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生公主vs耿直将軍
姜長歌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看見荒山野嶺的竟有一戶人家,柴門半掩,十分破落,她用力的推了推門,想要叫人,卻沒叫出聲來,兩眼一抹黑,昏死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姜長歌已經躺在了幹淨的床上,腿上的傷口也經過了處理。
“醒了就趕緊收拾收拾走吧,真的是,好死不死的非死在我家門口。”一個清瘦的老人走進小屋,扔給姜長歌一瓶藥膏,“這個送給你拿去擦吧,就算我倒黴好了。”
老人雖然說話尖酸刻薄,但肯救治自己,又送自己藥膏,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感覺怎麽樣了?”陸懷宣端着碗藥進了屋,看見姜長歌醒過來,十分的開心,忙把藥遞到她手上。
“沒事兒了,感覺挺好的。”姜長歌一口口的喝着湯藥,刻意的忽略着刺鼻的苦味,“我躺了多長時間了?”
“沒多久,現在剛過正午,多虧我們遇見這位懂醫術的老人,不然真是難料吉兇啊。”
姜長歌從懷裏掏出幾塊碎銀,“老人家,這些錢不多,就當是我們打擾您的一點補償吧。”
老人背過手,冷哼一聲,看都沒看那些錢。
“誰稀罕你的銀子,我若是想要銀子,就不會住在這深山老林裏了。我是看着你對他不離不棄,一片誠心,才收留你們的。”老人又看了看陸懷宣,“我可告訴你,她若是扔下你,完全能走出這深谷,為了拖上你這累贅,腿骨差點都碎了,你以後可不能負她。”
陸懷宣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姜長歌只是笑笑,看了眼陸懷宣,沒有答話。
又休息了一會兒,吃了些老人準備的素菜,看着天色漸晚,也不好再呆下去,兩人便動身回去。
姜長歌腿上有傷,走起路來很是不便,馬又被他們留在山口,陸懷宣只好扶着姜長歌一瘸一拐的在山上一步步的挪着。
走了一會兒,姜長歌的頭上已滿是汗珠,陸懷宣昏迷那會兒,她的情況比現在糟糕的多,可她也是咬着牙,拖着陸懷宣像是不知疲憊一般。
而她現在的處境絕對是比那時候好的,可現在她卻覺得怎麽也走不動了。
許是人一旦有了依靠,精神便也會松懈下來吧,姜長歌苦笑,坐在山石上,大口的喘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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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色就要黑下來了,要是不趁着有光的時候走出去,到了夜裏,說不定還要發生什麽事。
可陸懷宣看着姜長歌的樣子,也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想要再多走一步都難。
“公主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如臣背着公主走吧。”
姜長歌也正有此意,只是沒好意思說出來,這時候陸懷宣主動提出來,姜長歌求之不得。
“我當然不介意了,陸将軍昏迷那會兒,我不是也算背過陸将軍嘛。”姜長歌因為累的緣故,面色發紅,眼裏又有着些含情脈脈的意味。
陸懷宣心口砰砰直跳,只要一對上姜長歌的眼神,臉就止不住的發熱。他不敢耽擱,把姜長歌扶到背上。
原以為不正面看着姜長歌就能緩解心頭的熱流,哪知姜長歌柔軟的身子貼在陸懷宣的背上,讓他的心跳的更快了,臉也燒的更熱了。他不敢多想,強迫自己把姜長歌想成一坨豬肉。
姜長歌安靜的趴在陸懷宣的身上,身體的溫度讓她很是舒心,“陸懷宣,我能聽見你的心跳哦。”
“心若是不跳,不就成了死人嗎,公主的心不是也在跳嗎?”
“我的心跳不是你說的那個心跳。”姜長歌調皮的笑了笑,“陸懷宣,你喜不喜歡我?”
“公主,你胡說什麽呢?”陸懷宣腳步一頓,有些吃驚。
“我沒有胡說啊,你以後就叫我長歌吧,叫公主顯得多疏遠啊。”姜長歌在陸懷宣的背上畫着圈圈,十分可愛。
“公主很優秀,每個人都會欣賞,臣也一樣,但臣對公主絕沒有那方面的非分之想。”
“你不喜歡我,那就是喜歡姜望月了?”
