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Page.26 〖別摸了好不好!讨厭……

第26章 Page.26 〖別摸了好不好!讨厭……

〖26〗

舒公主有點懵。

過了會兒, 回過神,臉頰更紅了,只因狗男人不僅摟了她的腰, 還故意在說話間有意無意用唇擦過她的耳朵。

她縱然也談過一個男友,但那一段感情可以說完全是由她在主導, 哪裏像這一次, 她幾乎是完全處于下風嘛!

立馬不高興了。

舒窈哼了哼, 裝不在意般別開腦袋不讓他靠近,他也沒繼續這麽捉弄她,依舊摟着她的腰, 稍微圈緊了些而已, 神色寡淡又平靜地注視着她的一張臉,似乎想通過她的微表情看出什麽端倪。

大小姐又哼了哼,這才慢吞吞地開門見山。

“ 解釋什麽啊解釋, 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 你不要一副好像我給你戴了綠帽子的态度在新婚前夜審問你可愛的未婚妻好吧?”

穆晉臣稍微咳了聲, 說:“我們已經領證, 論理,你已不算我的未婚妻了。”

舒窈哽了哽:“那又怎麽樣?古人還講究三書六禮三媒六聘呢,就是現代人也講究的,領證只是法律層面,辦婚禮才是雙方正式結合為一對被禮法道德各方面都承認的婚姻好吧, 所以不算, 我仍然不算是你的老婆,你休想道德綁架我ok?”

“舒窈窈,下聘禮提親那一天,岳母就跟我說過, 你一慣強詞奪理不講道理,到了今天,我才算是真正領教了何謂嬌縱。”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當然也順帶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

舒窈問:“你去我家下過聘禮提過親了嗎?我怎麽不曉得!”

穆晉臣:“就在三個月前,那天是三月初九,母親找大師測算出來的黃道吉日,那天的流程繁瑣,本來應該把你從美國叫回來參與一下,但考慮到你當時正在準備畢業論文,何況這種場合太講究,流程也繁瑣,就沒把你叫回來。”

舒窈不樂意了,氣道:“怎麽可以這樣嘛!我是新娘子怎麽都不讓我參與一下?不算不算,婚禮改期好了,你另外選個好日子重新去我府上下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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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窈,不許無理取鬧。”穆晉臣的嗓音有點兒沙啞,“明日就是婚禮,不要節外生枝。你要的隆重婚禮,不要打水漂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家,畢竟你是新娘子。”

舒窈還是不樂意,用小拳拳捶了他幾下,說:“那你把我帶來頤園幹什麽!”

“想問問你在酒吧的情況而已。你既然不願意跟我說實話,那就算了。這個節骨眼,我不願跟你起什麽沖突。”

“……?”

舒窈氣笑了:“所以你大費周章把我弄來新房裏就為了讓我給你做一番解釋?好無聊啊你!浪費我的時間!你不懂做新娘子的人今晚是沒覺睡得嗎!讨厭鬼!”

穆晉臣看了眼時間,冷淡又溫和道:“現在不過八點,你不至于沒覺睡。”

“我明天四點鐘就得起來好吧!”

“現在回家洗漱至多不過九點,睡到四點,也差不多有七個小時,可以了。”

“我九點根本睡不着好吧!”

“婚禮期間,你暫且忍忍。”穆晉臣松開她的腰放了她,随即起身,慢條斯理整理了會兒着裝,“我這兩天的起居時間跟你差不多,不是你一個人辛苦。忍忍就過去了,等婚禮辦完,你有的是時間睡覺。”

“……”

這番話其實聽着還算有道理,但舒窈卻更生氣更不爽了,可氣又不知道往哪兒撒,這個男的好像沒情緒沒脾氣似的,她無理取鬧他也是這樣八風不動,不無理取鬧他的态度也就那樣,就好像她對着空氣一樣,發瘋也沒什麽用,不如算了,免得氣出乳腺炎!

舒大小姐氣呼呼地下樓去,穆晉臣拎起她的鑽石包包跟上。

二人一前一後下樓,一個生悶氣,嘴巴嘟得老高了,一個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總之,兩個人看起來真的很不熟的樣子。

舒窈先上車,穆晉臣再上車,他将包包放在座位旁邊。

開了四十來分鐘才到舒家四合院。

下車後,公主朝他伸出一只手,他擰眉,問:“要什麽。”

“什麽要什麽,你跟我生了一路的悶氣了好吧,這樣走進去我爸媽肯定刨根問底問個半天,我本來心情就不好了還要被盤問,都是你的錯!讨厭鬼!你到底牽不牽我的手嘛!”

