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第25章

第25章/公北

楊真真被王越拒絕後, 接連兩天,兩人之間有一種微妙的尴尬感, 其實更多是楊真真單方面尴尬,王越很多時候就是靜靜坐在座位上學習,兩耳不聞窗外事。

原本她之前還敢跟王越打招呼說話,現在反倒不敢,有時候看到王越跟周秋曼講話時,她都要不自然地避開, 不能插入話題。

周秋曼顯然也注意到這一點,中午放學後跟她聊天:“你這兩天怎麽跟王越那麽尴尬,正常說話都做不到?”

楊真真嘴快否認:“沒有的事,我挺好的。”

“是挺好的, 就是不能說話,我覺得王越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你就正常跟他說話就好, 我覺得他這個人在這些方面還是很大氣的。”

楊真真委屈的眼神看向周秋曼, 撅着嘴, 随後開口道:“那我就更傷心了, 感覺只有我一個人放在心上, 他轉眼就忘, 我告個白怎麽就那麽難。”

周秋曼笑了笑, 惹來楊真真一頓輕拍, “你有沒有良心,還笑得出來,我都哭好幾回了。”

兩人順着坡下去, 剛剛放學,入眼全是校服、學生跟自行車。

雖說是秋天, 但依舊炎熱,上課第四周,還有四天到國慶節,即将進入七天長假,每個人臉上感覺都洋溢着放大的笑容,估計只有楊真真是愁眉苦臉的。

周秋曼無所謂地擺擺手,“估計過幾天你就敢王越說話了,慢慢來。”

楊真真也收起這個話題,問她要不要打耳洞。

“學校不是禁止上學期間戴耳環之類的飾品嗎?耳洞打了有什麽用?”

“只要不在風紀檢查的時候戴就行,而且我們也不會戴那麽誇張的,戴個耳釘,用頭發稍微遮住就沒人發現,學校很多女生都是這樣,甚至有些人戴的耳環很誇張很顯眼都沒事,學校跟老師也沒管,我們也不會有有事的,而且現在不打耳洞,要等到什麽時候打?”

周秋曼看了看楊真真,不由問道:“你這是在叛逆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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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真真又打她,嬌嗔道:“亂說什麽,我就是覺得戴耳釘應該挺好看的,我們一起嘛?”

“我還是算了,我怕疼。”

“那你陪我去,就今晚下晚自習,我們就去,前面就有一家打耳洞的店鋪。”

周秋曼沒意見。

本來兩個人打算一起去,下午王佳怡一聽也想過去打耳洞,于是變成三個人,周秋曼是陪同那一個,三人下晚自習後到一家賣耳環首飾的店鋪,說明來意後,老板很快從櫃子裏面拿出打耳洞的槍,簡單消毒後開始給楊真真兩人打耳洞。

周秋曼在一旁看着,感覺那一槍打在自己耳垂上,不由閉上眼睛,不敢直盯着看。

“好啦,回去自己常常消毒,耳釘最好戴兩周以上再摘下來,不然會再次黏合在一起,一共十塊錢。”老板手腳很利落,很快打好了

楊真真跟王佳怡起初還不覺得疼,等她們走出飾品店時,四只耳朵變得通紅,痛感慢慢加劇,火辣辣的疼。

“班長,好疼……”王佳怡喪着臉,甚至不敢摸自己的耳朵。

“叫班長也沒用了,回去記得消毒,這叫美麗的代價。”

三人分開後,周秋曼走回到她家的路上時發現蹲在地上修車的王越,他的車鏈掉下來了,他正用紙巾試圖把車鏈弄上來,弄的時候也生怕弄髒自己的手。

她也幫不上什麽忙,見他正在忙碌,就沒跟他打招呼,繼續往前走。

王越蹲在地上不斷折騰他的車鏈,這是第一次掉車鏈,有點難弄,弄半天沒弄上來,最後還卡死了,他望了一眼周圍,修車鋪早就關門,他只好單手扛起後座慢慢推回學校停車的地方,鎖好車之後,選擇坐摩托車回家。

他的手沾了不少黑色污漬,又黏又油,一路上都不怎麽舒服。

摩托車很快,五分鐘就到家,他付了兩塊錢後下車,回到家後發現他父母都不在家,不知道是不是回來又去醫院,還是一直沒回來,他把自己髒髒的手洗幹淨後順勢洗澡。

過了十五分鐘,他坐在客廳,拿起電話往他媽的科室打電話,得到的消息是醫院附近的路段出了連環車禍,傷了二十幾個人,他們在醫院這邊可能需要通宵。

挂斷電話後,王越又學了半個小時習才睡覺。

高中生不但學習任務繁重,而且日常能量消耗快,他鮮少有失眠的時候,一躺到床上,不到五分鐘就能睡着。

一室靜谧。

月光透過窗簾縫射進來一點點光。

王越難得做夢,又夢到自己在實驗研究室做實驗,應該是學生時代,因為弄錯數據,他被他的導師罵了一頓,這一罵就把他罵醒了,一睜眼看一眼鬧鐘上面顯示的數字——-淩晨三點零七分。

