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為屑玩家的第五天

第005章 成為屑玩家的第五天

菊亭智也死去了。

而作為被殺雞儆猴的對象,僥幸在這一場天降災厄中存活下來的漏網之魚吉岡海鬥此刻正灰頭土臉,四肢僵硬地站在角落裏,一臉驚懼地看着玩家,全然一副'既想逃走又不敢逃走'的模樣。

玩家瞥了他一眼。

玩家轉了轉日輪刀。

玩家:“怎麽?你也準備誓死追随半藏到陰間去?”

聽到她冷漠的聲音,吉岡海鬥先是咽了咽唾沫,随後做了好一番心理暗示,這才鼓起勇氣擡眼看她。

然而……

當真的觸及到玩家那冰冷傲慢的眼神之時,他卻立即悚然一驚。

'危險的怪物……'

'吃人的野獸……'

'恐怖的魔王……'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除了這些竟然一時間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這樣殺意未消的眼神……

她這樣殺意未消的眼神,分明是在說'如果他給出的答案有任何偏差,就立刻像殺了菊亭一樣殺了他!'。

他不想死!

他不想死!

對力量的極度恐懼和臣服,叫吉岡海鬥的內心再也生不出任何一絲冒犯違逆的想法。

他的身體淩駕于意志之前,本能地就屈膝俯身,朝着玩家所在方向顫抖着跪拜了下去。

冰冷而粗糙的地面,讓吉岡海鬥瞬間打了個寒顫,似乎連帶着他整個人都跟着一起清醒了幾分。

他當然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出什麽選擇才是正确的。

-

“吉岡……吉岡海鬥萬分願意為您效勞,大人!!!”

政治嗅覺大爆發的男人當場對玩家行了個大禮!

開玩笑。

山椒魚半藏屍體都已經涼了,他現在不趕緊投,難道還等死嗎?

反正對于他來說,誰當領袖區別也不大,只要他還能在雨隐村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身處年年遭受戰亂,民衆衣不附體,食不果腹的貧困地區,誰還在意老大換不換人。

只要這位雨隐村的新首領能讓大家都活下去,那麽作為剛剛執政不久的失敗者山椒魚半藏,他很快就會被人忘記。

想到這裏,吉岡海鬥本來就沒有什麽負擔的內心更是輕松。而輕松之下,後面表忠心的話就更是源源不斷。

“大人!”

再從地面擡起頭,這位文職人員赫然眼含熱淚,語氣凄怆。

“雨隐村盼大人,正如嬰兒之望父母哇!!”

-

雨嘩啦啦地下了。

一聲驚雷,一道閃電,這場'洗刷舊日痕跡的自然行動'便浩浩湯湯地展開了。

坑坑窪窪的地面被一點點淹沒,乍一眼望去,這片區域仿佛變作了水的天地一般。

然而……

再迅猛的暴雨也會有結束的一天。

而當這場暴雨徹底結束的那刻,必然就是雨隐村朝陽新升之時!!

-

獲得了初始地盤×1,玩家自然要對這塊地盤的情況稍微了解一二。但吉岡海鬥的科普卻讓她意識到,雨隐村的情況顯然比她想象中的要更糟!

吉岡海鬥:“自從木葉初代目火影開創忍村制度以來,各個地區都紛紛效仿,一直到現在,忍界基本已經實現了一國一村的基本配置。但不同于五大國和五大隐村的強大,我們雨之國和雨隐村卻是算得上實力弱小……”

玩家凝重:地盤戰力↓↓↓

吉岡海鬥:“雨之國是被擠在幾大國正中間的國家,這裏終年陰雨綿綿,環境壓抑陰暗。更是時常因為幾個大國的明争暗鬥而淪為他們交鋒的戰場,無法反抗……”

玩家心痛:社會穩定↓↓↓

吉岡海鬥:“各方強者的出手,使我們雨隐村到處都是斷壁殘垣。這一點,我想大人先前一定也已經注意到了。貧窮,困苦,缺衣少食是這片區域的常态……”

玩家捏桌:金錢儲備↓↓↓

吉岡海鬥:“雨之國的民衆為了能在亂世獲得更大的存活希望,紛紛湧入雨隐村居住,這便造成了一個在其他國家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場景——國家的主要人口都集中在雨隐村地區。但令人惶恐悲傷的是,現實情況并沒有得到多少好轉。由于受到先前那場漫長的忍界大戰影響,我們雨隐村現在的青壯年已經不剩多少。現在在這片區域內艱難生活着的,大多數都是些柔弱的孤兒,成年男女和守衛忍者都只占少數……”

玩家垮臉:人口情況↓↓↓

吉岡海鬥:“首領大人!雨隐村迫切需要一個明智而強悍的領導者!而您!一位不費吹灰之力就戰勝了山椒魚半藏的強者!從見到您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您是我們雨隐村等待已久的明主啊!!”

