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銀翼獵手 第一部 血色開端 20
對這一刻的到來,淩子寒已經有所準備。
他們這組銀翼獵手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是經過精挑細選和千錘百煉的。他們并不單純只是殺手,他們對于世上的大部分事務都有着遠遠超出常人的敏銳的洞察力和傑出的分析能力,并且能夠迅速做出準确果斷的決定。如果最佳的選擇是犧牲他們自己,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
從昨天一走進李源的別墅開始,各種蛛絲馬跡時有顯現,他就已經覺察出,李源對他十分起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裏設法試探他。事實上,試探的方法只有兩種,一是傷害身體,一是令他身心俱損。如果要選擇後者,那最佳的方法莫過于性虐待。今天周嶼忽然對他這麽好,也不再莫明其妙地調戲他,接着酒店又通知他換房,他就差不多明白了。
回到房間,他便很自然地洗個澡,看會兒電視後就睡覺。
李源進來時他是知道的,但一直閉眼裝睡。雖然地毯很厚,進來的人腳步如貓一般輕捷,但他仍然能夠判斷出共有五個人,心裏不由得盤算,如果是五個人輪流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很快,李源便撲了上來。
他于是被“驚醒”了,立刻驚恐地掙紮、呼救,并準确地用了一個普通的少年人能使出的最大力氣,精确地演繹出一個突遭襲擊的平常人的慌亂,不知所措。
李源出道30年了,從沒強暴過人,這還是第一次。他懷疑這個孩子,但卻信任周嶼和洛敏,于是決定這次測試由他親自執行。
他從容不迫地制服着身下這個像只努力逃脫的小貓一般的少年人,兩只大手在混亂中不斷滑過他年輕的身體,那種彈性、柔韌、潤滑的觸感,都是剛剛長成大人的孩子才會有的。這孩子緊繃的身體曲線在拼命的掙紮中流動着奇異的美感,處處洋溢着初綻的青春。本來他只是公事公辦地來幹一件工作,這時卻激起了勃發的欲望,猶如一蓬火星澆在油上,轟地燃起了燎原烈火。
看着那孩子變得蒼白的臉,尤其是那雙閃爍着驚慌恐懼的黑眼睛,他的心裏忽然産生一種強烈的淩虐欲。他感覺到少年的氣力漸漸流逝,于是雙手如鐵鉗一般箍住他,猛地将他翻了過去,随即狠狠地沖進他的身體。
就像被一支鋼釺猛然插入,直接洞穿身體,釘在了床上,難以言喻的劇痛在瞬間傳遍了淩子寒的全身。他沒有忍耐,像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那樣,發出了長長的慘呼。
那根粗大尖銳的鋼釺退了出去,随即更為有力地釘了進來。
他再次慘叫。
真疼啊。甚至比子彈射進身體的疼痛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他閉着眼,咬住了唇,承受着身後如狂風暴雨般的淩虐。漸漸的,他感到了一絲脫力的暈眩,于是放松了身體,就像一個即将失去知覺的人一樣,軟癱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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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就像許多男人一樣,并不介意自己跟人上床的時候有人旁觀,而且越是如此他越興奮。此時此刻,他幾乎已經忘了自己只是在執行一個測試。被他強行侵入的身體給他的感覺十分甜美誘人,就像一朵剛剛開放了一點點的花苞,而他則是第一個沖進去采撷蜜糖的強者。他掌控着身下的身體,感覺着那樣幹淨的如春天嫩芽般的身體在他的猛烈沖擊下顫抖。少年蒼白着臉随着他的沖撞而呻吟。這些妙不可言的感受是他以前從來沒有嘗到過的。過去跟他上床的那些人雖然也有不得已屈從的,但在床上也都是強顏歡笑,盡力迎合他,從沒有人像這個孩子這樣,完整的美好的身體就這樣無辜地被他強行撕碎。他在持久的破壞中感到了強烈的殘酷的快意,那令他深深地陶醉其中。