原本他想繼續睡的,可是又想到他夢中做的實驗,他把燈打開,拿出草稿紙,開始計算自己的實驗數據與結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突然有人敲門。

“兒子,怎麽還沒睡?”

外面是羅麗芸的聲音,估計是剛剛回來。

“很快就睡,媽,你不用管我。”

“快點睡,你明天不是還要上課,三更半夜,你為什麽不睡?”

算好數據的王越把燈關了,說他這就睡,等房間陷入漆黑後,他嘴角微微上揚,透着喜悅,原因是他剛剛把很多年前做過的實驗在腦海中推演了一遍,哪怕是一個很小的實驗。

這樣一想,他感覺自己很久沒進實驗室,他開始想念自己的實驗室。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鬧鐘準時響起。

王越有點醒不了,摸索着把鬧鐘關掉,又睡了五分鐘才起床,出門的時候下意識想到院子那邊拿自行車,沒看到他的自行車時才意識到自己把車子放在學校了。

他只好又坐摩托車到學校,到校門口坡下時,他買了早餐,直接到操場那邊,他來得比較早,就坐在花圈瓷磚矮攔上吃早餐,不少人跟他一樣坐在那裏吃早餐,估計都是懶得上去再下來。

七點零十分,人漸漸多起來,廣播也不斷在催促還在教室裏面的同學。

除了高三,高一高二的同學全部要下來做早操。

王越排在隊伍後面。

“你終于肯下來了,”曹文軍過來跟他說話,“我說你這腳根本就沒多嚴重,結果逃掉一周的早操。”

“誰說不嚴重,你扭一下試試看。”

“你少來,都沒腫,哪裏嚴重,平時也活蹦亂跳的,又不是不能走路。”

王越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什麽時候上我家打游戲,或者我們去孟彥東家也行,他那裏有很多游戲卡帶,遙杆也好使。”

“我不去了,我沒時間。”

“你怎麽整天都說沒時間,到底在忙什麽,難不成真的要奮發圖強,準備全身心放在學習上?”

“是。”

曹文軍一臉驚愕地看着他,“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你最近的勤奮程度讓我有點害怕,戀愛也不談了,打游戲的時間也變少,你到底是受什麽刺激了?”

“真的,我真的要學習,我周六打算找私教補課。”

此時廣播體操的廣播已經響起,其他人都在随意比劃着。

曹文軍回到他位置站着,只不過沒有放棄話題,“你突然變這麽勤奮,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你這是想考哪一所大學,突然這麽拼命學習?”

“華北。”

“我操……”曹文軍忍不住飙髒話,“你想考華北?我們學校每一年考上華北的學生也就十來個。”

他們學校上面雖然還有一個一中,但一中整體成績不如他們學校,至少考上華北的學生沒他們學校多,那就更別提其他學校,二中是市裏的重點中學,雖然不是公立學校,但它實力一直擺在那裏,有時候中考招生能招進來中考狀元之類的學生,基本上中考考得好的學生會選擇來他們學校。

“我就不能是十幾分之一?”

“我覺得你不能。”

王越不理他。

“我說認真的,你真想考華北,國內第一名校,高考分數低于700分不錄取的華北?”

“認真的。”

後頭的張啓天聽到冷嗤一聲,眼裏有明顯的嘲諷。

曹文軍回頭看他一眼,又繼續看向王越,“兄弟,茍富貴勿相忘,我以後就靠你當老板賜我一份工作了。”

“那你還不如求孟彥東。”

孟彥東才是當老板,當老總的料,他不是,如果可以,他都不希望自己是團隊裏的老大,因為老大要負責處理很多人情往來,還要負責搞科研經費,他不大喜歡,他就是單純喜歡做實驗。

“也對,孟彥東考上華北的幾率比你高,他成績比你好。”

王越聽着并不覺得有什麽,曹文軍屬于豪爽,有話說話的類型,這種人反倒很容易相處,他的成績的确不如孟彥東,孟彥東的成績到目前為止都是名列前茅,也沒有偏科的現象。

人家常年考全校第一第二第三,他一個吊車尾的想要超過孟彥東,短期內是不可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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