舒窈是真的生氣了,眉毛都擰起來。偏偏嫁了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她現在真的有點兒後悔,不想嫁了。

穆晉趁一只手替她提着包包,用另一只手去牽她。

她的腕纖細,就好像随便一用力就能擰斷了似的。

穆晉臣稍微留意,沒有攥太緊,又因為摸上去她的腕部肌膚細膩,如羊脂玉似的,他便用指腹摩挲了幾次。

公主瞪了他一樣,嗔罵幾句:“別摸了好不好!讨厭鬼!老色批!”

“……”

穆晉臣便頓了動作,牽住她的手,道:“走吧,送你進去。”

舒窈哼了哼,讓他牽着自己,司機早按了門鈴,門已經開了,二人便這麽裝作恩愛甜蜜地一同走了進去。

姚惠敏和舒展鵬早聽到動靜,夫婦二人已經從二進院子的起居室到了一進院子去迎接女婿女兒,一打照面就看見一對新人恩愛甜蜜地牽着手走進來,舒展鵬夫婦因此都特別高興。

舒展鵬張羅着要拉穆晉臣去喝杯茶,穆晉臣不動聲色将包包遞給一旁裝啞巴的未婚妻,溫文道:“明日婚禮繁瑣,岳父岳母和窈窈好好休息,我也該回去睡了。”

舒展鵬一聽确實是這麽個理兒,也就沒再留女婿。

穆晉臣臨走前特意看了一眼舒窈,舒窈哼了哼不理他,他只好跟岳父岳母道了別,随即轉身離開。

姚惠敏等人走了大門也關上了才問女兒話:“怎麽回事啊你嘴巴嘟得老高了?晉臣惹你不高興了?”

舒窈:“媽,穆晉臣來我家下聘禮的時候你怎麽不把我從美國叫回來?我都沒參與感!我不舒服!你們不重視我!”

“……”姚惠敏恍然大悟,笑了笑,“我當你怎麽老大不樂意呢,原來為這事兒啊?穆家來下聘禮那會兒沒把你叫回來确實不好,但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還生氣幹嘛?穆家的聘禮又沒缺斤少兩,都按照流程走的,你反正不喜歡這種繁瑣場合,那會兒你又忙着畢業論文,就沒叫你回來,不算什麽大事情,別氣了,帶你去看看聘禮單子。”

舒窈哼了哼,倒是不怎麽生氣了,問:“只有禮單沒有實物嗎?”

舒展鵬笑道:“聘禮在蘇城那邊下的嘛,東西都收在老家,都是給你的,等婚禮辦完了,連同你的嫁妝我給你一塊兒送來平城,別站着說話,去裏邊,你看看禮單,看有什麽不滿意的,我讓穆家去補回來!”

姚惠敏無語:“你也跟着瞎起哄幹什麽?哪有讓人家補的。你們兩個別鬧了,等看了禮單,舒窈窈你立刻給我去上床睡覺,明天四點起,別到時候你起不來,那像什麽話!”

舒窈不怎麽在意,蹦蹦跳跳去了二進院子,随便找了張太師椅坐下,一面等着舒展鵬和姚惠敏去拿禮單,一面用手機給穆晉臣發信息。

.

穆晉臣已回了四合院,正脫衣打算去洗漱,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停有新消息進來。

他先摘了鑽石袖扣,松了領帶結,慢條斯理坐在床邊才抄了手機去看。

【舒窈:我現在看聘禮的單子,你準備好接受我的審判。】

穆晉臣不免失笑。

【穆晉臣:好。】

他放下手機,拿了套睡衣正要去洗澡,有人敲門,他便去開門。

門口是喬海達。喬海達端着托盤,上邊一杯冒着熱氣的鮮牛奶。

穆家孩子長得高,這跟自小就拿牛奶當水喝有點兒聯系,當然不太多,畢竟身高這方面,主要還是基因為主,後天的營養補充不過是輔助,不算什麽大的因素。

穆晉臣成年後,睡前其實已經不喝牛奶了,但每次回四合院小住,喬海達都會在他睡前送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來,這已經是喬海達的老習慣了,一時半會還改不掉。

