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熱搜
第36章 熱搜
手機響聲在此時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打破了即将凝固的空氣。
是一個來自東川的陌生號碼,闵司行下意識去掃了一眼,撈起來想挂掉。
似乎他知道是誰卻沒接聽。
她潛意識裏眼疾手快摁住了他拿手機的手腕, 手機放在桌面,許知醒看着他漆黑的眸,手指輕滑動,點了接通。
“闵司行, 你終于接我電話了。”
電話對面的女孩醉醺醺的,聽起來很崩潰,聲音都極其沙啞難以辨認。
可許知醒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聽出了這個人是誰,周漁。
她此時才驟然想起,似乎從那場《單刀赴會》的采訪結束之後,便沒有看到周漁了。
她因不合時宜的詢問被罵的很慘, 說她明明不被喜歡還不知廉恥糾纏着闵司行不放,在加上秦洪的事情,她只要出現在公共視野, 必定會被黑子狂追不舍。
後來便真的隐匿在了所有人面前。
前段時間還有人說, 她準備出國留學了。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因為你喜歡許知醒嗎?那你有一點點,一點點想過我嗎?我那麽喜歡你,我那麽喜歡……為什麽你一點都看不見啊?就算你這樣對我, 我還跟我爸求情讓他放過你, 就算是他知道那個熱搜跟你有關,他都什麽都沒做了,可是你為什麽非要趕盡殺絕呢,你難道真的一點心都沒有嗎?”
“之前網上罵我的時候, 我都不在意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話語卻沒有絲毫的斷音, 意識明顯是很清醒的。
許知醒抿着唇,站起身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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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又被他握住了手腕,一個重力拉回了沙發上。
他手沒松,伸手把手機拿起來,對着對面的哭聲,聲音冰冷的毫無人性:“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很早就說的很明白了,你願意自作多情跟我沒關系,接你的電話是不想讓她誤會,如果有下次,我不介意做的更絕一些。”
闵司行說完,直截了當挂斷了電話。
随後又緊緊握着她的手腕,低頭的姿态像是在解釋什麽。
“你接的電話走什麽。”
闵司行這些年沒出現過任何暧昧對象,很少參加綜藝,也沒演繹過愛情方面的電影。
這當然就限制了他發展的進度,經紀人好幾次有接觸過一些大ip,跟一些演技很好的女星搭檔,都被闵司行拒絕了。
他一邊很想站在某個位置,一邊又砍斷了自己的翅膀。
因為他害怕如果真的跟許知醒有重逢的一天,他會被嫌棄。
她會不舒服,會膈應。
在第一次知道周漁對他有好感時,闵司行就明确拒絕過。
那時已經畢業,他跟許知醒分手了有一年多。
一場晚會結束後,在他的私人休息室。
周漁忽然走進來,看着正在小憩的闵司行,想要給他蓋一條毛毯。
闵司行敏銳地倏然驚醒,起身躲開站在了一旁,皺着眉眯着眼看着她:“有什麽事情嗎?”
她穿着打扮不像是工作人員。
周漁讪讪地放下手裏的東西:“你還記得我嗎?我很喜歡你,我是,你的粉絲。”
闵司行沒吭聲。
那張臉冷冷地站在那裏,那張臉就算是表現出一些纨绔的高高在上,也十分令人着迷。
或許在演藝圈還沒多久,資料一片空白,長得帥還沒有過女朋友,演技又很好,這樣的人會給粉絲很多的想象力。
周漁又鼓起勇氣說:“闵司行,你……想要什麽,我都有,我可以給你。”
闵司行揣着口袋,眼神陰着變得疏離又冷淡:“我有喜歡的人,有女朋友,如果沒什麽事的話,請出去。”
周漁一時之間有些愣怔:“你有,女朋友?”
“這是私人休息室。”闵司行看她的表情産生了幾分厭惡,“可以離我遠點嗎?”
