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師

第九章  老師

因為楊麗麗事件，班主任任霞專門空出一節班會課對此事進行教導。

“我知道你們這個年齡的學生正值青春期，春心萌動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過腦子全部給我用在正經的地方！網戀什麽的，隔了根網線你能保證對面是人是鬼？這次楊麗麗事件幸好對方也是同學校的學生，幸好有咱們班男生路過，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任霞措辭嚴厲。

楊麗麗坐在座位上，頭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老任很少誇人的，校草你看你和秦哥都被誇了！”武大功轉過頭小聲說。

“不要交頭接耳！”

武大功縮回脖子。

“我要說的就是這麽多，既然是學生就給我以學習為主，別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班會結束，接下來自習！”

大家以為班會課可以休息一下，結果幾分鐘就結束了，紛紛唉聲嘆氣。

“林清河，秦凡還有劉确德你們出來一下。”

任霞将三人叫了出來。

林清河看了一眼秦凡，兩人紛紛走了出去。

劉确德湊在兩人中間小聲問：“你們說班主任找我們倆人做什麽？”

林清河搖搖頭：“不知道。”

他話裏剛落，發現自己原本空蕩的左邊多了個人影，是被劉确德隔開的秦凡。

秦凡睡眼耷拉，因為手部受傷不能趴着睡覺，現在每節課只能被迫擡頭上課，每堂課就跟天書一般困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該不會是要表揚我們吧？要是班主任表揚我，老頭子非得開心壞了。”劉确德自言自語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邊已經空了。

“困。”秦凡腦袋一點一點，表情委屈。

林清河無奈：“昨天又去上班了？”

秦凡頓了頓，随後點點頭：“嗯。不過失敗了。”

“我沒告訴他！”他的聲音突然拔高，眼神有些失焦，不是在對林清河說話。

林清河了然，應該是系統在對他說了什麽，八成是禁止他向外界透露系統的存在。

劉确德吓了一跳：“秦哥，你怎麽又開始自言自語了？是不是這裏有什麽問題？要不然去醫院看看吧。”

秦凡偶爾出現的自言自語行為也是之前同學隔離他的原因之一。

他皺着眉，往常這個時候他無法解釋，只能沉默以對，最後會造成更大的誤會。

好在現在有了知情人林清河。

“他沒病，也不是自言自語。”林清河解釋道。

劉确德說：“那難道秦哥是在跟你還有我說話，在場有第三個人？總不能像小說裏一樣，秦哥腦袋裏還能聽到其他聲音。”

“劉确德，你腦袋還算不錯啊。”林清河沒想到他居然猜得不算離譜。

劉确德指了指腦子：“雖然其他人說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好歹是有腦子的，看小說還是能看的。難道說，秦哥是被高階文明選中的命運之子！？這個世界未來的主宰！？”

他說話的時候整個聲音都在顫抖，看着秦凡的眼神逐漸帶上崇拜。

林清河：……以後保健品就賣劉确德。

不過劉确德濃厚的中二魂讓他十分順暢地接受了秦凡自言自語的行為。

秦凡看着幾乎要在自己面前具象化的【警告！宿主不準将系統存在告知他人！】

“不是我說的。”他表情淡淡。

系統尖銳的機械音瞬間停止。

秦凡的腦袋終于清淨了。

林清河問：“所以，如果是我說的話它就沒有辦法懲罰你？”

“嗯。”秦凡點點頭。

哦豁！

三人來到教師辦公室裏。

任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面前站着的三個大男孩。

“首先，我表揚你們見義勇為的行為，這是對的。”任霞的聲音帶着威嚴，“但是，你們看看自己最新的課堂測試分數！”

三張試卷放在了他們面前。

劉确德56分，秦凡27分，林清河0分。

林清河實在太困了，考試的那節課直接睡覺了。

“你們現在還只是高一，一切都還來得及。只要努力學習，還有機會上本科。”任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

“我知道你們很重視運動會，不過還是要以學習為重。據我了解，這次月考将會有國家競賽隊的教練來選拔人才，只要能被選拔上，那麽便能參加國家級比賽，甚至參加國際比賽為國争光。當然，這些對你們來說十分遙遠，不過我是想說學習是很重要的！”

不，一點也不遙遠。

林清河記得上一世時秦凡是被選拔進入國家競賽隊的，一同入隊的還有許誠和謝靈羽，他們頻頻在比賽中獲獎，被稱為華國競賽三劍客，而三人頻繁在網上互動，吸引了不少慕強的CP粉。

