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105章 第 105 章

阮越的父母平時很少呆在家裏, 按阮越提及的頻率來看,因為公司在外地發展階段,一般回家也不會呆太久, 很經常清晨回到家,當天的晚上又輾轉去其他城市了。

而且夫妻倆還經常有不同的行程路線, 偶爾回家的時候, 時間也不一致。

盧驕和阮越确認:“你爸爸媽媽——都在家?”

阮越攥着門框, 小幅度地點頭, 輕聲說:“剛下飛機。”還在他又補充了句, “他們等會還要去公司,沒呆在家裏,你自然一點就好。”

說完他才把門敞開,讓盧驕進來。

盧驕感受到阮越去他家的時候那種緊張忐忑了。

他換了鞋進屋, 就看到阮越的父母坐在客廳裏, 見到他還打了聲招呼。

之前阮越父母出車禍住院時,盧驕就碰到好幾次,加上小時候認識,那時候阮越的父母都對他态度很和藹。

此時也不例外, 阮越的母親笑得溫婉, “你們去房間裏學習吧, 等會讓阿姨給你們切一點水果。”

盧驕鎮定了不少, 笑着應答,一點都看不出來緊張。反而是阮越繃着臉, 看模樣緊張不少。

阮越的父親和他幾分相似, 也同樣面容緊繃, 看着不茍言笑很嚴肅。他看着阮越也皺起眉頭,開口就是:“朋友來家裏做客, 你怎麽還這副表情?懂不懂什麽叫待客之道?”

阮越拉着盧驕直接往樓梯上走,只留下一句:“你看起來也不懂。”

“你!”阮越的父親站了起來,母親叫了一聲拽住他,而阮越已經拉着盧驕蹬蹬蹬跑上樓,沒有搭理對方。

到了他的房間,阮越直接把卧室門關上,才說:“我爸最近項目出問題,他就是為此趕回來的,現在看誰都不順眼,不用搭理他。”

他拉着盧驕把書包放到書桌上,卧室門就緊接着被敲響,阮越走過去開門,家裏的阿姨準備了水果和飲料,用小盤子端着拿過來。

阮越接過手,放到書桌上,轉頭去看盧驕,盧驕一副賓至如歸的自來熟模樣,已經跑到他的床邊去了。

阮越把房間門重新關上落鎖,脫口而出疑問:“你在幹嘛?”

他話音剛落下,就看到盧驕把手裏的東西高舉起來。

阮越眼裏有些不自在,語氣差了幾分:“怎麽了?”

被盧驕拿起來的正是他之前夾到的白色毛絨小熊,被阮越放在床邊。

盧驕捏着小熊的毛絨雙手揮舞,歪着頭從旁邊探出來看阮越,笑着問他:“你每天晚上抱着小熊睡覺嗎?怎麽還放枕頭上呢。”

阮越快步走上前,從他手裏奪走,慌亂地反駁:“怎麽可能!”

盧驕順勢摟住他的腰,貼近過去笑問:“沒有的話,你緊張什麽?”

他不過是随口問的,可看阮越的反應,好像還真恰恰被說中了。

阮越把小熊放回原位,就扭頭拽開他的手,瞪了盧驕一眼壓低聲音:“你松手!”

盧驕從善如流,嘴角一直上揚着,笑着說:“那今晚你可以換一個抱着睡覺了。”

阮越害臊得臉都泛紅,把他直往書桌推過去,嘴硬着說:“誰同意你留宿了?”

“我也沒說是抱着我睡覺啊。”盧驕裝無辜。

阮越羞惱得掐他臉頰,兇巴巴地說:“趕快學習!”

他催盧驕學習,盧驕還是能聽進去的,學着阮越一樣把要完成的作業先提前放好,一項一項去執行,進入狀态的時候也專注了許多。

只是完成幾項作業,盧驕就按捺不住扭頭去瞄阮越。他也不說話,就是看着阮越傻笑,直到阮越忍不住瞪他。

不等阮越開口,盧驕就飛快說:“我寫完作業有什麽獎勵嗎?”

阮越目瞪口呆:“你還要獎勵?”

盧驕理直氣壯地說:“是啊,這樣我才有學習的動力!”

阮越寫完一科作業,正好把練習冊合上,幹脆拿起來拍了他一下,沒好氣地問:“你想要什麽獎勵?”

盧驕湊近過去,鬼鬼祟祟地壓低聲音:“我做完作業,可不可以讓我……”

阮越沒聽清:“什麽?”

盧驕根本沒把話說完,輕咳了一聲,目光灼灼地看着阮越,卻說得含糊不清:“總之,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情就對了。”

阮越瞪大眼和他四目相對,盧驕目不轉睛,盯視得阮越不得不服軟退讓,回避着目光,別扭地回答:“……等你做完作業再說!”

他起初沒聽懂,被盧驕這麽看着,才一下子反應過來。

盧驕知道他不好意思,嘻笑着應聲:“好哦!我會很快做完的!”

