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八十五章
“落在我這裏了。”
尹蘿:“……”
幾乎是瞬間就把她帶回幻境記憶,讓她問天問大地問問自己為什麽要因為不配色作為主題順勢挑逗。
不能暴露真實目的,可能會被帶走研究。
巧妙地變一下方式就不同了。
蕭負雪道:“不是兄長嗎?”
這句話是有歧義的。
尹蘿理解了其中一種:“你和他是生得很像,但相處後就知道是不一樣的。”
尹蘿認為這些人能被看作天之驕子,是有一定道理的。
比如,
都很會抓重點。
終于還是到了這個死亡問題。
幸虧有緩沖的時間,
蕭負雪微怔,随即笑了。
他笑起來時便和蕭玄舟幾乎沒什麽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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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那種氣質上的區別都消散了。
尹蘿心間異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蕭負雪微偏過臉,掌心攤開,是兩枚簪子。
泡澡又是人靈感大爆發的階段。
尹蘿低頭:“沒有誰。”
蕭負雪便靜靜地聽着她說。
“我只是記得,我有一個未婚夫的。”
尹蘿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就是她僞裝攻略時和面對其他人時是有細微差別的,而人數一多起來,就需要她在這中間尋找一個平衡點——永不塌陷的平衡點勢必要摻雜真實,否則很容易演着演着就出問題了,“同他結婚,我便可以有新的生活。”
忽然全紅了,月光下遮掩不住,“既有夫妻之名,亦非……完全無實。你願什麽樣的生活,我都會與你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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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蘿把握着度:“但我與你兄長曾有的婚約,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但萬萬沒想到他會直接莽上來!
他和謝驚塵是一個路數的啊!
“我知道。”
蕭負雪見她不自在,半側過身,也沒有同她靠得太近,“我和兄長是兩個人,只要你分得出我是誰。”
……分得出就能随機俘獲一個雙生子嗎?
兩兄弟所送同樣的物品擺在一處,由其中一個面對面送過來,說不出的荒謬與禁忌。
尹蘿表面鎮定地迅速将兩枚簪子抓到手裏。
蕭負雪安靜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人如其名,像是初雪,不似深冬嚴寒。
“謝謝。”
尹蘿一邊覺得荒唐,一邊又不可避免注意到了他慎重遠離的舉動,明明是在表白。
“幻境裏是我不對。”
尹蘿剛起了個頭,就見蕭負雪更往旁側偏了下臉,難以窺清神色。
“你我多日共處。”
蕭負雪的耳朵
尹蘿道。
蕭負雪垂下眼,複又擡起,認認真真地道:“我心悅你。”
“……!!!”
尹蘿剛邁出去的步子就這麽停在了半空,看向蕭負雪的表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我……曾是你兄長的未婚妻。”
聽過“妻子”發言後,不論是否幻境的殘留影響,加上早餐、簪子這些事件尹蘿也看出些苗頭了,雖然找不準苗頭是從哪兒起的。
轉眼之間,又是劍拔弩張。
這二位神仙真是一點插科打诨的機會都不給,絲毫沒有渾水摸魚的餘地。
尹蘿果斷道:
尹蘿本來沒發現謝驚塵,順着往前看到這兩個人,幾乎是王不見王的狀态,眼前一黑。
別打啊!
現在只有我們仨在這,打起來我攔不住了!
謝驚塵未動,蘊了靈力的聲音仿佛就在耳畔:“怎麽還不過來?”
略壓低了語調。
蕭負雪想說,那紙婚約本該是他們的。
這件事說出來也無益。
尹蘿最先安撫的是謝驚塵,正是這點令蕭負雪本要一并吐露的身份真相卻步。想要她知道,矛盾地清楚和盤托出後或許會全無機會。
“我會解決好一切。”
正如他在環境中做過的承諾。
不及近距離下的殺傷力,卻也比平日冷然清冽的語氣要勾人得多。
尹蘿懷疑是自己對這聲音有濾鏡聽錯了。
她看不清謝驚塵的表情,飛快偷瞄了眼蕭負雪的狀态。
遠處的謝驚塵身形一動,驚塵琴華光大作。
蕭負雪微微擡手,周遭花草浮動。
迷失的從來只有他放任自流的沉溺。
說完這句,蕭負雪便欲離開。
謝驚塵站在道路盡頭,身形修直,沉默地注視此處。
“……”
蕭負雪眸色一凜,往前稍稍擋住了尹蘿。
上首的位置空着,裴懷慎和蕭玄舟相對而坐,沈歸鶴背對着門。三人聞聲側首,一時間俱朝門外看來,珠晖之下,風姿各異。
尹蘿身後便是另外兩人,即使不回頭都自有氣勢,頓覺進退維谷。
“過來坐。”
趙安筠在她手上寫了個“蕭”字,又寫了個“沈”字。
最開始是蕭玄舟提出讓人過來看看,沈師兄起身,被蕭玄舟攔住了。趙安筠心細如發,試探着自告奮勇就來了。
尹蘿眨了下眼。
-
暖黃的燭光被滿室明亮珠晖壓過,桌上的茶盞都換了一套,鋪着幻紗綢。
“沈公子他們可能有結果了,我們這就過去吧。”
路那邊,趙安筠探出半個身子,呼喊道:
“祭文解完啦!快過來!”
尹蘿簡直熱淚盈眶:筠!你是我的天使!
