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廖文景的故事

第二十二章  廖文景的故事

戰争剛過去不久,B市還在屬于動蕩期還沒有穩定的時候有很多恐怖組織B市當時許多軍官和政府貪污腐敗,無所作為 。

整個B市都是民不聊生百姓受苦連連,而廖文景一家的父母則是在動蕩中失去了生命,為了躲避災難将兩個孩子落戶到了A市的姨媽家。

廖文景的母親生前有薩洛斯貧血症,這個是終生性的貧血,需要定期輸血,如果沒有定期輸血的話嚴重的會危害生命,這不是一種直接致命的病卻是一種很痛苦的病以當時的醫療技術無法進行根治。

定期的輸血已經掏空了家裏的積蓄。

現在廖文景和弟弟小志居住在姨媽家,姨媽一家對待他倆兄弟并沒有多好,奈何是自己親人的孩子出于道德才接過來一起居住。

加上他們還小并未成年,沒有生存能力加上一個有遺傳病的弟弟,自己賺的錢還得撥出一部分給那孩子治病。不滿的情緒一天比一天多。

這幾天家裏的血包不夠了,不知道姨媽這次會不會給點錢去醫院要點。廖文景喃喃道。

我知道自己和弟弟都是姨媽的累贅,只是迫于面子收養下來的,總會有一天姨媽受不了了會抛棄我們。

可是怎麽去搞錢呢。廖文景滿臉惆悵,看到自己的表弟滿身傷痕的回來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今天是周末,住宿的表弟也放假回家了,便上前讨好地問了一句怎麽了。

表弟一把推開他:“要你管,先管好你那快病死的弟弟吧。”

廖文景被推倒在地,頭低下真他媽上去揍他一拳,但是畢竟寄人籬下,還是好聲好氣地奉承,給表弟接過書包。

書包一模上去濕濕的還有股尿騷味,該不會...表弟走近他,“你敢告訴我媽你就死定了,你拿去洗幹淨。”

晚上姨媽回來了,廖文景已經做好飯了,姨媽看到自己孩子鼻青臉腫的,書包也挂在洗幹淨挂在陽臺了但是肩帶已經壞了,責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表弟不敢說出實情,按自己母親的個性知道自己被欺負肯定要大鬧學校的,到時候大家都知道自己被欺負了不得丢死人,轉頭對着母親說:“是表哥廖文景打的我,我剛從學校回來,書包壞了讓廖文景幫忙縫補一下他不願意就打了我。”

Advertisement

本來工作受氣受累就不順利回來了還瞧見自己的孩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只能找個撒氣的了。

他沒有說話,表弟不好惹,如果自己不擔下來的話在惹怒一個表弟會加快自己和弟弟被抛棄的命運。

姨媽看他沒有反駁起身拿起一邊的粗大的麻繩使勁在廖文景身上抽,抽得傷痕累累,還怒罵道:“我們是不欠你們家的,你們一家短命鬼是你媽媽在死前苦苦哀求我收養你們的,你們就這樣報答我嗎,還敢打你表弟,今天打你表弟明天是不是要打我們。”

“姨媽我沒有我不敢,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敢了。”廖文景抱着頭苦苦哀求着。

表弟在一旁也有點于心不忍,便跟自己母親求情。姨媽手中麻繩也停頓下來了喘着粗氣,“你要是在有下次你就跟你弟弟一起滾出我們家。”

晚飯過後,廖文景捂着自己的傷口拿着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傷口裏的麻繩纖維,很痛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哭也不能喊,沒有人會可憐自己。

表弟走近雜物房,走近他:“不錯啊,這樣都沒暴露我。”鼻青臉腫的還高高在上的說着這些話多少帶點滑稽。

“我知道你缺錢,你那個生病的弟弟這幾天的血包不夠了,躺在卧室裏面等着輸血呢,而且經過今天的事情我媽肯定不會那麽快給你錢去醫院要血。要不你去幫我教訓一下那些人我把我生活費給你,怎麽樣。我絕對不跟我媽說。”

見廖文景還在猶豫,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就幫我這一次而且只是簡單教訓一下,你是個A吧可以使用能力吧,我發現你超帥的,他們都是一些beta打不過你的,到時候你吓唬一下他們就得了,就當是為了幫我出口氣,我在學校裏面總是被他們圍着欺負,昨天他們還把我叫到廁所裏面脫我衣服。”

廖文景此時只是S級的小A,父親告訴過他,擁有強大的能力是上天給予的禮物,是用來守護的,不是拿去破壞的。

但是弟弟躺在床上等着輸血,今天發生這種事情,姨媽一定還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去跟姨媽說這件事的話姨媽一定不會同意說不定會趕我們出去。

掙紮了半響還是決定同意了。表弟告訴他,明天他要去一個公園附近約好了要交保護費,昨天就是自己沒有交保護費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被截胡揍了一頓。

第二天的下午,表弟說已經約好了,我帶你過去。等會你就吓唬一下他們就好,不用下太重的手,眼見的是三個比自己體型大一倍的少年,比起他跟表弟顯得實在太弱小了。

其中一個小胖子抓起表弟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提起來了,昨天剛教訓你一頓,今天還想挨揍?旁邊的一個高高的瘦子指着廖文景的鼻頭:“你還帶幫手?”