喬海達在穆家待了快三十年了,穆晉臣自小就跟着他,甚至接觸的時間比父母還多一些,雖名義上喬海達是穆家的管家,實際上穆家每一個人都已當喬海達是穆家的一分子,幾個晚輩也都當他是長輩。

所以,穆晉臣雖早已不喝牛奶,但也沒有拒絕過喬海達的好意。

“放那兒吧喬叔,我一會兒再喝。”

喬海達應了聲,放下牛奶,像從前一樣寒暄了幾句,又說了幾句穆雅純和穆晉言這幾天都幹了什麽玩兒了什麽一類的瑣事,本來要走了,穆晉臣卻忽然叫了他回去。

“阿言這次回來待幾天?”穆晉臣的神色如常,似乎不過随口一問。

喬海達說:“大概等你的婚禮辦完就回去了,具體會待幾天,我倒是還沒問過他。怎麽了阿臣,你擔心阿言什麽?”

穆晉臣:“沒什麽,阿言最近換了新藥,不知效果如何,他有沒有感到不适?假如不好,就換原來的藥吧。阿言從小如此,身體不舒服了,也從來都瞞着不說,等嚴重了得進醫院動手術我們才知道他又病得嚴重了。”

這番話聽着像是抱怨,實際上更多是兄長對于弟弟的關心和在意。

喬海達便說:“阿言換了新藥倒沒什麽不好的,你媽上個月專門抽空去倫敦待了半月,看着阿言吃藥吃了半月,沒什麽異常才肯回來,應該問題不大。你明天就要和舒家那小姑娘結婚了,早點兒睡吧,別到時候沒精神頭,這婚禮可是最累人的,況且這次還要連辦兩場,幸好你媽打點了半年,否則幾天辦兩場婚禮,還真有點兒緊湊了。”

穆晉臣的神色卻淡得很:“有件事我不太理解,舒窈說想去國外辦婚禮,怎麽兩場都在國內辦?”

“沒有啊,明天一場中式的就在平城這邊辦,席面擺兩天,後天去英國辦……怎麽,阿臣,你沒了解過婚禮在哪兒辦嗎?”喬海達頓了頓,“這事兒可別叫舒家那小姑娘聽見了,沒準兒生氣不嫁你了。”

“……”穆晉臣略微蹙了一下眉,“睿銀最近事情多,母親讓我看的那些關于婚禮的東西我不過随意過了一遍,是沒仔細去看。剛帶着舒窈去頤園看婚房,聽見那兒的管家說西式那一場婚禮去蘇城辦,我意識到不好,才回來問。”

喬海達笑道:“小姑娘說要去國外辦婚禮,聽見管家這麽講,她沒跟你鬧?”

“倒是沒有鬧。”穆晉臣說到這兒不禁莞爾,“不太像她的作風了。也許,她沒聽仔細。”

畢竟喝了酒醉了才醒。

不過幸好是那邊的管家聽錯了,要不然真在蘇城辦西式婚禮,沒準舒窈要鬧一鬧,她的脾氣他領教過了,不太好應付,鬧起來比穆雅純難搞很多。

想到穆雅純,穆晉臣便要去找她來談話。不過穆雅純卻自己跑來了。

“哥!你還沒睡啊?正好,你去我那兒幫我看看明天我穿哪套衣服比較好。”

“明天你是伴娘,穿統一的伴娘服,怎麽自己選衣服?”穆晉臣反問。

穆雅純嗔道:“你們明天純中式婚禮要什麽伴娘嘛。”

穆晉臣:“既是中式婚禮,着裝便古雅些就好,不要太花裏胡哨。再者,舒窈是新娘子,新娘子最大,你不可以搶她風頭,明日你還是盡量穿得樸素些為好,但理應喜慶,最好,穿正紅色,或者粉色吧,舒窈喜歡粉色。”

“……?”

穆晉大小姐聽完哥哥這番話,立馬不高興了,嘴巴嘟得比舒窈還高許多,穆晉臣不以為意,只繼續叮囑了其他一些話,把穆雅純弄得更無語了。

“大哥!你都還沒跟舒窈結婚呢!怎麽就開始向着她不向着我了!我不管,明天我就要穿得花枝招展搶舒窈風頭!我就要搶她的風頭!哼!”

