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 6
雲忘歸被玉離經堵在玄關之間，無處可逃，無路可退。
濃郁而鮮馥的花香塞滿整個封閉的空間，沒有一絲收斂的跡象，還在不停地釋放、膨發， 裝盛不住的氣息從門窗縫隙洩出去。已經無法感受空氣的存在，獨屬于眼前之人的紫羅蘭芳香無孔不入，從唇鼻的呼吸蹿入體內，從擴張的毛孔滲入皮膚，融合到血液之中游走周身。
Omega的信息素似绫羅綢緞，細膩地撫摸他的每一寸皮膚，纏纏綿綿；又如蠶絲結繭牢固 地将他包裹其中，層層疊疊。這是柔軟得教人情迷意亂的暖香，又是堅不可摧使人無法逃離的鐵甲。
Alpha的本能在Omega毫無保留的引誘下欲要掙脫理性的桎梏，潛伏在欲望邊緣的野獸伺機 而動，随時都會張開它的爪牙撲上來将獵物拆吃入腹。
“離經……”
雲忘歸慌忙避開對方那雙仿佛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墜入無間的迤逦星眸，将玉離經火爐般灼熱的身體鎖入懷裏，似是在貪婪分開前的最後一絲柔軟。玉離經的臉貼上他的胸膛，底下的心髒堅實有力地跳動。
他也動了情，被磁石磨過般的聲音在空氣裏振動：
“我想的，我一直都想的。”
雲忘歸緊緊摟着玉離經，意志早已在生理與情感的雙重誘惑下僅剩孱弱一線，逼得他一只腳邁入欲望的深淵。但是另一只腳卻被灌入千斤重，使得他無法再前行。
擁抱着自己的臂膀充滿了力量，就在玉離經覺得自己被他抱得快要喘不過氣之際，緊緊禁锢自己的雙手驟然一松，他被雲忘歸推開。
“但是，不能是現在……”
雲忘歸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Alpha信息素釋放出一分一毫，生怕會加深玉離經的情動。同時 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來減緩玉離經這種瘋狂的舉動。
他對玉離經的渴望一點都不亞于此刻的玉離經，光是平時對方的一颦一笑都能牽動自己的每一根心弦，更何況現在面對的是輕而易舉就能擊敗Alpha所有自制力的專屬于Omega的信 息素武器。
從見到玉離經第一眼起，他的心裏便埋下了一顆火種，無時無刻不想要焚燒，将玉離經吞噬殆盡。更別說當下雙方都在情動，他又何嘗不想與他在彼此的體內留下生死交契的印 記。
可是，任由生理的本能支配意識，放縱彼此沉溺于最原始的欲海之中，真的好嗎？
玉離經直接吻上他的唇，不想從對方口中聽到任何拒絕意義的話。
不知是心急還是情潮的催動，他的動作毫無章法，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胡啃亂咬。雲忘歸艱難地守着防線，不肯配合。玉離經無法深入，便換着法子在他的唇角舔舐，随後在雲忘歸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
“你在顧忌什麽？”玉離經的聲音像在酒壇子裏泡過似的，酥得仿佛一碰就碎。他雙手攀上 雲忘歸的肩膀，火熱地氣息吐在對方耳畔，甜膩膩地開口，“是……害怕父親嗎？”
雲忘歸的額前滑下一顆滾燙的汗珠。光是維持平穩的呼吸就要用不少力氣，哪裏有閑暇回
答。長輩的施壓縱然是一小部分的原因，卻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歸根結底，雲忘歸并不想這麽草率就标記玉離經。
他是Alpha，就算做了标記也無甚影響，但離經不一樣。被标記的Omega在今後的一生都會 受到限制，一旦跨出那條界限便再無回頭路。雖然他這一生除了玉離經也不會考慮其他
人，但離經呢？他也如此嗎？
玉離經也是非要雲忘歸不可嗎？
雲忘歸一直都有種自己活在夢裏的錯覺，與玉離經的交往太夢幻了。他們約會，牽手，親吻，與所有的情侶一樣做些愛人之間才會做的親昵事兒。與喜歡的人在一起無論做什麽都是甜蜜的，可回到頭來，雲忘歸卻找不出玉離經同意與自己交往的理由。
好像玉離經從一開始就站在世界的另一端等着自己，他只要順着路軌的牽引就能來到他的身畔，毫無阻礙地牽起他的手。這一切順利得理所當然，美好得讓人抓不住真實，他生怕這只是一場由自己的妄念編織而成的美夢，一不小心便會擊碎這些美好的幻影，從夢中醒來。
