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摸摸你的

第69章 摸摸你的

容星熠所在的舞蹈A隊帶來出人意料的精彩演出。

他們不是個人能力最強的, 卻跳出了最整齊的刀群舞,展現出了超凡的團魂。

說他們已然是一支真正的男團絕不為過。

最後得票數出來,他們驚險打敗舞蹈B隊, 兩隊分別獲得了全場第一第二的總票數,給整場演出畫上一個精彩的句號。

在各種各樣公演的repo裏,席冷也榮獲了一席之地。

場內不允許拍攝舞臺, 但讓追星女孩們舌燦蓮花地描述下來,看不到照片更引人遐思,把網友們勾得三魂丢了七魄。

直到一張live圖意外流出, 剛好是席冷擡頭看鏡頭,輕輕一笑的那幾秒。

私底下去看公演的席冷,不像在《無限密室》裏表現得那麽冷酷,簡直是溫潤一詞的具象化, 藝術家的代名詞,再配上小卷毛漁夫帽, 絕了。

最多的評論便是, 人夫感拉滿,斯哈斯哈斯哈。

【當你擔突然變人夫了……懂的都懂哈[分享鏈接:愛豆談戀愛的明顯特征]】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席冷也談戀愛了?】

【這個也字就用得很妙…………】

【無限密室不愧內娛第一紅娘綜藝】

【笑死, 戀綜成的都沒這麽多】

【說起來冷冷是長頭發啊, 他紮頭發用的就是黑色的頭繩……那闵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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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CP粉叉出去我不聽!!!】

【本路人也感覺十分微妙2333】

【我就說闵子哥是怎麽忍得住不公開的,被冷冷管住了十分合理啊哈哈哈】

……

而當天公演結束後,席冷沒能立馬離開, 被各家粉絲團團包圍。

雖說他不是什麽頂流藝人,但落入粉絲堆裏,無異于送入虎口的羔羊。

他不太習慣地簽了會兒名, 等熱鬧漸漸散去,又有一群女生找過來, 給他看包包上的棉花娃娃和吧唧徽章。

他看了看,有點疑惑:“……這是我嗎?”

女生激動地點頭:“對!還有闵神!都是我們開團做的!!”

懂了,原來是CP粉。難怪剛才大家為了他的粉籍吵得不可開交,原來真有不少沖着導師來的粉絲,遇到他則是意外之喜。

畢竟也算是自己的粉絲,接下來幾個簽名席冷寫得更認真。

小粉絲們見他态度和善,試探着提要求:“那個……你可不可以給我們畫個小頭像啊?”

席冷把他們要求的句子寫了,對于這個專業內的要求,卻婉言拒絕:“我不太畫人。”

誰知小粉絲們興奮不減,開開心心地收走簽名。

“啊啊啊啊啊!”

“懂了懂了!”

……懂了什麽?

“冷冷的意思是他只畫闵神,大家散了吧!”

席冷:“……”

*

兵荒馬亂的一天。

公演散場,滿地狼藉,随處可見各家遺落的應援物。

節目組的安保人員過來,将席冷帶去後臺。

現在的席冷是公衆人物,作為同行去看了看年輕的後輩們,簡單地打了招呼。

梁準一上來就是彩虹屁:“哇!冷哥!大家都說你上鏡,我怎麽感覺你本人比屏幕裏的更帥呢?”

席冷總感覺這孩子給人的感覺很熟悉,像他弟。

然而他弟容星熠本人,反常地操起高冷範,讓梁準拽了拽才不情不願地過來。

兄弟倆對望幾眼,容星熠明媚一笑,說的卻是:“冷哥!我也喜歡你很久了!”

裝不認識是吧。

席冷好笑道:“你也要簽名嗎?”

容星熠做戲做到底:“要的要的。”

倆孩子拿了簽名,梁準還向容星熠炫耀:“他祝我成團哈哈哈,你沒有吧?”

容星熠有點兒演不下去了:“切……切!誰稀罕啊!!”

席冷默默目送他們遠去,心裏十分清楚,梁準這孩子拿的是廢柴逆襲劇本,真能一路高歌直上,最終以第五名的成績高位成團。

上輩子的容星熠沒有參加《閃亮少年》,還在兩年後出車禍導致截肢。無論這輩子他的最終成績如何,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就夠了。席冷希望他能得償所願,但也并不貪心。

“席冷。”

身後傳來熟悉的男音。

并不貪心的炮灰男配席冷轉身,又一次看到主角攻主動朝他走過來。

今天的闵致一反常态,或許是練習生們表現出色,他給出了不少好評,尤其是容星熠,分量極重的八個字:星光熠熠,未來可期。

席冷看向他,茶褐色的眼睛異常柔和,眼波如水地說:“謝謝。”

闵致不吃這套,笑容裏看不出什麽情緒:“哦?我還以為你又要說對不起。”

席冷:“……”

所以這人的确沒有消氣吧。席冷一下喪了氣。

他就不該向容星熠尋求幫助,還信了那破孩子的胡言亂語。

調情什麽的。

不過闵致沖他招招手,又對他道:“走吧。”

席冷先走過去一步,才問:“去哪兒?”