他下意識看向秦凡，他此時一改剛才的困頓模樣，表情十分臭，看樣子系統下達了任務。

“秦凡，還有現在作為一個成年人而不是老師，我在這裏跟你道歉。”任霞的話鋒一轉。

秦凡臉上帶着錯愕。

任霞鄭重道：“之前因為我的偏見，導致你在班級裏遭受到了不好的對待，那時候有人告訴我你是十分難纏的學生，再加上你的性格讓我有了誤解。經過楊麗麗這件事情，我意識到你是個普通善良見義勇為的學生，雖然會有種種的缺點，但依然是個好孩子。我為我之前的行為道歉，老師的偏見會讓一個學生遭遇霸淩欺辱，造成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幸好我看到你在班級裏慢慢有了自己的朋友，不然我真的做了件極其錯誤的行為。”

林清河沉下臉，上輩子任霞描述的事情是真真切切發生的，秦凡痛苦地度過了自己的學生時代，以至于成年後站在了權利的頂端依然會回想起這段不堪的回憶。

秦凡一改往常淡漠的表情，站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

劉确德也接着說道：“秦哥，我也得道歉！對不起，之前絆倒你，還打了你！其實你是個真男人！”

秦凡後退一步，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場面，他下意識看向林清河。

林清河看向他，眉眼溫柔，似乎傾注在他身上一股力量。

秦凡說：“我接受你們的道歉。”

他說的鄭重其事，任霞倒是先愣了一下。

劉确德則是咧着嘴巴笑着道：“我秦哥心胸就是寬闊！”

他們回到教室的時候，下一節課的上課鈴聲正好響了起來。

“老任叫你們去幹什麽了？怎麽去了這麽久？”武大功好奇。

林清河沒打算把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只是說了：“沒什麽。”

武大功将視線落在秦凡身上，撇了撇嘴：“算了，秦哥肯定不會告訴我。”

“知道就好。”秦凡破天荒地回應。

武大功瞪大眼睛：“好好好，看樣子老任喊你們去辦公室進行表揚了，看給我秦哥高興的！”

“噓！老師來了。”坐在前面的楊麗麗轉過頭提醒幾人。

武大功連忙轉回身子。

這節課秦凡皺着眉很努力想要聽懂老師上課的內容。

因為此時此刻，他腦海裏的系統正在用機械音提示

【接到任務！宿主在本次月考中數學考到140分以上，達成國家競賽隊篩選任務！若無法完成，系統将進行抹殺！】

“離月考還有10天，你直接讓我去死算了。”

秦凡看着自己手上只有27分的卷子。

【宿主可以用好感度進行兌換，系統會優先兌換對宿主好感度最高的人，直至為0後再兌換其他人的好感度。】

“……現在對我好感度最高的人是誰？”秦凡聲音低沉。

【林清河，屬性：路人，重要值：0，對宿主好感度：95點，只要奪取他40點好感度就能完成本次任務。】

“55點好感度代表什麽？”

【比路人好一些的普通朋友，宿主在他眼裏跟其他同學是一樣的。】

秦凡下意識看向林清河。

林清河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也看了回去。

“怎麽了？”

【警告！不準宿主将本次任務告知其他人！否則系統進行抹殺！】

秦凡搖搖頭：“沒什麽。”

林清河有些莫名，他在思考按照秦凡的成績上輩子到底是怎麽進入國家競賽隊的？

靠自己？

他想到秦凡的分數，自己便否定了。

不過想到上一世秦凡确實進了國家競賽隊，系統好歹會給秦凡完成任務的捷徑吧。

雖然林清河不相信系統會那麽好心，完成任務肯定要付出代價，不過按照上一世秦凡并沒有在書中提及的話，代價應該是可以接受的。

下課後，秦凡徑直站了起來。

“秦哥上廁所？”武大功有些驚訝，畢竟這尊大佛除了上廁所課間可是絕對不會挪動自己尊貴的臀部的。

“去書店，買書。”秦凡的回答幹脆利落。

原本熱鬧的教室因為他的一句話瞬間寂靜無聲，紛紛睜大眼睛如同見了鬼一般看着他。

林清河也是驚訝：“你買書幹嘛？課外書嘛？可是你也不看課外書呀？”

“買數學練習冊，學習。”秦凡回答。

“啊？我是不是昨天晚上學習學太晚，現在出現幻覺了？！”

一名同學揉揉眼睛。

“我覺得我可能是每天帶着英語聽力耳機睡覺，耳朵也幻聽了。”另一名同學拍打自己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