她火速小跑去找趙安筠,宛如上學時代約人去搶飯齊頭并進不撒手。
裴懷慎拿着根質地溫潤細膩的白玉細杆挑着燈花,仿佛覺得有趣,桃花眼映着
()跳躍的燭火,往前一湊,悠悠地吹滅了,一泓五光十色變回了深不見底的潭水。
尹蘿:“……”
好敗家。
好享受。
卻不想,趙安筠拍了拍她的手背,滿臉一言難盡的不可說。
原以為三人已經夠亂。
沒想到還有更亂的。
尹家二小姐弱質纖纖,也實在是個強者。
尹蘿驚異地看了看她,原以為是巧合,好像不是?
謝驚塵站在她身側,道,“我改過大陣,破壞了其中一環。”
所以尹家花園出了事。
所以尹浔那麽急着催謝驚塵走。
尹蘿左右看看,道:
“那我……們該怎麽做?”
裴懷慎哼笑一聲:“有過明路的方法,自然也有暗處的手腕。”
他點到即止,将桌上另一張幻紗綢扯過來:“祭文解完了,後半部分是以魂養魂的操作方法,是陣法和咒術的結合,頗為奇特,謝公子和沈公子都瞧過了,與——”
蕭玄舟将手邊那張遞給尹蘿。
裴懷慎支着下颌,點了點上首的空位,“事情都捋完了,等着你來聽。”
尹蘿聽出了陰陽怪氣,所以不搭理他。
裴懷慎笑眯眯的,眼風一掃,對上随後而至的謝驚塵,略收斂了些。
“我和蕭大公子合了合線索,沒想到真合上了。”
裴懷慎道,“從結論說起,泗陽洩漏我行蹤的是裴玉成,背後的人同你身邊那個叫傾碧的侍女是一路,追蹤的落點在扶仙門。”
屋內卻靜了靜。
蕭玄舟輕聲道:“與尹家花園布置相合。”
尹蘿愕然不已。
紙上正是花園各處布局。
“用了尹家原本的大陣掩蓋。”
裴懷慎在查當日誰洩露了自己的行蹤,知道的人就那麽幾個,挨個順着查,抓出裴玉成背後還與人搭着線,有扶仙門的标記。蕭玄舟查的是用了移魂之術逃離的傾碧,抓到侍衛屍體後不見人,可魂魄總不能飄蕩着,再回溯到關嶺,兩邊都追查着,蹤跡消失在扶仙門。
這扶仙門和掖雲天差不多時候創立,開山祖師爺叫張留朔,便是傳聞中蘇绛霄的那位好友。
“扶仙門在中洲與北洲交界的海島上,門人不問世事,潛心修煉;擅奇門遁甲,攬星羅萬象,從不接觸怨氣相關。”蕭玄舟将溫融的清水倒了一杯,順手放在尹蘿面前,道,“若非追蹤到此,很難想到是扶仙門人所為。”
尹蘿見他們說完了都看着自己,尤其是蕭玄舟的這杯水,好像溫和得有點過分了?
……畢竟前不久那場面堪稱慘烈。
尹蘿:“……”
趙安筠沒問得那麽直白,是想順着尹蘿怎麽認識的這些人一步步捋,可惜被深谙八卦之道的尹蘿看穿了。
嘻笑打鬧間,尹蘿意識到了:
要不是在座這幾位,光憑游戲穿越怎麽也摸不到頭啊。
“多謝各位。”
尹蘿此話一出,還未多麽鄭重其事的表達謝意,屋內又是一靜。只有裴懷慎還是那副形态散漫的樣子。
“天色不早了。”
沈歸鶴在她道謝時側了側身,避開了這句謝,“諸位皆是奔波勞累,不妨早些休息。”
沈歸鶴望着尹蘿,目露擔憂。
“此事幹系頗大。”
蕭玄舟緩緩道,“僅憑這些還不足以外力強橫幹涉,須得告知令兄。”
尹飛瀾。
“唔,好。”
“尹二小姐,你便住這間屋子。毗鄰左右,前後都住着人,可安心歇下。”
合着這間富貴過分的屋子成了她的。
尹蘿一愣:“那安筠呢?”
沈歸鶴大概沒想到她第一句問這個,微微笑起來:“她說要同你一間。”
趙安筠确實很積極地來找尹蘿,進了被窩後插科打诨就問到正題上——關于尹蘿自身的八卦。
尹蘿聽懂了,也不是反應不
過來。
她就是忽然覺得,
自己能在尹家那個地圖輪回五次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這曲折的線索和專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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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也喜歡
裴懷慎想。
還好,那句話沒說口。
如果——
如果,她只是被塞來的魂魄。
不妨把這個魂魄給我。!
裴懷慎提出行蹤暴露的事,勢必牽扯繁花閣。
……繁花閣的事暴露了?
最憂慮的事件之一,需要操心名聲對婚事的影響,但卻沒一個人提。
漁村燭火熄得早,踏着月光出門,裴懷慎活動着脖頸,忽而問道:
“她原先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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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指名道姓,一個代稱。
但雙方都知曉說的是誰,又是什麽意思——現在的尹蘿,你确定和原先一樣嗎?
謝驚塵腳下踩碎枯枝,清脆短促的一聲響:“我自然知曉她是什麽樣子。”
“……”
這話有的品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