闵致好笑道:“除了吃飯回酒店還能去哪兒?”

兩人相安無事回到酒店。

夜色漸深,席冷仍舊沒有睡意,像第一次去海邊錄節目的那晚,像後來許多個因為紛亂的心緒無法入睡的夜晚。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猶豫再猶豫,直到不小心手滑點下發送。

一條破天荒的邀請發了出去。

Leng:【你想去看海嗎?】

他心跳一停,忙想撤回,可聊天框上方已經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示。

然後呢?

“正主”拍了拍你。

輸入提示消失,闵致什麽內容也沒發,還讓他錯過了撤回的時間。

大概等了五分鐘,他打算去床上躺下,然而叩叩叩,敲門聲響。

他起身,裹上一條圍巾才過去開門。

門外的是穿一身氣派大衣的闵致,他是十成十的行動派,就說了倆字:“走吧。”

“……”席冷靜默一瞬,“我換個衣服。”

“那我等你。”闵致順勢進到他的房間裏。

被那雙眼睛炯炯盯着,好在席冷不用從裏到外全換一遍,加件厚外套就行。脖子上的傷疤也不用再避着闵致,随意搭上的圍巾先取下來,重新系一遍。

他自己收拾好了,不忘提醒闵致:“海邊風大,你最好也戴條圍巾。”

闵致立着不動:“我看這邊溫度高,沒帶圍巾過來。”

席冷就找了自己的圍巾給他:“還是戴上吧,以防萬一。”

“這是不是就叫那什麽……”

席冷:“嗯?”

闵致把話說完:“人夫感。”

席冷:“……”

闵致招招手:“走吧。”

在所有熱鬧褪去後的海島,兩人踩着月色,在深藍澄淨的夜空下,迎着海浪聲出了門。

初冬時節,饒是地處熱帶的海島,到了夜裏也是涼風陣陣,吹得發絲淩亂。

起初是席冷帶路,走着走着就換成闵致走到前面。不像突發奇想出來看海的席冷,他似乎有明确的目的地,一路找到一處帳篷房。

“今晚可以睡帳篷,不用擔心着涼。”

應是在過來敲門之前,闵致派人去預定的。他不但行動力強,向來也很細心。

這不太符合席冷的野生動物習性,但待在帳篷裏,的确比風餐露宿舒服多了。

席冷想說一聲謝,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想來闵致不愛聽,便換成:“真好。”

闵致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我知道我好。”

席冷:“……”

闵致:“但是,我當然不是對所有人都好。”

席冷眼睫顫動,又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帳篷房間是酒店的設計,一個個白色的圓棚,隔着一定距離固定在沙灘或礁石上,十分結實。內部也比一般的帳篷寬大,有一張舒适的大床,兩個相顧無言的人,上方是透明的星空頂。

問題在于,只有一張床。

闵致倒是泰然自若,坐到床邊,松了松脖子上席冷的圍巾,然後開口。

“跟我說說洛嘉言吧。”

“說你為什麽會喜歡他。”

“……”

席冷直覺這個話題并不能讓闵致消氣,可能還會起到反效果。

可洛嘉言好巧不巧給他發來信息,問他容星熠今晚的表現。

席冷簡單回了倆字:【贏了】

洛嘉言卻沒完沒了:【那就好!!!阿昭,你還沒睡嗎?】

有點兒難辦。

剛好,闵致又湊了過來,問他:“跟誰聊天?”

席冷不敢再騙人,如實說:“嘉言。”

“手機給我?”

闵致還算禮貌地請示了一句。

席冷沒法拒絕,不假思索便把手機交出去。

他的舉動讓闵致還算滿意,拿到手機,直接給洛嘉言撥去語音電話。

洛嘉言秒接,從聽筒裏傳出來的卻是一個頗為意外的聲音:“是我,闵致。”

洛嘉言愣愣重複:“……闵神?”

“嗯。”闵致提前按住發脹的太陽穴,以防頭痛,一字一句對他道,“席冷現在和我在一起,有事的話工作時間聯系。”

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再遲鈍的人,也該清楚這話裏全是宣示主權的意味。

席冷被搶了手機打電話,臉色仍舊如常,這讓闵致心情好了不少,大度地把手機還回去。

而今天的席冷不知道開了什麽竅,不但沒收起手機,甚至又問他:“……就不用了嗎?”

呵。

闵致矜持地壓了壓嘴角,板住臉,改為拿出自己的手機。

席冷剛松口氣,就見他對着手機,面無表情地念:“想死在mzlg的床上。”

“……”

正主的審判永不結束。

席冷已然脫敏,冷靜地問:“這句也是你瞎編的?”

