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聞 這回她打算表演什麽才藝?

第10章 新聞 這回她打算表演什麽才藝?

慨嘆母女倆昔日境況,康熙頓生恻隐,讓小太監去拿兩枚銀錠和一把金瓜子來,裝在荷包裏遞給珊瑚,“這個你拿着。”

珊瑚訝道:“皇阿瑪,女兒生辰在五月。”

早就過了。

“不是生辰朕就不能賞你東西嗎?”康熙無言,一面卻又有些慚愧,似乎除了逢年過節,他都沒給哈宜瑚什麽禮物,郭貴人的懂事,更反襯出他這位夫君的薄情。

他都這麽說了,珊瑚只好欣然笑納,誰會嫌錢多呢?姨母再大方那也是姨母的,眼前這位可是親爹呢,更得負起責任來。

把荷包塞進腰際,珊瑚也沒忘記繼續幹飯,奈何這具身軀實在太過幼小,加之又是大病初愈,再怎麽胡吃海塞也實在塞不下了。

珊瑚眼巴巴看着康熙,“皇阿瑪,我能否打包帶回去?”

想叫郭貴人也嘗嘗鮮,看她前幾日水米不進的,嘴唇都起皮了。

康熙道:“朕讓禦膳房重新做一份送到翊坤宮去。”

朕的女兒難道是乞丐嗎?還得吃別人剩菜。

珊瑚倒是不介意剩不剩的,這麽精美的禦膳,還有什麽可挑剔?不過康熙一定要如此講究,她也只好悉聽尊便。

午後皇帝還要面見大臣,珊瑚便打着飽嗝心滿意足地離開,這一日在她看來還是挺充實的,而便宜爹意外的還有點良心,雖然不多,但很夠用了。

回到翊坤宮,郭貴人告訴她胤祚已經離開,是德妃親自領回去的。

珊瑚道:“德妃娘娘為何不把六阿哥留在身邊?”

郭貴人嘆道:“宮裏規矩不許生母跟孩子走得太近,她即便有心也不能夠。”

若非落水這樁意外,珊瑚也不可能順利留在翊坤宮,某種意義上,她是因禍得福。

珊瑚道:“可我看德妃娘娘連阿哥所都很少去。”

這當然是她推測的,但德妃若真那麽關心幼子,四阿哥也用不着擔憂了。

郭貴人撫摸着她柔軟發辮,“這宮裏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有人想要恩寵,有人想要富貴,有人想要前程,有舍才有得。”

德妃之所以能得到這個封號,在于她無可挑剔的德行,自然不能讓人揪住丁點錯處。若她動不動跑去阿哥所探視,保不齊引起口舌是非,永和宮也不會有現在這般風評了。

郭貴人是很佩服德妃的,包衣出身靠着自身籌謀竟也熬到與四妃平起平坐的地位,其中艱難可想而知。她自認沒有德妃那般手腕,也做不到那樣忍心,能偏安一隅了此殘生已是她最大的奢望。

珊瑚抱着她脖頸,“不,在我心裏,您是最好的額娘。”

至少郭貴人對孩子是毫無保留的愛,僅這份無私,她就當得起任何贊譽。

母女倆靜靜地依偎了一會兒,珊瑚想起來腰間那個脹鼓鼓的東西,趕緊把荷包解下,“喏,您瞧,皇阿瑪給我的。”

銀錠且不論,那一把金瓜子少說得有五兩重,相當于幾十兩銀子,換算過來,差不多是郭貴人半年的月錢。

她着實驚着了,“萬歲爺怎麽忽然想起來?”

珊瑚含糊道:“我哪知道,給您您就收着呗。”

郭貴人無法,“那好,額娘幫你存着。”

她平時也沒什麽特別大的開銷,吃穿住行內務府皆有份例,自己又不喜奢華不愛妝飾,餘錢除了存着,便是用在兒女身上。

如今她對君恩已不做指望,唯一的念頭便是幫女兒好好攢筆嫁妝,日後助她風光出嫁。

對此,珊瑚其實早有預感,想勸郭貴人無須操勞,她的婚事內務府必不敢怠慢,但,可憐天下父母心,珊瑚也只能由她。有個目标,好歹郭貴人會活得更積極些。

又跟母親說了皇帝賜菜的事,郭貴人固然也喜歡,可她一向胃口小,怕糟踐好東西,便道:“請你姨母和五阿哥一起過來吧。”

那麽大桌子菜,兩口人如何吃得完。

珊瑚本以為宜妃會拒絕,畢竟這位美麗動人的娘娘還是挺會吃醋的,皇帝單賞郭貴人卻沒賞她,怕宜妃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哪知宜妃坦坦蕩蕩帶着胤祺起來,“還是姐姐想得周到,我正饞這個味呢。”

以往宮裏賜菜多是在過年或者頒金節辦大宴的時候,但這種盛會都有頂冗長的流程,每每送過來都已經涼透了,上頭甚至凝固着一層白花花的豬油凍,叫人如何有胃口下咽?