離經，你想要的真是我嗎？還只是一個在合适的時機恰好出現在你身邊的Alpha呢？ 這便是雲忘歸一直不敢跨過這條界限的原因，他害怕玉離經會後悔。
“不敢看我嗎？”
情潮愈加洶湧，玉離經早已抛卻了所有的自持與定力，将自己最真實的渴望展露在他面 前。他知道雲忘歸是想要自己的，雖然對方一直試圖避開自己的視線，但他的身體卻誠實得很。玉離經倒想看看他能忍到幾時。
他親吻在雲忘歸的喉結處，在對方的脖子上留下一串濕濡的水痕，同時一只手摸到他的胸膛裏。指腹順着結實有力的肌肉線條上下摩挲，因為常年運動雲忘歸身上沒有一處多餘的贅肉，摸起來的手感好極了，玉離經簡直愛不釋手。
雲忘歸哪能任由他胡亂挑逗，急忙制住對方作亂的手，聲音又低啞了幾分。他深深喘了一口粗氣，紫眸裏染上一層薄薄的火光。
“離經，你再繼續下去我真的忍不住了。”語氣有些委屈又有些崩潰。
玉離經勾起絲絲笑意，每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溺死其中。
“沒讓你忍着呀！”他雙手挽住雲忘歸的脖子，将身體貼上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 摩擦兩人胯下火熱的部位。雲忘歸霎時如遭大敵般繃緊了身體。玉離經滿足地彎起眉眼， 聲音帶着幾分嬌嗔。
“第一次這樣，第二次也這樣。第三次你再不要的話，我找別人去了。”
話音剛落，他的整個身體驀然騰空而起。雲忘歸将玉離經整個人橫抱起來，終于還是在對方不要命的撩撥中棄甲投降。
“你的房間在哪裏？”他低聲道。
要死就死吧，這他媽誰受得了啊！
他不是沒給玉離經留過退路，但誰教玉離經自己非要當拆遷辦，拆得連根杆子都不剩。
驕陽當頭，尚還青天白日，房裏卻昏暗無光，宛如黎明前的天際。厚重的簾子緊緊拉上， 隔絕了所有光源，就連風也無法窺視，他們盡情于此描繪一幅活色生香的畫卷。
床褥全被推至角落，盡管身上的衣物被褪盡，身體的溫度依然居高不下，這樣的熱度即使在寒冬也會覺得燙手，教人迫切地去尋求能夠解脫這股燥熱的方式。此時的玉離經早已無法保持清醒，理智這種東西對處于發情期的Omega來說也是多餘的奢侈品。
拖延這麽久，情勢來得更加兇猛，他艱難地仰起頭呼吸，額前沁出細細點點的汗珠，螢火般幽亮的眸子宛如水中月，随着情動漾起圈圈漣漪，攪亂了那彎明月。分不清楚挂在眼角的是淚水亦或汗水。因為發情的作用身下私密之處一片黏膩，濕滑的液體從腿間淌下，玉離經難受地在床上扭動，雙腿不自覺地來回摩擦。
雲忘歸埋在他的肩頭，盡量溫柔地安撫身下忸怩不安的人。光是克制自己想要強行掰開他的雙腿狠狠撞進去的沖動就耗費了他不少心神。他同樣滿頭熱汗，有一滴順着鼻梁滑落到玉離經的鎖骨上，綻開一朵水色的花。
雲忘歸低頭去親吻那塊地方，順着水痕劃過之處一路舔吻而下，将挺立的乳紅含入口中。也許是因為那處肩負着哺育新生命的使命，他從那裏嘗出些許甜味來。處于發情期的Omega本就脆弱不堪，被觸碰的每個地方都可以是敏感點。雲忘歸的技巧雖然生澀，卻也 足以取悅身下之人。
被他含弄的部位升起一股激流感，分成兩個方向蹿動，一道爽快地向上沖擊着大腦皮層， 又酥又麻；另一道則是停留在原地，又脹又痛。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在身體裏互相碰撞， 使人越發難受起來。
被挑起更多的情欲，身下之處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更多的液體将床單弄得混亂不堪。玉離經到底是受不了他享受大餐般慢條斯理地折磨，顫抖着伸出手去摸那人的臉，帶着點撒嬌， 又帶着點乞求道：“別玩了，快些吧。”
聞言，雲忘歸擡起頭來，雖然同樣喘着粗氣，但那含笑的眉眼卻依舊亮晶晶的。他覆上玉離經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拾到嘴邊在那掌心留下一個炙熱的吻，這才接令似的去探索那處早已為Alpha敞開的地方。
他摸過去的時候，玉離經便自發地分開了雙腿，被擱置許久的穴口像是有所預感，雲忘歸試探性地放了幾根手指進去，火熱的腸壁立刻貪婪地吸附上來，急切地牽引着他往更深的地方前行。擦過幾處軟肉，玉離經渾身顫栗，低吟出聲，不知是終于得到了慰藉，還是覺得遠遠不夠滿足。