“不是。”闵致拿出手機,“你自己看吧。”

席冷看一眼,立馬開始頭暈。

他之前按關鍵詞删微博,漏了gg(哥哥),自然也漏了lg(老公)。

正主人挺好,第一次審判他的時候,挑選的那幾張截圖還算收斂。

而現在闵致再不顧念舊情,給他看的截圖,那真是,脫了褲子在高速上一路狂奔。

席冷:“……”

闵致好整以暇坐到床邊,鄭重其事對他道:“在我看來,道歉是最沒意義的東西,如果真覺得錯了,覺得對不起,就用行動去彌補。”

他向來是個行動派。有什麽說什麽,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和席冷大不相同。

席冷像爬了一身螞蟻渾身發癢,再往後翻了翻。

然而下一張圖片不是騷話截圖,而是公演現場被大屏幕捕捉的他,漁夫帽黑框眼鏡,唇角帶笑,一張動态的live圖。

“……不好意思。”

闵致的手機突然變得燙手,席冷立馬鎖屏,禮貌地物歸原主。

闵致接走手機,目光仍落在他臉上,不肯放過剛才的話題,繼續道:“與其說不好意思,不如把你撒過的謊變成真的。”

“收購了別人的公司,盈利也好虧損也好,都得自己負責。總不能光享受好處,虧了就去找賣家訴苦吧。”

“你既然買了別人的粉絲號,享受了作為我粉絲的福利,總得為那些言論負責是不是。”

今晚的闵致格外咄咄逼人。

席冷無話可說。

闵致霍然起身,三兩步來到他面前,隔着短短十幾厘米,直視他的眼睛。

“你真性冷淡嗎?”似乎想從那雙平靜的鳳眸裏挖掘出什麽,闵致一錯不錯注視着他,手上則動作不停,半晌,一勾唇,“哦,沒有。”

席冷眼簾輕輕顫動,呼吸漸漸變得紊亂,熱氣沾濕黑色的睫尾。

闵致臉上沒什麽表情,下方的手,則趁他不備勾着褲腰揉進去,突破最後一道界限。

不知道是出于怎樣的心情,那樣抗拒身體接觸的他,居然沒生出一分半點拒絕的想法。

闵致側過臉,吻住他的唇。腿也靠上他的。在原始本能的驅使下,動情地互相磨蹭。

亂糟糟的呼吸交疊在一起,如同牽連纏綿的銀絲,早分不清歸屬。

站着不方便操作,腿也發軟,兩人自然地往床上倒去。

闵致敏銳地一個翻身,把毫無防備的席冷放倒在下方。

手指穿過他披散的長發,聲線喑啞地問:“我們現在算是什麽關系?我想聽你說。”

“……”

席冷找回一絲理智,憂心的卻是另一樁事,不提他們現在做這些事名不正言不順,面前這個人是世界的天道之子,主角攻本攻。

他想了想,把闵致的手撥開,用他畫畫的手去握住彼此。

“今天什麽也沒準備……”

只能先這樣兒了。

他的緩兵之計卻讓闵致極其受用,舒服地眯起黑眸,時不時洩露愉悅的悶哼。

他原本以為這個過程應該很漫長,誰知——

說好的,主角攻?

手心裏的濕潤不是屬于他的,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上方的闵致。

“你難道覺得以前有別人摸過我嗎?敏.感才正常,你可能真有點兒性冷淡。”

闵致倒是坦坦蕩蕩,理直氣壯。

“而且你還用你的貼着我蹭,這誰受得住。”

席冷:“……”

“別動了,我來。”

闵致一把搶過他的手工活,順便把他本來就不太會說話的嘴也堵上。

*

第二回兩人都折騰得累了,尤其是付出了更多手部勞動的闵致。

随便洗了洗手,闵致倒頭就睡。

倒是記得只占了雙人床半邊。

席冷坐在另一邊,沒什麽睡意。

欲.望被平息後的狀态總是很空虛,可現在他的身邊躺了一個人,活生生的。身體溫熱,呼吸均勻,面容英俊。

從未如此滿足。

他這樣想着,躺了會兒,用半邊胳膊撐住床,支起身子。

闵致又忘了摘耳釘。

夜晚使人變得感性,何況帳篷外還有嘩嘩的海浪聲伴奏,那是最好的掩護音。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只手,伸向那好奇已久的地方。

堅硬的耳釘,柔軟的耳垂,組合成奇妙的觸感。

睡夢中的闵致忽然眼皮抖了抖,吓得他迅速抽了手。

但闵致沒說話,眼睛也沒睜開,反而張開嘴,然後……吐出舌頭。

睡覺不摘耳釘就算了,舌釘也不摘,不怕睡夢中把那玩意兒吞了嗎?

席冷又好笑,又無奈,大概懂了他伸舌頭的意思。手指虛彈了一下,推拒的話裏卻帶着淡淡笑意:“……誰要摸舌釘。”

闵致依然閉着眼,唇角卻揚了起來,語帶調侃:“吃都吃過多少次了,還嫌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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