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邵野整個人都是木的,他嚴重懷疑自己的大腦連同身體在剛才被席觀明一起掏空了。他機械地穿好衣服,下床洗漱,沒跟席觀明打聲招呼,就推門走出寝室。
他的腳下輕飄飄的,夢游似的踩着上課的鈴聲進了教室。
他趴在課桌上,豎起課本把腦袋給遮擋住,老師在講臺上面說了什麽,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不過這倒是沒什麽,畢竟他平時上課也沒怎麽聽進去過。
那些畫面不受控制地又在他的腦海裏播放起來,畫面看起來其實并不過分,過分的都發生在被子底下,他清晰地記着當時的感受,席觀明微涼的手指慢慢收攏,比他平時自己做的舒服多了。
等等等等等!不能再想下去了!
但是……
會長是怎麽做到這麽若無其事的?難道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知不覺間,下課的鈴聲已經響起,平日裏就算課間短短的十分鐘,邵野也要跑到樓下好好放個風,今天怎麽這麽老實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同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他:“你臉怎麽這麽紅?生病了?發燒了?”
邵野擡起頭,面對自己的同桌,他張開嘴,似是有話要說,但半天過去,他只嘆了口氣。
同桌伸出手想要探探他的額頭熱不熱,卻被邵野躲開,同桌只好收回手,又問:“到底怎麽了你?”
邵野幹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對同桌道:“你說如果一個男人給你……算是正常嗎?”
“給我什麽?”同桌一臉茫然問。
兄弟,提問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把關鍵詞給省略掉啊。
給我一千萬,還是給我一巴掌,這中間的差距可有點大。
“給你……”
邵野半張着唇,剩下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最後對他同桌擺擺手道:“算了,沒事了。”
看來這事只能他自己慢慢琢磨了。
同桌無語,把他胃口都吊起來了,結果最後就給他這麽一團空氣,連個味都沒有。
“你真沒發燒?”他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總覺得邵野今天不大對勁。
邵野搖搖手:“沒有沒有,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你沒發燒就下樓去訓練呀!咱班同學都等着你呢!”同桌催他道。
邵野:“……”
哦,他給忘了,今天要去練接力的。
學校擔心那幾天有雨,所以把運動會和藝術節的順序調換了一下,改成先舉辦運動會,然後才是藝術節,藝術節過後,正好給學生們放個長假。
眼看着快樂的日子就要到來,金雀花內的大部分學生都沒心思去學習,不是想着怎麽在運動會上大放光彩,就是在藝術節上整點花活。
因為運動會被提前三天,大家的訓練更為緊張,邵野白天上課跑步,晚上還要排練短劇,一天中能自由活動的時間比前些時候大大減少,就連姜妍身邊又招了堆蒼蠅他都沒時間去管,當然,他現在也沒心情去管姜妍。
只要稍一空閑下來,今早床上的那些畫面就會在他的腦子閃過,他百思不得其解,會長究竟是個什麽意思?難道是對他小弟工作完成出色的褒獎?
好像也沒有很出色。
那是單獨給他一個人,還是其他人都有的?
邵野腦子越想越亂,根本停不下來,晚上排練的時候好幾次輪到他說臺詞他都給忘記了。
班長坐在下面重重嘆氣,把手裏的劇本卷成紙筒,在桌子上拍得啪啪響,她說:“野哥,我的親哥,你也不想變成一個啞巴巫師吧。”
文藝委員在旁邊捧場道:“啞巴恐怕不行,他今天這個狀态,最多能演一個植物人。”
邵野只得連連道歉,說他在想事情。
“在想什麽呢?戀愛了?”班長十分八卦地問。
文藝委員戳破班長的猜想:“他哪有時間戀愛啊?稍有點時間就跑到學生會去了。”
班長白了她一眼:“那就不能是跟會長戀愛嗎?”
文藝委員認真思考一番後,覺得确實有幾分可行性,她道:“會長是女仆大人?”
班長深沉道:“按照咱們學校的這個情況,應該是男仆。”
文藝委員:“錯啦,咱們學校這個情況,至少得是個男爵。”
她們說得開心,再一擡頭就看到臺上邵野的臉紅得像是要被煮熟了一樣。
受不了班上這群女生的盤問,沒等今晚的排練結束,邵野就拔腿跑了。
回寝室的路上邵野就一直在想,等會兒見了會長自己該說什麽,是問他早上的事,還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還沒想明白,人已經站到寝室的外面,他在走廊裏磨磨蹭蹭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工作,直到手機收到一條來自席觀明的消息“還要在外面站多久”,他才不得不将眼前這道門給推開。
寝室內,席觀明正坐在椅子上低頭看着手裏的文件,聽到邵野進來也沒擡頭。
邵野想要裝得和席觀明一樣不在意,奈何實在不争氣,一進了寝室,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席觀明拿起文件的右手上,他的手指白皙修長,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在此之前邵野從來沒想過這只手會為他做那種事,那股滋味讓他現在一想起來都覺得脊背觸電了一樣,酥酥麻麻的。
他咽了口唾沫,很是艱難地移開視線,然後他就看到昨晚那張被他搞塌的那張床還在那裏塌着。
邵野過去繞着床轉了一圈,确定自己沒有看錯,等席觀明把手裏的文件放下,邵野指着床向他問道:“會長,學校沒派人過來把床給修一下嗎?”
