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癢
第五章:癢
《太醫很忙》這本破網文就是從小太醫的角度來側面展開大雍朝幾大權貴的愛恨情仇的。
而蕭徹正是故事的開篇戲份最多的主角攻······是不是主角攻也不是很确定,因為他退出的太麻利了,沒往後多看。
內心吐槽歸吐槽,身體卻很誠實地做出了打工人下意識的反應。
“好的,殿下。”
張允真直接走上前去,坐在了床邊一看就是給自己準備的小板凳上,小心謹慎地握住了蕭徹的手腕子,三根手指搭上了脈。
“脈搏強勁有力,恭喜殿下,恢複的不錯。”張問随口胡謅。
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強勁有力,但是總歸往好了說準沒錯!大家都愛聽吉祥話不是?
況且現在太子蕭徹除了不能起床,哪哪看着都很健康好嗎?居然剛開好刀就想調戲人了!
“是嗎?我怎麽覺得我心跳有點不對勁呢?張太醫幫我聽一下。”
蕭徹忽然用力一扯,張允真猝不及防往前一栽,要不是及時用手撐住了床,差點就頭撞在太子傷口上了!!
那可是老子辛辛苦苦縫了三十針的傷口!!就是我的腦袋撞破,那傷口也不能撞崩了!!
張允真疑惑不解地擡起頭,對上了蕭徹那雙似笑非笑的一雙眼。
什麽意思??這個人在搞什麽?他在玩我呢?!
“殿下,心跳不能這麽聽的。”
張允真強裝鎮定坐直身體,義正言辭地說道:“您這樣不小心,當心傷口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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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依張太醫所見,這心跳要如何聽呢?”蕭徹此時心情非常好,逗這個漂亮小太醫實在是太有趣了。
張允真直接回頭打開了自己放在小桌上的醫藥箱,拿出了一個自制聽診器·······
嘿嘿嘿,還好老子早有準備!
這可是他剛來的時候自己為了消磨時間用木頭和麻線繩做的“聽診器”。
蕭徹于是頗為遺憾地看着張問把兩個木塞塞到了耳朵裏,然後白皙修長的手指握着一個塊圓木頭輕輕地擱到了自己胸口,好像生怕弄疼自己,動作謹慎得很。
張允真将麻線繃直,凝神屏息,仔細地辨別了一下心跳聲,這個手工自制木玩當然不如真正的聽診器,但是他确實也多少聽到了一點動靜。
聽完之後,将“聽診器”收起來,全程生怕自己露出點什麽不端莊、不自愛的樣子來。
表情嚴肅地像是要入黨。
蕭徹現在躺着也是無聊,欣賞小太醫正兒八經地給自己聽心跳,倒是覺得找到了點樂子。
“怎麽樣?張太醫。”太子爺懶懶地開口問。
“心跳正常,沒有問題。”張允真一本正經地批判道:“但是殿下,如果您再亂動,傷口恐怕要崩開了,崩了的話就得重新縫合。”
他對不聽話的病人真是一點也忍不了!
“是嗎?方才孤覺得自己有些心悸,現在想來恐怕是因為看到張太醫的絕世容顏吧。”蕭徹此刻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顯然沒把自己的威脅當回事,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張允真的臉。
“!”張允真一個激靈,直接站起身來拱手告罪:“在下不過中人之姿,殿下謬贊謬贊。”
艹!真是見了鬼了!為何這太子是個色批?早上剛清醒,晚上就開始調戲下人了。
要命要命。明天還是找個理由告假吧,這個班一天也不敢上了。
“張太醫過謙了,”蕭徹慢條斯理道:“下次來東宮記得不要再穿那等灰撲撲的醜衣服了,遮住你的傾世風采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張允真一個字都不想理。
直接轉移話題,回道:“殿下,您傷口好像滲血了。”
只見胸膛的紗布上确實有絲絲紅色開始往外冒。張允真氣得牙癢癢,這要是在現實世界,這種作死的患者早被自己罵死了。
然而,此刻,他的患者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手裏不僅捏着自己的獎金,還拿住了自己的小命。
蕭徹瞥了一眼自己的傷口,仿佛無所謂地說道:“那就勞煩張太醫幫本宮處理一下了。”
這貨絕逼是故意的······張允真心裏門兒清,但是有什麽辦法呢?
