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那小子是有點東西
第24章 24.那小子是有點東西
“北修,你覺得這個案子會不會跟申小花案有聯系?”陸域掃視着這整房子,邊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如果殺害申小花跟殺害申康房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就側面的論證了我上午跟你說過的話。”
梁斌不是兇手。
這個結論讓陸域倒吸一口涼氣。
“回市局,孟鷗應該回到遂城了。”霍北修眯起眼看了眼手機剛得到的新回複,“今天內能知道那塊寶珀到底是誰的。”
想要調查在遂城內誰有全球限量幾百只的寶珀這件事,對霍北修而言并不難,對于這件事,對表有研究的他個人也挺好奇的。
帶着收集到的線索跟證據回市局的路上,陸域想起什麽才好奇問道:“你故意不帶周忱過來?”
霍北修似不在意,但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人家是局長親招,身份尊貴,我哪使喚得動?”
“我信了你的邪。”陸域笑了,“我沒瞎,我看到你把他摁坐下的。”
霍北修微微一挑眉,他确實是故意留周忱在市局。
他雙手枕着後腦勺,順勢往椅背舒服的靠去,眯起眼看向窗外似能把人曬幹的太陽。
“不确定我們幾點回市局,如果孟鷗比我們先到市局,他知道該怎麽問。”他很是平靜地說,“蕭局說得對,那小子是有點東西。”
“能讓你主動承認人家優秀可真不容易。”陸域打着轉向燈,趕在紅燈前左轉,“周忱是有些學霸的派頭,但人真挺好,你別總是針對人家,指不定他能以學霸的思維方式給我們提供新的思路。”
霍北修挑了挑眉,沒吱聲。
“你該不會真的是因為嫉妒周忱在局裏的人氣比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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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淡。”霍北修面無表情地打斷他,“我嫉妒他一個住筒子樓,戴破表的人,我吃飽了閑着?”
霍北修沒有炫富,也不是看不起普通老百姓,只是單純地用自己家世告訴陸域,他不可能嫉妒周忱的原因。
陸域只是輕笑了聲,共事的這些年裏,他對霍北修的了解還算深,他當然知道對方并沒有看不起窮人。
霍北修從來都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尤其是跟局裏的同事,沒事請大夥吃個飯、唱個歌都挺常見的,但他對周忱的感覺似乎總是有些不同,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
陸域長嘆一聲,但并不真的在意他們倆的相處,周忱剛來,再待上一陣子估計就能适應刑偵支隊的氛圍了。
市局。
跟霍北修猜想的一樣,孟鷗比他們早到市局,局裏除了新來的周忱,剩下全都是內勤刑警。
周忱被鞠轶将一本筆錄本拍到胸膛前,壓低聲音跟他說:“你全程跟這起案子,你比我了解,你去跟孟鷗交涉。”
他張了張嘴,沒來得及開口,鞠轶眨巴着眼睛說:“我有點緊張,怕問不到位。”
鞠轶比周忱早一年進市局,這兩年一直都是幹內勤工作,雖然對外勤工作很向往,但是她的家人根本不允許她轉外勤,而且沒有霍北修的同意,她還是沒法轉外勤。
鞠轶沖着周忱努努嘴,示意他趕緊過去。
周忱無聲的嘆了口氣,這一刻再意識不到霍北修把他留在市局的原因,他就愧對于他學霸的頭銜。
“孟先生你好,我是刑偵支隊的刑警,我姓周。”
聽到周忱的聲音,孟鷗這才不緊不慢的站起來,朝着他伸出手:“周警官您好。”
這個孟鷗身穿着仿佛象征着成功人士的還算昂貴的西裝,身上帶着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性子看起來溫順柔和,這樣的人多數應該是很好相處,但周忱卻覺得他給人一種莫名的距離感。
周忱一手拿着筆,一手拿着本子,語氣平緩稀疏地問道:“喝點什麽,水還是速溶咖啡?”
在孟鷗這樣的成功人士前面,他還特地強調了咖啡只有說速溶的。
果不其然,孟鷗拒絕了。
“不用,您要問什麽,我配合就好……我還得趕回公司開會。”礙于對方是警察,孟鷗不得不給他面子,笑着說,“你們在電話裏說讓我過來配合調查,我一定知無不答。”
單槍直入?
周忱微微一挑眉,他的性格沒有霍北修那麽火爆,但在對=面對眼前看似配合但其實沒那麽好聊的人,他依舊是一副軟糯糯,很好欺負的樣子。
“七月十四號晚上九點到十二點,你在哪?做什麽?”周忱語氣平淡的開口。
“我那天晚上應該是陪梁總去見……申小花。”孟鷗猶豫了一下,接着說,“其實我聽趙總說了,你們想知道申小花當天晚上有沒有在梁總的手臂留下牙印。”
頓幾秒,他繼續:“咬了,我親眼所見。”
周忱眉頭一挑,孟鷗是個很直接的人。
“當時梁總給了他一巴掌,我記得申小花離開前信誓旦旦的說他不會放棄白莎小姐。”
孟鷗的語氣跟表情都很平靜,也很淡定,仿佛沒有意識到這是一件跟命案相關的事。
他是假裝鎮定還是因為本人跟命案無關而坦蕩?
“然後呢?”周忱依舊是面無表情地問,“申小花離開後,梁斌去了哪?”
“我送他回家,再往後的事情我不清楚,畢竟我只是梁總工作上的助理。”孟鷗帶着疏遠的笑意,“周警官,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孟鷗的言外之意是:我只能确定梁斌手臂上牙印是申小花咬的,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正在周忱思考接下來要怎麽問時,霍北修跟陸域回來了,在看到霍北修的那一刻,周忱心裏竟有幾秒的安心,但看着他的眼神卻有些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恍惚。
霍北修仿佛接收到他的信號,便大步朝他們走過來。
他擡手将手掌往桌面上一撐,居高臨下的盯着孟鷗:“你就是孟鷗?”
孟鷗沒有擡頭看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不認為一個小警察有資格用這種态度跟他說話。
直到他掃看霍北修左手腕上那塊七位數的表才肯将目光移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