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詛咒你們永無安寧之日
第91章 我詛咒你們永無安寧之日
“誰是你皇妃？我有喜歡的人，你別亂叫，我可不想讓他聽見。”
張蘭賀時不時附在小白蛇身上，若是被他聽到了烏茲的話，回去他肯定借題發揮索求更多，讓他腰酸背痛。
“你把嘴巴放幹淨點，別讓我再聽到這句話，不然我撕爛你的嘴。”
謝回舟覺得是他在京城中時對客人太過禮貌，這才讓烏茲皇子覺得他柔弱好欺。
這次他幹脆點直接打爆對方的狗頭，讓他不敢再生妄念。
烏茲難得再見佳人心情甚好，尤其是謝回舟身邊沒有大夏朝的國師在側。
他嘴上一邊調戲，動作卻兇猛想把人強行帶回北境。
“小美人，京中的龍椅又要換人了，不管誰登基都容不得你，不如跟了我吧。”
“放肆。”
謝回舟已經打定主意要給烏茲皇子一個教訓，出手毫不客氣。
“三番兩次騷擾我，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兩個人打了起來。
而在另外一邊的京城，兩位皇子之間的龍虎鬥終究還是落下了帷幕。
張蘭賀收到了探子傳回的消息，五皇子已兵敗。
張蘭賀的蛇瞳一目十行看完密報，看完之後将密報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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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若是鬥得再久一點，舟舟可以在外邊待更長的時間，也更安全點。五皇子也是個沒用的廢物。”
五皇子一死，四皇子就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對付他向來不對付的謝回舟身上了。
張蘭賀擡頭看着陰沉的天下着大雨，空氣都變得濕濕的，雨中的夾帶着青草泥土味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郁，黏膩的雨季正如黏糊在地上的鮮血一樣讓人厭惡。
張蘭賀看着皇宮方向的目光變得逐漸幽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進宮，我要看看他們如今自相殘殺到什麽地步了。”
最好兩個人兩敗俱傷。
他們傷亡越重，對謝回舟越友好。
皇宮早就被禁衛軍裏外三層層層包圍，他們手持利器，生人勿近，不然殺無赦。
張蘭賀對此毫不在意，他本人的出現就比修羅還恐怖沒多少人敢攔截退開，偶爾有膽大的敢出手，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張蘭賀砍了。
“我只是一段時間不動手了，你們就敢攔我了嗎？”
謝回舟在的時候，為了不讓他覺得他是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屠夫，他大部分時間都把這些事情丢給了手下去幹。
如今謝回舟不在京中，他也就肆無忌憚了起來。
他提着首級在皇宮行走，鮮血滴落在衣袍上如白無常在人間行走，再也無人敢招惹他。
就這樣，張蘭賀走到了金銮殿內。
他看到那張象征皇權的龍椅之下，四皇子正抱着五皇子為他送行，兩張一模一樣臉一張臉愛憐中帶着冰冷，另一張臉驚恐中帶着釋懷。
四皇子一言不發，靜靜地看着自己的同胞兄弟在自己的懷裏死去。
四皇子恨五皇子跟他争奪皇位全然不顧他的心情，一想到他們幼年時也是親密無間又實在不忍。
他能做的就是親自為他送行。
五皇子驚恐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髒前的劍，無可救藥的致命傷中鮮血直流，很快就把他們華貴的衣物和地板染紅。
五皇子的省心如嚼枯木：“我敗了？”
他不甘心就此失敗，但是一想到一切都結束了，又像是松了一口氣。
再也不用跟自己的手足鬥了，也挺好。
鬥來鬥去還是什麽也沒得到。
五皇子緊緊拽着四皇子的衣物，目光陰鸷，慘笑一聲：“兄長，你還是殺了我，殺了我這個同胞兄弟。”
“因為你跟我争，老五，你明知道我最恨有人跟我争東西。”
五皇子：“都是皇子我為何不能争？自古以來，我們的規矩不就是登基之後就要誅殺所有兄弟嗎？我不争等死嗎？我不想死，就算死，我也不能伸着頭等刀落下！”
本來五皇子是不知道這個隐藏的規矩的，直到他偷聽到父皇對四皇子說了後，他才驚恐的發現，他只是一個随時會死的棄子。
明明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只差了一個時辰出生，一個賦予厚望鋪平登基之路，一個只是對方登基的祭品。
他要争，不争他會死。
無論是付出什麽代價，是故意對無辜百姓散播疫病謀利也好，還是勾結北境出賣大夏也好，他都想活下來。
他知道自己是個卑劣小人，自己死在親兄弟手上也是罪有應得。
五皇子想到自己要背負着罵名死去，不甘心最後還是咽氣了。
“看夠了嗎？國師。”謝望秋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五皇子，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今日本殿下失去了最愛的兄弟，我心甚悲。”
他的語氣毫無感情起伏，就像死了個無關緊要的動物。
張蘭賀困在京城中幾百年，這種父子兄弟互相殘殺的戲碼他已經看過了無數次，他冷眼旁觀。
只要不傷到謝回舟就好，他所恨的人越慘他越舒坦。
“殿下節哀。”
四皇子是最後一個可以登基的皇子了，但是他身上的天子之氣很淡，淡得随時消散，更像是僞帝。
亡國之君的征兆。
四皇子難得沒有急迫的登基，他茫然無措的看向自己親手殺死兄弟的手，愣了很久突然拔劍刺向一旁嘲諷看戲的國師張蘭賀。
“我失去了我最愛的兄弟，國師，告訴我，為什麽我們會有這種殘忍的規矩？為什麽一定要自相殘殺？”
鬥了這麽多年，他弑父殺了所有兄弟，到最後随時可以登基的時候他反而茫然了。
驚雷乍起， 劍停留在國師喉嚨前一寸，劍尖在雷光之中泛着寒光。
明明只要再近一寸就可以取眼前人性命，謝望秋卻如在面對一個龐然大物，他的呼吸越來越亂遲遲刺不下去。
張蘭賀聽得謝望秋的質問，妖異的臉上出了一抹淺笑，銀發在風中飄散，碧綠色的蛇瞳如最冷血的動物。
他說的話如刀割一樣刻到進了謝望秋的心裏。
“為什麽？因為是我詛咒的呀，我詛咒你們互相殘殺永無安寧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