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作話:作死拜仁球迷米蘭人堆裏唱隊歌◎
說是讓安東幫忙, 實際上臊子已經基本上做好了,不然晚上也吃不到。
“你會扯面吧!”葉映容拿着一個鋁盆過來,裏面是一大坨醒好的面。
安東确實會扯, 暑假練了很多次,這半年上手的機會不多,但扯面的功夫沒有還給老師。“要是我不會怎麽辦?”
葉映容指了指冰箱,“我這兒有很多速食意面,應付一下也夠吃了。”
“那得是什麽味道啊?”安東光是想象都覺得那面的口感絕對有問題。
“你沒吃過你不知道, ”葉映容一副過來人的口氣, “我用意面做過油潑面, 你別說, 還真挺像回事。”
安東不打算做這樣的嘗試,反正他自己會扯面。葉映容看着安東已經開始幹活, 拍了拍手出去坐着看電視去了, 安東再次确認, 自己今天就是被叫來做苦力的。
雷東多一家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路面, 費爾南多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 從走路的姿勢上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受過大傷的痕跡,安東和他熱情擁抱, “看到你恢複得好,我真是太高興了!”
安東第一次見到娜塔莉亞,她是一名高挑的女士,應該和安東差不多高了,夫婦兩個站在一起很般配,都有沉穩淡定的氣質。她見到安東之後, 表達了自己一家人對安東的感謝, “謝謝你介紹我們和葉認識, 真是幫了大忙了。”
安東有些害羞地撓撓頭,“主要功勞還是在葉,我自己可沒有治病的本事。”
葉映容在後面接話,“那确實在我,你起了一個造型上的作用。”她和娜塔莉亞高興地貼面禮,看得出來兩個人關系很不錯,估計是在雷東多過來養傷的時候她們發展成了好朋友。
他們還帶來了兩個小朋友,大兒子費爾南多好久沒見到安東了,上來就拉着安東要出去踢球,已經很久沒人能陪他一起玩了,爸爸受傷了只能休息,他一個人踢球真得沒什麽意思。
“今天沒機會啊,外面太冷了,而且我們一會兒要吃飯,”安東看到他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連忙補救說,“等過幾天,俱樂部不訓練的時候我就來找你玩怎麽樣?”
小費爾南多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哄好的,他擔心安東訓練太忙食言,“那你要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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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沒問題,”至少之後一個月自己不會太忙吧,安東還挺喜歡小費爾南多的,他長得像是q版的他爸爸,安東在球場上欺負他的時候心裏會有一些隐秘的快感聽上去有點變态?
“或者你也可以來看我的比賽,我可以給你拿票?”
“好耶!”小費爾南多跑到媽媽身邊撒嬌去了,畢竟能不能真的現場看比賽,還得是媽媽說了算。
“你可不能騙他,”雷東多出言提醒,“不然他到時候找我鬧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也有票啊費爾南多,你可以把票給他然後說是我拿來的。”安東開始耍賴。
“我現在就把你說的話告訴他?”
安東看着雷東多一臉看好戲的神色,覺得他變壞了,“那還是算了,有損我的形象。”
小姑娘魯西安娜有點怕生,安東湊過去和她說話的時候,她扭着臉躲到爸爸身後去了,葉映容嘲笑她,“瞧你把人家吓得,哪裏來的怪叔叔。”
魯西安娜看到葉映容之後一反常态,圍在她身邊轉來轉去,葉映容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小姑娘在她的臉上印了一個親親。
安東撇撇嘴,“她只是還不認識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娜塔莉亞帶來了不少吃的,有阿根廷當地的特色肉餡餅,金黃色的外皮,彎月樣的形狀,肚子鼓鼓的,邊上面皮細細的卷了一圈,這不就是一個放大版的餃子麽?所以今天跨年夜最終還是能吃上餃子的。
還有已經腌制好的烤肉,只需要放在烤箱裏等一陣就可以吃了。娜塔莉亞還做了一個蛋糕,“我知道你們可能不愛吃甜的,專門研究了一下,這個保證和你們的口味。”
“你太貼心了親愛的。”葉映容幫忙操作烤箱,她還不忘給了正在發呆的安東一腳,“快去煮面。”
幾個人在廚房裏做最後的餐前準備,雷東多想着幫點忙,于是他把餐具都拿出來擺好,這就是不會做飯的人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晚飯賓主盡歡,中西交融的美食讓每個人都覺得非常新奇。
“這個面嚼起來很香啊,在哪兒買的?”