周漁一時間僵硬在原地,轉過身,機械似的往外走。
随後又聽到闵司行淡聲說了一句,“女孩還是自愛些比較好,讓別人喜歡你,而不是你喜歡別人。”
後來周漁就再也沒有吭聲過了,她只是偶爾出現在闵司行的周邊,她只要不表達出些什麽,闵司行就沒機會說出什麽話。
他也不可能因為要躲避她而丢掉自己的工作,畢竟當時的他在成長期,沒得選擇。
更別說,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周漁會出現在哪場活動上。
許知醒低着頭看着他,目光靜靜對視着,許久都沒有吭聲。
最後又用胳膊摁着他的肩膀,把人勾下來仰頭去吻他,那吻帶着些撕咬的意味,好像要把他吞噬入骨。
闵司行微仰着下巴,大手伸過,手掌摁住了許知醒的後腦勺,站起身扣着她的下颌跟自己纏吻。
氣息一點就炸,闵司行呼吸聲很重,氣息糾纏着吻着她的嘴唇,手指搭在她腰上桎梏着。
“啪嗒”一聲,後肩的扣子被解開,許知醒整個人忽然騰空,被他邊吻着鎖骨處邊抱着進了卧室。
牙齒像是咬在脖頸的皮膚,不用看就一定留下了很多慘不忍睹的印記。
她被抱着坐在冰涼的浴臺上,腳腕還有衣服勾着。
燈光紮眼,只能微微往後靠不讓自己被創掉下去,浴室內的水即便沒開,空氣中也是潮又熱的。
浴室花灑被打開,許知醒渾身無力,靠着人他給洗的澡,抱回床上。
一整夜,許知醒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幹淨的身上被熱汗取代,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停往下掉,臉頰酡紅地躺在床上,互相緊緊抱着,手指都要陷入肉裏一樣的力氣,闵司行偏過頭,又掐住她的下巴開始不停瘋狂接吻。
第二天醒來,闵司行少見地是後來醒的那個人。
他睜開眼,目光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坐起身走到客廳。
人并不在,他撈起手機給人打電話,電話沒打通,倒是看到他銀行卡裏劃出了一百萬的賬。
他皺着眉坐在沙發上繼續給她打電話,大概打了十幾個對面才接通。
“喂?”
“去哪了。”
許知醒慢吞吞說:“我今天出差,要去江寧縣,之前去過的,去那邊做采訪錄素材。”
主編想做一個縣城文學的欄目,這幾天備選了好幾個地方,其中就有江寧縣。
之前許知醒的那篇報道雖是王欣然做的,但也有她的署名,主編就說讓她跟着一起去,這次要她主稿。
闵司行這才嗯了一聲。
又倏然想起,他明明有手鏈。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她的行蹤,應該才出發,所以定位一直在改變。
“開車去的嗎?”
許知醒又嗯了一聲,“老板暈車坐不了大巴,我就開車了。”
“昨晚……”
“阿行,我開車,不說了。”
她挂斷了電話,旁邊主編戴着墨鏡,聲音清冷問了句:“你男朋友?”
許知醒側過頭,随後又搖了搖頭:“不是。”
主編把墨鏡拿下來,眼睛瞅着她,仍舊是一張沒表情的冷臉:“你喜歡他啊?”
“嗯,但是……不知道該不該喜歡。”
“喜歡就是喜歡,他喜歡你嗎?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別浪費時間。”主編啧了一聲,搖了搖頭說,“搞不懂你們小女孩。”
許知醒想說什麽,可張了張唇,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只是看着導航的線路開着車。
他們走的大路,路上來往川流不息,路面上的雪已經融化幹淨了,冬天的痕跡徹底褪去,即将迎來春天。
“你開好,我睡一會。”
許知醒剛說了個好,餘光注意到身後一輛黑車正在她身後,
她保持着正常速度行駛,後視鏡內,那輛車像是在跟着她一樣,不超車,卻也緊緊跟在車後,窮追不舍。
“嬌姐,後面那輛車好像——”她話還沒說完。
忽然,身後那輛黑色轎車加快了速度,跟她的車幾乎緊緊貼着,這距離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的安全距離。
徐嬌取掉墨鏡,說了聲:“怎麽了?”
與此同時歪過頭往後看,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什麽?”
