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吃豆腐

第22 章 吃豆腐

蘇檸一直有個不為人知的小心願,時常霸占每年生日願望榜首。

那就是包養路遲緒。

然而每天一睜眼看到的推送就是明築集團和誰誰誰達成了戰略合作。

路遲緒的包養費也跟着蹭蹭蹭往上漲。

出了宴會廳,蘇檸仍然不放棄。

“那你說,多少錢肯跟我回家?”

此刻的蘇檸純像極了醉酒的渣男非要纏着人家小姑娘跟她回家。

路遲緒顯然不是小姑娘,身強體壯,直接将人橫抱起塞進後座,“小店利薄,不打折。”

低沉的嗓音響在夜色,如大提琴般緩緩流出,醇厚動人。

蘇檸的耳朵瘋狂在叫嚣着要把面前的人帶回家,但不能打折,這讓她苦惱極了。

“那你包養我吧。”蘇檸為自己的聰明才智狠狠點了一個贊,擡手圈住路遲緒的脖頸,狠狠在他嘴角印下唇印:“蓋章了,記住,你以後就是本小姐的人了。”

蘇檸這是又跳了哪個劇場,路遲緒不是很關心,将人攬在懷裏固定住,擡眼看了眼後視鏡。

司機是法國人,見兩人摟摟抱抱出來,看得饒有趣味,在鏡子裏對上路遲緒視線後,一股冷意猛地爬上頭皮,急忙伸手将中間的隔板升起,然後開車。

蘇檸乖乖軟軟地窩在路遲緒懷中,貼臉開大:“我現在被你包了,你打算每個月給我多少錢?”

路遲緒給氣笑了:“包我不成,就讓自己被我包是吧。”

這算盤珠子都快崩他臉上了。

他伸手,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在蘇檸臉上掐了一下,軟嫩的手感不禁讓他停留,又用力揉了揉。

蘇檸卻生氣了,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但因為酒精不斷發酵,全身發軟,這一巴掌絲毫沒有殺傷力,倒像是小貓伸爪子似的輕輕撓了下,頗有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路遲緒的動作頓了下,捧着蘇檸的臉,輕輕撓了撓下巴,像在順毛。

“我之前不是給過你一張卡嗎?”路遲緒問:“不夠用?”

不然也不會在這兒問他要錢。

蘇檸被撓得很舒服,在他懷中揚起下巴,清透黑眸氤氲着一層霧氣,嘟囔着:“那怎麽能一樣?”

甜軟的嗓音理不直氣也壯:“那是我老公給我的。”

路遲緒對於蘇檸這句話裏的老公很是受用,但……

“卡是你老公給的,那我是誰?”

蘇檸略思考了下這個問題,頭蒙蒙的,讓她思緒有些亂,但這不妨礙她認定有些事情。

“你是我包養的小白臉。”

路遲緒:“……”

蘇檸還想說什麽,路遲緒就擡手将她腦袋摁在懷中:“閉嘴。”

免得又說出什麽讓人生氣的話。

回到酒店後,路遲緒将人抱進浴室。

蘇檸身上的禮服是隐形拉鏈,他找了好一會才找到,把禮服脫下來疊放在一邊,穿上睡衣後,卻對這臉上的妝容沒了辦法。

想了想,一條消息發到國內。

不出一分锺,手機就開始震動。

那頭的路母瞪大眼睛在小小的屏幕裏找啊找啊找,最後鎖定路遲緒這張死魚臉,語氣不甚耐煩,“我兒媳婦呢?你藏哪兒去了?”

“你兒媳婦睡了,回國後再帶她來見你們。”路遲緒将攝像頭翻轉,對着洗漱池上的一大堆瓶瓶罐罐:“這些怎麽用?”

路母的關注點卻在其他,整個人急得跳腳:“你不是在法國出差嗎?房間裏怎麽會有其他女人的東西?!”