受不了這要得不得的狀态，他擡起細長的腿踹了踹雲忘歸的肩頭，無聲地催促着對方趕緊來點實質性的。雲忘歸自是明白他的焦躁，反手握住他的腳踝，倏然使勁将他的大腿拉 開。确認Omega的身體已經做足了接納Alpha進入的準備，埋在體內的手指也拿了出來。
雲忘歸扣緊玉離經的軟腰往自己這邊送，直至兩人身下的欲望之處接觸相抵。
“離經。”他喚着心上人的名字，紫眸裏的光如癡如醉，“離經……”
他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癡迷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但玉離經卻明白他想說的所有。他想呵護的心意，他想許諾的未來，盡在那一聲聲呼喚中。
“嗯。”玉離經用簡短卻有力的一聲作為回答。
雲忘歸挺起腰，他們的身體深深地嵌合為一體。
從靈魂深處蕩起一聲清脆的絕響，強烈的共鳴感使得兩人都一時怔神。被身上之人填滿的那一刻，心裏不上不下的憂慮終于塵埃落定，說不清楚是什麽心情，唯有一滴熱淚從玉離經的眼角悄悄滑落，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離經，你怎麽哭了。”
倒是望見這一幕的雲忘歸有些驚慌失措，忙停止了動作，湊上來溫柔細膩地親吻他的臉。
“我弄疼你了嗎？”
對方又慌又愧的神情讓玉離經從恍惚中回神，不由得一聲輕笑，他搖了搖頭道：
“沒事，我只是太開心了。”明明是笑着，那聲音裏卻染着哭腔，“疼些也好，會痛的話，就 不是夢了。”
雲忘歸驀然一抖，心裏有什麽無法克制的情感破土而出，飛快淹沒了他的整顆心髒，令人控制不住地歡喜。這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麽，抓住了什麽。他恍然驚覺自己之前的猶疑與擔憂原來都是庸人自擾的笑話。
原本擔心玉離經會不适應才沒有急着動作，但此刻Alpha的獸性全被激發出來，渾身上下的 血液都在沸騰，都在咆哮。再也顧不上什麽鐵漢柔情，他隐忍着說完最後一句話，不再為對方保留任何餘地。
“抱歉離經，我可能無法溫柔地對待你了。”
他不知道自己抓住的究竟是什麽，但既然抓住了便不打算放開了。
身上的Alpha突然之間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如果說先前的親昵宛如輕風細雨，這會兒便 是驟然掀起的狂風暴雨，海嘯一般的風浪迎面打來，卷起身體在激浪急湍裏沉沉浮浮。
粗大的硬根在濡軟的窄口大幅度進出，內壁像是有意識般配合蠕動，緊緊絞合，牽引着他尋至更為極妙之處。起初還無甚規律地胡亂刺戳，漸漸地雲忘歸從玉離經表情的細微變化中摸索出了路子，每次頂入都用力撞在那酥爽之地，惹得玉離經再也無法把持，肆意放出聲來。
“嗯、啊——”
初次經歷人事便是如此瘋狂地大開大合，玉離經根本招架不住，迷離的雙眼欲睜還閉，承受過多的快感化作淚水溢出，伴随着顫抖的睫毛抖落，直接被逼得釋放了一次。
這時雲忘歸停下了動作，但未等玉離經稍微喘一口氣，他緊接着被翻過身體，肩膀以上被推到枕頭裏去。才剛拔出去的柱身不到半刻再次塞入體內，撐得肚子有些發脹，随後又是一陣年少輕狂的放浪。
初嘗禁果的少年好像興奮過頭了，但玉離經已經沒有力氣去要求什麽，畢竟這也算是他自己求仁得仁的後果。因此他只能默默承受身上之人給他帶來的一切，實在覺得難堪羞赧的話，再把臉埋到枕頭裏去好了。
雲忘歸親吻着他的後背，尋着甜蜜的芳香來到玉離經的後頸，找到味道散出的源頭毫不留情地咬下去，用牙齒刺破血肉，嘗到了血腥味之後再如獲珍寶般小心翼翼地舔舐。玉離經悶悶地哼出聲，待那陣細微的疼痛過去，化作酥麻之意泛開，才想要翻身回過頭來。
倏然，撐在體內的硬物換了角度撞向另一處極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的快感襲來迅速泯滅了玉離經的意識，他的身體猛然彈起，雙腿止不住地痙攣，大腦霎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等…！”玉離經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欲要開口，但雲忘歸卻比他更快一步，不給對方任 何遲疑的機會立即沖破了屏障闖入更深的地方。
“啊——”瞬間的刺激使得兩人都抖然滿足，玉離經更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雲……忘 歸啊。”