許知醒皺着眉,“我感覺後面那輛車在跟着我。”
徐嬌又回頭看了一眼,随後輕笑:“你想多了吧,這麽大的路,你要不開快點,估計人家那車開不快呢。”
許知醒瞬間加快了速度,她平常沒開過這麽快的車,提高速度之後,跟身後的黑車拉遠了距離。
她瞬間松了松心,又開始正常保持速度前行。
“嬌姐,你能看到她車牌號嗎?”她還記得上次跟她車的車牌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
“看不到,離得太遠了,你不是會開車嗎?怎麽還疑神疑鬼的。”
“我這兩年沒怎麽開過——”
話音剛落,車子倏然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許知醒捏着方向盤,幾乎不受控制地往前晃,放在旁邊導航的手機也“砰”的一下掉落在腳邊。
身後男人開着那輛黑色轎車,車前瞬間被撞擊出了一個凹陷,雙手握緊方向盤,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色,對準前面的車,把人彈遠等她的速度正常,又開始繼續加快速度,比上一次更快的沖擊力,直沖着前方女孩的車尾而去。
“卧槽……真他媽是跟着我們來的啊,瘋了吧???這是來報複社會的?”徐嬌被吓了一跳,手指緊緊摁住前方中控臺,掏出手機報警。
“對不起嬌姐,估計是沖着我來的。”許知醒皺緊眉,看着旁邊的路面,如果是專門針對她的,徐嬌從旁邊跳車,需要找一個有草地的地方。
徐嬌也跟着急躁起來:“先別說那麽多了,你給我開好車,我這還沒活夠呢,可不想就交代在這裏。”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許知醒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她只能努力開快想要甩掉身後的人,可她的車技完全不如他,像是她刀下的魚肉。
車子輪胎已經開始不停打滑,她幾乎無法控制住速度。
“喂?110嗎,有一輛車在後面撞我的車。”徐嬌的聲音顫抖得厲害,還是努力保持着鎮定告訴對方她的精準位置。
車子的速度逐漸越來越快,針轉動着已經達到了車子的最高時速。
許知醒的導航關閉了,她只能選擇一直往前走,就這個架勢,就算是知道路,她也不敢開去人多的地方。
暫時還不知道對方抱着什麽目的到底是誰,總不至于開車出門随機殺人。
掉落在腳邊的手機嗡嗡的聲音響着。
許知醒握緊方向盤,臉色發白看了一眼,是闵司行打來的。
徐嬌幫她把手機撿了起來,接通,對面是個冷冽的男聲。
“你在哪?走錯了。”
“車後有人跟着我們,一直在撞車,我不知道,是不是秦洪。”許知醒聲音很幹,說話時喉嚨都疼,聽到闵司行的聲音,鼻尖瞬間一酸。
“我怎麽辦。”
闵司行開着車,一邊手抖到手心冒冷汗一邊鎮靜地問她:“報警了嗎?”
“嗯。”
“車上幾個人。”
“就我們兩個,我在開車。”
“別怕,手機還有電就別挂,開快一些盡量把他甩開。”闵司行的車飛快加速往前開。
“許知醒,我就在附近很快就到,有我在。”
許知醒吸了吸鼻子說:“好。”
他在附近嗎?他來幹什麽。
她對這邊的路線并不是很熟,車子都已經不知道開到哪裏去了。
像是走到了某個縣城最邊緣的大路上,人變得很少,路上車不是很多,遠處有一些樓房屹立。
那一瞬間,許知醒只是在想,她死了,就見不到闵司行了。
她的人生是要結束了嗎?
許知醒倏然想到了她爸跟她媽,被麻痹的腦海裏只剩下了最後一個記憶,是小時候她媽媽牽着她的手帶她回家。
她的手指松了松,目光落在後視鏡的車上,對方沒有想她活着,自己也沒想活,是想要一命換一命。
車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開了很久了,身後的車窮追不舍,或許那輛車性能一般,他也只是偶爾能夠撞擊到她的車。
可這樣的路線,闵司行應該來不及過來,警察或許都不知道現在他們的确切位置。
許知醒一時之間有些無助跟想哭。
她死掉就算了,還要害徐嬌跟她一起。
旁邊徐嬌在此刻看着身後的車,罵了一句之後,又給手機裏的人打電話,結果打了好一會都沒打通。
最後又看着許知醒,眼神帶着不可置信:“你到底惹了什麽人,對方居然想要你死??”
許知醒嗓子還在繃緊着,車子又開始被劇烈撞擊,整個車子都開始往前滑了一下,她快要控制不住了。
“嬌姐,我對不起——”
眼看警察還沒來,身後的那輛車正要做最後的撞擊,想要跟他們一起沖進旁邊的大橋下。
滾滾長江,掉下去必死無疑。
在最後的時間,從最後方忽然殺出一輛黑色萊斯萊斯,車輛緊緊跟那輛suv貼着,後視鏡都被撞斷掉,車的速度并沒有慢下來,卻因為那輛豪車的影響只能開始往旁邊躲閃着。
許知醒緊緊盯着身後的車,忽然産生了一些恐懼,他們撞擊的力量太重了,她忙不得對着電話叫了聲:“阿行,你不要——”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顯示的通話結束,他給挂斷了。
許知醒指骨握緊到泛白,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吞咽,聲音帶着些哭泣跟急躁:“混蛋。”
“媽的,都他媽一起給我陪葬好了。”
男人被旁邊勞斯萊斯擠着,咬着牙罵了一句,随後不顧着旁邊的撞擊,腳踩油門,瘋狂地加快速度往前開。
可旁邊勞斯萊斯也不甘示弱,迅速加快速度,輕而易舉飙車在了他前方,随後借用着前方寬闊的十字路迅速變道,直直地擋在了他前面。
男人手還緊緊捏着方向盤,見狀睜大眼睛,來不及剎車,驚慌失措地打了個急轉彎,可還是沒有避免“砰”劇烈的一聲,直接撞擊在他車頭。
