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Gin提議
第030章 Gin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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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濑……仁彥！
果然, 是你……你這家夥！波本面無表情地望着出現在門口的銀發男人，雙拳不禁緊握。
“琴酒……我記得這是幹部會議，你讓他出現在我們的據點之一, 是否已經違背了組織的規定？”
“呵，違背嗎？”
琴酒抿了口高腳酒杯內的液體, 發出一聲嗤笑，直接看向了朗姆的方位。
“朗姆，你的看法是什麽？”
“……”
“……還用說嗎，這個人就是最近行動組嶄露頭角的天才秋濑仁彥吧, 他的代號申請早已進行到審批的流程，難道不是嗎？琴酒……”原本不發一言的貝爾摩德抱着看好戲的态度, 在琴酒與波本二人間來回暧昧的打量，她的話無疑給本就僵持的局勢添了一把火。這把挑釁的烈火自然引得不滿的波本插話質問:
“琴酒，事實真的如此嗎？原本從屬于情報組的人什麽時候成為了你的附庸……你能做出解釋嗎？”
“多管閑事，我不需要向你特別說明。”
“那麽你對所有成員也是如此嗎？任性插手屬于情報組的事，随随便便地掠過其它的幹部……以自己的私欲總攬大事。”波本不屑地瞪着面露厭惡的琴酒, 故意将懷疑的視線投向朗姆用來監視的電腦攝像頭處。
他只是想要上上眼藥罷了。故意當着琴酒的面, 即使是讓他産生一小會的屬于心靈上的作嘔感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我簡直快吐了。”琴酒一如想象般的冷笑，一面繼續将森冷的視線投給朗姆所在的方位, “這是boss的命令，你們還有疑問嗎？”
“……是嗎, 琴酒。那麽就請這位秋濑仁彥加入我們的宴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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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只過了十幾秒, 名為秋濑仁彥的灰瞳男人踱着緩慢的步伐走了進來, 只是他并未直接前往琴酒與伏特加附近的空位，而是在朗姆的位置稍作停留, 微微颔首，語氣頗有禮貌:
“朗姆大人, 非常感謝您給我這次機會，事實上我對你的能力仰慕已久……因此很不希望您的成果因為某些人的鬼祟而——”
他停頓了一會，徑直輕笑着看向右斜方的波本，繼續補充了半句，“當然我不是特定的針對在場的所有人。”
朗姆對此并未發出一言，只有繼續閃爍的攝像頭紅燈顯示着他還在機器的另一端……
“別說多餘的廢話，秋濑。”
“時間寶貴，別忘了之後的任務。”
“好的……看來是我得意忘形了。”接收到琴酒警告眼神的秋濑返回至行動組幾名成員的座位一側，心情惬意地坐了下來。
“諸位，事實上波本編造了一切的謊言。我們都被他騙了。”
他交叉着雙手伏在吧臺上，輕飄飄地抛出一句令全場撼然的話語。
熟悉的竊竊私語于是重新在四周升起，幾名情報組與波本頗為交好的幹部也不免怒目而視并提出異議。
“……小子，說大話之前要拿出證據，你懂這個道理嗎？”
“就是，波本是情報組的多年王牌。而你？不過一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難道是故意看不慣我們的行事在使絆子嗎？”
“呵……什麽時候組織流行企業的那套經驗主義了？你們二位需要證據是嗎，我的确就有，并且現在就有人證。”
“你說的人證是誰？”波本冷不丁地發問，這讓秋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斂去了原本頗顯神經質的奇怪笑容，眼前的狀況……倒是與他設想中能看見波本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截然不同。
“別再繞圈子，時間不多了。”
琴酒再次催促，他不耐地以指敲擊桌面，似乎正在計時。
“嗨嗨——”秋濑苦笑着應和幾聲，“那麽，貝爾摩德，我想你能充當這位證人……當天早上你應該明白，那個孩子是以怎樣的狀态返回了波本的事務所……”
“按照之前你向琴酒郵件裏報告的內容，那名少女背着書包，在一樓湊巧與你撞見，随後被心情不太好的波本趕回了二樓事務所，情況是這樣嗎？”
“的确如此，這有什麽問題嗎？”
“不，只是你還記得當時準确的時間嗎？”
“大約在早上六點左右。”
貝爾摩得皺了皺眉，不明白對方執着時間的原因。
只是秋濑在确定時間後露出了愈發自信的笑，他站了起來，幾乎以勝利的姿态面向此刻莫名冷靜的波本，盡管他認為波本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六點，太早了……即使是來你的事務所幫忙或者順路，那名少女應該都沒能來得及在家中享用早餐，這樣的狀況……當天的她一定會在你的事務所吃點什麽，或者留下一些屬于另一人的蹤跡。畢竟倘若這樣的狀況不是第一天發生，而是一直都如此的話……你的事務所本該會有她的痕跡存在。只是——”