這一招無理取鬧被穆大小姐發揮得淋漓盡致,十九年來從未失手過,但這招對穆晉臣一向不怎麽有用,他從前順着妹妹的意思偶爾妥協,不過是因為那些都是小打小鬧,他是大哥,理應寵着妹妹一些,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盡量滿足她的要求,但明天不行,明天是他和舒窈大婚的日子,所以不行。

“不許胡鬧,穆雅純,你最好聽話。”穆晉臣說罷這句,便要趕人。

穆雅純不情不願走到門口,氣呼呼哼了好幾聲,穆晉臣不理會,關了門扉鎖上便去洗漱了。

穆雅純見這次無理取鬧的伎倆不奏效,便生氣悶氣來,一不小心走到自己屋前的院子裏,正巧碰上蘇芮從一間屋子裏出來。

蘇芮最近在外邊退了租,又因為穆雅純和宋岚盈說了些好話,這些天蘇芮又陪着宋岚盈張羅了大大小小不少事情,宋岚盈一心軟,就讓蘇芮又搬了回來。

當然,只是小住,宋岚盈讓蘇芮繼續在外邊找房子,找到了好的合适的再搬出去。

蘇芮因此有些不滿,但沒有辦法,她畢竟不是穆家的人,住在這裏,也實在名不正言不順。

穆雅純生着悶氣,蘇芮便問她怎麽回事兒,她就說了那些話,蘇芮愣了愣,接着回神道:“你大哥也是希望婚禮能夠順利地辦了,你別鬧了,明天穿得喜慶些,但不能太張揚,畢竟明天是你嫂子的場子,她是新娘子嘛。”

“那又怎麽樣,那我就不能穿我喜歡的衣服了?明明只要辦一場婚禮就夠了,非要辦兩場,還要去國外辦,這個舒窈真是太鋪張了!我爸媽結婚那會兒都沒這麽整,她一來就要搞大的,真無語,我哥說西式的要去國外辦,然後我媽就托人打聽了要買一座古堡辦婚禮呢!不知道成沒成。”

蘇芮咬了咬牙,繼續笑道:“另一場婚禮要做古堡婚禮嗎?挺別致的。”

“別致什麽呀別致,純屬浪費,總之我不喜歡這個舒窈做我大嫂,搞不懂我媽怎麽就偏偏喜歡她,還有我哥,以前給他介紹了那麽多也沒見他點頭同意,怎麽就看上舒窈了?我承認她的确長得漂亮,但我哥什麽美女沒見過,她也不算什麽稀奇的。”

蘇芮沒說話,因為沉浸在古堡婚禮的念想中,暫時沒回過神。

穆雅純說完這些也有點困了,便回去洗澡。

蘇芮在院子裏一顆石榴樹下來回踱步走了會兒,不多時穆晉言過來了,手裏拿着一本書,這本書是穆晉臣常看的一本哲學方面的書籍,沒想到兩兄弟在許多方面的愛好和方向都挺重疊的。

穆晉言跟蘇芮随意打了招呼,之後便去了穆雅純房間,待了沒兩分鐘又出來,手裏多了幾本書。

蘇芮假裝回去過一次又出來的樣子,從廊道那裏走過來問:“有事找小純嗎?”

穆晉言淡笑:“沒什麽,小純白天去我那兒拿了幾本書,我正好有用,就來找她拿。快十點了,你怎麽還不睡?在我大哥身邊做事不輕松吧,大哥對待工作比較嚴厲。”

蘇芮笑了笑:“還好,穆董也有不嚴厲的時候。阿言,你畢業之後會進睿銀嗎?”

穆晉言:“不一定,再看看吧,公司有大哥坐鎮,我們都放心,況且我還是想從事航天領域方面的工作。”

蘇芮等了等,才說:“那天我在洗衣房撿到你的皮夾……阿言,你是不是對你大嫂……”

穆晉言臉色平常,平靜道:“蘇芮,有些話不要說,我不希望引發什麽争端。”

“……”

穆晉言離開之前又回頭,嗓音很淡:“蘇芮,我母親那次讓你搬出四合院,無非是察覺到你對我大哥有些心思。這麽說,你應該明白。”

“……”

蘇芮臉色一白,沒說話,咬着牙回了屋。

.