廖文景體型小,但是力量上絕對不輸他們三人,抓着瘦子的胳膊,用力捏了捏瘦子感受到一陣疼痛,旁邊的胖子立刻反應過來,一拳打飛了廖文景,并準備上前補踹兩腳,看着廖文景不敵表弟早就丢下他跑了老遠。看見一瘦一胖的大高個圍着猛踹自己,吃痛的抱着頭,便第一次發動能力,把他們都震飛了。

然後拿起旁邊的碎磚上前朝着胖子的頭敲下去,見血了但是他沒有就此停下手瘦子吓傻了,趕緊抓着胖子的手馬上逃走了,還狠狠的說到你給我等着!表弟在旁邊觀察着見人跑了就上前:“你厲害啊,都打跑了。”

廖文景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意識着他給錢,表弟拍開他的手憤憤地說:“明天我叫我媽拿生活費我就給你。”

廖文景回到家了,小志在卧室門口擔心的看着廖文景,廖文景:“今天的你看着氣色很好,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散散步?”

小志搖了搖頭:“說不了,怕等會暈倒了讓哥哥在背回來那可就太添麻煩了。”

“那好吧,你餓了嗎,我去給你煮碗面條吧。”

小志卻說自己不餓,并問道廖文景的傷是怎麽回事,廖文景只淡定的說碰到了剛剛只是摔了一跤沒什麽大事的,他抿了抿嘴唇:“好吧。”

第二天如願的拿到了表弟承諾的生活費,表弟也照常去上學了。而他立即前往市裏最大的飛達醫院去訂血,弟弟是比較罕見的血型,要去跟醫院預約。

之前都是提前半個月預約的,這次有點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輸血,到了醫院護士看見這個小身影都知道了是預約血的,但是這次很不巧上一批血已經用完了,他錯過了。

廖文景握緊拳頭把錢捏在手心裏快柔碎了問着林護士:“姐姐我弟弟很急需這個血型的血,在過幾天就要輸血了,如果沒有的話我不敢想弟弟會怎麽樣求求你了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林護士也知道這個小朋友已經來過很多次了,也答應到下一批血到了我會通知你的,到時候打你家裏的電話你記得接聽。

距離上次去醫院已經過去幾天了,還沒有消息。眼看弟弟臉色逐漸蒼白漸漸失去血色。廖文景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都怪我,錯過了上次的血。

“哥哥,我會死嗎?”弟弟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務必虛弱。

“小志,哥哥會保護你的,我一定會找到血的,你再等等我。”廖文景緊緊握着他的手,回應他。

“哥哥我知道我是你的累贅,如果不是我,你會有一個更好的人生,我應該跟着爸爸媽媽一起走,我不想拖累你。”他的眼眶濕潤了,強迫自己擠出一道笑容。他知道,姨媽一家脾氣都不好,總是拿他作為理由責打哥哥。每每看到廖文景多一道傷他內心的愧疚就多一分。

“我不許你說這種胡話,不能有這種想法,不然我要生氣了。”小志是爸爸媽媽留給他最後的寶貝,他要好好照顧他。

大廳電話響起,“我去接個電話你等着我。”廖文景立刻起身走到大廳,“小朋友你訂的血到了,你的號數是2號血不多,明天六點前要記得過來取。”是林護士打來的電話,廖文景喜出望外地挂下電話。

“小志,好了我現在去取號明天就給你拿血,你要等着我不許亂跑。”廖文景對着小志叮囑道。

到了第二天一早,廖文景如約而至,手裏的紙錢捏得緊緊的,走到取藥區,把號數遞給窗口的護士們。可是護士卻告訴他,血已經用完了。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直擊他的內心。

“怎麽可能呢,昨天林護士打電話跟我說的還有的,還讓我盡快過來取的。”他的眼角泛紅,祈求般地望向她。

取藥窗口的醫生始終沒有正眼看他,只是淡淡地說:“小朋友,沒有了就是沒有了,你等下一次吧,後面的人排上來取藥。”一旁的護士只好把他趕走。

“怎麽會這樣呢,求求你了醫生,我弟弟需要血治病的。”把他趕走的護士卻只好安慰他,“還會有下一次的,很快就有了。”

