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咬回來吧

第十三章 你咬回來吧

易感期的俞從虔和平日裏的他有着很大的不同,不僅霸道許多,還意外地有點黏人。

蘇郁難親手幫俞從虔解決了生理欲望之後就更加不好意思面對他了,打算晚上和他分房睡,不料遭到俞從虔十分蠻橫的反對。

俞從虔直接沖到另一間側卧,二話不說将蘇郁難攔腰抱起。

蘇郁難身體騰空的瞬間,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被吓得不輕:“你要幹什麽?”

“我不要分開睡。”俞從虔快步将人抱回他們的房間,一個輕柔抱摔,将蘇郁難牢牢壓在床上。

易感期的Alpha占有欲總是更強烈,也需要安全感,不要試圖激怒他或者故意和他唱反調……蘇郁難用書上看來的話安慰自己,無奈地妥協:“好吧,那我不睡側卧了,你趕緊起來……”

俞從虔起初沒有動。蘇郁難擔心他們現在這個姿勢對處于易感期的俞從虔來說容易擦槍走火,擡手推了推他,将他推倒在另一個枕頭上。

“好了,睡覺。”蘇郁難說完馬上閉上眼睛,絲毫不給俞從虔鬧的機會。

俞從虔悉悉索索地挪到他身邊,一雙手伸過去,牢牢抱住了蘇郁難的腰。

蘇郁難身體僵了一瞬,但沒有拿開那雙手。

畢竟他們也已經同床共枕了兩三個月,起初兩人睡得老實本分、泾渭分明,後來不知怎麽開始的,早上醒來的時候,兩人總是離得很近,其中也不乏親昵姿勢,要麽是俞從虔從後抱着蘇郁難,要麽是蘇郁難依偎在俞從虔懷裏……只不過在入睡前就做這般親密姿勢,這還是頭一次。

蘇郁難努力将那雙手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默默在心裏數着羊,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第二天,俞從虔的狀态似乎變得更嚴重糟糕了一些,雪松香的信息素四處亂蹿,直到驚醒了蘇郁難。

蘇郁難一骨碌坐起身,人還迷蒙着,就見俞從虔半跪在床頭櫃邊,急躁地找着什麽東西。

他立刻福至心靈,知道俞從虔這是在找抑制劑,連忙下床去幫他,快速拿出一支抑制劑,利落拆掉包裝袋,針頭對準俞從虔的手臂時,他罕見地有一絲猶豫。

他怕自己紮錯了位置。

“沒事。”俞從虔呼吸不穩地安慰他,擡手覆上他手背,帶着他的手,将抑制劑注射進自己手臂血管裏。

看着俞從虔不太好的臉色,蘇郁難擔憂問道:“你怎麽樣?”

“有點……難受。”俞從虔抽出抑制劑,蘇郁難将其丢進垃圾桶裏,聽到俞從虔壓抑的嗓音。

蘇郁難糾結了片刻,輕聲問:“那……需要我再幫你嗎?”

俞從虔猛地擡眼望住他,眸子裏仿佛燃燒熊熊烈火:“要。”

蘇郁難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無法長久直視,只能匆匆閃躲。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蘇郁難沒那麽別扭和害羞了,動作也比昨晚熟練一些,至少從俞從虔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比昨晚舒服。

意識到這一點,蘇郁難還是忍不住羞赧,耳朵裏聽着俞從虔舒爽的喘息,蘇郁難的身體仿佛也被觸動引誘了,他連忙壓抑下這股想要勃發的沖動,卯着一股勁兒快速加重手中動作和力道。

最後的緊要關頭,俞從虔忽然将蘇郁難推倒在柔軟的床上,急切問道:“可以讓我标記你一下嗎?”

蘇郁難迷茫地懵了一下,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啊?可是我是……”

俞從虔撈住他的腰,将他翻了個身,胸膛緊緊貼着他的後背,微涼的唇已經蓄勢待發地貼在了蘇郁難的後頸處。

他仿佛急不可待,又硬撐着忍耐着對抗着,血脈裏那股最原始最本能的沖動。

“可以嗎?”俞從虔用嘴唇蹭了蹭蘇郁難的後頸,用危險又迷人的語調向他做保證,“就咬一下。”

他這副樣子,又讓人心疼又讓人可憐,還讓人佩服,蘇郁難哪裏還能說得出“不可以”?

索性也掙不脫跑不掉,不就是被咬一下後脖子嗎,蘇郁難微微垂頭,同意地“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後頸立刻傳來一陣皮膚被刺破的刺痛,蘇郁難下意識痛哼了一聲,随後感覺到後腰處似乎被一股熱流澆到了,淋漓的液體放肆地染濕他薄薄的睡衣,他一雙手不自覺地抓緊揉皺了身下的床單。

他以為标記就是簡單地咬一下就可以了,沒想到俞從虔竟然就這麽咬住不放了。

犬齒刺入腺體處細嫩的皮膚,開始有源源不斷的信息素注入進去,可是不管是給予方還是承受方,兩方都是Alpha,這場标記注定不會有完滿結局。

蘇郁難只覺後頸忽然變得脹脹的,一股不屬于他的信息素強橫地進入他的身體,霸道地橫沖直撞,要試圖與他自身的信息素糾纏融合,令他不适地弓起了腰。

“俞從虔……”蘇郁難手握成拳,砸了砸床,又用手肘去撞俞從虔,顫聲求饒道,“夠了!你快停下……不要咬了!”