席觀明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道:“沒有,你找人來修了?”
邵野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困惑道:“是啊,他們跟我說,今天會過來的。”
席觀明道:“那可能是有事忘記了。”
邵野哦了一聲,也沒懷疑,說:“我明天再催一下,今晚我睡地上吧。”
席觀明挑了挑眉,問他:“怎麽?嫌棄我?”
“不是不是。”邵野趕緊否認,這黑鍋如果背在身上,那他的小弟生涯可以直接結束了。
“那怎麽想要睡地上了?”
“我就是那個……我怕擠到你啊會長。”邵野努力睜大眼睛,想把自己的真誠展現得再可信一點。
他的演技可能只有在演植物人和死人的時候才能發揮出來,席觀明看得想笑,便也笑了起來,回他道:“沒有,我覺得這張床兩個人睡剛剛好。”
“啊,好的。”邵野說完,抿了抿唇,小聲問道,“會長,早上那個……”
席觀明倒是沒跟他裝傻,直接就問:“早上怎麽了?不舒服嗎?”
邵野被問得有點傻眼,會長是怎麽做到這麽淡定的?
哎,怪不得人家能做會長呢!
“……舒服,但是為什麽要這樣啊?”邵野憋了一天,現在終于把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席觀明向他道歉道:“抱歉,你當時太可愛了,沒忍住。”
“啊?”邵野站在原地,沒太明白。
這不是席觀明第一次誇邵野可愛了,但他自己始終是覺得這個詞跟他關系不大。
他哪裏可愛了?
“就像現在這樣。”席觀明說。
又說那話!
邵野的臉都燒起來,兩只手攥成拳頭,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席觀明繼續道:“更可愛了。”
邵野不知道席觀明為什麽要這麽說,眼睛上下左右地亂瞟,就是不敢看他。
席觀明身體稍微向後仰了一些,靠着椅背,姿勢閑散,右手搭在一邊的櫃子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再問:“所以你介意嗎?”
介意什麽?
邵野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燒壞了,他是該說介意還是不介意?
說介意的話,會長會不會生氣啊?算不算是撒謊呢?
說不介意的話……說不介意的話好像沒有任何問題,他和會長好像都有爽到,雖然他還不知道會長到底是哪裏爽了,但勉強也能算是雙贏。
邵野用自己不大靈光的腦子,分析其中的利弊,他隐約察覺到這件事肯定是有毛病的,只是毛病出在哪裏,為什麽會是個毛病,他一時還想不通。
男人幫男人做這種事,是有一點點怪,但還不至于怪得特別離譜,也許會長就有這個愛好呢?作為一個力争上游的小弟,他應該給予包容,英勇獻身。
而且這種獻身也挺爽的。
邵野不确定道:“不介意……吧。”
“那過來再讓我幫幫你?”席觀明對着他招招手,微笑道。
邵野表情僵住,沒想到早上剛獻身過一次,晚上又要來一次,好在他身體棒,經得起這麽搞,他嘴上說着“不好吧”,人卻是同手同腳地往席觀明那邊走去。
席觀明放下手,扶着一邊的櫃子樂不可支,笑完後才對邵野道:“我開玩笑的。”
邵野:“?”
他的動作猛地頓住,看向席觀明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現了控訴的情緒,還帶着一部分委屈。
見他這樣,席觀明斂去唇角笑容,端坐好,對他充滿誘惑道:“但邵野同學現在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的話:
【會長到底幫6號做了什麽,不讓我們看也就算了,怎麽聽也不讓聽啊】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後面我忘了
:找點同人看看吧,圈內大手新出了一張6號穿旗袍的同人圖,好澀好澀
:确實好澀,真想發給會長看看
:會長想看直接讓6號穿了,6號肯定不會拒絕
:奇怪,為什麽圈內太太們總喜歡寫be啊,看得我這心吶,哇涼哇涼的
:能推幾本完結的嗎
:《生長痛》《斯德哥爾摩》《消失的愛人》《危險寄生》《下等愛情》
:喜歡危險寄生
:是那本6號回到現實後發現家裏的電器都不對勁那本嗎
:對的對的,好喜歡仿生人那一章
:有太太專門為這篇畫了插圖
:十分抽象且潦草的電子狗推大車.jpg
:住手!是自己人!不要上圖!
:麥艾斯!!!
:重金求購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這位老師接稿嗎?我出三千,接的話我就去報警了
:我上周看了個肉,六十多萬字,全篇都在寫6號跟會長回家後,被會長的長輩各種欺負,白天被會長爺爺罰跪,晚上還要被會長罰跪,6號忍氣吞聲,什麽也不跟會長說,最後被惡毒男配推下樓梯孩子沒了,會長才知道真相,就爽了一章就完結了。我根本沒法代入6號,感覺他要是真遇見這種事能一拳把對方打去閻王爺,轉頭還要跟會長告狀對方欺負他
:還有孩子?!
:生子文嘛
:這你還能看完,也是牛逼
:誰讓她肉炖得香呢,還會流奶,澀澀
:不行,太ooc了,再香我也看不下去
:崩人設對我來說是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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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不要這麽搞笑啊?一個個在樓裏說着天雷,我退出一看,跟我要資源的私信現在都999+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