“醫生,那我弟弟的命還有下一次嗎?”委屈如同一口悶罐,讓他喘不過氣來。

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趕出了醫院,他不明白怎麽這個世界總是跟他作對,為何所有的一切都不如意。 他緊緊捏着拳頭,臉色十分陰沉。

林護士不會騙他,一直都是林護士跟他交接的,今天卻換了個醫生一定有隐情,我必須要找到林護士問個清楚。

忙碌的林護士終于找到空閑之餘休息了,來到了護士的休息室。

“今天有個小朋友來取血的,你們給他了嗎?”林護士對着休息室的同事問道。

“今天是許主任在取藥窗口值班的,那個血已經被背後的有權有勢的資本家搶走了。”

“就是昨天電視上報導的那個被車撞到後大量失血的那個資本家女兒?”一旁的護士點點頭,解釋着:“許主任知道你心疼那個小孩,就臨時把你調走讓你去看護病人了。”同事的護士一臉無奈,都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林護士臉上挂滿憤怒呼吸急促道:“我答應了那個孩子的,而且他弟弟需要血來治病的,就算權利再大也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吧?”

“我們只是打工的背後的關系我們惹不起,而且那個資本家是我們這家醫院的投資人。跟院長關系匪淺。許主任這麽做,也是怕你做傻事。”

林護士無力地癱軟在地,沒救了,這個世界生病了,她行醫卻救不了任何人。

她不知道的是有個小小的身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默默地把這一切聽近耳朵裏。

夜晚十點已經有很多醫生和護士下班了,今天依舊是林護士值班,她走到冰箱旁,裏面擺放着整整齊齊的血包,默默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随後大步走出藥房,輕輕把門掩上。

廖文景聽到她們在休息室裏的談話後,就一直默默地看着醫院的布局,把所有藥房和電房都悄悄記住。

走到電房前,趁着保安打瞌睡的間隙拉上了電閘。一瞬間,醫院的部分區域停電了,病房和藥房還有一些手術室的電源都是區分開的,不會驚動太多保安。

昏暗的走廊裏散發着壓抑的氣息,那感覺讓人窒息。廖文景摸黑在走廊上在心裏默念數着房號,走廊的盡頭是藥房,他很輕易的推開了房門,奇怪沒上鎖。不過這樣也好,盡快拿走回家就行。

取走血包後,把口袋裏的錢放到桌面上,就快步離開了。

五分鐘後燈光亮起,電源恢複了。林護士立馬趕往藥房推門進入後看到血包少了一包才暗暗松了口氣。

廖文景抱着血包大步跑在街道上,要盡快回去,小志還在等我。

路過一家燒烤攤,幾個人身材健壯的青少年圍着圓桌喝着小酒,看到跑過的廖文景“老大就是他,上次就是他打傷的我們。”

其中一個臉上帶疤的青年擡起頭:“哦?是嗎,跟上他。”幾人聽到命令後起身拿起酒瓶狂奔追上廖文景。

“就是你,打傷我的小弟?要麽給我保護費,要麽就得被我揍。”

廖文景瞳孔一震額頭上溢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是前陣子那幾個霸淩者,完了,要跑不掉了。

幾個把他團團圍住,一路跑回來的體力已經消耗了不少,不能浪費時間在這個地方。

“我身上的錢都給醫院了,我已經沒有錢了我下次一定給你們,求你們先讓我過去吧。”只見他的聲音顫抖,帶着無盡的哀求。

“老大,不能放過他。上次他可不是這樣的,拽的要死,而且他是A,現在不解決他以後我們就打不過他了。”帶疤的青年被說動了,拿起酒瓶就往廖文景的頭上狠狠砸去,廖文景瞬間頭破血流,幾人将他拉起來,讓他雙膝跪下看着那個胖子。

懷裏的血包掉落出來,被胖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後一腳踩爆。時間仿佛靜止了,這一切似乎都結束了,廖文景看着眼前的血包,剛剛燃起的希望破滅了。

廖文景回到家,拖着頹廢的身軀和還在溢血的額頭走到雜物房,這個是小志的房間。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應該打開這扇門,血腥味鑽進他的鼻尖,只見躺在床上的少年面容煞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滴答”鮮血滴落的聲音十分清晰,少年的左腕上還有刀刃劃過的血痕,窄小的雜物房裏被鮮血浸濕。眼前的少年臉上是一片祥和,卻再也沒有了生氣。

床尾邊放着一張紙條“哥哥,我要去找爸爸媽媽,你不要怪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活着。”

集市上依舊十分熱鬧,到處充斥的小販的吆喝聲和叫賣聲,聲浪嘈雜熙熙攘攘,無數個街頭和小區公告欄上貼着幾個少年的尋人啓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