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094章 第 94 章

阮越去洗澡的時候, 盧驕就一直呆在他的卧室裏。

別墅二樓的走廊很長,盧驕往外探頭去看,阮越家安安靜靜, 只能聽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傳來微弱的水聲。

這會兒單獨一個人呆着,他好像才能回過神來看別墅裏的裝潢布置。大概因為家裏的生意也是和建築相關的, 阮越家裏布置得很好, 設計簡約大方, 風格統一。

雖然父母經常不在家, 但是顯然家裏是有經常打掃清潔, 不染一塵。

盧驕站在走廊看了一會兒,又重新回到阮越的房間。

阮越顯然是更經常收拾自己的房間,他連書桌上擺放的學習用具,都收拾得很整齊——畢竟看他學校裏的課桌, 也不難想象。

盧驕坐到書桌前, 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念頭:他這樣是不是就算是登堂入室了?

這樣的胡思亂想未免讓人不禁有些面紅耳熱,只是這樣的到訪畢竟還是很不正式的。思及此處,盧驕又忍不住想,要是阮越的父母在的話, 他要怎麽介紹自己……之類亂七八糟的。

要不是阮越洗澡很快就好, 回房間的聲響把盧驕從神游天外的思緒中拉回來, 盧驕已經快要想到見完家長之後該做什麽之類的事情了。

“我給你拿一套衣服吧, 你也去洗個澡。”

阮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好像還帶着一身的水汽一樣。

盧驕猛地回過神來, 思緒被打斷, 好像才猛然想起來——他們在一起還不到三個小時, 他怎麽都想到那麽遠的事情去了!

他甚至有些不敢看阮越,胡亂地點頭應聲, 然後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但阮越已經去給他拿衣服了,盧驕連忙站起身。

阮越背對着他去開衣櫃,開口說:“我給你拿一套碼數大一點的吧?”

Advertisement

他把擦頭發的毛巾披在肩膀上,但是從發尾落下的水珠還是将後背的衣服洇濕出一些深一點的痕跡,顯得他消瘦的肩胛骨尤為明顯。

從後背看他實在有些偏瘦,墊腳尖去拿高一層的架子上的衣物時,上衣勒着勾顯出他的腰細得更明顯。

盧驕含糊地應了一聲,忍不住走上前去,擡起手又猶豫了片刻,好像不知道該如何落手一樣僵硬着沒有動彈。

他腳步放輕,阮越壓根沒有發現他已經走到自己的身後,對一切毫無所覺。他拿好衣服,剛想轉過身,感覺到肩膀撞到結實的身軀時,就直接被盧驕按住了。

“!”

阮越驚吓了一跳,但是被按住就沒有轉身過去,只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他咽了咽口水問:“怎、怎麽了……?”

盧驕伸手把濕漉漉的發尾撥開,露出他的後頸。阮越下意識地往後伸手,但緊接着就是被盧驕直接握住手腕,擡起壓到後面去。

“我看看傷口。”盧驕低聲說,好像因為他也同樣的緊張,聲音都因此而繃緊顯得沙啞幾分。

後頸沾染上水珠,随着阮越身軀微微顫動而滑落下,一直落到衣領以下。

腺體的位置也因此有些濕潤,盧驕忍不住伸手輕輕擦拭掉液體,從指腹傳來柔軟的觸感。

一夜過去還能看到咬痕和未消的紅腫,貼上去能感覺微微發熱,盧驕輕聲問:“還痛不痛?”

阮越另一只手慌亂抓住衣櫃,才堪堪站穩。

他沒法回頭,不知所措地回答:“本來就不痛……沒事的。”

他下意識地想躲開,但最後還是僵硬地頓住,大腦好像都變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想着,反正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那讓盧驕碰一下……也沒什麽。

阮越的手腕被抓住的姿勢有些別扭,盧驕還将他的手腕翻過來,去看昨晚留下的另一處傷口。

手腕結痂很明顯,看樣子傷口不會再破皮了。

他的手指向上挪了一點,勾着阮越的指根纏住,推着他的右手也同樣按到衣櫃的邊沿上。

阮越一直沒有抗拒的動作,直到他……直到盧驕的嘴唇貼在他的後頸上。

“你!”

好像空氣都變得燥熱了幾分一樣,阮越好像有一瞬間地恍惚神游,猛地被拽回現實中。

他想轉過頭去,盧驕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他的頸邊,拇指壓着制止他的動作。

“別動,你的信息素又釋放出來了,我幫你舔舔。”

阮越瞪大了眼睛,終于遲鈍地意識到……為什麽會覺得燥熱。

而盧驕不等他回應,濕軟的唇舌已經覆蓋在有些發熱的肌膚上,一寸一寸貼着輕輕舔舐。

那觸感被無限放大,簡直就像被□□過全身一樣,才會四肢百骸都觸電一樣的戰栗。

阮越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熱一樣,烈酒的味道并不濃烈,一定是昨晚耗盡的緣故,此時釋放的信息素也顯得有限。可是被盧驕壓在衣櫃上,做這樣的事情,阮越幾乎無法控制身體産生任何微妙的反應。

盧驕的動作還放得溫柔緩慢,阮越有種奇怪的幻覺,自己好像變成一塊甜品,被對方慢慢品嘗。

他忍不住催促:“你倒是咬啊!”