“你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路母氣得差點沒從屏幕裏鑽出來:“你出去了別說是我和你爸的兒子,嫌丢人。”

路遲緒:“……”

路遲緒:“這些東西都是你兒媳婦的。”

“呀,原來是兒媳婦的,那個面霜我也在用,這眼光一看就比親母女還親。”路母語調轉換得無比絲滑,聲音拿捏得恰到好處,溫柔、慈祥、又和藹:“我這裏還有多的,到時候給送過來。”

“要給兒媳婦卸妝是吧,我教你……”

教程很詳細,難的是實踐。

蘇檸還算有點意識,讓擡頭就擡頭,讓閉眼就閉眼,全程乖順極了,有時候還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時不時吃點豆腐。

在他臉上,喉嚨,鎖骨處胡亂親着,唇齒間散發着淡淡果香,柔軟的曲線貼着他,時不時蹭一下,要不是蘇檸此刻真的不清醒,路遲緒要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了。

卸完妝,路遲緒不敢放她一個人洗澡,打濕毛巾給她擦擦。

“手。”

蘇檸乖乖伸手,手指白皙修長,做着漂亮的美甲,指尖綴着粉。

然後,勾住了他腰間的皮帶。

小臉認真無比,想将它解開。

路遲緒:“……”

起初以為這人喝醉了還算安分,不撒潑打鬧,最多就是話氣人了點,愛吃豆腐了點。

現在看來,以後必須得攔着,絕不讓沾一滴酒。

只一會,蘇檸的手就快要探進去,路遲緒喉嚨幹得厲害,神色晦暗,不打算跟一個醉酒計較,一把按住,快速擦洗後抱到床上。

蘇檸一沾枕頭就抱着被子睡了。

路遲緒身上早就被她蹭得一團糟,衣角上還沾着卸妝膏,轉身進浴室洗漱。

回來時,蘇檸已經睡熟。或許是這幾晚已經熟悉了他身上的氣息,上床後,蘇檸動了動,然後準确無誤地滾進他懷中。

只是才碰到他就嫌棄他身上的涼氣,想滾開。

路遲緒哪能放過這送上門的肉,伸手将人攬在懷中,不讓離去。

掙紮兩瞬,蘇檸就老實窩着了。

今天已經折騰夠久,路遲緒将下巴擱在蘇檸腦袋上也跟着睡過去。

清晨。

蘇檸是被陽光晃醒的。

昨晚折騰太久,忘記拉窗簾了。但蘇檸睜眼看到的不是溫暖的陽光,而是某人無比流暢下颌線。

男人的睡袍已經被蹭開,隐約可見蓬勃的胸肌和腹肌。

大清早就吃這麽好,蘇檸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流鼻血了,為預防此等醜事發生,她掙了掙,想離美色遠一點。

但她一動,環在腰間的臂膀就動了,将人往懷裏按,杜絕蘇檸溜走的可能性。

蘇檸擡頭就對上路遲緒沉黑的眸,才醒,他眼底還不甚清明,蘊着一層濃霧。

眉眼深邃,低垂着眉眼看她,睫毛纖長,根部像被墨筆精修過一般,山根很高,鼻尖點綴着一顆淺淡的棕色小痣,正常社交距離根本看不見,只有離得近了才會發覺這顆小痣是多麽誘人,似有似無地勾着她。

衆所周知,清晨是最把持不住的時候。

更何況是面對這樣的美色。

蘇檸很沒骨氣地被美色所惑,擡頭在他鼻尖上輕碰了下。

如蜻蜓點水。

偷香完她就想當縮頭烏龜。

但顯然某人不給她這個機會,擡手捏着她下巴,不客氣地掐住她兩頰。

才醒的嗓音帶着明顯的啞,聽在耳朵裏,無比醉人:“怎麽?昨晚豆腐沒吃夠?”

蘇檸瞪眼,“胡說,昨晚我什麽時候……”

下一瞬,唇就被堵住,齒貝被迫與之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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