舒大小姐簡單泡了一回澡,困意上湧,本以為十點以前自己是睡不着的,誰知現在泡了一回澡,已經困得不行。

可能因為喝了點小酒的緣故?

手機就擺在浴缸邊的一張圓凳上,舒窈裹了浴袍,回卧室,吹幹頭發,繼續看沒看完的聘禮單。

之所以是沒看完,一是穆家給的聘禮确實很有誠意,超出預期,二是,這聘禮單子每一樣東西都要事無巨細寫得清清楚楚,實在很繁瑣,光是禮單就厚厚一沓。

因舒展鵬的陪嫁就有這套價值十億的四合院,又有一架十億的灣流,再有蘇城兩套大房子,一套蘇城CBD上千平的大平層,一套黃金地段獨棟中式三層大別墅,兩套房子加起來也過了十億,除去這些,還有姚惠敏為公主準備的大大小小一共六大箱珠寶首飾,又是幾個億砸下去,還有舒展鵬從自己那份海陽集團的股份裏劃出來贈予舒窈的股份……

光是舒家的有價的陪嫁就是三十幾億,幾乎是如同古時大戶人家為出嫁的女兒打算了一生的榮華富貴才肯嫁女兒出門的,如此嫁妝,穆家的壓力可想而知。

穆家的聘禮單子粗略一看就已很離譜,要是細看那些瑣碎名目,實在有誠意過了頭了,舒窈也沒仔細算這份聘禮單子價值如何,總之,似乎要壓過舒家給她的陪嫁的。

總之明日的中式婚禮,穆家的聘禮單子得另外唱一遍好讓大夥兒知曉穆家的誠意,到時候她再仔細聽些也就得了,現在不管,她困了,急需睡眠補救,否則明天就不是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翌日四點不到,舒窈還睡得昏天暗地的,被人拖着兩條胳膊架起來拖下床,公主睜開眼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家裏遭賊了……

等看清人,這才舒了口氣,一面閉着眼抱怨:“幹嘛呀,我還沒睡夠呢……鬧鐘沒響呢……”

姚惠敏和舒窈兩個姨媽站在床頭和容嬷嬷似的瞪着她,一面叫了化妝師團隊進來替她化妝。

舒窈無奈睜開眼:“我還沒漱口洗臉呢!”

“趕緊去啊你,別杵着了,你要等新郎官來接親了你才肯挪一步是吧?”姚惠敏十分頭痛道。

舒窈不情不願去洗漱,用了十分鐘,姚惠敏已經不耐煩,催促她過去坐下,然後就安排化妝師替她化妝,造型師也開始上手擺弄她的頭發,她真的很郁悶,明明是新娘子,她一點兒開心不起來。

昏昏欲睡的舒大小姐被化妝師擺弄了快一個多小時才化好妝,妝容精致溫婉,不過分張揚,也不過分誇張。

舒公主很滿意,對着鏡子細細研究那盤發是怎麽盤的,還沒弄明白,兩個化妝師小心翼翼打開一只銅胎掐絲琺琅龍紋長方形的錦盒,又特別小心翼翼端着那頂鑲寶石的純金鳳冠出來。

在場十幾個人全都要晃瞎眼睛了,就連見過世面的舒窈也不由一愣,問一旁姚惠敏:“我今天戴這頂嗎?”

姚惠敏:“還有一頂點翠的,不知道你喜歡哪樣,你婆婆昨天晚上都運過來了,你喜歡哪一頂?”

姚惠敏又打開梳妝臺上另一只同樣的掐絲琺琅錦盒,裏邊是一頂點翠的鳳冠,規格應當是明式的。

“這頂也不錯,但我更喜歡那頂純金的。”

化妝師于是小心翼翼拿來那頂純金鳳冠戴在了新娘子腦袋上。

這頂純金鳳冠也是明式的,使用了打胎、累絲、錾刻、寶石鑲嵌、鍛造等細金工藝,冠飾雕琢的龍鳳、花朵和蝴蝶栩栩如生,正面一朵碩大的六瓣重臺花,其上五只鳳凰翩然起舞,舒窈站起來走了幾步,鳳冠上的蝴蝶翅膀居然微微震動起來,純金的流蘇也是随她步子一步一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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