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拱了一禮,強裝淡定道:“微臣遵旨。”
此刻需要先把他扶起來,但張允真穿着這套該死的廣袖極為不方便,只好先把外袍給脫了,然後扶着蕭徹的肩膀用力把他上半身帶起來。
蕭徹于是騷話張口就來:“張太醫如此熱情,居然寬衣解帶來侍疾,當真是赤膽忠心。”
“殿下莫要拿微臣尋開心了,只不過外袍袖子寬廣不方便伺候您罷了。”張允真回道。
從蕭徹的角度看清清瘦瘦的小太醫直接用手圈住自己,動作極為親密,自己稍微側臉還能看到他白皙細膩的脖頸,并且聞到一陣幽香,多半是剛剛泡過藥浴的味道。
因為體型相差懸殊,張允真這具原身似乎力量明顯不足,結果就這麽一個扶起來的動作,硬是廢了老鼻子勁!鼻尖都冒汗了。
忽然感覺到蕭徹貼向了自己的頸側,并且不着痕跡地輕嗅了一下。
張允真敏感的跟觸電一般,立刻松開手。眼睛微微瞪圓了。
我靠,這個人剛才是什麽變态舉止?他在嗅我的味道??想罵人,但我沒有證據,也沒有那個膽子。
蕭徹看他這反應,忽然想起了禦花園裏的小松鼠,拿幹果逗一逗會過來,一伸手就立刻謹慎地彈開了。
有趣有趣,忽然覺得養傷的時光也沒那麽難捱了。
“張太醫,快動手啊。”蕭徹坐起身後,兩手一攤,示意張問開始下一步。
張允真只好硬着頭皮道:“下官僭越了。”
于是開始拆蕭徹胸膛上的紗布。
蕭徹的身材很好,肩寬胸闊的,肌肉也很結實。
紗布像洋蔥一樣一層一層被剝開,最後終于露出了縫合過的傷口,以及大面積裸露的小麥色皮膚。
啧啧,身材真不錯。
人比人氣死人吶。原主跟太子比起來簡直是個弱雞。
還好,只滲了一點血,沒有大礙。
張允真拿出消毒藥水,用開水打濕的紗布輕輕蘸着藥水擦拭傷口周邊,清理幹淨血液和殘留傷藥。
然後調和了藥粉和淨水,用一個兔毛刷子蘸了藥膏塗到傷口處。
不知道是兔毛弄得人太癢了還是怎麽的,蕭徹的肌肉塊竟然輕微地抖動。
“太子殿下,這是消炎和促進傷口愈合的藥膏,您忍一忍,很快就擦好了。”
張允真專注地盯着蕭徹的傷口,全神貫注地上藥,表情幾乎是虔誠的。
小太醫說話時呼吸拂到了自己的胸口,更是癢得難耐。
“張太醫。”低沉好聽的嗓音響起。
“嗯?”張允真擡頭詢問。
于是蕭徹就看到鴉羽般的濃密睫毛擡起,一雙清棱棱的桃花眼用無辜的上目線望着自己。
要命了。
“你動作快些,”蕭徹慢條斯理地說道,“本宮很癢。”
語氣帶着點克制和忍耐,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蘇感。
張允真腦子轟的一聲,要死要死。這他喵的又是什麽節奏??
手中動作飛快,也不管什麽手腳輕重了,三下兩下給他上好了藥。
然後拿出一捆紗布,跟包粽子一樣三下五除二把蕭徹的胸口打包好了。
一個漂亮的紗布包裹從右肩膀斜跨纏繞至左腋下,服帖又完美。
張允真退後幾步,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包紮技術,滿意地為自己打了一個一百分!
今天的張醫生依舊德藝雙馨!
張太醫沉迷于對自己技術的贊美,輕松破解暧昧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