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倒轉的時間(二) 克利普斯:我好像是兩孩子的父親
第44章 倒轉的時間(二) 克利普斯:我好像是兩孩子的父親。
克利普斯暈倒前的記憶定格在金發少年的臉上。
克利普斯依稀記得, 自己被一頭魔龍給襲擊了,随行的人們不敵那頭魔龍,為了身邊之人的性命, 也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克利普斯動用了什麽,導致自己和魔龍兩敗俱傷。
克利普斯發現自己丢失了昏迷前的所有記憶,将他救起的金發少年得知這件事,十分無語的說:“我難道中了什麽【失憶人吸引力】的詛咒?都說失憶這種設定一兩次就夠了啊, 但凡受完重傷恢複之後都是失憶, 有這麽精準嗎?!”
“抱歉,我的失憶好像為你帶來困擾了,我會盡快尋回自己的記憶,減少給你們帶來的麻煩。”哪怕失憶,克利普斯也是位極其有風度的紳士,“在此期間,若是有能幫上忙的,盡管向我提吧。”
“說實話, 我對你本來應該知道的情報很感興趣。”金發少年嘆了口氣,“但是現在你卻連迪盧克-萊艮芬德都不記得了,我還挺好奇你和他之間的關系。”
“我應該知道他嗎?”克利普斯覺得這名字親切又熟悉, 他應該認識。
“當然。”金發少年嘆氣,“這也就罷了, 你連神之眼都不記得, 當時在現場也沒在附近發現類似神之眼的東西, 總覺得我虧了一個億!”
少年充滿活力的抱怨沒有讓克利普斯感到冒犯, 他更多的是注意到現場除了金發少年, 以及正在擺弄煉金臺的另一位少年外, 沒有一個人類。
“你注意到了啊。”見克利普斯不着痕跡的看向深淵法師和深淵使徒,“不瞞你說,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名為深淵,是被現在的人類和神明驅逐的地方,而我是要帶領他們向神明複仇,奪回大地的人,我的名字叫空,請多指教。”
克利普斯點頭,“聽上去會是個很勵志的故事。”
空看着克利普斯,“難道你沒聽懂嗎?從立場上來說,你也是我們的敵人,是我們的俘虜。”
克利普斯笑了,說:“我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壞也不是絕對的,你們是什麽樣的存在,我自會在心中評判。”
空還想說什麽,結果被擺弄着煉金臺的少年拉走,似乎是在讨論煉金術的事情。
克利普斯沒有說謊,他的确從不輕易相信陌生人,所以有件事他其實沒有說,那就是他昏迷期間做了兩個不同的夢境。
夢裏,他和一個深藍色頭發,一只眼睛戴着眼罩,手裏捧着花朵的男孩相遇了。
Advertisement
【你是誰?】克利普斯聽見自己的聲音問道。
【我叫[ ],正在等父親回來。】名叫[ ]的男孩抱着花,說道:【但是已經好幾天了,父親還是不見蹤影。】
【我是……被抛棄了嗎?】
小小的男孩神色落寞:【我這是,被抛棄了吧。】
【既然這樣,那要不要來當我們家的孩子。】克利普斯附身蹲下,揉了揉凱亞的深藍色的腦袋:【我有個兒子,他叫[ ],你們一定會相處愉快的。】
小小的男孩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許久,把手中的話花遞給克利普斯。
【給你。】
男孩說:【這是我故鄉的花,因提瓦特。】
【這是我父親給我的,他讓我不要忘記我的故土……可是,我已經不記得故土的樣貌了。】
【既然你願意給我容身之所,那麽這些花就送給你吧,就是已經變得僵硬了,只有重回故土,它們才會變得柔軟。】
克利普斯接過凱亞手裏的花,随手放口袋裏,然後牽起男孩的手,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第二個兒子了。】
這是第一段夢境,到此戛然而止。
第二段夢境,克利普斯夢到一個天地都為之裂變的地方。
大地分崩離析,無情的天災正在收割人們的性命,有的人則變成了脫離人類形狀的怪物。
天空中隐約有人影浮動,那便是神。
叫做空的金發少年,看着眼前被毀滅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後無力的雙膝跪在地上。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為什麽要逼迫坎瑞亞到這種地步!!!】
金發少年止不住的哭泣着,猶如失去了心愛的寶物,那洶湧的憎恨和悲痛,如瘋狂的怒濤席卷而來,幾乎要将克利普斯淹沒。
那熾烈的情緒波動,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擺脫夢境的第一時間,克利普斯下意識的摸向口袋,裏面只有碎裂掉的一些殘渣,不過克利普斯認為,這些已經完全沒有形體可言的東西,是他夢中的花朵因提瓦特。
所以克利普斯并非什麽都不知道,至少通過夢境,他明白自己是兩個孩子的爹,一個應該是親生的,一個是被他撿來的。
被他撿來的那個孩子和救了他的金發少年,以及這些自稱深淵教團的家夥們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或許二兒砸的故土,就是夢中被金發少年提及的坎瑞亞,所以他才會因為口袋裏的花朵,夢到了對方的過去。
還不知道連自己都還沒想起來的過往,被某個紅毛大叔窺探的空,正在和自家的煉金大師讨論這次的穿越之旅。
“看來穿越好像不會對人造成精神或□□上的傷害,只是那樣的能量,居然只能維持這麽短的時間。”阿帝斯通過空的描述分析着目前遭遇到的短板。
“而且我明明把時間設定在三天前,沒想到好像往前跳了許久,這樣的不穩定因素不穩定下來,恐怕永遠都沒辦法投入實戰。”
空詢問道:“有辦法解決嗎?”
