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同稱呼
不同稱呼
何如歌不知道席歸璨滿腦子都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他走進蹲牆角的大白虎,視線在圓潤的大屁股上流連忘返,頭也摸過了,肚皮也吸過了, 大白虎全身上下基本都被他摸了個遍, 就差大屁股還沒被寵幸。
屁股上的毛油光水滑, 厚實的肉感是任何部位都比不上的充盈, 就像豐腴的美人在何如歌面前玉體橫陳, 偏偏大白虎的姿态還是遺世獨立的清冷孤寂。
對着牆角孤芳自賞的姿态,與他毛絨絨的背影産生矛盾的氣質。這種矛盾讓何如歌油然生起想要保護對方的沖動, 伸出有力的臂膀, 給大貓貓撐起一片天。
何如歌豪情萬丈又充滿憐惜地坐在大白虎身旁, 當他們兩個都坐在一起時,何如歌必須仰起頭看着大白虎。
這個角度看大白虎, 能看到他放蕩不羁的雪白虎須随意生長, 每一根虎須彎曲的角度都不同, 雜亂之中透出随性的可愛。
而藍眸在這個角度顯出半剔透的透明感,平心而論, 長大後的大白虎身上可愛的氣息已經很淡了,尤其是這雙明顯屬于獵食者的眼眸,瞳孔的小黑點就像刺刀, 又如同深海提上來的兵戈,流出草菅人命的冰冷與執掌生殺大權的高高在上。
可是在何如歌濾鏡厚到無藥可救的眼中, 大白虎還是怎麽看怎麽可愛。
在那雙威勢極強的藍眸的注視下, 到嘴的“我能摸摸你的屁股嗎”換成了“需要我揉揉肚皮幫助飯後消食嗎”。
實在不是何如歌慫, 只是妖紋天生的壓制,再加上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句話已經深入人心。
大白虎高深莫測地看着何如歌蠢蠢欲動的手, 他非常上道地側躺着,大腦袋壓在前爪上,對何如歌露出一大片白到亮瞎眼底肚皮。
何如歌滿臉幸福地張開手掌,對着肚皮順時針摸了一圈,又逆時針撸了一遍,将肚皮上的毛毛揉成很多的小漩渦。當他撸得興高采烈,擡眸去望向大白虎時,忽然發現那雙藍眸寫滿了寵溺,就像一個狂霸酷炫拽的總裁望着他的小嬌妻。
忽然感受到帝王寵愛的何如歌摘下眼鏡,試探性地将臉埋進肚皮,就看到藍眸惬意地微阖,大白虎一把将何如歌抱在懷中,下巴擱在何如歌的頭上懶洋洋地摩擦幾下,喉間發出低沉慵懶的低吼聲。
被毛絨絨包圍的何如歌此生圓滿,他幸福地喊了一聲淼淼,大白虎低聲回應他。何如歌又叫了一聲歸璨,大白虎依舊是溫柔又沉穩地嗯了一聲。
“你喜歡我叫你淼淼,還是喜歡我叫你歸璨?”何如歌十分民主地詢問。
“你叫什麽我都喜歡。”席歸璨感受着懷中人亂動的小手,心弦好像也被那雙撥動起來,“如果你想要讓我壞一點,就叫我淼淼。想要讓我成熟一點,就叫我歸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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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我開心起來,就叫我……” 藍眸移開視線,只敢盯着牆角。
“叫你什麽?”何如歌好奇地問。
“……叫我寶貝。”聲音低若蚊喃,低沉微啞的寶貝蹿入何如歌的耳膜,何如歌愣了片刻,等反應過來後被大白虎小媳婦的嬌羞反應逗笑。
啊,果然不管長多大只,都想要被寵成心肝寶貝。
何如歌将臉埋進毛毛裏不停悶笑,這麽不給面子的反應讓大白虎又羞又惱,然而随後一聲含着笑意“寶貝”就瞬間把窘迫的大白虎哄得心花怒放。
何如歌在他家大寶貝的懷裏蹭來蹭去,兩只手緊緊抱住大白虎,黑眸被笑意浸泡明亮又柔和,“那你之前說叫‘淼淼’就會壞一點,這壞是什麽樣的壞法,一點又是多少的一點?”
虎尾圈住何如歌的腳踝,大白虎認真道:“會想要舔你,舔你的臉、手,想要讓你每時每刻都呆在我的身邊,就像現在這樣……”
“在你腳上打一個結,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是的,只是想要親親抱抱,連咬一口都舍不得。淼淼對何如歌的壞點到為止,止步于此,說是壞一點,就真的只壞一點。
“那叫‘歸璨’又會有多成熟?”何如歌的好奇開始泛濫。
纏繞住他的虎尾戀戀不舍地松開,大白虎悶悶地說:“如果你讓我住嘴、收爪、松尾,那我就會努力克制住自己。”
何如歌揚起臉問道:“那如果我喊淼淼收爪呢?”
大大的虎爪摟住何如歌的腰,放了很久很久,才糾結地松開。
不能抱住心愛的何如歌,這讓席歸璨的心裏空蕩蕩的,不過這種失落的情緒并沒有維持太久,因為收回的大爪子又被何如歌珍之重之地捧了回來,何如歌對着大爪子來一個“吻手禮”,歉意道:“我不應該為難淼淼的。”
沒想到大白虎并沒有被哄好,肉墊一張一合,他低聲道:“那你就應該為難席歸璨了嗎?”