哪及眼下快馬加鞭熱氣騰騰的。

郭貴人請妹妹上座,宜妃也不客氣,宮裏一向先論位份再論年歲,不過當着郭貴人的面,她不停誇贊哈宜瑚,羨慕姐姐生了個好女兒。

郭貴人笑道:“哪有你說的這樣誇張,我瞧哈宜瑚還是挺頑皮的。”

宜妃的态度卻很真誠,“胤祺若能學得他姐姐五分本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瞥了眼埋頭啃豬肘的胖兒子,十分憂桑,她也沒覺得自己哪兒虧待了他呀,莫非上輩子竟是個餓死鬼投胎?

系統道;【你姨母沒瞧見你在乾清宮的模樣,比這個有過之而無不及,吃飽了當然娴靜又斯文。】

珊瑚:【不說話會變成啞巴嗎?】

系統;【QAQ】

珊瑚又說起僖嫔去禦前告狀的事,宜妃冷笑,“讓她去,我倒不信萬歲爺會站她那邊。”

好歹跟了康熙多年,宜妃對聖心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僖嫔或許能歌善舞工于內媚,但論起溫柔解語體察人心,自己還是要更勝一籌。

說白了,皇帝不過當她是個高級點的玩物罷了,還真敢恃寵生嬌?

未幾,禦前果然來了口谕,命僖嫔親自來翊坤宮致歉,不但為了她冒犯五阿哥的事,當然也包括那晚的截胡風波。

宜妃可不是寬宏大量的聖母,推稱小憩,讓僖嫔在日頭底下曬了大半個鐘頭,臉上妝都花了,油汗浸透面目,自己這才打着呵欠出來見客,當然,她也沒攔着僖嫔向她叩頭——稽首大禮,那頭得結結實實磕下去才算麽。

僖嫔簡直羞憤欲死,好歹她也是一宮主位,竟這樣做小伏低看人眼色,憑什麽?

更兼宜妃還叫人賞了她兩套蜀錦,算是彌補她當日損失,此舉在僖嫔看來更具侮辱性:她引以為傲的賞賜,對方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來,可見宜妃在皇帝心裏的位置和她根本雲泥之別。

僖嫔是哭着跑回去的,這一刻,宜妃徹底摧毀了她的自尊心。

宜妃才不管窮寇莫追那套,讓侍女好生把兩套蜀錦送去僖嫔所在的啓祥宮,要是再弄髒了別來找她要,一次解決幹淨省事。

珊瑚對姨母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這樣做是否太招仇恨了點?她看僖嫔不像善茬,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

宜妃哂道:“我是妃她是嫔,她能做什麽?真鬧得急了,一頂尊卑不分的大帽子就能将人壓死。”

事情果如宜妃所料,僖嫔之後就消停些了——主因還是皇帝不怎麽往啓祥宮去,反而到翊坤宮來得勤些。

在這宮裏,君恩就像指南針,皇帝心中的風吹向哪兒,那處便分外得意,宜妃無疑深谙此道,至少這會子沒人敢嘲笑她失意了。

相形之下,啓祥宮就顯得門可羅雀。

因兩處挨得頗近,珊瑚難免留意那邊情況,她就奇怪僖嫔怎麽不繼續練昆曲了?

系統翻個白眼,【你以為那麽好練呀?昆曲可是國粹。】

珊瑚愣了愣,【國粹不是麻将嗎?】

【宿主,你……】系統顯然被她無語到了,無知不可怕,無知還喜歡顯擺就很可怕了。

當然重點不是這個,系統沒跟她繼續糾纏國粹的問題,只告訴她僖嫔進入了瓶頸期,來來回回幾段唱腔不但皇帝聽膩了,她自己也唱膩了,這會子正處在抓狂的邊緣。

【所以她決定另辟蹊徑。】

這是要出一位卷王呀。珊瑚很感興趣,【這回她打算表演什麽才藝?】

系統言簡意赅,【下藥。唔,就是使男人……你懂的。】

珊瑚:……

這麽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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