眼下被陛下衆目睽睽之下許給了樊川,而他只能咬牙忍着。

而與此同時,朝堂上,太子周孝、三皇子周吉、五皇子周巡還有九皇子周陽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差,他們四人都對沈淩薇有意,結果他們的父皇卻把沈淩薇許配給了樊川。

當然了,老皇帝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幾個兒子都喜歡沈淩薇,那自己便把沈淩薇許給樊川,這樣一來幾個兒子便會恨透了樊川,樊川也就不能支持他們任意一方了,這對自己而言是最好的事情,更何況,沈方舟是自己的人,将他的女兒嫁給樊川,自己這邊更好往樊川身邊安插人手。

當皇帝的就是很矛盾,怕自己的兒子、女兒是廢物,又怕自己的兒子、女兒太有能力,所以需要各方面的制衡,這便是他的帝王之道。

“樊元帥,還不接旨?”周楠風笑着說道,笑意卻不達眼底。

樊川立馬叩首領旨,“臣,謝陛下隆恩。”

周孝的雙手死死握拳,恨不得此刻便上去和樊川拼命,他一直想讓沈淩薇做他的太子妃,但是現在,一切全都泡湯了。

另外幾個皇子的臉色也不好看,朝堂上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還是老皇帝打破了安靜,開口道:“樊元帥,你鎮守北疆辛苦了,婚禮的事情你便不用管了,我會讓內務府操辦,等到了時候,你直接過去迎娶新娘便好。”

“臣,謝陛下擡愛。”樊川又忙着道謝。

下朝之後樊川便急匆匆的回府了,她差了身邊的護衛雲衡去宮中找了劉大官,給劉大官送了五千兩的銀票,想讓劉大官幫着在老皇帝面前說說好話,讓樊川盡早回去。

劉大官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統領,深得老皇帝信重,不過這人極度貪財,又喜歡在朝中攪弄風雲,因此算不得什麽好人,只要銀子到位了,什麽都好說。

而且劉大官深知樊家滿門忠烈,因此不覺得幫這個忙有什麽問題,畢竟以樊家人的性子,造反是絕對不可能的,純屬老皇帝多慮了。

他坐在幾案邊喝茶,笑着應下了,“我當是多大點事兒呢,樊元帥心系北疆的戰事,這事我自會上心,會找機會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如此,便多謝大官了。”雲衡對劉大官行了一禮,劉大官臉上的笑意更甚,別管是什麽高官,見到自己也一樣還是得恭恭敬敬的行禮,這樊川雖然是個武将,身邊的人還挺守規矩的,這一點倒是讓劉大官很是高興。

雲衡做完這事便匆匆回到了元帥府。

樊川見她回來了,忙問道:“怎麽樣了?”

“劉大官已然收了銀票,看他的樣子,心情似乎是不錯。”雲衡開口道。

樊川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這般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令樊川很是不舒服,或許自己真的該像魏岚說的那樣,早做準備了。

“元帥,我聽說你未來的夫人可是京城第一美人,還是個才女,這麽想來您倒是也不虧。”雲衡開口道。

“呵,不過是陛下安插在我身邊的棋子而已,是誰都無所謂,總歸我也不可能與她交心,眼下咱們的首要任務便是盡早離開京城。”樊川嘆了口氣說道,她自己也聽說過一些沈淩薇的事情,據說那幾個皇子都喜歡沈淩薇,這下好了,老皇帝只用了這一招,自己和幾個皇子之間便已經有了隔閡。

“也是,那屬下先出去了,您早些休息。”雲航航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兩人之所以敢明目張膽說這些話,就是因為這個小院裏全都是樊川從北境帶回來的護衛,都是自己人,且院中有人把守,這才敢說這些。

樊川嘆了口氣,回到京城是真的難,說幾句話都要考慮是不是隔牆有耳。

另一邊,丞相府中,小桃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

沈淩薇眉心稍稍蹙起,問道:“何事?”

“皇上,皇上為您賜婚了,這可怎麽好啊小姐?”小桃都快急哭了,小姐被賜婚的對象還是樊川,那可是個領兵打仗的粗人,如何能看顧她家小姐呢?

沈淩薇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眸中已經滿是清明,“陛下把我賜婚給了誰?”

“陛下給您和樊元帥賜婚了,就是那個在北境駐守的樊川。”小桃忙說道,她都快哭了,北境兇險,萬一樊川早早死了,那她家小姐可怎麽辦啊?

聽到這話,沈淩薇反而松了口氣,與她而言,嫁誰都是嫁,與其嫁入皇家被卷入一團團的烏煙瘴氣,嫁給樊川,而後跟着她遠離京城,說不準還能活的自在些,只是皇帝給自己賜婚,目的絕不會簡單,說不準會讓自己替他監視樊川。

沈淩薇嘆了口氣,想來樊川應該也清楚,所以她并不會信任自己,更不會與自己交心,不過這樣也好,各自生活,井水不犯河水。

局勢紛繁複雜,沈淩薇卻只想安安穩穩的平淡度日,她嘆了口氣,緩緩道:“與我而言,嫁與誰沒什麽區別,不過都是交易罷了。”

說完,沈淩薇便不再多提這事了。

晚一點,沈方舟派人叫女兒到他這裏來,“淩薇啊,坐吧。”

沈淩薇沖父親點了點頭,而後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動如山。

“這次的事情為父也是沒想到,不過陛下後來又秘密召見了我,陛下她安排你和樊川成親,就是想讓你把樊川在北境的一舉一動都告知陛下,免得她脫離控制,當然了,陛下會安排人做你的随行侍從,你只需要将樊川的舉動如實上報,剩下的事情,你身邊的那些随行侍衛便會處置,不用你再管。”沈方舟開口道。

沈淩薇淡淡的點了點頭,“女兒知曉了,父親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女兒便退下了。”

沈方舟看了看女兒,欲言又止,不知什麽時候,沈淩薇的心思他便猜不透了,“淩薇,這事的确是委屈你了,你若是有什麽要求,爹爹的會盡量的補償你。”

沈淩薇搖了搖頭,“不必。”

說完,她便起身離開了,反正與她而言嫁誰沒什麽區別,總歸都不是她喜歡的,乾元各個粗鄙,不過就是些被信香支配的禽獸而已,光是想想,就讓她感到厭惡。

嫁給樊川她還能稍稍舒服一些,至少比起女乾元來,她更厭惡男乾元。

沈方舟卻是重重嘆了口氣,他是越來看不透這個不悲不喜的女兒了,女兒淡定的就像被賜婚的不是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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