他說到做到,果然有了激勵的目标,效率也不覺提高,連最拖延的作文都寫得飛快。

阮越一直在關注着盧驕的作業進度,忍不住開口:“亂寫不算哦。”

盧驕書寫動作不停,還能保持字跡工整流暢。“我才沒有亂寫,不信你看。”

阮越将信将疑地湊近過去看,盧驕還能真的沒有在亂寫,他寫作文只要不瞎胡扯,起碼能寫出正常的水平來。

阮越順着往下看,一直看到盧驕收尾停下,沒有往下寫。他擡頭看過去:“你怎麽……”

“啵!”

響亮的親吻聲落在臉頰上,阮越生生頓住說不完的話,整個人呆愣住。

臉頰好像從那一秒相貼的柔軟得到熱意,溫度都在難以自抑地向上蔓延。

盧驕笑得好像偷腥成功的貓,刷刷地把最後一句話寫完,放下筆才扭頭去看阮越,笑着說:“我寫完了!”

阮越回過神來,窘迫地轉過身,硬邦邦地回他:“你的獎勵透支了。”

盧驕:“!”

他急忙拉住阮越的椅子,那把轉椅還沒被阮越扭到背對他的方向,就被盧驕一把轉回來,盧驕還握住扶手直接拉近過來。

“這……這只是分紅,不算的!”

他剛才只不過是沒忍住而已,怎麽能算呢?

阮越直瞪他,正想推開盧驕,對方已經手疾眼快地傾身向前,甚至屈腿壓在他的大腿上,還伸手去按住阮越的肩膀。阮越一慌,整個人直接下意識地朝後抵着椅背,眨眼的功夫,盧驕已經逼近過來,好像直接将他整個人籠罩進影子之中。

他沒了強裝的鎮定和兇盧驕的氣勢,驚慌地按住盧驕的手腕,情不自禁地提醒他:“家裏還有人……”

湊近了便能看清阮越凝眸注視着他的時候,眼睫曲翹顫動,眼裏氤氲着水霧,像是平日裏面對別人冷硬的僞裝都被擊碎,才露出倉皇無措、柔軟的內裏。

可他又驚惶又羞怯的模樣實在可愛,盧驕看着就覺得心癢難捱,他像是食髓知味,靠近一寸,就會想要得到更多。

他湊近低聲問阮越:“但你剛才不是鎖門了嗎?”

阮越果然受驚一樣瞪大眼。靠得那麽近,他的神情沒有絲毫隐藏,叫盧驕看得一清二楚。

盧驕悶笑一聲,輕聲說:“我就親親……”

最後一個字幾乎聽不清,淹沒在相貼雙唇之間。

阮越整個人都僵硬住,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唯一留下的觸感只有嘴唇上灼燙卻柔軟的厮磨。

和上一次緊張倉皇間一秒結束的吻不一樣,這次盧驕鼓起勇氣貼近沒有及時終止。

顯而易見,阮越要比他對此更加生澀和無措,甚至緊張得只會硬邦邦地挺直腰板,一動不動任由着他一切行為。

盧驕慢慢地把手從按着他的肩膀往下,一只手撫摸着阮越的手臂讓他放松,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攬住他的腰,幾乎是要把人摟進懷抱的姿勢。

他同樣毫無經驗,憑借着直覺和貧瘠的參考知識來行事。

盧驕不确定應該怎麽做才是正确的,只是挨近了盡可能延長這個吻。

兩人的唇柔軟地相貼,他逼近了就感覺到溫軟的唇輕碾着,彼此之間越發粗重而灼熱的呼吸好像也交纏在一起,阮越沒那麽僵硬了,卻瑟縮着戰栗了下。

盧驕掐着他的腰用手心去揉捏,好像能感覺到阮越被他帶來的一切觸感所牽引——他猛地繃緊肌肉又瞬間被撫弄得放松下,打顫着擒住盧驕的手腕,卻還維持着仰頭的姿勢,親吻一刻都沒有分離。

于是所有的動作都不像反抗的推拒,而是對陌生的行為生澀卻誠實的反應。

一直到感覺熱得喘不過氣來一樣,盧驕才慢慢松手,緩緩地結束這個吻。

他們還靠的很近,盧驕感覺口幹舌燥,在垂眸看到阮越被自己親得都有些紅腫的唇,感覺腦子裏轟地炸開一樣,灼熱的感覺才後知後覺地傳達自己起的反應。

“!”他瞪大了眼睛,猛地跳起來,拉開兩人的距離。

房間裏好像都很熱,密閉着缺乏空氣流通,盧驕急沖沖跑去打開窗戶,等他再度扭頭看過去,阮越擡起一條腿架在擱在另一條腿上面,臉頰還有沒褪下的紅。

盧驕一看過去,他就尴尬地輕咳一聲,指揮盧驕:“你把那邊的窗戶也打開一下,屋裏……屋裏太熱了。”

多虧房間足夠大,盧驕又跑到另一邊,阮越才松了口氣,挪了挪身體。

兩人都對發生了什麽好像心知肚明,卻誰也沒勇氣戳破,一直到屋裏的溫度好像都降下來,平複了些,盧驕才敢蹭近過去,他也不敢去碰阮越,只是小聲地問他:“你……你會不會不喜歡……剛才那樣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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