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漢宮裏不斷傳來書簡,催促漢帝回去,漢帝急得每夜都睡不好覺。浴室裏,美人受泡在浴桶裏洗澡,熱水裏傳出濃濃的藥味,他的身體開始熏艾,浸泡藥澡,禦醫為了保住他的命,費了不少三功夫。他的身體太過虧空,情緒也起伏太大,身體狀況極為糟糕。
美人受哀求禦醫保住他腹中的孩子,禦醫默不作聲看向床帏後的漢帝,不敢點頭。
昭珏臉色鐵青,他視這個孩子為眼中釘,他恨不得破開美人受的肚子,将那個孽種取出來。禦醫說子不保,母的性命也擔憂,畢竟月份太大,美人受的身體受不了。漢帝默不作聲地站在欄杆前喝悶酒,他的愛妃回是回來了,心裏卻似乎也塞進了匈奴人。
伊爾丹每日在城門下大罵,昭珏恨得想将他剝皮抽筋,親自走到大獄裏,抽了他的哥哥一頓鞭子。烏累若已經半死不活,渾身是血,眼底還盛滿了對漢帝的血海深仇,恨不得活吃了他。
第二天,伊爾丹天還沒亮又跑到城門前大罵,突然看到城門上高高地挂着一個血人,那個人似乎已經死了,一動不動。
伊爾丹定睛看了半晌,突然發出吐血般的惡吼:
“昭珏!!!!我殺了你全家!!!!”
“你的骨灰必定被我揚棄在糞坑上!!!!”
城門上一聲不響,吊着他哥哥的繩子突然極速下墜,伊爾丹吓得大吼出聲:
“住手!!!!!”
城門上終于傳來動靜,漢帝令人傳話:
“天殺的伊爾丹!!!你再敢口吐糞語,你的下場必定和你的哥哥一樣!!”
伊爾丹大罵,喉嚨都要喊破血:
“昭珏,你有種就下來!!我們一對一單挑!!誰他娘使詐必定永世堕為豬狗!!”
将士代替漢帝道:
“狗日的伊爾丹!!你就是條狗,你不配與我大漢的陛下決鬥!!”
伊爾丹繼續罵:“昭珏!你就是條窩囊的畜生,你膽小如鼠,你在我面前劍都拿不穩!你看到我就要吓得跪下!!”
“伊爾丹,你的下場必定如你慘死的爹一樣,被我大漢的天子燒成炭疙瘩!!”
“昭珏,你趕緊下來受死!!!”
…………
城門前兩軍大罵不止,烏累若被吊了一天,雙臂都脫臼。
別宮裏,漢帝聽說伊爾丹氣得吐血,終于痛快地笑了一聲,惡狠狠出了一口氣。烏累若在天黑時被拽上去,晚上給他醫治了一番,第二天繼續吊在城門上,氣死伊爾丹。
晚上,漢帝抱着美人受入睡,美人受久久睡不着,摟着哥哥的脖子哀求:
“哥哥。”
漢帝極為溫柔,親吻他道:“怎麽了?”
美人受哽咽地看着他:
“哥哥……放了烏累若吧……”
漢帝臉沉如鐵。美人受哀求道:
“放了他吧,放了他吧哥哥,他救過我的命,我求你……”
漢帝坐起來,臉色極為陰沉,怒斥:
“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美人受吓得噤聲。漢帝盯着他的肚子,厭惡至極地諷刺:
“阏氏,你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那邊的生活!!”