“這要經過無數調試之後才知道,這些随時可以調整,難的是啓動着臺機器的能源。”阿帝斯想了想說道:“我們去拔急凍樹和爆炎樹吧,反正它們能夠重新長回來,只是生長周期比起騙騙花要長一些。”
“可以試試。”
于是第二天,提瓦特上的急凍樹和爆炎樹被深淵教團全部拔了,甚至還挖走了一些根莖,得知此消息的冒險家協會很憤怒,大喊:“那些家夥懂不懂什麽叫可持續利用啊!!!”
不去理會聽不到的聲音,阿帝斯把急凍樹和爆炎樹的能量提取出來,塞入穿梭時光的機器裏,開始調試。
“可以進行第二次嘗試,這次還是您親自上場嗎?”阿帝斯不贊同的說道:“明明讓其他人來就行了,其中的風險依舊不能忽視。”
“不,我只是有樣東西需要确認。”空義正言辭說道,讓阿帝斯把時間調回前年的某個時間段。
“那個時間不是……”
“沒錯,就是那個時候。”
身後的深淵之物們竊竊私語,有些已經看出來了,那個時間段正好是自家殿下變小的時候,看來他們的王子殿下對自己變小的事依舊耿耿于懷。
阿帝斯不知其中的緣由,但還是照做了,只是深淵之物們說悄悄話的行為被阿帝斯記下了,等他們尊敬的王子殿下走後,他得好好和這些深淵之物交流下才行。
“啓動這東西有風險對吧,不如讓我也跟着一起去。”克利普斯跳出來毛遂自薦,“就算我發生什麽意外,也不會給你們造成損失。”
空想了想,這個男人是當過父親的,他确實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但是空從來沒帶過孩子,把自己玩死更加不行。
當然,如果能精準到他和某個愚人衆執行官幹架之前就更好了,讓達達利亞那家夥也嘗嘗被變小、尿床、換尿布的羞恥!
船新的第二次試驗啓動,這次的空依舊是在野外,只不過這地方很眼熟,是蒙德城門口附近。
“喂!你們是什麽人?”門口巡邏的蒙德士兵大聲道:“最近蒙德城正在嚴查黑火案的兇手,沒事不要在城門口晃蕩,進城要登記。”
“抱歉,我們只是路過。”看來這次的時間定位還是不準确,空感到很失望,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彈回去,空沒有進城的打算,而是拉着身邊的大叔走了。
“你難道不好奇嗎?”空看向身邊乖乖的被他拉着走的紅毛大叔,說道:“這裏是你生長的地方,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就不想去看看嗎?”
克利普斯道:“我聽你們說,穿越之後的停留時間不穩定,很可能會被随時拉回去,這樣的狀況不适合出現在衆人面前。”
空忍不住感嘆,這只大叔真是善解人意,跟迪盧克完全不同。
“聽那個士兵說,蒙德最近發生了一起黑火案,在我經歷過的時間點裏,還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空再次拉起身邊的大叔,興沖沖的說:“走!我們去湊熱鬧,明的不太行,暗中觀察總是可以的。”
如果是未來發生的事,正好可以未雨綢缪。
克利普斯任由金發少年拉着自己走,忍不住感嘆:有種在帶娃的錯覺。
自家的兩個兒子是不是也是這樣可愛呢?克利普斯不禁這麽想着,夢中的藍發小男孩這麽可愛,長大後一定也是單純乖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