監控屏幕前,一幹人都驚訝地看着這一幕。
張南越忽然笑道:“真沒想到,源叔豈止寶刀不老,簡直是虎膽雄威嘛。”
鄭七隆也笑:“是啊,這次可讓他老人家好好地爽了一把。”
康明笑嘻嘻地說:“早知如此,我也想辦法爬到源叔的床上去,被他幹一定很過瘾。”說着,挑釁地看了周嶼一眼。
張南越和鄭七隆哈哈大笑。
屋裏那些日月會的人都是鄭西仝的手下,雖然對他們在言語中侮辱周嶼有些不快,但并沒有制止。
周嶼根本沒理他們,只是一直擔心地注意着洛敏的動靜。
洛敏木着臉,始終看着屏幕,兩只手互握着,指節發白,整個人僵得猶如石像。
過了一個多小時,李源在猛烈襲來的酥麻中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高潮。他汗如雨下,痙攣着伏到淩子寒的身上,粗重地喘息着。
淩子寒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渾身上下已被冷汗和李源滴下來的汗水浸得透濕。他早就不再動彈,到最後再也撐不住,終于暈了過去。
等李源結束了這場測試,屋角守護的人走出來,替他們蓋上毯子,随即做了個手勢。
這邊房間裏的人立刻會意,馬上關掉了監控器。
電腦分析設備中止了信息輸入,開始分析。
幾分鐘後,一系列文字和數字出現在屏幕上。
可信度:87。31%
可疑度:11。95%
不确定性:0。74%
骨密度檢測:18-
暴力傾向:8。207%
危險性:4。33%
……
屋子裏,日月會的人看着這一連串結論,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這些數據顯示,在過去接受過形形色色測試的人當中,這個人竟然是最可靠的。
至于骨密度檢測說明那個少年還沒有滿18周歲,他們倒覺得無所謂。只有周嶼,雖然已經知道了,卻仍然感到震蕩。
洛敏漠然地看着那一連串數字,随即起身往外走。
門口的那四個人将他攔住了。
日月會的兩個兄弟知道那個被測試的人是洛敏的弟弟,自然還是有些同情他,但李源的吩咐他們也不敢不聽,只得低聲下氣地請求他:“敏哥,別讓我們難做好不好?再等一會兒,源叔就來了,你想去哪兒都行。這事我們實在做不了主,對不起……”
洛敏站在那裏,心神不屬地偏着頭,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硬闖。
周嶼将他摟住,輕聲地安慰着:“阿敏,再等等,冷靜,冷靜。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洛敏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卻很空洞,仿佛不認識他似的。
周嶼的心一沉,将他摟得更緊。
洛敏卻輕輕地說:“放開我。”
周嶼一震,雙手更緊地圈住了他,不肯放開。
過了一會兒,匆匆洗了個澡的李源穿着浴衣走了進來。他神情平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淡淡地問道:“怎麽樣?”
周嶼和洛敏都沒有說話。
鄭西仝咳了一聲,站起身來,笑道:“應該沒什麽問題,挺可靠的。不過,年齡對不上,他的戶籍資料上說是已經22歲,事實上他還不滿18歲。”
李源的臉色微變,随即看向洛敏,溫和地問道:“阿敏,這是怎麽回事?”
洛敏的喉嚨哽咽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嶼感覺到他的身子在輕顫,于是趕緊代他說出了前因後果。
李源微微點了點頭,神情變得溫和起來:“既然是這樣,阿敏你好好照顧他。”
洛敏深深吸了口氣,才勉強保持了恭敬,低聲問道:“源叔,我可以帶阿彥回去了嗎?”
李源皺了皺眉,随即看向五梅幫的三位幫主,客氣地說:“你們怎麽說?對這個結果滿意嗎?”
