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生公主vs耿直将軍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姜長歌面色冷然，看着白蘇，氣勢逼人。
白蘇吓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石地上，“奴婢聽明白了，奴婢道歉，奴婢道歉。”
“行了，起了吧，他一個小孩子，受不了你的大禮。”
白蘇忙退到一邊，不敢再說話。姜長歌也不理她，繼續耐心的拿着石子和小孩畫畫。
陸懷宣忍不住看了看身邊的姜長歌，剛才他險些真把姜長歌當成一個溫柔善良的富家小姐，差點忘了她本是那個生殺予奪的姜國公主。
“你別光看啊，過來一起玩。”姜長歌撿起塊小石頭，遞給陸懷宣。
陸懷宣拿着石塊，一頭霧水，看着地上那些奇怪的小格子，不明所以。
姜長歌熟練的給陸懷宣解釋了一遍，大概就是比賽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就在屬于自己的格子上寫個字，誰的格子最先寫滿誰就贏了的游戲。
小孩子玩兒的興致勃勃的游戲，大人通常都覺得無聊，這時候，就需要你有強大的耐心和愛心，才能陪小孩玩兒的盡興。
看着樂在其中的姜長歌，陸懷宣心裏仿佛也有些觸動，雖然游戲無聊，但在這清風之下，小院之中，陪着三五童子，玩耍嬉戲，一旁又有佳人陪伴，也着實是件樂事。
“哎呀，你們簡直太厲害了，贏了那麽多！”姜長歌指着地上的格子，一臉沮喪。
“你輸了，說好輸的人要請贏的人吃糖，拿糖出來吧。”姜長歌看着陸懷宣，指揮着幾個孩子伸手要糖。
陸懷宣自然不會随身帶着糖，他也明白姜長歌是想給這家人一些錢，怕他們不肯要，所以才弄了個罰糖的借口。
“叔叔今天沒帶糖，給你們些錢，自己去買吧。”陸懷宣從懷中掏出一點碎銀子，給每個孩子分了些。
“快，都進來吃飯吧。”大嬸站在門口，用圍裙擦了擦手。
“你就在這兒等着吧，免得進去讨人嫌。”姜長歌看了眼白蘇，拉着幾個小孩歡歡喜喜的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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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兩盤菜，一盤是綠油油的野菜，随意用水煮了煮，一點油腥也沒有，而另一盤則是一條煮鯉魚，雖然看起來沒什麽食欲，但比起野菜卻是好的多了。
飯就是普通農家吃的糠米飯，不過熱熱乎乎的，倒也是香氣四溢。
孩子們許是許久沒見過葷腥了，筷子紛紛往魚上戳。
“客人還沒吃你們倒先吃上了，都坐下。”大嬸一說話，幾個孩子便聽話的坐在一邊，慘兮兮的扒着碗裏的飯。
“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別介意，餓了吧，快吃。”大嬸熱情的夾了塊魚，放進姜長歌的碗裏，又舀了些魚湯，給幾個孩子拌進飯裏。
姜長歌吃了碗裏的魚，連連贊嘆好吃，又夾了口野菜，吃的也是津津有味，陸懷宣不好意思去吃魚，就也去吃野菜，等到兩個人吃的酒足飯飽的時候，魚只動了一小半，野菜卻吃的差不多了。
飯後，喝了碗熱水，大嬸準備去地裏幹活，姜長歌和陸懷宣也準備要走，陸懷宣掏出一塊碎銀，“大嬸，這是給您的飯錢，請您務必收下。”
大嬸連忙推脫，姜長歌和陸懷宣勸了很久，才讓她把錢收下。
午後的陽光暖黃溫柔，人也不覺有些慵懶疲憊，姜長歌和陸懷宣沿着農田旁的小道随意閑走，很是滿足。
“真的很難把今天認識的公主和臣以往認識的公主當做一個人。”陸懷宣走着走着，突然開口感嘆。
“人本來就是多面的，只要陸将軍知道，我是個希望姜國好，百姓好的公主就夠了。”
“淮北李家真的謀反嗎？”陸懷宣突然停下了腳步，上午朝堂之時，他還确信李家是被誣陷的，而現在，他卻有些動搖了。
姜長歌沒料到陸懷宣會這麽問，她莞爾一笑，答道：“李氏覆滅是真，有人刺殺我也是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讨論這些又有什麽意義，況且我雖貴為公主，但手下人也不是都管得住的。”
姜長歌沒有正面回答陸懷宣，但話裏卻有些是手下人肆意為之的意思。
經過了這麽一下午的接觸，陸懷宣也覺得誅殺李家滿門的命令絕對不會是姜長歌下達的，她也應該是有什麽難言的苦衷。