“沒有。”陸懷宣連忙否認,“臣與長公主只是普通的朋友。”
“那你說除了你母親,這世上的女人你是不是喜歡我最多呀?”
陸懷宣不吭聲,姜長歌不依不饒,“你說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一個大男人婆媽什麽。”
陸懷宣架不住姜長歌的連番拷問,只好說道:“公主救過我的命,我又覺得與公主很投機,我的确是最喜歡公主的。”
“那你就承認你喜歡我喽。”
“公主若是對臣有什麽想法直說就是了,何必繞這麽大的彎子。”陸懷宣無奈的嘆口氣,把姜長歌放到馬上,“公主該回去了。”
“那好吧,我承認我喜歡你,既然咱們兩情相悅,那我就讓父皇給我們賜婚。”姜長歌坐在馬上,正了正身子,就像個無賴的小孩子。
“好了,先回去吧,你想去哪裏,我送你。”陸懷宣翻身上馬,并不理會姜長歌。
“我腿受傷了,回去要怎麽解釋啊?不如咱們兩個私奔吧。”姜長歌朝着陸懷宣眨了眨眼。
“公主不要說笑了,天太晚了,還是趕快回去吧。”陸懷宣一勒缰繩,座下的馬飛奔而出,但卻遲遲不見姜長歌跟上來。
陸懷宣無奈的搖搖頭,只好調轉方向,又回了去。
“公主怎麽不走?”
“我在想我該怎麽和別人解釋我腿受傷的事情,要是我把山裏的事情說出去的話,父皇一定會讓你對我負責的,可是你又不願意娶我,那我幹脆死了算了。”姜長歌用力的擠出兩滴淚,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一點。
“公主既然對生無望,臣也不好阻攔,只能祝公主一路走好了。”
“陸懷宣,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姜長歌萬沒料到陸懷宣會這麽說,她一激動,一時忘了腿上的傷,就從馬上跳了下來,腳上無力,一下子就結結實實的摔到地上。
“公主,你沒事吧?”陸懷宣忙跳下馬,将姜長歌扶坐在地上,山風蕭瑟,想起在山谷之時,姜長歌對他的好,讓他心中有些不忍。
“摔死就摔死了,你還管我幹嘛。”姜長歌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陸懷宣收了眉眼間的淩厲,面色柔和了許多,他眼眸微眯,一把扛起姜長歌,放到了自己的馬上,之後也翻身上馬,利落的一拉缰繩,“駕。”
“陸懷宣,你這又是幹什麽,讓別人看見了,只能更加誤會我和你有什麽。”
“公主難道還會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嗎?”
“我倒是不在乎,只是你把我的馬仍在那裏,它要是跑丢了怎麽辦?。”
“丢了我賠你。”
“那好吧。”姜長歌輕輕哼唧了幾聲,不再說話,安靜的窩在陸懷宣的身上,閉着眼睛,感受着晚風帶來的絲絲涼氣。
陸懷宣将姜長歌送到宮門口便回去了,姜長歌被宮女扶着進了宮,下了令不許叫太醫,不許驚動皇上。
不過這件事情是瞞不了姜長歌自己宮中的人的,白蘇不在,姜長歌宮中事情通常都是一個叫安培的太監在管,此人是姜長歌真正的心腹。
“公主,您的腿怎麽了?”安培連忙将姜長歌扶到床上,
“別聲張,讓他們都退下。”
安培會意,揮揮手讓屋裏的宮女太監全部退出去。
“我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公主放心,都辦好了,盛家遭劫,丢了祖傳的制香工具,還死了幾個人,這會兒正全力搜捕兇手,奴才讓咱們在長劉開的茶館放消息出去,就說兇手叫陵游,是劉蕪華的人,劉蕪華這樣做,就是為了讨好公主,好成為姜國的驸馬。”
“嗯,不錯,茶館是傳播各種消息最好的地方,盛家在長劉乃是大戶,就算是在朝中的勢力不小,這件事情一傳出去,朝中必定會有人懷疑劉蕪華的居心,到時候他想在長劉立足就難了。”
姜長歌冷冷一笑,“明天我會讓父皇賞賜劉蕪華一個爵位,然後你就再放消息出去,就說劉蕪華已和我串通一氣,願意幫助姜國攻打長劉,并且還送了我一副長劉白姑山的畫作為見證,雙管齊下,長劉的宮廷必然不會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