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頭發還挺軟
第三十二章 頭發還挺軟
翌日清晨。陸西洲又是被身旁那位同床共枕的大少爺,一腳踹醒的。
看着床上某個睡姿霸道,直接霸占了整張床的人,陸西洲站在床頭,抿唇不言。
反觀我們的方大少爺,一雙大長腿夾住被子,睡得無比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揍的邊緣瘋狂徘徊。
就在陸西洲再次因為方辭那張臉,選擇了原諒時,屋外傳來了林師父中氣十足的聲音:“醒了沒啊,方半碗?”
聽到吵鬧聲,床上的人不滿地蹬了兩下腿,轉身就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大清早的吵什麽啊!這麽喜歡打鳴,你去當公雞啊!
院子裏。林師父翹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一手瓜子磕得咔嚓作響。
給了一天晚上,這要是再完成不了,就別怪他收拾那臭小子了。
見識過方辭的起床速度,林師父也不急,邊吐瓜子皮邊朝裏邊喊道:“方半碗。方半碗?方半碗!”林師父在一句話裏喊了三聲,三聲的語氣和音調完全不同。
在林師父的連環奪命call下,方辭當即一個枕頭甩了出去,嘟囔道:“吵死了!”
然而哪怕是這樣,方辭都沒有睜開眼睛,雙手捂住耳朵,給自己翻了個面,轉身繼續睡覺。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大好的時間,如果不用來睡覺,那就是犯罪。為了社會和諧,他選擇睡覺。別問,問就是愛與和平的使者。
魯迅:在線辟謠。這話我沒說過。
周樹人:我也沒有。
方辭:哦,那就是我說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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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枕頭不可能扔到林師父,只可能砸到陸影帝。
看着毫無起床想法的人,陸西洲随手将枕頭丢到一旁,直接走上前,一把掀開了被子:“起床了。”
方辭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陸西洲毫不憐香惜玉,直接拽着衣領把人拉了起來:“今天早上還要去學釀酒。”
被陸西洲強行拉起來的方辭,頂着雞窩頭,軟趴趴地坐在床上,渾身上下寫着四個字:我沒睡醒。
看着這副模樣的方辭,陸西洲沒忍住,擡手摸了摸他腦袋上的雞窩頭。
頭發還挺軟。這是陸西洲第一個想法。
據說頭發軟的人脾氣很好。想到這裏,陸影帝難得陷入了沉默。
凡事都有例外,不可一概而論。
方辭:沒錯,我就是例外它本例。
方辭半閉着眼睛,支着下巴坐在那裏,“啪唧”一聲拍掉了陸西洲的手:“再打擾我睡覺,小心我揍你。”
不痛不癢的一巴掌,換來的,是陸西洲的再一次摸頭。
方辭眼睛一眯,帶着渾身的起床氣,撲到了陸西洲身上。
面對一個沒有攻擊力又毫無章法,只知道亮出爪子撓人的貓,陸西洲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将人制服了。
五分鐘後。方辭半挂在陸西洲身上,出現在了院子裏。
看着沒長骨頭似的挂在別人身上的方辭,林師父抿了口酒,指着不遠處道:“看見樹下那把鋤頭了嗎?今天,你要是釀不出來酒,我可就把你埋地裏頭了。”
不等方辭開口,就見林師父搖着蒲扇,神态悠閑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夏天種下一個方辭,到了秋天,沒準兒就會收獲一堆方辭。”
說到一半,林師父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瞪大眼睛,緊急停住了口。
一個方辭都快要了他的老命了,這要是再加幾個,他還用活嗎?還是算了吧。
方辭從陸西洲身上分開,打了個哈欠。緊接着,只見他按照昨日陸西洲教的步驟,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半晌後,方辭停手道:“師父,還行嗎?”
林師父雙手插兜,老大爺遛彎似的走上前,看了幾眼後,狀似嫌棄地說:“還算湊合吧。”
方辭挑了挑眉。他就說,以他的聰明程度,怎麽可能做不好。
看着非要雞蛋裏挑骨頭的林師父,方辭不滿道:“師父,請不要吝惜你的贊美之情。徒弟是需要誇的。”
林師父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得了吧,不誇你,你都膨脹成這副模樣了,這要是誇了,你不得飛到天上去。”
方辭站回到陸西洲身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又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實力不允許我低調啊。”
林師父翻了個白眼,沒接方辭的話:“你們記得把釀酒的步驟記熟。”
方辭神色慵懶地摟着陸西洲胳膊道:“師父,你去哪啊?”
林師父悠哉悠哉地搖着蒲扇,一雙人字拖穿得“咔嚓”作響:“找老李頭下象棋去。”
前幾天被他老李頭陰了五個雞蛋,今天一定要贏回來!
林師父不在,方辭本以為他們可以回屋補覺去了。然而不等方辭高興完,他們就被導演組帶上了車。
方辭一陣無語:“……”就知道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他們。
剛下車,方辭就聽到了祁楚越的聲音。走到近處,只見祁楚越正蹲在導演組中間,聲情并茂地控訴着什麽。
祁楚越将手心攤在總導演面前道:“你看看我這雙原本用來啃雞爪的手,如今是不是滿載着泥土和勞動人民的辛勞?”說着,祁楚越甚至還抖了幾抖。
看着一本正經搞笑的祁楚越,導演組沒忍住,集體笑出了聲。
祁楚越嘟起嘴巴,轉過身,一臉委屈地看着小夥伴們。他們笑啥?我沒有在搞笑啊。
方辭和陸西洲是最後到達現場的。見人來齊,導演組道:“接下來,你們将通過游戲,來決定後天比賽的基礎分。”
聽到比賽兩個字,舒長歌眼皮一擡,看着導演組道:“不會又是你劃我猜吧?”
如果是這個游戲,他們還是直接認輸好了,反正比不比結果都一樣。他不想再從鐘禹口中聽到任何成語了。
節目組:“不是,是另外一個游戲。”
舒長歌解開有些松散頭發,重新綁了下身後的低馬尾:“那就好。至少別的游戲只是輸而已,并不會痛擊隊友。”
說着,舒長歌斜了鐘禹一眼:“你說對吧?”
鐘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