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蘇小姐

第52章 蘇小姐

兩個月的蜜月旅行結束。

這兩個月, 蘇雨鹿和蔣寒肅相處甚好,尤其到了晚上親密無間,可就在兩個人回國的最後那一晚上, 蔣寒肅情不自禁地說出了我愛你這三個字,并且在這之前問她愛不愛他, 始終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仿佛在唱獨角戲。

第二天,他很冷淡。

兩人只說了寥寥幾句話, 後來在私人飛機上, 他也沒有跟她坐在一起,而是坐在離她很遠的地方看書。

回國之後,蔣寒肅和蘇雨鹿之間産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們會在一起吃飯,會睡在一起, 也會過性生活,可是他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熱情。

他們倆像是變成了公事公辦,該做的都會做,其他的就沒了。

蔣家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氣氛, 以為他們小兩口是吵架了, 暗戳戳地詢問緣由, 可是兩人都緘口不言。

從國外度蜜月回來時,已經臨近年底了。

不知是因為去度蜜月的兩個月, 所以蔣寒肅耽誤了工作, 回來之後就一直忙得馬不停蹄, 還是因為跟自己老婆鬧了別扭,他經常不着家。

作為母親, 劉惠莉都很難看到他。

年三十那晚他還在工作,直到吃年夜飯時他才回來。

蔣家人全都不在一起過年, 蔣允賢他們也都來了,這年夜飯吃的還算熱鬧。

老爺子給每個人都發了紅包。

不過吃完飯之後,蔣寒肅又去書房忙工作了。

劉惠莉将蘇雨鹿叫到了偏廳。

“雨鹿,你最近跟蔣寒肅是怎麽了?是不是吵架了?”

蘇雨鹿搖搖頭,“沒有吵架。”

她跟他确實沒吵架。

如果真是因為吵架,可能也沒這麽糟糕吧。

“那是什麽原因啊?是不是他又在外面亂搞了?”

蘇雨鹿尴尬地笑了笑,“沒有,您別亂猜。”

“那到底是為什麽?發生什麽事了?你倆結婚也沒多久呀,小兩口有什麽事兒可以談,或者你跟我說,我去談,如果是他做錯了,我去罵他。”

“媽,你放心,我會跟他談的。”

“雨鹿,”劉惠莉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我兒子31歲,年紀也不小了,你們如果能有個孩子就會好很多,他也很想當父親。”

劉惠莉也很想當奶奶。

“媽,我跟他會看着辦的,孩子也一定會有的。”

劉惠莉笑着說:“那就好,你們兩個雖然差10歲,不過這也挺好,男人年紀大會疼人,他們成熟的比女人晚。”

劉惠莉又拉着她的手,說了很久,後來見蘇雨鹿打了哈欠,她便也不再多說了,就讓她去睡了。

已經晚上11點多,她看到蔣寒肅人躺在床上,手裏捧着一本書。

見她進來,他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

她知道這個男人在因為什麽生氣,那場蜜月原本兩個人過得挺開心的,問題出在最後一晚,他問她愛不愛他,他最後又跟她表白,結果她一句話都沒回應,直到現在她也沒回應他。

她總不能硬着頭皮說愛他吧。

蘇雨鹿關上門後,在門口站了足足兩分鐘沒動,僵硬的像個化石似的,直到蔣寒肅合上書,問道:“在那愣着幹什麽?”

蘇雨鹿将手藏在了袖子裏,不安地摩挲着手指,她挪動腳步往前走了一段,張了張嘴似乎想跟他說些什麽,可是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我先去洗澡。”

蘇雨鹿洗完澡出來後,看到蔣寒肅已經平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她坐在梳妝臺前,在臉上塗了一層精華和面霜,等吸收後,搓了搓手,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生怕吵醒了他。

“我媽跟你說了什麽?”

他忽然開口,吓了她一跳,她以為他睡着了。

緩了片刻後,蘇雨鹿如實道:“她在問我們這些天怎麽了。”

蔣寒肅閉着眼睛,聲音慵懶,“那你告訴她了嗎?”

“我說我們兩個挺好的。沒什麽問題。”

“是嗎?”蔣寒肅緩緩地睜開眼睛,“沒有問題,你确定?”

蘇雨鹿愣了愣,沉默了半響才開口,“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在生你什麽氣?”

雖然這是一個問題,可是他知道答案,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知道。

蘇雨鹿放在被子裏的手,情不自禁地揪緊了衣角說道:“我們是夫妻,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

她似乎在答非所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不愛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他追問。

蘇雨鹿:“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們我們會慢慢培養出感情的。”

“我們。”蔣寒肅苦澀地揚了揚唇,“是你對我的感情需要培養吧?”