“當然,當然。”錢七隆立刻笑着站起身來。“源叔禀公辦事,絕不循私,令人佩服。”
張南越也豪爽地笑道:“是啊,源叔,既然你們做得這麽到家,我們也沒什麽可說的。總之,就依源叔的話,雙方就此停戰,大家各做各的生意,和氣生財嘛。”
康明已經被挑起了性欲,急于離開去找人洩火,這時急急地道:“源叔,謝謝您這麽給我們面子。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後有什麽事,盡管吩咐一聲就是。”
李源笑着點了點頭,和藹可親地說:“這樣就好啊。我們本就經營不同的行業,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拼個兩敗俱傷?對誰都沒有好處。”
“那是,那是。”
李源看向鄭西仝:“阿仝,你代我送送三位幫主。”
鄭西仝在他一進門時就站起身來,這時答了一聲“是”,便客氣地笑着,與五梅幫的人一起走出門去。
經過周嶼和洛敏身邊時,康明的眼光在洛敏身上轉了兩轉,這才離開。
李源坐下來,接過護衛端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擡眼看着洛敏,十分溫和地說:“阿敏,不是我故意為難阿彥,這是規矩,你應該明白。”
洛敏沉默片刻,才低着頭道:“是,我明白。”
李源滿意地點了點頭。思忖了一會兒,他問道:“你那個表弟,這是第一次?”
洛敏的眼圈又紅了,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點了一下頭。
李源看向周嶼:“阿嶼,你馬上叫醫生來。另外,你給阿彥在銀行裏開個戶,給他劃20萬美金過去。還有,看看他有什麽要求,你盡量去辦。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他。”
周嶼立刻答道:“是,我馬上就辦。”
洛敏只覺得越來越難受,又惦記着那個孩子的情況,于是運力掙開了周嶼挾持般的摟抱,低聲說:“源叔,我可以去看看阿彥嗎?”
“嗯,當然,去吧。”李源又喝了口茶,滿意地舒了口氣,示意身邊的人把剛才那段視頻資料給徹底删除。
洛敏急急地沖向那個套房,直撞進彌漫着血腥氣的卧室。
淩子寒仍然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的身上蓋着薄毯,只露出了赤裸的肩頭。
周嶼跟在洛敏身旁,這時伸手就要去抱他:“得馬上幫他清理了……”
洛敏一掌将他推開,厲聲道:“不許碰他。”
周嶼有些難堪地站在那裏,但仍然盡量控制着情緒,平靜地說:“阿敏,我理解你的心情,可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幫阿彥把傷害減到最小。”
洛敏用毯子包住淩子寒,将他抱了起來,轉身便往門外走。
周嶼連忙追了上去:“阿敏,你不要太任性,你要帶阿彥去哪兒?”
“不關你的事。”洛敏冷冷地說。“總之不會留在這裏。”
周嶼一個箭步沖到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看着那個一向安靜乖巧的孩子此時軟軟地窩在洛敏懷裏,心裏也不好受。瞧着洛敏深受傷害的表情,他更是心痛不已。“阿敏,你得讓阿彥立刻接受治療。”他誠懇地低聲說着。
洛敏的情緒明顯已經失控,咬着牙說:“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總之我不會再讓他留在這裏。你讓開,不然就殺了我們。”
周嶼看着他,終于讓開了路。
洛敏抱着臉色慘白的淩子寒,疾步走向電梯,很快到了地下車庫。
周嶼一直跟在他身旁,似乎想跟他一起走。
洛敏根本不理他,顧自出了電梯,找到自己的車,卻無法騰出手來拿鑰匙。
周嶼立刻伸手到他的口袋裏摸出車鑰匙,替他打開了車門,輕聲說:“我來開車吧,你抱着他坐後面。”
“不用。”洛敏一口拒絕,随即便将淩子寒側放到副駕位上,然後把座椅放下去,讓他躺着。他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生硬地道:“請你下車。”
周嶼看着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阿敏,你這又是何必?”
洛敏一把拉開門,伸手就把他拖出來,推到一邊,随即上了車。他盛怒之下,力氣奇大,周嶼一連踉跄了好幾步才站穩,他已開車絕塵而去。
周嶼苦笑了一下,拔腿便跑,徑直沖到酒店大門旁的臨時停車場。既然李源在酒店裏面,那外面就總會有人坐在車裏,随時待命。他很快找到李源的奔馳,将司機一把拉下來,便跳上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