“不能咬。”盧驕嘟哝着說,“周一上課會留下痕跡的。”

阮越聲音打着顫,無措地問盧驕:“那、那怎麽辦……”

後頸幾乎被舔得濕熱,傳來明顯得難以忽視的水聲,阮越按緊衣櫃,聽到盧驕含糊地回答他:“等一下……舔舔就好了。”

本來抱在懷裏的衣服不知道何時掉落到地上,誰也無暇顧及。

濃度過高的信息素從腺體分泌出來是液态,拟香也因此更加昭著。直到用舌尖推擠着腺體部分,也再沒信息素的氣味萦繞纏綿時,盧驕一只手已經放在阮越的腰上,要是沒有他支撐,阮越整個人已經軟下去了。

他貼着阮越的耳後根,苦惱而認真地說:“你的信息素酒精濃度太高了,我要是喝醉了等會怎麽學習?”

兩人貼得那麽近,阮越手肘往後推了下,就直接碰到盧驕的腰腹,他忍無可忍地戳了他幾下,“你讓開!那是拟香,又不是真的酒。”

如阮越所說,哪怕吞咽下信息素,喉嚨間殘留的熱辣也只是短暫的感覺并不是真實的烈酒。

他終于往後退了一步,松開阮越。

阮越彎腰把掉落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甩了甩再重新塞到盧驕懷裏,眼睛還有點濕潤,毫無殺傷力地瞪了盧驕一眼,說:“快去洗澡。”

***

雖然磨蹭了下,兩人到圖書館的時間還是比較早,因而成功地搶到了相鄰的兩個座位。

盧驕攤開周五中午在自習室寫一半的化學作業,在靜谧的圖書館裏小聲地和阮越說:“怎麽辦,我感覺我好像很久沒做作業,都不會寫了。”

這好像不像是錯覺,從周五開始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時間再往前回撥一點,周四晚上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也絕對想不到此時兩人的關系一日千裏。

阮越瞪他一眼,小聲地回答:“那你快點學習。”

盧驕卻猛地想起來差點忘記的事情,又把挂在椅背上的書包抱在懷裏,翻出裏面的數學書本,找到夾在其中的相片。

餘光掃了一眼,阮越分門別類地把作業從書包裏拿出來,依次從下到上地擺好。他在自習的時候總有這樣的習慣,先做好規劃,然後有條不紊地按計劃執行。

盧驕等他都弄好,才拿一沓相片遞了過去。

而此時也不只有相片而已,上面他還放了一張匆促撕下來的小紙條,上面寫着“你好帥”。

阮越愣了愣,翻開下面的相片,才想起來這是什麽。最上面的是那張兩人的合照,阮越的視線落在上面,然後又重新看向那張小紙條上龍飛鳳舞的字。

他有些臉熱,偷偷看向盧驕,盧驕好像很期待他的反應一樣,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嘴角還情不自禁地上揚着。

阮越收進書包裏,用手裏的自動鉛筆戳了戳盧驕的練習冊,提醒他快點開始學習。

盧驕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褪下的跡象——阮越不僅把相片收起來,連那張他随手寫的小紙條都被一并收藏了起來。

周末市圖書館人很多,能搶到位置的人無一不是在奮筆疾書學習。

盧驕以為自己會靜不下心來,但是像尋常學習的時候一樣,在神游之際,他總會下意識地看向阮越,只要看到阮越全神貫注在學習,他就能抛去一些雜念,又繼續學習。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出來學習,在安靜的圖書館裏習慣通過傳紙條交流問題。大概僅有的變化就是,盧驕問完題目,還要在小紙條上寫一些話,包括但不限于“愛你”“親親”,甚至還會畫打啵的表情包。

盧驕總會看到阮越發現的時候,埋頭給他寫解題過程,發間露出的耳廓泛紅,讓人幾乎情不自禁想要去戳一下。

……還好他還沒有這麽擾亂同桌認真學習。

中午的時候,盧驕發現作業還是按照計劃做完了,他們準備去周邊吃個午餐,然後回來下午繼續學習。

霍揚終于姍姍來遲地回複他消息,扣了個問號:“什麽好消息?”

盧驕想了一圈回答霍揚:“我寫完作業了。”

雖然早上興奮過度,但此時他又覺得直接和霍揚說出來好像太不正式了。而且他也不太确定,阮越想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倆的關系,哪怕要說出來,也要等征得阮越的同意才可以。

所以霍揚得到了盧驕的答複後,遲疑許久才回應:“請問你們倆是昨天晚上通宵做完作業然後一早來告訴我嗎?還有被瞪了還覺得班長可愛,你tm有病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