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別在老子面前礙眼

第20章 20.別在老子面前礙眼

“白莎。”他的目光繞過周忱看向坐在長椅上的白莎,語氣嚴肅且冷冽,“申小花被殺,現在你爸有重大嫌疑,這是人命官司,你躲在別人身後有用嗎?”

白莎一哆嗦,攥住自己的衣擺,臉色因為霍北修的話慢慢變得慘白,她很清楚自己該配合,但她現在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她的腦子很亂。

白莎正想着該怎麽回,趙藝的聲音突然傳來:“警官,她只是個姑娘,有什麽話,您跟我的律師說。”

下一秒,霍北修眼底瞥見一只手給他遞來一張名片:“霍隊您好,我是律師,受聘為當事人梁斌服務,有什麽事情您可以直接跟我說。”

霍北修把目光投向律師,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馬律師是吧,來得可真夠及時的。”

他沖着旁邊招手:“馬優,你來。”

把名片随意遞給馬優,他偏頭看向白莎,丢下一句“你跟我來”後擡手撈上周忱的肩膀,帶上周忱朝着他的辦公室走。

周忱被他莫名其妙的拉走,正一臉疑惑,就聽到霍北修在他耳邊低聲說:“難道你想留着應付律師?”

話音剛落,緊接着聽到馬律師說:“霍隊,我說了我是梁斌先生的代理律師,有什麽事您跟我說就行。”

馬律師顯然不願意讓白莎跟他們單獨說話,但這裏是市局,還真由不得他說了算。

霍北修頓下腳步,四平八穩地沖他微笑:“你的意思是你不只是為梁斌服務的律師?”

不等律師開口,他語氣冷下幾度:“白莎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之一,就算你是她的律師,我也有權利單獨問她幾句話。”

馬律師被噎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霍北修将白莎帶走。

三人走進來,辦公室的門一關,白莎明顯的松了口氣。

“你害怕趙藝?”霍北修坐下的同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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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我不是怕她,但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怎麽都是我的錯。”

她指的是梁斌跟申小花之間的接觸,要不是她莫名的招惹申小花,梁斌就不會去跟申小花見面,事情自然不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話音剛落下,她就聽到霍北修低沉地說:“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愧疚,而是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

“別緊張。”周忱适時的将一杯溫水送到她的手邊上,彎身的時候附在她耳邊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隐瞞不僅對你爸沒有好處,反而可能會讓更多人牽扯到這件事案子裏來。”

周忱的語氣比霍北修的要溫和許久,他的話讓原本遲疑的白莎有了些安慰,好半天沉不下心來,權衡之下還是決定開口。

“我爸在我的手機上看到申小花發給我的信息,就認定我跟申小花有關系,我跟他說過我不可能喜歡申小花這樣的人……我,我不是看不起他,但就算他有很好的家世,很優秀的學歷跟工作,我也不喜歡他。”

她深吸了口氣,猶豫了會兒才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這句話仿佛讓白莎下定了很大的決定,可是說完,她反而變得緊張,又繼續問:“我爸不是單獨去見申小花,他可以替我爸證明。”

霍北修蹙眉:“他是誰?”

“孟、孟鷗哥。”白莎猶豫了一下,才繼續,“他是我爸的特助。”

霍北修悄無聲息的給周忱遞了個眼神,後者站在白莎的身後,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拿出手機給外面的人發了個信息。

“你先別緊張,只要你爸不是兇手,我們就不會冤枉他。”霍北修看着白莎,話題一轉,“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你爸對申小花做過什麽嗎?”

白莎一怔,目光往下垂:“我爸想讓校長開除他,我知道他這份工作來的不容易,就求着我爸放過他,我打算找機會跟他說清楚,沒想到他卻……”

她眼底閃過一絲好似有些于心不忍的情緒,又趕緊昂起頭:“霍隊,我爸真的不可能是殺人兇手,要不是擔心我會給他丢臉……他根本就不會管我的死活。”

霍北修輕輕地一擡眼:“我倒是感覺你爸還是挺關心你,你為什麽認為他會不管你的死活?”

白莎将頭埋得更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或者只是不知從何開口。

“因為他在趙家本來就沒有話語權,你是他跟趙藝結婚前的私生女,你的存在本來就讓趙藝對他有意見,所以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好。”頓下幾秒,周忱一針見血地問,“趙藝根本就不知道你現在住在那套別墅裏吧?”

白莎一怔,随後點了點頭,她沒想到他們什麽都知道。

她平時都是住在學校的教室宿舍裏,只有周末才會回到別墅住,那套別墅是梁斌最近剛給她買的,還只是一套二手的別墅,就連房産證都不是她跟梁斌的名字。

梁斌擔心這件事被趙藝知道,在所有對她好的事情上,梁斌都只能偷偷摸摸的做。

白莎不願意再聊這些事,硬生生的轉移了話題:“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我……我現在可以跟我爸見一見嗎?”

“你現在見他沒有任何意義,如果這件事真跟他沒關系,我們不會冤枉他。”霍北修再一次開口承諾,“只要他沒問題,他在這兒就不會有事。”

大概是因為副支隊的身份,大概是霍北修在面對案件時擺着一張很嚴謹的臉,白莎确實把他的這幾句話聽進去了。

霍北修叫人來帶白莎去做筆錄,辦公室裏只剩下他跟周忱兩人。

他接了兩杯水朝着周忱走過來,半個屁股坐到桌面上,将水杯遞給他的同時說:“我記得你一開始對這個案件并不感興趣,現在怎麽這麽關心,難不成你也看上白莎了?”

周忱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在領工資的那一刻,心裏能踏實一些。”

說完,他接過霍北修遞過來的一次性紙杯,将杯子裏的水一口飲盡。

下一秒,他準确無誤的将紙杯丢到垃圾桶裏,他直勾勾的盯着垃圾桶:“我的直覺告訴我,梁斌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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