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拔蘿蔔的第五十天

拔蘿蔔的第五十天

老村長又看了看顧途, 猶豫道:“哎,我也不逞強了。你看要不咱們村戶籍的事情也歸你管?”

顧途算了算時間,發現每天還能省出來四五個小時便答應了。

村長離開了,顧途便将登記一事交給了李天川等人。

以往村裏只有顧途一家外來戶, 顯得勢單力薄。現在有黑金小隊加入, 外來戶在溪柳村的話語權也不弱了。

随着李天川和顧途辦了幾次事, 村裏人也知道溪流小隊是顧途的手下。

不少人笑稱溪流小隊是小兔村長的錦衣衛。

李天川來到了一戶人家裏, 登記着這家人的信息。

那家人對李天川擠眉弄眼, 指着孩子道:“我兒二狗, 我女二丫,一個14歲, 一個13歲。”

李天川眼皮狂跳看着這一兒一女, 一個一米九,一個一米七, 差點咬掉舌頭。

“你告訴我這是十三四歲?”

那家人讪讪:“孩子就是發育得急了點。真的!”

就在這時, 一個兩歲小孩爬了過來,抱着一兒一女懵懂喊着:“爸爸, 媽媽。”

李天川:???

要不是這擦到了道德和法律, 這家人還想一直瞞下去。

經過李天川逼問, 總算是知道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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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末世, 大環境也是偏愛孩子的。所以分發物資時,年齡小的人能得到更多照顧。

現在十八歲是一個檔, 十四歲是一個檔, 這家人便想了一個馊主意, 那就是騙政策。

一兒一女, 一個是他們兒子,一個是他們兒媳, 都是18歲,沒領證。

這戶人家覺得可惜,又覺得他們孩子看起來挺嫩,就想着報小幾歲。

李天川老老實實寫了年齡,即便這戶人家給他塞了一個白面饅頭都沒用。

李天川走後,這家人恨恨道:“兔村長的狗腿。”

他們忙了兩天,終于把所有名單上報了。

顧途彎着眼睛,讓佛千回取來六個草莓給溪流小隊當獎金。

佛千回欲言又止,望着顧途的側臉,抿了抿唇轉身。

溪流小隊一聽還有草莓,下意識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左右對視。

新主子家竟然還有草莓這種稀罕物?

他們吞咽口水,一股又一股慶幸湧上。顧途是他們見過對員工最好的老板。

佛千回挑了半天,挑了六個又小又澀的草莓。

李天川:……

親爹是好,就是這後爹一直不做人。

顧途将溪柳村的村民資料細細看了一遍,過目不忘的他将每一個人的身份證號都背過了。

他與佛千回歸納了一下村裏近況,除去不慎污染的糧食,現在村民家的存糧夠大家生活半年。

但問題也出來了,前半年村民家種的是小麥,蔬菜水果寥寥無幾,村民們的口糧變得單一。按照往年習慣,下半年得種玉米了,可現在村民并沒有玉米種子。

而且玉米生長周期要比小麥短得多。

顧途也是小兔村長陷入了深思。

重明基地。

深色檀木桌上放着一臺看不出品牌的電腦,邢清昭坐在椅子上,食指交叉在一起抵着額頭,手表表盤反射着銀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邢清昭擡眼審視着屏幕,睫毛微垂。

一旁助手趕忙上前:“首領,國內93%的信息都已登入了,剩下7%的地區都不太好配合,要想錄入他們的信息,最少還得兩年。”

“嗯。”邢清昭聲音渾厚。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他點了一支煙。

“查吧。”

助手:“好。”

助手趴着電腦前,打開搜索界面。

“首領,您要查的人名?”

邢清昭撣了撣煙灰,喉結滾了滾,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一句話。

“顧途,顧影自茕茕的顧,高館臨荒途的途。”

助手頓了頓,寫下了二字。

好在他有點文化,不然首領說了他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字。

“首領,這邊顯示,目前幸存者2036個叫顧途的。”

邢清昭頓了頓,低聲道:“我當時就覺得靊龘這個名字挺好的。”

助手:……

他不知道是哪兩個字,但預感告訴他絕對不好寫。

邢清昭又道:“他的生日是1月13日,今年19年,屬兔,現在是A大大二在讀生。”

助手篩選條件,最後确定了一個人。

“性別男,身份證號是110*******0113**3X。”

邢清昭閉上了眼,額頭上都是汗,呼吸順暢了許多,繃了半年的神經終于放松了。

“是。”慣來一絲不茍的他臉上露出了笑。

助手明白了,點擊檔案問:“要不要給檔案特殊設置?”

邢清昭:“要,今後除了特殊原因,任何人不得查看他的檔案……包括我。”

助手懂了:“那我就将他的檔案設置為SSS級保密級別。”

邢清昭:“嗯。”

他在關上界面前看了檔案最後一樣,看到了副村長三個字。

界面關閉。

邢清昭問:“現在的村長是不是要投票選舉?”

助手:“對。我們清楚個人能力很重要,但得人心同樣重要。雖然很多人會去偷偷拉票……”

邢清昭低笑:“今天給主營地的人每人加發三天糧食,再獎勵兩顆糖,這些都從我的倉庫扣。”

助手喜出望外:“是!”

他正要出去安排,邢清昭又叫住他:“你們分發物資的時候,把那個村子的辣椒種子換一小部分,就換成燈籠椒”

燈籠椒這種辣椒不辣。

邢清昭:“畢竟末世吃太辣也不好。”

助手摸不着頭腦。

室內變得寂靜,邢清昭拉開抽屜,裏面放着一家三口的合照。

記憶追溯到十幾年前,寒風凜凜,車輪陷入雪裏。

那時是淩晨兩點,傭人連忙清掃車輪下的雪。

“先生。”有人為他打開車門喚着他。

他急匆匆下車,朝醫院趕去。

那時他為了一件大項目,已經忙得兩天沒合眼了。

ICU門外,女人握緊手掌來回走動,她皺着眉,眼底充斥着慌亂。

“小途怎麽了?”邢清昭脫下外套,遞給一旁的保镖,大步走來。

女人抿唇,看向ICU的門牌,長長吐了口氣,聲音清靈:“大冬天,他趁保姆不注意,不穿外套,不穿鞋子去外面玩。那時廚房剛買了一只雞,他解了雞的繩子要和雞比武,結果被雞攆得滿花園跑。随後雞一翅膀将他扇到了池塘裏,到現在他就躺在裏面了。”

邢清昭:……

他取出根煙想冷靜冷靜。

女人瞥了他一眼,他将煙掐斷,扔進了垃圾桶裏。

邢清昭和女人一同在ICU門口轉,他心急又想不通。

“他不是最近練了擊劍,還有一把小花劍,最近他總喜歡将劍挂在腰上當小王子,這樣還會讓雞欺負他?

女人目光幽幽:“他拿着一把花劍都打不過雞。”

邢清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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