許是聽出他話音裏帶了些不太明顯的哭腔,俞從虔頓了頓,龐大的信息素開始有了收斂的趨勢,他緩緩松開牙關,嘴唇慢慢地離開蘇郁難的後頸。

蘇郁難長長吸了一口氣,立刻擡手按到後頸,又飛快把手拿到跟前看了看,随後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見血。

剛剛那架勢,他真的以為自己要被咬下一口肉來……

俞從虔看出蘇郁難的驚魂未定,稍微清醒了一點,想靠近他安撫他,又不得章法,也不敢貿然動作,只能小心地開口:“是不是咬疼你了?”

蘇郁難小小地磨了磨牙,他現在都能明顯聞到自己身上有濃濃的雪松味,仿佛領地被侵占,他微妙地感到一絲不爽,看俞從虔也有點不順眼:“是!”

“對不起。”俞從虔垂頭真心道歉,又把自己的後頸送到蘇郁難面前,“你咬回來吧,咬用力點也沒關系。”

蘇郁難莫名地氣笑了,氣也毫無道理地跟着消了,不客氣地推開俞從虔的腦袋:“不用了,也沒這麽睚眦必報。”

俞從虔忐忑地觀察着他的表情:“那你還生氣嗎?”

蘇郁難微微一愣,又有點不太敢和那雙眼睛對視了,過了一會兒,他回:“不生氣了。”

俞從虔明顯松了一口氣,蘇郁難馬上問:“你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嗯,”俞從虔點點頭,“最不受控的時候應該已經過了。”

蘇郁難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仿佛一副被折騰得狠了的憔悴樣兒。

這會兒心神稍微放松些許,蘇郁難忽然被後腰的涼意驚了一下,意識到那是俞從虔弄到他身上的東西,臉色馬上尴尬了,再看俞從虔,下半身還一絲不挂着……蘇郁難再一次面紅耳赤地迅速逃離這張淩亂的雙人床。

收拾好床上的一片狼藉和心裏七上八下的複雜心情,蘇郁難簡直不敢直視俞從虔的眼睛,緩過神來的俞從虔也同樣不敢看他。

兩人就這麽各自懷着一份純粹又尴尬的不好意思,沉默地入睡。

只不過次日早上,蘇郁難是在俞從虔懷裏醒來的。

也無法探究是他自己滾到俞從虔懷裏還是俞從虔将他撈進懷裏的了,兩人睡眼惺忪地對視一眼,很快又默契地移開目光。

蘇郁難清了清嗓子,故作自然地說了聲“早”。

俞從虔神色幾變,回以一個矜持的“嗯”字,然後又補充:“早上好。”

兩人就這麽默契且尴尬地揭過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

月底的時候,去實地考察的唐凜和童榆回來了。

兩人都被曬黑了一點,牙齒看起來都更白了。

為了感謝他們的付出,鐘盛檢在随意樓開了個包廂給他們接風,俞從虔和蘇郁難也一起去了。

除了帶回來一些重要數據,他們還帶回來一個壞消息,一個執着的釘子戶。

度假村那塊地面積可不少,從敲定這個項目開始,就開始了搬遷工作,搬到現在基本都搬空了,除了那個面對大額拆橋款也執意不肯搬走的釘子戶。

唐凜喝了一口甜湯,有些稀奇的口吻:“那個小木匠還挺倔,說什麽都搖頭,就是不願意搬。”

童榆一臉無奈和頭疼地笑了笑,這也是他此行的意外收獲,在他眼裏,那不只是一個釘子戶,而是他一直都有在尋找的一個小孩兒,那是他短暫當兵生涯中印象最深的一個任務,如今十年過去,當年的小孩現在已經長大很多了,就是性子有點犟,想到這裏,童榆道:“再多點耐心吧,畢竟那是他奶奶的老房子,老人家過世了,他想守着老房子也能理解。”

鐘盛檢聽完,像是被勾起了興趣,挑眉道:“那我倒要去會會這個頑強的釘子戶了。”

俞從虔看他笑得不懷好意,提醒了一句:“可別鬧出人命來。”

蘇郁難小小一驚,看向鐘盛檢,在他幾乎要産生“原來鐘盛檢這位年輕總裁手段這麽殘忍嗎”的念頭時,聽到鐘盛檢略帶不滿的控訴:“怎麽會?俞總你不要這麽面無表情一本正經地開玩笑行不行?因為你這簡簡單單四個字,你的小嬌妻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可思議和譴責了!”

蘇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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