蘇雨鹿閉上雙眼,遮住眼底的不安。

見她不說話,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發現她閉上雙眼,很顯然她不是睡着了,只是在回避他的問題而已。

他順手關了燈,房間裏一片漆黑。

心裏突然有一股無名之火,促使他翻身壓了上去。

蘇雨鹿被他吻的頭昏腦脹,雙手無力地癱在兩旁,他剝去她的衣服,像往日那樣輕車熟路。

她的身體無一處不被他探索,已經習慣了他的觸碰。

他如往常那般燥熱,情到深處時他剛要進,卻聽窗外傳來一陣煙花炸開的聲音,房間被瞬間點亮。

但随着煙花散開,房間又暗下,可是緊接着一道又一道的煙花飛在空中。

他正吻着她,聽到這聲音轉過頭看向窗外。

年三十,他們倆睡得有點早。

現在剛好是午夜12點,到處都在放煙花。

蔣寒肅突然将蘇雨鹿從床上抱起來,她怕掉下來,只能像八爪魚一樣扒住他。

他将蘇雨鹿抱到床邊放下,接着将她轉過來,握住了她的手按在玻璃上。

雖然房間有暖氣,可是當她的臉貼上玻璃時,還是感到一股尖銳的涼意。

煙花一次又一次地炸開,她的手掌無力地從玻璃下緩緩滑落,口鼻間哈出的熱氣,将玻璃染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雙手又被男人握住,按在上面,他箍住她的腰,在後面親吻她的脖子。

蘇雨鹿一邊看着天空被煙花點燃成五光十色,一邊感受着身後的男人不管不顧地占有。

後來,焰火結束,可他還遠沒有結束,他抱着已經沒有力氣的她回到床上,又親上去。

她的長發順着床沿,像綢緞般披散而下,又如水波一樣不停地晃動。

直到後半夜,一切才停歇。

她側躺着背對他,他從後面抱着她,心滿意足地握着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鹿鹿,那你好好培養對我的感情吧。”

自從年三十那晚,兩個人在煙火秀下進行了親密無間的夫妻生活後,他們倆的關系似乎又變得融洽了不少。

漸漸的,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他似乎不再計較她愛不愛他的問題。

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他晚上抱着她睡,他随時随地都可以要她。

他成了她的另一半,他也得到了她的身體。

至于她的心,他相信他會得到的。

蘇雨鹿也盡量扮演好他妻子的角色,她會陪着蔣寒肅去出席各種活動晚宴,和一堆她不認識的人打招呼閑聊,說一些客套話。

圈裏的人也都知道蔣寒肅娶了一個比他小10歲的漂亮小妻子,像寵女兒似的寵着,把她捧在手心裏,即便在一些社交場合,他也一直在她身邊,但凡有人向蘇雨鹿敬酒,他馬上就擋着。

有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多停留一會兒,他立刻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他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正兒八經娶的老婆,不是鬧着玩的。

蘇雨鹿也在努力培養她對蔣寒肅的感情。

她的心也不是鐵打的,朝夕的相處又與他親密無間,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情的确是可以做出來,尤其是面對一個英俊高大,技術體力都堪稱完美的男人,不可能沒有悸動,非說沒有也是撒謊。

她說不清她對蔣寒肅是什麽樣的感覺,在清醒的時候,她似乎知道她與他之間的差距,她也盡量不讓自己産生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晚上在床上的時候,她又總容易迷失,好像丢了自己,甚至不介意他的為所欲為。

那一刻,她仿佛也變得貪婪,抱着他,和他一起攀上高峰。

她幾乎每次也在等這一刻。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愛不愛他,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的身體已經徹底習慣他。

周末。

蘇雨鹿坐在梳妝臺前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的抽屜裏還有一只蒂洛伊。

這是蔡廈生之前送給她的,放在抽屜裏很久了。

之前她跟蔡廈生算是絕交了,她認為蔡廈生害死了她外婆。

可現在害死孩子外婆的真兇,已經被抓了。

她對蔡廈生的怨念也沒那麽深了。

她舍不得把蒂洛伊給扔掉,不是因為這是蔡廈生給她送的禮物,而是因為對蒂洛伊本身的喜愛。

這麽可愛的小東西,她實在舍不得扔,但她似乎也不能留着了。

要不把這東西寄給小悠吧。

蘇雨鹿正想到小悠時,了剛好接到了小悠給她打的電話。

剛一接通,手機那頭,小悠的聲音帶着幾分哭腔。

蘇雨鹿立刻問道:“小悠,怎麽了?”

“雨鹿,你今天忙嗎?”

蘇雨鹿:“我不忙,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你如果不忙的話,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這件事非常緊急。”

蘇雨鹿:“發生什麽事了?你快說。”

她以為小悠出什麽事了,心裏有些着急。

蔡小悠說:“其實不是我出了事,是我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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