“如今皇上耽于享樂，朝中奸佞橫行，公主既有匡扶朝堂之志，還是要盡早行動。”
“陸将軍可願答應，做我的幫手？”姜長歌看着陸懷宣，含笑的眸子裏帶着幾份信任和肯定。
“公主只要是為了國家和萬民考慮，臣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回程之時，姜長歌并未回宮，而是去了京郊的別院。
她昨天一晚時間将《制香工藝》簡單的看一遍，對制香一事很感興趣，又想到別院裏種了很多的花，正好可以利用上。
姜長歌極愛鮮花，別院裏有處很大的花園，供暖設備一應俱全，又有專門的花匠打理，因此這裏的鮮花品種繁多，長勢極好。
現代制香多是注重手法純度，對儀器要求很高，然而這本書中的古法制香則更多是注重比例和調配，也就不需使用現代的先進儀器。
花露，香薰在姜國很是常見，不過這裏卻沒有香水這個概念。姜長歌覺得，若是自己能将香水研制成功，到時候推廣開來，賣給別的國家，不失為是一個富國富民的商機。
然而若論制香最精者，整個大陸上。莫過于長劉國了。
長劉國是大陸四國之中，面積最小的一個國家，但卻又是最富庶的國家，原因就是長劉國的香産業十分發達，過半人口制香賣香，成本便宜，質量優良，高價賣給其他國家，自然獲利頗豐。
上一世時，長劉國花錢收買其他兩國的重臣，達成三國聯盟，攻打姜國，以至姜國覆滅，這一世時，若是還任由長劉國這樣發展下去，它遲早還會野心膨脹，對姜國造成威脅。
“公主，劉蕪華公子求見。”
姜長歌正在花園中摘花，今天她讓白蘇告訴劉蕪華準備一套長劉的制香工具帶給她，沒想到劉蕪華辦事竟然這樣快，上午吩咐的事情，下午就做好了。
“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劉蕪華穿着身黛青綢衫，手裏捧着個盒子，邁步而進。
“公主托臣帶的東西臣帶來了，請公主看看是否滿意。”
“長劉人均善制香，不知劉公子對香是否有研究？”姜長歌仔細聞嗅着各色的花瓣，十分認真。
“臣對香略有研究，不敢在公主面前獻醜，不過花叢雖美，但人比花嬌，此情此景真是美不勝收，讓臣大開眼界啊。”
姜長歌擡頭笑笑，顯然很喜歡這句誇贊，“劉公子進來吧。”
屋內布置典雅華貴，比之宮中也毫不遜色，劉蕪華第一次來這裏，也不禁驚嘆這裏的豪奢，他心中暗喜，姜長歌雖然有些才智，但終歸都不是用在正道，看來姜國再這樣繼續下去，滅國指日可待。
“這個是茵犀香，香氣清雅，回味悠長，請公主品玩。”劉蕪華不僅帶了制香的工具，還帶了許多香粉。
“這個是都夷香，香棗制成，還可食用。”
“這個是茶蕪香，香氣濃郁，久留不散。”
劉蕪華一一将長劉國所制的精品香呈給姜長歌，姜長歌挨個聞過，覺得也不過爾爾。
香粉與香水相比，留香時間短，并且前中後味分別的并不明顯，而且若是出汗，就會十分黏膩。
姜長歌覺得，自己若是真能按照書中方法，制出香水，打敗長劉對香的壟斷也不是不可能。
“嗯，這幾款香都不錯，我很喜歡，這麽短的時間，你就把東西準備的這麽周詳，可見你在這件事上着實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只要能博公主一笑，臣就算是花上再多的心思也是值得。”
姜長歌滿意的笑笑，“只是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我卻想不到該賞你些什麽才好。”
劉蕪華也是一笑，說道：“公主如此美麗的笑容就是對臣最大的賞賜了。”
姜長歌心中一陣惡心，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又草草的敷衍了幾句之後，便以要休息為由，讓劉蕪華走了。
“看來公主，倒是對劉蕪華很是喜歡。”白蘇幫着姜長歌将花匠采好的花，分門別類的放在不同的碗裏。
姜長歌嘴角含笑，沒有說話。
“我看劉公子人品才貌都是一流，公主喜歡也不奇怪，不知道公主注沒注意到，劉公子腿上有傷，應該就是那晚殺刺客的時候留下的。”
姜長歌前世之所以會嫁給劉蕪華，做了那麽多的錯事，和白蘇這個侍女有很大的關系，她一直在姜長歌耳邊說劉蕪華這兒好那兒好，聽的多了，壞的都變成好的了。
後來她才明白，白蘇收了劉蕪華的好處，且和陵游早已私通，成了劉蕪華的人。
姜長歌心裏默默盤算，白蘇整日随侍在她身旁，自己的一舉一動，她都了如指掌，這個白蘇恐怕是非要除掉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