安東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得太得意,“我自己做的。”收獲除了葉映容外所有人的稱贊。
魯西安娜還不太會用筷子,安東自己拿着叉子比劃着教她,“用叉子把面條挑起來然後轉圈,面就纏上來了。”很快,兩個人關系就親近起來。
小費爾南多看到妹妹把安東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不太樂意,他湊到安東耳邊,“我要給你說個秘密。”
“什麽?”
“前幾天有個金黃頭發的大叔來我家了,爸爸挺高興的,兩個人說了好久的話,他還在我家吃了一頓飯才走的。不過他走的時候把錢包落下了,好像現在都沒發現。”
安東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人,“皇馬的古蒂?”
小費爾南多一臉驚奇地點點頭,“你怎麽知道?”
“大人的秘密!”安東在心裏給古蒂點了個贊,這半年過去了自己都沒怎麽關心他,想不到他終于想開了啊。而且小費爾南多叫他大叔,看樣子自己不是唯一一個被他叫老了的,他喜歡這個稱呼。
“我都把我的秘密說了,你不能有秘密!”小費爾南多不樂意了,拉拽着安東的胳膊不松手。
“我可以有,這就是讨厭的大人,你以後長大就知道了。”
小費爾南多轉過身去不理他了。
安東嘆了一口氣,“唉,今天我在街上買了好多煙花,但是一個人放好沒意思啊。”
魯西安娜立刻軟軟地說:“我可以和你一起放嗎?”
“當然啦!謝謝你親愛的。”安東大聲說,餘光瞥着另一邊的小費爾南多,看他明明很想說話但是強忍着生悶氣的表情,逗小孩兒真有意思。
“你要去哪兒放?”葉映容提出實際問題。
“就在你這兒的院子裏吧,外面街上人太多了。”
“院子裏有車,你要是放炮把我車崩了我饒不了你。”
“害,就是一些小煙花而已啦,怎麽可能崩到你的車上。”安東轉頭去邀請雷東多,“費爾南多,你也一起來吧!”
雷東多還沒張嘴,小費爾南多搶先答應道:“這是你叫我的!”把大夥都逗笑了。
到了晚上七點多,夜色漸濃,每年跨年都沉迷放煙花的意大利人已經忍不住了。整個城市裏漸漸有煙花的聲音此起彼伏,漆黑的夜幕時不時被彩色的煙火照亮,空氣中開始彌漫煙味,讓人們知道新年的腳步已經靠近。
因為葉映容診所周圍都是商鋪,如今在放假裏面沒人,所以他們這邊還算安靜。安東從車上搬了好幾趟,才把買來的炮全部拿出來。
葉映容目瞪口呆,“你買了多少?這放得完嗎?”
好多年沒放炮的安東表示這些東西只是灑灑水,要不是唐人街的商鋪裏賣的就不多,他能拉一整車過來。
安東先點了兩根仙女棒遞給小朋友,然後擺了一排呲花挨個點了過去,銀白色的煙火照亮了整個院子,無論以前有沒有見過煙花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它看,“真漂亮啊!”