車子被巨大的撞擊彈了出去,失控地沖出馬路,翻滾着墜入江中。
平靜的水面濺起巨大的水花,馬路上車輛變得糟亂一片,車子墜落後的五分鐘,警報聲從遠處響起,警車在路上開的很快趕來,卻還是沒來得及。
路面剩下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的車子被撞擊之後往旁邊移動,随後瞬間劇烈燃燒起來,一股濃烈的黑煙在這場車禍上空騰起。
許知醒停下車,打開車門迅速跑了過去,路面上所有人都淩亂地停靠着,她喘不過來氣,還沒上前,就被旁邊警察拉住了。
“不要靠上去!!!警察正在施救!”警察瞬間鉗住了女孩的手。
旁邊一瘸一拐的陳嬌也跟着走過來,拉着許知醒的手安撫,眼神看着遠處那兩輛車。
“許知醒,你現在過去也沒用。”
120來的很快,迅速地把黑煙撲滅,從已經翻倒的車裏拖出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距離的太遠,許知醒根本看不清,但也能看到他身上還穿着那件熟悉的黑皮夾克,臉上整個被血染紅了,地面上都滴落了一灘的紅色。
許知醒往那邊跑,又被警察緊緊扣住了手腕,她回過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着,站在原地,嗓子幹疼得厲害。
反手抓住警察的手,淚眼模糊:“他是為了救我,讓我跟着一起過去可以嗎?求求你了。”
警察看着女孩精神失常的樣子,皺着眉:“我先送你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許知醒胸膛起伏着坐上了警察的車,緊跟着前方正在鳴響的120,迅速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醫院內已經做好了接應,把人從車上搬上支架,上了專用電梯進入手術室。
許知醒跟徐嬌上去時,手術室的門剛好關上。
她渾身發抖站在手術室外,崩潰地想哭,可嗓子又疼到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前忽然一黑,腳步不穩,身體微晃,人重重地暈倒在門口。
“許知醒!”徐嬌忙不疊地跑過去。
許知醒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她盯着一片白色的天花板,鼻息間滿是消毒水的味道,耳畔響起滴滴的節奏儀器聲,她還有一瞬間的空神。
闵司行。
起床拔掉手背上的針,穿着一身病號服出了病房門,迎面對上了前來查房的護士。
“哎你醒了,你怎麽出來了,再躺一會。”
許知醒看向她,聲音有些急切地問:“跟我一起住院的那個人呢?他在哪個病房?”
“他在vip病房,人還沒醒,你快點回床上躺着,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
小護士又說:“那個人你認識嗎?他應該沒什麽大礙,等醒來就好了。”
“你現在最好別過去,現在醫院樓下都有好多狗仔跟記者。”
許知醒眼眶紅着,聲音含咽問:“他真的沒事嗎?”
小護士搖了搖頭:“真的沒事,手術成功了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就是那個翻車掉進河裏那個人,他不會水而且還受了傷,估計……”
她知道那個人是闵司行,看到網上的熱搜也了解了來龍去脈,是那個人想要開車行兇,闵司行是為了救人。
“哎?我偷偷跟你說,你那個救命恩人,是闵司行,闵司行你知道嗎?”她話音剛落,身後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陳斂站在門口,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瘦弱的女孩,走了進去。
護士意識到是她家人,拿着手裏的東西走了出去。
“不要拔針了啊,好好休息。”
說完出了門關上了病房的門。
陳斂還沒走到床邊。
許知醒忙不疊地又重複詢問着:“他現在怎麽樣?傷重不重,要不要縫針,是不是……”
“不重,沒撞擊到腦袋,就腹部開了刀,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了。”陳斂又安撫着她,“不用擔心,沒有生命危險。”
“我能不能去看他。”
“暫時不行,要過兩天。”
許知醒低着頭:“是秦洪幹的,肯定是他,他弟弟是不是被判刑了?”
陳斂嗯了一聲,又說:“阿行找了專業的律師,二審判刑十五年。”
他這個弟弟向來嬌生貴養,從小生的嬌縱,十五年,他在監獄裏或許活不下來。
許知醒又問他:“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呢,她還好嗎?”
陳斂點頭:“她沒什麽大礙,也不想待在這邊,已經找人送她回去了。”
許知醒又摸了摸口袋,視線在旁邊桌面上掃着:“我手機呢?”
陳斂頓了一下,手指揣進口袋裏,摸着已經碎裂的手機,說:“估計丢了,你要用嗎?醫生說你的眼睛最近不要太累,還是不要看電子産品了,如果有事你直接叫我,這幾天我都會在醫院。”
許知醒嗯了一聲,眼睛幹疼到風吹過都像是刀割。
“他醒了,跟我說一聲吧。”
陳斂點了點頭說:“好。”
出了病房,又回頭看了一眼病房上的女孩,陳斂才打開手機看。
熱搜上正挂着一大串的熱搜。
#闵司行車禍#
#闵司行戀愛曝光#
#闵司行初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