玩家:……

玩家:…………

玩家:你見我的第一面難道不是忙着跑路去給山椒魚半藏通風報信嗎?

-

有一說一。

在大腦加載了雨隐村基礎信息包×1之後,玩家确實有過片刻想要更換初始領土的想法。

但是轉念一想,雨隐村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比如:人民從前生活既然沮喪麻木,那他們對于領導者的變動相較之下也會接受得更快,尤其前任還沒來得及在這個位置上打下深厚根基。

越是被欺負,越是渴望反擊。或者,是渴望有人帶領他們反擊。所在落戶在這裏,不必太擔心生出嚴重內亂。

再比如:雨隐村與多個國家接壤的優越地理位置。

自古打劫者,就該時時做好被打劫的準備……

想到這裏,玩家不禁憂郁長嘆。

“看來,還需要去找個狗大戶拜訪拜訪。”

吉岡海鬥:“??”

吉岡海鬥:“!!”

立刻把狗大戶和五隐村對上了號的吉岡海鬥頭上開始冒汗。

“大人,您是想……”

“當然是去讨債啦。”

“讨……讨債?”

玩家純良攤手:“拿了雨隐村那麽多東西,還一下不過分吧。把雨隐村當戰争地盤,損失費出一下不過分吧。殺害雨隐村那麽多勞動力,補償費給一下不過分吧。”

“那得是多少錢啊……”吉岡海鬥唯唯諾諾,惶恐不已。

玩家理直氣壯地吐出了一個數字。

吉岡海鬥:嘶——

吉岡海鬥:失敬了!原來還以為只是單純的打劫,搞了半天,大人原來是準備直接抄家啊!!

-

宇智波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充滿陌生氣息的房間裏沒有絲毫光亮,就連窗簾也拉得死死,不叫外界一點星輝流淌進來。

他的後脖處隐隐作痛,先前被敵人擊打的地方此刻仿佛還有着餘力殘留一般,不算難忍卻又無法忽視。

不過好在,除此之外,宇智波鏡并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還有其他傷勢。甚至于,他身上就連一根捆綁束縛的繩索都沒有。

這有些奇怪。

很少有敵人會對俘虜這麽掉以輕心。

宇智波鏡從床上坐起來,幾乎摸索一般的下地。

雖然忍者具備應對黑暗環境的訓練,但是想要做到在絕對黑暗的環境裏如履平地卻還是艱難。

宇智波鏡一面順着牆壁謹慎地探索周圍,一面在腦內複盤白天發生的事情。

他讓難辨方向的森林拖住了步伐;他和身份不明的敵人展開了交戰;他被實力驚人的刀客一刀打暈了……

但是——他的眼睛完好無損??!

宇智波鏡忽然停下腳步,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不由愕然。

“她難道不是沖着寫輪眼來的嗎?”

“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是沖着寫輪眼來的呢?”

溫和親昵又夾雜着幾分疑惑的語氣,突兀地在這個黑暗而又寬敞的房間裏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

“!!!”

“是誰躲在那裏?!!”

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宇智波鏡心頭猛然一跳,背後更是因為這場驚吓而應激反應般地滲出了冷汗。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一躍而起,擡手反擊的沖動,立刻選擇後撤,背靠牆面。

在完全不熟悉的地方,絕對不能沖動行事貿然動手。

宇智波鏡抿了抿嘴唇,悄無聲息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腰包上。但令他心裏一沉的是,他包裏的武器已經全部被繳納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太出人意料的事情。

所以在瞬息的緊張過後,宇智波鏡又立刻開啓了自己的寫輪眼,然後重新鎮定下來,複問了一遍剛剛的話。

-

“……”

玩家并沒有回應宇智波鏡。

她只是揚揚嘴角,随即從容地起身,宛如主宰黑暗的君主一般輕車熟路地行走在房間裏。

椅子被用力拉開的呲啦聲,動作間衣服重疊的摩擦聲,一步步仿佛蘊含着某種魔力的走路聲,這些聲音全都時時刻刻敲打着宇智波鏡眼下敏.感的神經,一直到那遮蔽光亮的布料被人一把拉開!

剎那間,月光傾瀉,瑩白如毯。無數繁星點綴在廣闊無垠的浩瀚夜空之中若隐若現,交相輝映。

房間裏極致的黑暗被驅散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朦胧美麗起來,恍惚間,更是有流星自天幕迅速墜落。

而映襯着天際那停留了許久才消失不見的藍色磷光,玩家一邊倚着窗戶把玩着從宇智波鏡身上拿來的忍具,一邊神色自若地轉過身看向了房內尚且還處于極端戒備狀态的宇智波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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