美人受呼吸一窒,臉色僵白。漢帝惱怒地坐起來,提着貼身的佩劍走了出去。漢帝站在回廊上喝悶酒,天蒙蒙亮才醉醺醺走回去,美人受天快亮才入睡,疲倦的身體睡得極為昏沉。
漢帝看到他乖巧的睡顏,心軟成水,就像年少時他躺在自己的臂彎裏睡覺,自己手麻了都不舍得動一下,害怕驚醒他。漢帝腳步不穩地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撫摸他因為日夜擔憂變得瘦白的小臉,輕輕俯身,在他嘴唇上啄吻一口,笑道:
“絨兒。”
美人受睡得不安,漢帝喝了酒胡亂發情,手指摸索着解開他的衣帶,看到他嫩白如玉的酮體,以及大大鼓起的肚子,又是嫌惡又是好奇。男人紅潤的嘴唇貼近他的奶尖,舌頭伸出來,在那點櫻紅的乳頭上輕輕舔了一口。奶頭敏感地挺立,漢帝看弟弟依然睡得昏沉,突然羞澀地紅了臉。他想到年少的時候,自己也總是趁他熟睡,輕輕舔他……
漢帝想到漢宮裏那些绮麗豔色的過往,身體極為燥熱,想到他們的初次,在藏書室裏偷偷抱在一起。地上擺着龍陽春宮圖,弟弟赤着下體側坐在他腿上,他們雙腿交疊,聽着外面的雨聲,看着地上的春宮圖臉紅如血。
漢帝對他總是情動大過避諱,疼愛大過割舍,他在這三年裏曾經試過忘記他,但總是做不到。他聽到伊爾丹說逃跑的美人要被抓起來,打斷腿拴着,自我麻痹的身體突然痛得要裂開,他在夜深時被噩夢驚醒,他夢到他的弟弟,夢到他的愛妃,夢到他同自己的母親一樣,口吐黑血,死不瞑目。
漢帝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罪人,他騙了弟弟,他日夜飽受折磨,他不能再欺騙他,他要實現自己的諾言,哪怕只是帶回他的屍體。于是,一場匆忙的、未來得及策劃的尋人之旅開始,唯有踏上那片他深惡痛絕的草地,他後半生的魂魄才能得到安息。
漢帝看着睡着的美人受,輕輕地吻他,甜蜜地吻他,他做到了,他不是膽小鬼,他找回了弟弟,他的罪過應該被赦免。男人甜蜜地親吻他的奶頭,親吻他的臉頰,手掌慢慢撫摸到他的腿心之間。那裏還是那麽嬌嫩,輕輕摸一摸都會濕潤,漢帝記着禦醫的叮囑,不能同房,可是又忍不住碰他。男人輕輕将頭湊到他的腿間,看着那朵比以前更加紅潤豐滿的蜜花,輕輕皺了皺眉,還是忍不住将舌頭輕輕舔舐過去。那裏是他堕落的開始,在漢宮裏昏睡的午後,在寝殿裏酣睡的午夜,輕輕分開他的腿,紅着臉舔他。
漢帝舔得滿臉通紅,這份激動比洞房還要令他喜悅,輕輕地、隐秘地,似乎找回了年少時單純的快樂。美人受被他舔得軟軟呻吟,漢帝更加喜悅,将舌頭軟軟地探進他的腿心,小孩子一樣與他玩捉迷藏。美人受輕輕扭動屁股,漢帝用牙齒輕輕咬他的腿心,愛不釋手地留下嬌豔的紅痕。等他睡醒的時候會不會像年少時那樣臉紅,無措地看着他,說:
“哥哥……我的下面好癢……”
他會無辜地看着他,借着檢查的名義脫掉他的褲子,無恥地湊近他的腿心說:
“怎麽癢了,讓我看一看。”
那是他們年少時共同的秘密,在情窦初開的年紀,他心情極好地看着他的弟弟被他哄得團團轉,因為一朵花,或者因為一片葉子。弟弟會因為他用了某一個漂亮侍女的手絹吃醋,難過地不願意理他,他也不戳破那份暧昧,在第二天依然去找他,用幾塊糕點将他哄好,心滿意足地看着他靠在自己肩上,因為他刻意朗讀的情詩羞紅了臉。
年少時的情意在他長大後在任何一個美人身上都找不到,那份最初最原始的悸動,已經随着弟弟的和親,深深烙印在漢帝的骨子裏。漢帝看着他可憐的弟弟,憐愛地撫摸他的腿心,在他清醒之前,将那朵小花嘬出了水,在他的凝視下嬌豔地綻放。
美人受在睡夢中潮噴了一次,輕輕扭動屁股,咬着嘴唇呻吟。饑渴大半年的小穴沒有被陽物進入,極其麻癢,漢帝紅着臉看他将纖細的手指伸入腿心,睡夢中輕輕抽插起來,低吟道:
“大王……嗯……大王輕一點……”
漢帝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