小費爾南多吵着要玩,被雷東多拉着手點了兩個,過了一把瘾。
安東又把一整盒的旋轉陀螺在地上前後連接好,點燃一個旋轉起來後,剩下的也被飛濺的火星點了起來,陀螺在整個院子裏亂竄,小姑娘被吓得要媽媽抱起來。
小花炮只是開胃菜,小費爾南多玩手舉着的加特林都玩瘋了,安東搬來了大的煙花,放到院子正中央,點燃之後飛速後撤。
大家都盯着那個彩色紙包着的箱子,砰的一聲,一星火光直直地飛上了天,等了兩秒,一朵碩大絢爛的黃色煙花炸開,仿佛就在頭頂一樣。
“新年快樂!”
煙花一放就停不下來,甚至街上有人敲門想進來看,被葉映容婉拒了,不一會兒他們從旁邊那個咖啡廳的樓道裏探出身子來打招呼,也不知道是怎麽上去的。
安東一共買了六七個大煙花,每個的顏色形狀還不太一樣,讓人看了個過瘾,只有最後一個,可能放的時候沒太放穩,噴到後面的時候倒了,把大家吓了一跳,幸虧朝向不是人站的地方,那裏只有安東的車。
安東喜提被崩壞的車門一個,這下他終于終于不得不換車了。新的一年還沒開始,我難道就要破財消災了嗎?安東掏出手機短信找科斯塔庫塔,“我的法拉利什麽時候可以有?很急!”科斯塔庫塔裝死,根本不回消息。
煙花都放完了,大家都以為結束了,結果安東又從車後備箱裏抱了兩個紅色的大圓盤出來。
“你還能買到鞭炮?!”
在場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麽,他們看着安東把盤成一盤的炮紙拉開,鋪滿了整個院子。
“但是我有點不敢放”安東在該點火的時候慫了,以前他都是只負責聽的那個。
“還是我來吧,只要點着那根線就可以了嗎?”雷東多接過了這個重擔,他雖然沒見過鞭炮,但是看樣子這個炮的威力不會小。
“對,但是點完了要趕快跑,它響得很快,別崩到你了。”
鞭炮幾乎是瞬間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并且連續不斷,樓上樓下的人在最初的震驚後,開始高興地大喊大叫,只不過聲音最終都被炮聲掩蓋過去了,這種熱鬧總是能讓人心情振奮。
魯西安娜被爸爸媽媽抱在懷裏捂住耳朵,一臉興奮地盯着火光,雷東多和娜塔莉亞在接吻,哦,這群親親怪外國人,安東酸酸地挪開了視線。
年一切順利!最好場場首發!”說完安東就後悔了,那樣有點累啊。
葉映容接話,年希望我不開張!”
小費爾南多有樣學樣,開始許願,年的世界杯是阿根廷的!”
“嘿,你還當着我的面這麽說!年的世界杯是意大利的!”
樓上聽到這句話也開始附和,年意大利世界冠軍!”小費爾南多氣得團團轉。
一片歡聲笑語中,安東來到意大利的第二年過去了,他沒有做年終總結的功夫,因為第二天起來還要收拾院子裏滿地的殘骸。新的一年生活繼續,沒什麽不同,這樣也挺好的。
作者有話說
“那我就來唱一首給你們聽聽。”安東站起來找cd機,但是想了想發現自己也沒有能放的曲子,“我直接清唱了好吧。”
“你能行嗎”不少人臉上開始露出猶豫的神色,安東的自信感染不了周圍的人,大家都能看出來他喝多了。
安東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這些唱衰的話。他清了清嗓子,舉起酒瓶子假裝是麥克風,閉眼深情地唱了起來:“Es war ein langer weiter Weg”
居然意外地能聽下去,至少有個調,只是他唱的哪種語言?這總不可能是漢語吧。”加圖索第一個提問,在座的一票球員們上學的時候連英語都學不明白,更別提德語了,根本聽不出來。
“至少還挺好聽的,”舍甫琴科誇了兩句,“我怎麽感覺有點耳熟?”