“我在。”
雲忘歸安撫地親吻着他的側臉，片刻的舒緩後他再次嘗試動起來。這處地方比之前的更加美妙，仿佛擁有着魔力吸引着雲忘歸拜訪，然後在此駐紮。即使是第一次進入，他卻被一股強烈的歸屬感包圍，裏面的溫暖使他眷戀得根本不想離開。蝕骨銷魂的快感讓他全身上
下的細胞都舒展開來。
Omega只有在發情期才會打開的生殖道神秘而又神聖，對Alpha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這是他 在玉離經身上刻下印記的證明，也是孕育新生命的起點。進了這裏，便再無退路，他們從此完成交契，今生今世都要綁在一起，死亡也無法将他們分離。
“離經，你逃不掉咯。”他在那處灌入灼液，兩人在欲望深處緊鎖為一體。
雲忘歸咬着他的耳廓輕聲調侃。雖然他的語氣帶着一絲遮掩不住的小得意，但在玉離經看不到的角度，他卻如同跋山涉水、披荊斬棘的勇士，終于擁有了獨屬于自己的珍寶，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裏，再也無人能觊觎。他徹底放下了所有的不安，眼中鋪滿了癡迷與竊喜。
玉離經被他近在耳畔的吐息鬧紅了臉，欲羞還怒瞪了一眼過去，但同時心頭空蕩的一角終于被徹底填滿。好像他們從一開始便各自擁有彼此一半的靈魂，命運牽引着他們相遇，在肉體的交融中靈魂得以相認，從此他們不再殘缺，哪怕對方不在身側也依舊是完整的一 體。
這場不知餍足的盛宴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玉離經被榨幹了最後一絲力氣，幹涸的眼眶再擠不出一滴淚，沙啞的嗓子再喊不出一個字，才被雲忘歸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兩人相擁而眠。
指針走到下午五點，晚風從被打開一小道口的窗戶拂入，窗簾被掀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趁着這個空隙，夕陽的餘晖悄悄鑽了進來，暖色的光打在床上一張精致的小臉上，一雙含星帶月的眸子緩緩睜開。
玉離經在陣陣酸痛與疲憊中醒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使得上力氣，整個人癱在床上動都不想動。床的另一側已空，雲忘歸不在，正疑惑間，心上念叨着的人正巧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察覺到玉離經已經醒了，雲忘歸咧開一個明朗的笑容，湊過來親昵地挨着他開口：
“離經，我煮了粥正在熱着，先去洗澡再吃吧。”
躲在被窩裏的人紅着臉點點頭，雲忘歸毫不費力便将人撈了出來。玉離經還光溜溜的不着一絲半縷，細嫩的肌膚上全是雲忘歸留下的痕跡，但他累極了，也不覺得羞，心安理得地縮在雲忘歸的懷裏，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浴室。
上午剛經歷完一場激烈的情事，玉離經幾乎倒下就睡。雲忘歸倒惦記着那東西留在體內不好，想先給他做個清理再睡。但玉離經卻抱着他不肯撒手，嘟囔着說後面再洗也不遲，他無奈只好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抱着他的戀人一起入睡。
但這會兒說是醒了之後再洗的人，似乎真的累過頭了，很快又眯着眼睛在浴池趴下了。雲忘歸心疼地将人放入早已準備好的浴池裏，耐心地為他清理身子。哪曾想這只小狐貍夢裏也不老實，毫無意識地在雲忘歸身上胡亂蹭動，到處點火。
雲忘歸暗自叫苦，但也不客氣，三兩下又脫了衣服爬進去共洗鴛鴦浴。
玉離經在意識迷糊中感覺身體又熱了起來，心道莫非是水太燙，直至落至胸口的痛意才讓他徹底清醒過來。肌膚上暗紅的印痕尚未消淡，這會兒又被咬出幾個牙印來，胸前的刺激使得玉離經不自禁地仰起頭，下颔與脖頸拉出一條好看的弧線。
他又輕又低地喘了一聲，這才疑惑道：“怎又……？”
雲忘歸惡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竟像個受害者般控訴道：“誰讓你勾引我。”
平白遭受這般冤枉，玉離經滿腹委屈，哭笑不得，他不服氣地張了張口想要反駁，但雲忘
