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種好色之徒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第5章 這種好色之徒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尋到人了嗎?”
遲遲找不到人張蘭賀心中日漸焦躁,對着探子們壓迫感極強,冷汗濕透了探子們的衣衫。
“這都快一個月了,你們這幾個廢物連人都尋不到,待會下去領鞭五十吧。”
他親手帶出來的探子居然失手了一個月,這太出乎意料了。
他無往不利的探子們在這個神秘少年身上打探不到任何消息,這種認知越發讓張蘭賀起了興趣,他的眸子越來越亮。
你究竟是誰?
可別讓我抓到你了。
那日一夜風流,張蘭賀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食髓知味,他日日夜夜夢見那夜之事,活色生香的場景讓他輾轉反側。
他依稀記得自己也中了藥,躲了起來,一個帶着藥香的少年就掉到了他的懷裏。
“你好冷,讓我抱抱你。”
他抱着暖乎乎溫暖的東西就撒不開手,兩人天雷勾地火一夜無眠。
夢醒身側冰冷無人,心中越來越焦躁,學醫的朋友為他把脈,嘲笑他是欲求不滿,心裏惦記着人。
朋友問他究竟是誰讓他如此牽腸挂肚,張蘭賀可疑的沉默了。
“我并不清楚,他沒留下姓名。”
他想把人帶回國師府,卻發現京城中并沒有這個人,就像他是在憑空出現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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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夜一起中了催/情藥,那少年又是個愛玩鬧的,明明醉得不行又本能不想讓他看到他的模樣。
一條撕碎的絲綢衣服一角遮住了他的雙目,夜色撩人中絲綢遮蓋了他的視線。
張蘭賀對自己的人縱容,他沒能看清對方的臉。
只能透過單薄的絲綢迷迷糊糊看個影子,他能感受到那人溫熱的身子和一股藥香,很舒服的味道。
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不知道真面目也不知道真實姓名。
但他感覺對方是個頂好看的美人,很合他的心意,他們很合拍。
那少年氣質非凡,按理說京城中并無幾個人像是如此,可他偏偏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樣了再也沒有消息。
這讓張蘭賀十分挫敗。
他曾算卦想推算出此人的存在,卻發現他算不出來。
這世上從來沒有他算不出來的,有的話那只有一個原因。
這個人是他的命定之人。
朋友繼續嘲笑他:“不會真的是你技術差,被人家嫌棄了嗎?寧願跳湖逃跑也不願意多待一會。”
“閉嘴。”
張蘭賀掏出了那根絲綢布條,輕佻的撫摸了絲滑的布料:“你究竟是誰?”
那根唯一遺留下來的絲綢布條找不到來歷,只看得出來衣服的主人家境非富即貴。
他感慨了一番,把布條纏到了自己的手腕之上,打了個死結。
探子們的壓力挺大的,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出任務查人查得毫無頭緒的,就像對方背後還有人在阻攔他們探查一下。
就看哪邊的手段更厲害了。
“國師大人恕罪!那地方人多魚龍混雜,我們将在場的人排查了一個月都沒有結果,他的背景可能不簡單。大人,慎重啊。”
他們什麽髒活累活沒做過?
幫自家主子找跑路的媳婦還找不到人,他們也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問題。
探子們懷疑人生。
聽主子描述,那少年細皮嫩肉的,舉手投足間又有着與生俱來的貴氣,更像是高門大戶裏養出來的公子哥。
這種人不像是願意雌伏于他人之下的。
“那人躲起來可能就是不想見主子,他身後的人也把他藏起來了。京城中有些勢力得罪了,也不好對付。”
探子們懷疑是不是名門世家針對張蘭賀的美人計。
橫行霸道慣了的張蘭賀不屑一顧:“那又如何?天底下還沒有我得不到的人。我看上了,無論他是什麽身份,我都要搶到我府裏去。”
敢過來招惹他,就要做好被他強行擄走的準備。
就算是有陰謀他也不在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既然是他的人了,那就更不能讓他繼續在外邊浪蕩風流了。
想他也快到娶妻生子的年紀了,張蘭賀皺眉。
若等他找到人時,他已經成親了怎麽辦?
他越想臉色越難看。
那他豈不是就成了插足別人家庭的壞人?
探子說起了另外一事:“大人,還有一事。陛下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開始念叨起了養在宮外的九皇子,有可能會接回宮裏去。我們不知陛下的心思。”
平日裏的老皇帝冷酷無情,在兒子死了大半之後突然又渴望起了父子親情,打起了把謝回舟接回去的準備。
明明如今宮裏的那幾位為奪太子之位已經争得頭破血流。
再接一位皇子回去,朝廷和皇子間的争鬥越來越厲害,肯定會有新的朝臣拉攏謝回舟。
謝回舟再怎麽是個不受重視的皇子,他也是天家血脈,而剛好他們的女兒足夠多。
他們在多頭下注。賭未來的一個滔天的富貴。
他們想成為未來皇帝的外公家,再不濟有個王爺親戚也能保他們府上多年的富貴。
這是一群賭徒。
“我記得九皇子是叫謝回舟。”張蘭賀不急不慢想起了多年前遇見的小少年,“一別多年,他應該早就忘記我了。如今他怎麽樣了,不會又在被人欺負吧?”
距離上次近距離接觸謝回舟,還是張蘭賀處理奪嫡争位之時。
被遺忘在別宮之中的少年受牽連落魄得不像是個皇子,更像是個乞丐,臉上髒兮兮的腦袋磕在了石頭上,傻愣愣的像是被吓傻了。
張蘭賀見他眼睛清澈透亮,在風雨飄搖的兵荒馬亂中慘兮兮的,像是一只流浪髒貓貓,不谙世事不知附近手持利刃的人随時會要了他的命。
他這個修羅閻王難得動了恻隐之心,騎馬過去把人拽上了馬揚長而去。
他把謝回舟送去了安全的地方,據說之後吓得不輕又病了,纏綿病榻大半年,不是一般的弱小,就像随時可以殺死他一樣。
五年沒看到人,他都快忘了這小皇子長得什麽樣了,莫非又是髒髒貓的模樣?
探子回禀謝回舟病了,病得來勢洶洶,可能又快不行了。
“病了?”聽聞謝回舟病了一個月的消息,張蘭賀清冷的臉眉頭一皺,“怎麽病的。”
九皇子謝回舟體弱多病,三天兩頭病一次,不少人都說他鐵定活不了幾年。
探子将打聽到的添油加醋的消息說了出來:“聽說是九皇子縱欲過度,差點死在了床榻之上!”
不過誰也不知道是誰,聽聞是個十分熱情的姑娘。
沒給位名分要麽是對方沒讓謝回舟滿意,要麽是對方的身份見不得人,亦或是兩者都有。
那個姘頭也是不知輕重的,謝回舟身體那麽差也縱容他耽于情色。
張蘭賀眉頭皺得更緊了:“荒唐!身體那麽差還沒調養好,居然還能對女人起心思嗎?”
他的腦海中的髒髒貓變了,一個縱情聲色的荒唐少年形象躍于紙上。
對投懷送抱的美人來者不拒,與潔癖的張蘭賀截然相反。
這種好色之徒是他最不喜歡的類型。
這種人應該跟那夜的神秘公子毫無關系,他們不是同一個類型的人。
張蘭賀大步向皇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要入宮,我先看看陛下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