在衆人困惑的眼神中,安東一路唱到了副歌部分,他吸了一口氣,站起來起範:“FC Bayern forever number one,you can call us champions of the world”
科斯塔庫塔跳了起來,“這是拜仁慕尼黑的隊歌!”其他人還沒太聽懂這句話呢。
“他在唱拜仁慕尼黑永遠第一,他們比剩下的隊伍都好。”作為全村唯一的大學生,科斯塔庫塔盡職盡責的翻譯,但他氣得眉毛都揚起來了,他用腿去碰一邊的馬爾蒂尼,“你怎麽坐得住的?趕快管管這小子!”
馬爾蒂尼站到了安東的身後,他打算等安東唱完了再說話,雖然但是,他唱得真的挺不錯,能聽出來一首好聽的旋律,但這只會更讓人生氣。
“他是拜仁慕尼黑的球迷?”因紮吉看不懂這個走向了,“沒聽說過啊。”
皮爾洛默默離安東遠了一點,“他沒說過,沒看到連保羅都被蒙在鼓裏嗎?他完蛋了。”
安東唱得很投入,他甚至還把最後不斷重複的那幾句副歌反複唱完了,然後才意猶未盡地睜開眼,就發現所有人都看着他,只是眼神看上去有些奇怪,安東的酒意退了一點,但是沒完全退掉。
“你為什麽會唱拜仁慕尼黑的隊歌?”阿爾貝蒂尼開口詢問,他拼命給安東使眼色,想讓他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動動腦子,沒看到保羅已經不笑了嗎?
可惜這注定是媚眼抛給瞎子看,安東聽到這個問題感覺自己受到了質疑,大聲回答道:“開玩笑,我剛出生就會唱了,我是拜仁慕尼黑二十年老球迷,我可是看着貝肯鮑爾和蓋德穆勒長大的。”最後一句話純扯淡了,二老離開拜仁的時候還沒他呢。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喝酒太恐怖了’,這是不少人的心聲。
馬爾蒂尼一步一步走近安東,安東終于開始後知後覺地害怕,但他也不知道在怕什麽,或許是保羅的眼神?他開始慢慢後退,最後被逼到了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就又被馬爾蒂尼拉起來挾持住。
“還在等什麽?揍他!”科斯塔庫塔一聲斷喝,一群人一擁而上,拽頭發的,捶肚子的,還有人拿着靠枕不停往他臉上招呼。安東扭着身子想躲,可是馬爾蒂尼的兩只手像鐵鉗一樣掐在他的腰上,他根本無路可逃。
“保羅你幹什麽?你不能這樣!”
“我怎麽就不能這樣了,你一個米蘭青訓出身,怎麽能喜歡別的球隊!”
一番招呼過後,等大家散開的時候,安東癱倒在沙發上,之前眼淚都被打出來了,如今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好不可憐,可惜沒有人對他施以同情心。
馬爾蒂尼像是大反派一樣在他頭頂質問道:“現在重新回答這個問題:你是哪只球隊的球迷?”
安東虛弱地說:“我也當然很喜歡米蘭啊,不然我也不會來米蘭踢球。”
“我覺得你來米蘭踢球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個。”因紮吉剛才趁亂掐了安東的肚子好幾把,你別說還挺軟的,也不知道他天天吹噓自己練出來的肌肉都上哪兒去了。
“當然也有德語太難學的原因,三種詞性誰搞得明白哎哎哎,保羅你別踢我了。”安東頭暈眼花,把所有攻擊他的一律認成馬爾蒂尼。
馬爾蒂尼認下了這個指控,他兇巴巴地威脅:“不許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不然就繼續揍你!”
安東猶豫了半天,最後閉上眼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我還是支持拜仁慕尼黑!我是不會屈服的!”
然後又被揍了一頓。
這天最後,安東被摁着把米蘭的十幾首助威歌全學了一遍,“給我好好記着,放完假回來要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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