歸動作更加迅速，直接以吻封唇，簡單粗暴又有效率。
他的舌尖輕而易舉地探了進去，Alpha霸道的味道混合着新鮮的空氣随之闖入口中，相互糾 纏的舌頭堵住了想要躍出唇齒的呻吟，過于深入的親吻，使得牙齒都輕輕碰撞起來。被他卷着舌頭吸吮，在對方缱绻的舔吻中玉離經很快再次陷入情潮。
好不容易等到兩唇分離，玉離經從未如此渴望空氣，在他大口喘氣的時候，雲忘歸将他抱起，讓玉離經坐在他的身上，再次頂入體內。之前飽受蹂躏的穴口尚還松軟着，加之流水的作用更添幾分潤滑，雲忘歸的進入沒有任何阻礙，玉離經适應得很快。
但全根吞入之後，抱着自己的人卻沒了動作，反而把弄起了他的頭發。
雲忘歸輕柔地将他鬓前的碎發撩至耳後，另一只手撫上他的後背，順着脊椎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揉，似是要隔着皮肉在他體內摸索什麽般。玉離經被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動作撩起絲絲縷縷的情意，彙聚在脊椎尾端越發難耐起來。
等了許久見雲忘歸遲遲沒有動作，玉離經終于還是忍不住，挽着對方的脖子，垂下眼簾輕聲低語：“你倒是……動一動啊！”
雲忘歸倏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不懷好意地輕啄着他粉嫩的臉回答：“想要的話，自己來 呀。”
總算明白了這個家夥在打什麽算盤，玉離經整張臉如同晚霞般飛快紅成一片，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明知對方的惡趣味在捉弄自己，但羞恥心終究還是向欲望屈服，他一咬牙，嘗試着自己擺動起腰。
雲忘歸滿足地輕哼出聲，其實玉離經小打小鬧般的嘗試給不了多大的快意，但是感受着身上之人主動用軟肉去吞吐自己的硬物，光是視覺上的享受與心理上的滿足便讓他嘗到了莫大的甜頭。但這種甜頭喚醒的是更多的侵占欲與施虐欲，伴随着玉離經淺嘗即止的摸索有增無減。
雲忘歸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持力，終于在玉離經感到腰酸而停止動作，夾緊他的甬道卻不自覺地收縮之際，充滿力量的手再次扣緊身上之人的腰，迫使玉離經的身體配合自己的頂弄舉起又落下。
“啊——”
這一突發襲擊實在始料未及，玉離經一聲驚呼，身體陣陣顫栗，但對方不會再放開他了。他以為的結束，對雲忘歸來說只不過才剛開始。
而廚房裏剛熱好的清粥，看來要再熱一次了。
長輩出差都不在，第二天又是周末，初次邁入禁忌之地的兩位年輕人沒了顧慮，瘋狂了一天一夜，戰況極為慘烈。Alpha天生的優勢在此刻展露無遺，以至于最後玉離經渾身脫力像 被拆了骨頭般疲憊不堪，而雲忘歸還生龍活虎地為他周全好後面的一切。
晨曦初照，玉離經如同爛泥一樣癱在沙發上看電視，收拾完廚房的雲忘歸走過來将他整個身子抱入懷裏，兩人親昵地依偎在一起。恨不得就此歲月靜好，遠離塵嚣。但有些事情， 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在擔心什麽？”玉離經伸出手輕撫他的臉，指尖描繪着少年帥氣的輪廓。雖然雲忘歸掩飾 得很好，但還是瞞不過他。
“我在想哪家醫院的骨科比較好。”雲忘歸自我調笑道，玉離經微愣，又聽到他的語氣忽然 沉了下來，“我答應了君老師暫時不動你的，但還是食言了。”
玉離經把臉埋在他的頸窩，眷戀地嗅了一把雲忘歸身上的氣息。
“沒關系，我們一起面對。”他輕輕握上雲忘歸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力度雖小，決心卻不 輕。雲忘歸反握住他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久久不曾分開。
乍然，屋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只聽聞一道滿是興奮的聲音傳來：
“兒子！爸爸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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