“你到底想說什麽？”
“波本，不用着急。難道你忘了嗎，就在昨晚的八點……我恰巧拜訪了你的事務所。”
“當時你并不允許我入內，只是我還是稍稍地擠開一點空間看了一眼……當時的屋內可真幹淨啊，別提那孩子的痕跡，即便是其它任何一人的，能留下的似乎只有空氣中漂浮不定的氧氣。”
“你還不打算說出事情的真相嗎？”
“那名少女其實是第一次來你的事務所吧，所以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不會有她的任何痕跡留下……所以，波本，你編造如此可笑的謊言……到底是為了醞釀了怎樣的陰謀——”
“你的推理還真是愚蠢！”波本打斷了秋濑繼續不切實際的幻想，“既然已經觀察過屋內的布置，難道沒發現我是剛做完大掃除的緣故嗎，明明那些整理好的垃圾袋與使用過的吸塵器那麽顯眼！”
“波本，你明白我指出的是女孩子經常往返一處地點所喜好使用的一些小物件……還有如果誠如貝爾摩德所形容與你承認的事實——那名少女在昨天之前就一直往返于自己的家與你的事務所之間——那麽更不可能連一件私人物品或者餐具拖鞋都未留下，你屋內擺放的只是一次性的一堆垃圾而已！”
“還真是幼稚又偏見的想法，居然把我的極簡癖好說成是一次性的一堆垃圾……”波本嗤笑一聲，環抱起了胳膊，“所以我才說說行動組的人只會莽撞行事，總是添麻煩，你似乎因為過于針對我而産生了嚴重的誤會。”
“別再拖延時間，波本！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手段你還要使用幾次？”琴酒看了眼情況不太對勁的秋濑，臉色一凝，主動搶來了對話的主動權。
“……既然琴酒你這麽說的話。”
“事實上這點你或許也知道，那名少女的性格存在缺陷，她是無法在異性……尤其是那類已經踏入社會的成年異性面前正常進食的社交恐懼症患者，換句話說，緊張到一定地步，身體出現顫抖與言語間的結巴卡頓甚至成了最簡單的表現。”
“這又能說明什麽？”看着不再說話的琴酒，秋濑突然起了好勝心。
“……還需要解釋嗎？”波本嘲諷一笑，他又看了一眼朗姆的方向，沒錯，剛才說那段話主要是為了已經見過一裏一面并成功考核通過她能力的朗姆。
一裏的性格缺陷與天才感知，朗姆應該是現場最明白的人……
果然，朗姆主動打破了再次凝滞的氣氛。
他說，“秋濑仁彥，到此為止。”
“那名少女的性格的确存在缺陷，不過她也有着特殊的天賦與能力，你未能發現蹤跡的原因之一大概便是她的性格使然，她是不會允許自己的痕跡與物件遺留在它人家中的，某種程度上也相當符合我們的要求……謹慎一點總不是壞事。”
秋濑不再說話，只是琴酒驀然起身，轉頭便朝着出口處走去，他身旁的伏特加因為這過于任性妄為的一幕而驚訝得張大了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哼，無聊，我沒興趣陪你們玩已經有結局的作弊游戲。”
他這樣說。
“琴酒，等會。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同意嗎？”
琴酒的腳步一頓，他側身看了看似乎同樣一無所知的波本，這才把提起幾分興趣的眼對向朗姆。
“左右不過是稍微有點意思的偵探游戲。”
“不，你走近一些，答案便黏在我的座位底下。希望你在明白理由後能更謹慎地對待這件事。”
……
幾分鐘後，琴酒看完了紙張正反面的內容，臉色很是難看。
上面只有簡短的一段詩，而那名少女的答案與答題時間便附在背後:
只是這段詩……恐怕涉及那位先生的隐秘舊事。他飛快地掃了眼，勉強将剩餘的大部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一裏波知的具體應對上。
【PM 23:00 記錄——
二名行跡匆忙的旅客深夜仰望天空：指的就是時鐘的時針和分針同時指向正上方的0點。
房間裏可疑的幾處污穢經我在櫃子裏找到的魯米諾試紙反應顯現出的血跡漢字為“最後的王牌”六字。
最後的王牌:在英文裏指的就是撲克牌。
皇帝、王妃和士兵：指的是撲克牌裏的K、Q和J。
寶藏就是方塊、聖杯是紅桃、劍是黑桃。
皇帝攜帶寶藏逃之夭夭，王妃垂淚落入聖杯，氣絕的士兵迫于無奈揮劍自刎：合起來代指方塊K、紅桃Q和黑桃J。
最後根據您所放在矮桌上的撲克牌上面的人物他們臉部所朝的方向把房間中央鑲嵌的鐘的指針往左轉13，往左轉12再往右轉11個數，便能解開謎題。
注:涉及到你的私人物品，我不敢……擅自轉動時鐘，請原諒我的膽小。
完成時間 PM 23:15】
此時，琴酒的手機郵箱內也收到了朗姆的監控情報:
【從進入監控區開始統計答題時間——記錄時間:8分鐘；搜查時間:6分鐘；思考時間:1分鐘。】
……
……不可能……怎麽可能！也就是說，她實際上想出答案的時間只用了60秒……這樣的思維能力，這樣的敏銳感知與時間掌控，與其說是天才——不如說是——怪物……更為恰當。
不知聯想到了什麽，琴酒面無表情地阖上了手機，攥緊那張白紙的同時再次開口:
“朗姆，我可以負責這個小鬼的訓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