何如歌只好捧起另一只大爪子親了一口,“我也不應該為難席歸璨。”
好不容易哄好了大白虎,何如歌美滋滋吸了一會兒肚皮,準備去完成了自己未完的計劃。
他還要再給寒冰計劃的幼崽們唱最後一次歌。只不過這次走,大白虎卻跟大粘糕一樣貼在何如歌身上,怎麽也不肯放何如歌出去。
“你要去哪裏,你要去做什麽,你要離開多久,能不能帶上我一起?”上一次何如歌的放鴿子,嚴重傷害了大白虎的脆弱心靈。
何如歌嘗試和大白虎講道理:“我這次是要去B6房間照顧幼崽,去去就回,帶上你的話可能有一些不方便。”
大白虎将何如歌壁咚在牆上,虎爪有何如歌大半張臉那麽大,他将想要離開的何如歌鎖住後,虎視眈眈道:“方便的,帶我去很方便的。”
“我可以讓所有看到我的人,包括監控器裏的人都忽視我的存在。”威逼完後,心形的鼻頭點了點何如歌的臉頰,大白虎低聲道:“我不想一個人。”
何如歌本就沒有多堅定的意志瞬間改變,“好好好,帶上你好不好?監控器的事情我來屏蔽,如果遇上別人,就由你來搞定。”
席歸璨對這樣分工表示滿意,不過再何如歌要開門時,大白虎又鬧騰了起來,他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擋住了門,在何如歌困惑的目光中,大白虎躺了下來,亮出自己的後背,“我背你。”
何如歌失笑出聲,“就幾步路,有什麽好背的?”他畢竟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何如歌可舍不得讓他的大白虎負重前行。
然而大白虎執意要背何如歌,這麽一個巨無霸堵在門口,何如歌拿大白虎毫無辦法,只能坐到厚實的背上,兩只手抱住大腦袋。
當大白虎站起來的那一刻,何如歌的頭已經超過了門框,他只能低下頭,才能順利穿過門。
上一次何如歌被帶着飛起來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睛,只能感受到懸空感,對高處的視野并沒有太多的體會。而此時此刻,坐在虎背上的何如歌終于切身體驗了一把“高處不勝寒”。
大白虎走的每一步都很穩穩當當,連上樓梯都沒有太多的搖晃感,這麽高端的代步工具比任何豪車都要拉風,何如歌輕輕揪住雪白的虎耳,在将要拐彎的樓梯口,手指捏住虎耳轉了轉,“右轉彎。”嘴唇貼在耳廓悄悄指揮道。
虎耳怕癢般抖了抖,大白虎滿足了何如歌“開車”的瘾,乖乖地右轉彎。
何如歌開心地捏虎耳,“你會游泳嗎?”如果會游泳,那就是海陸空通用的代步工具了!
大白虎搖了搖頭。
何如歌也沒有失望,他抱住大腦袋,伸手摸了摸額前的王字,笑吟吟道:“那我以後教你游泳。”這樣就能解鎖大白虎在水裏撲騰的可愛場景了。
與此同時,席歸璨眼前也出現了美人戲水圖,藍眸浮現出和何如歌同樣的向往,他心情愉悅地背着何如歌往樓上走,虎須在輕快地顫動,而邁出的每一步都是沉穩有力的,有力到就像背起了全世界的快樂。
何如歌一路屏蔽監控器,尋藥鼠和新出現的負責寒冰計劃的人交代過何如歌的到來,所以對方給何如歌空出了時間。
不過席歸璨的到來是對方始料未及的,那個人還沒有驚叫出聲,和席歸璨對視後,就如同牽線木偶般離開房間。
何如歌從虎背上下來,打開了1號隔間的鐵門,1號那只黑色的小奶狗聞到熟悉的味道,迫不及待地沖了出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翹首以盼的何如歌,于是小尾巴幾乎要搖成一朵花。
下一秒,1號看到了何如歌身後的龐然大物。黑葡萄似的眼睛閃過驚恐,黑影一閃,小奶狗飛一般縮回了隔間,好似鴕鳥般将自己的腦袋塞進棉窩下,兩只小腿抖個不停。
何如歌轉過頭無奈地看了大白虎一眼,“你吓到他了。”
大白虎一臉兇神惡煞,藍眸卻透出茫然與無辜。
席歸璨:“???”
……怪我喽?
何如歌走到小奶狗的身邊,溫柔地輕撫他的後背,把抖成篩子的小奶狗抱到懷中,柔聲安慰道:“不要怕,沒有壞人,那只大白虎可好了,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席歸璨:“……”
你居然抱他,你怎麽可以抱住他?!你變了,你以前明明很寵我的!
被何如歌溫聲細語的安慰哄好的小奶狗怯怯地擡起頭,想要看看何如歌口中的大白虎是不是真的很好。黑葡萄似的眼眸剛剛望過去,就被席歸璨幾欲噴火的藍眸吓得差點翻白眼。
小奶狗惶恐地嗚咽起來,四只爪爪在何如歌懷裏發抖。何如歌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看到了一秒變臉的大白虎無辜的表情。
大白虎坐得又端正又乖巧,眼神真誠而無辜,還對小奶狗示好地嗷了一聲。
沒有察覺到不對的何如歌揉了揉小奶狗的頭,輕聲說:“不要怕,他不會傷害你的。”配合着何如歌背後大白虎兇惡的眼神,毫無說服力。
小奶狗埋進何如歌懷裏,竭力避開大白虎的注視,然而這種舉動等于火上澆油,讓已經變大不能再埋肚皮的大白虎醋壇子打翻。
當何如歌輕輕拍着小奶狗的後背,唱起兒歌時,原本瑟瑟發抖的小奶狗和妒火中燒的大白虎一起怔住,他們豎起耳朵,同步地望向垂眸歌唱的青年。
暴戾的藍眸被撫平郁氣,只留澄澈如天空的湛藍。
席歸璨其實有一句話一直沒有告訴眼前人——
你唱歌的時候,好像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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