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不能總懷疑我的忠貞
第44章 你不能總懷疑我的忠貞
祝漾連着三天都沒能下得了床,除了紀沉暄抱他去上廁所的時候。
他跟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孩一樣。
三天,足以讓一個男人徹底養胃。
他趴在床上,柔滑的被子貼在細膩的肩胛骨處,膚色并不均勻,白似質地絕佳的暖玉,紅得如豔糜的鮮花。
從窗外吹進來的涼風叫祝漾瑟縮得直往被窩裏鑽。
拱了又拱,才成功把身體縮進去。
“老公,老公,紀沉——”
破鑼嗓子破破爛爛的,完全沒有原先的軟甜和俏皮了。
只有被壓榨後的嘎嘎嘎。
男人從陽臺走進來,冷眼瞥床上的祝漾。
休閑家居服被紀沉暄穿出了高定的感覺。
同祝漾一樣,紀沉暄也三天沒出門了,此刻正在陽臺處理工作。
為什麽是陽臺,因為書房照顧不到祝漾,在房間祝漾又要哔哔賴賴紀沉暄的存在影響到了他他休息。
難伺候得很。
“老公。”
祝漾腦袋壓着枕頭,臉色過于粉嫩了,就連眼角都滲出馥郁的春潮。
他還躺在床上。
所以,他就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在散發着香甜。
祝漾和紀沉暄就是海妖與水手。
盡管祝漾只眨巴吊梢眼,卻像是在勾引着人對他做出危險且不可控的事情。
紀沉暄每分每秒都得受着誘惑。
“喝水?吃飯?還是去洗手間?”
這就是這三天祝漾的基本活動。
再加一則,睡覺。
當然不可能是蓋着棉被睡清水覺了。
因為紀沉暄的威懾太強,所以祝漾看着那張臉,就覺得生理性疼。
可他又得依賴紀沉暄過活。
祝漾癟癟嘴,有點蠻橫地嬌哼道:“陽臺的風都吹進來冷着我了,你把門關上。”
“順便再給我把睡衣穿上。”
“還有給我穿襪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小皇帝呢。
“冷?”
紀沉暄手往後,關上門,眼底又迸發出詭異神色。
“那我幫你暖暖。”
說完,不等祝漾拒絕,就以狂拽之勢,掀開祝漾的被窩擠了進去。
“有風漏進來了,冷,你快出去,你出去,紀沉暄!”
祝漾推不動紀沉暄那大體格子,那點貓貓力氣的攻擊力也微乎其微。
他的反抗,反倒是叫紀沉暄鬥志兇猛。
“祝漾。”
“我還沒消氣。”
祝漾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他滿心苦楚,想要向老天求助。
清湯大老爺,你們快來管管紀沉暄吧,他發瘋了。
有沒有叫男人養胃的藥啊,給紀沉暄來兩顆吧,他真的狠起來要把自己弄死。
祝漾慘兮兮的,卻怎麽都叫人更想欺負他,受氣包一個。
還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表情。
“老公,你要什麽時候才能消氣嗎?我真的會死掉的。”
“那就死掉!”
無情無義的大y鬼——紀沉暄。
“下次還敢不敢撒謊?”
這個問題祝漾說不清紀沉暄這三天問了多少遍了,他只知道,答錯就得受懲罰。
“不撒了,我只是想出去掙點錢而已,我有上進心,這有什麽錯?”
誰也不能否定他的努力。
天真無辜,要是真不知道祝漾的本性,紀沉暄還叫祝漾給他騙了。
他哂笑,眼底擠不出半絲笑意。
“掙錢?你就是這麽掙錢的?”
“人說三萬一晚,你用腦袋想想,覺得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嗎?”
祝漾腹诽:怎麽沒有。
他當明星一晚都不止三萬呢。
只是沒讓他碰到好機會而已。
這次失策了,下次再去。
紀沉暄見祝漾不以為意,又拍打了下祝漾,雙眸含着霜,其中不乏嚴厲。
要不是他不放心祝漾,叫人跟着,只怕祝漾早被那群人……
他竟也覺得後怕。
“你想要的東西都是周一恒給你買的,出去吃飯也沒叫你花錢,先前轉你的二十萬這麽快就花完了?”
祝漾真的是個壞孩子,不僅撒謊成性,還貪慕虛榮。
他就怕祝漾拿着錢出去幹壞事。
祝漾這麽笨,肯定有人給祝漾下套,一個沒看緊,到時候吃喝嫖賭都給他沾上。
祝漾本身就覺得紀沉暄摳搜,這會兒就正大光明吐槽了。
“二十萬而已,又不是兩百萬。”
“你給我給得太少了,我一個月才值五十,我根本就不止這個價。”
“誰跟你說的你不止五十?謝淮深?還是叢烨?他倆給你開多少?”
即使祝漾沒看到紀沉暄的眼神,也知道人現在一定陰恻恻地盯死了他。
祝漾自然不敢說。
手機被紀沉暄打開,謝淮深和叢烨都被紀沉暄删了。
就算祝漾再怎麽想阻止,也不能在紀沉暄惱怒時沖撞逆鱗。
删呗,反正他記得他倆的微信號,到時候再找個借口加回來。
突然,祝漾就生了氣。
“我和他們兩個是清白的,你怎麽總是這麽想我?”
“你根本就不放心我,還在我身邊安插奸細!”
“我承認,酒吧兼職的事是我太笨了,誤入騙局,我也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是!”
他還拔高了音量,想要佯裝氣勢。
“你不能總懷疑我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紀沉暄:“……”
用得着懷疑?
這拈花惹草的本事,讓他頭頂上全是草,綠得一茬一茬的。
他真想狠了心,給祝漾一個徹底臣服的教訓。
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掌控祝漾。
可又知道,這種關系會壓抑,會磨滅祝漾的本性。
雖然祝漾很不乖,朝三暮四,笨頭笨腦,總讓他很多心,但比起木偶戲,他更喜歡即興發揮。
“你再這樣,我就……”
“你要怎樣?”濃黑的劍眉擰起,侵略又不虞。
似乎在警告祝漾,你反抗一個試試?
祝漾本來想說,反正他和紀沉暄也沒有信任,不如好聚好散。
可一與紀沉暄對視,那種鈍刀子要往他身上劃、子彈在他身上打窟窿、四肢被切割的恐懼,讓他又窩囊了。
紀沉暄的駭人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全來自于他的腦補。
那天之後的第二天,他就看了新聞。
新聞可精彩了,說警方搗毀一因窩,在郊區某別墅區發現幾具白骨,還有某位區長落馬。
他直覺不簡單,就叫齊祯幫他查了下,查出那天其中一人,就是那區長的侄子。
這叫他怎麽還敢跟紀沉暄硬氣。
胳膊擰不過大腿。
關鍵是,他的大腿也好疼啊。
他思考了半天,才想出招數來:“我就……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