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晉江獨家發表 “不行,咱們這個還願得……

第47章 晉江獨家發表 “不行,咱們這個還願得……

宋京墨的确是紅了。

黑裏透着紅。

就是最單純的字面意思。

并且謝璋也證實了明明是影子狀态下的宋京墨, 的的确确有了溫度。

還是那種比人類的體溫高了不少的,有點燙手的溫度。

雖然宋京墨十分嘴硬,絕不承認自己的燙手是因為害羞紅溫了。

不過在忽略為什麽紅溫這個問題後, 宋京墨開始對自己有了溫度的影子身體好奇起來。

車裏除了他就只有謝璋一個活物, 宋京墨自然開始往謝璋身邊湊。

準确來說,應該是往謝璋衣服裏面鑽。

一邊鑽還要一邊問。

“這裏有感覺嗎?這裏呢?這裏也有嗎?哇,我好像是真的熱起來了——這裏呢!”

謝璋:“……”

男人的呼吸微沉, 手從車門上放下來, 沉默地從褲子裏掏出紅溫燙影子。

“surprise~啵!”

幹壞事被謝璋當場抓獲的宋影子朝着謝璋大大揚了個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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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璋:“……”

謝璋能怎麽辦呢。

只能盡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後揣着存在感持續升級的燙影子下車走進月老廟。

這座月老廟也被叫做月老祠,最開始時據說是某個大人物的祠堂,但也有傳言說供奉的是土地公,但随着這片土地上的人來來去去,最終人們只記得在後院那顆遮天蔽日的,總是挂着紅綢的許願樹,這些年古城搞旅游開發,這裏也就自然而然變成了月老祠。

從前宋京墨總說謝璋時不時燙他, 謝璋其實并不太能理解那種感覺,但現在,胸口口袋裏藏着的影子小人貼在胸口, 燙呼呼暖洋洋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即使隔着衣服,謝璋也覺得那處肌膚酥酥麻麻的。

同樣是黑乎乎, 熱起來的宋影子就像是越過漫長絕望的黑夜,即将從天際掙紮而出的太陽。

帶着滾燙的希望。

謝璋剛才在車裏就給那位大師發了消息,詳細說了宋京墨的變化——其實之前在宋京墨毆打過謝璋的三叔,那人緊接着進醫院時, 謝璋就給大師發過訊息。

謝璋當然不是因為擔心醫院裏躺着的那個有什麽事,而是擔憂這樣的影響是否會反噬到宋京墨的身上。

但之前明明留了聯系方式的大師卻一個字都沒回過。

宋京墨也知道這事兒,不談戀愛不撩撥謝璋的時候還試圖給大師打電話。

對面永遠是疑似跑路的正在通話中。

宋京墨都懷疑自己和謝璋是不是已經被拉黑了。

不過即使聯系不上,謝璋也還是會把宋京墨的每一處變化都發過去,從不忽略任何一個細節。

謝璋收起手機,擡手護了一下胸前的口袋,擡步走進距離停車場不遠的月老祠入口。

月老祠裏的人并不多。

比起其他歷史悠久的佛教道教勝地,這邊的月老祠大部分都是新修的建築,只有一棵許願樹算得上有名。

不過現在來月老面前求姻緣的是少數,畢竟財神面前求財富更有性價比。

一人一影在前面逛了一圈,拜了月老,然後來到月老祠後面的那棵粗壯榕樹前。

宋京墨好奇問謝璋:“你那個時候許的什麽願望?”

謝璋的表情有些複雜,其實比起定情的咖啡屋,這片土地,這棵挂滿了紅綢帶的大榕樹,和透過枝丫樹葉灑下來的陽光,才更讓謝璋印象深刻。

“我沒有許願。”

他輕聲說。

“我在看你。”

宋京墨瞪大眼睛,在記憶中用力回想,卻始終沒能回憶起那時在許願樹下的謝璋。

七年前的宋京墨第一次發覺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所以當他置身在情侶來來去去的月老祠裏的時候,不自覺對着許願樹,閉着眼,以從未有過的專注和虔誠在心中許願。

而他許願希望同樣喜歡他的人,就在他的身邊一直靜靜看着他。

視線借着許願樹飄蕩的紅綢,第一次大膽而熱烈地注視着他。

宋京墨結巴了一下:“沒許願的話,你、你抽簽做什麽?”

抽着玩嗎?

宋京墨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謝璋還特意拿着簽文去找人解簽的。

被宋京墨問到這個,謝璋不由擡手摸了摸鼻梁。

宋京墨眯起眼,語調拉長微微上揚:“嗯?”

謝璋:“我之前聽說這種許願樹上的紅綢會定期清理……我想去找你系上去的紅綢。”

所以宋京墨才會有時間一個人在月老祠裏逛,還偶然碰到了擺攤賣紅繩的某大師。

宋京墨聞言,想到什麽,頓時哈哈大笑:“是不是沒找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

謝璋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在意。

他是真沒找到,所以不确定宋京墨是不是真的對他有意。

也因此,在旅途的最後,兩人在咖啡屋便簽上寫下聯系方式的時候,謝璋并不确定宋京墨真的會回來,于是決定提前回去咖啡屋,把緣分握在自己的手裏。

宋京墨笑了好一會兒,才揉着自己的臉頰開口:“你找得到才有鬼呢!我當時不是繞到樹後面去系紅綢嗎?”

謝璋皺起眉:“對,但是我上上下下那一片都找過了,還借了工作人員的梯子。”

宋京墨沒忍住又笑出聲:“可是,我寫的那條紅綢帶,不在樹上啊。”

謝璋臉上難得浮現出迷茫的驚愕:“……啊?”

“哎呀,我當時的确是繞過去想把我的紅綢帶系高一點來着。”宋京墨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笑意,“但是我剛把手舉起來,手裏的綢帶就被榕樹上的鳥搶走了。”

謝璋的表情一片空白。

宋京墨撓撓自己的臉頰:“唉,我真的是習慣了,長這麽大,我身上總是會出現一些很無厘頭很社死的情況。”

“所以小時候我總覺得我應該是什麽游戲或者小說的主角,就是運氣特別好,特別招人喜歡說不定哪天就覺醒異能的那種!”

“當時我拽着紅綢的一邊,那只鳥叼着另一邊,我倆對視了整整三秒鐘,然後我松手了!”

宋京墨說話的語氣特別興奮:“我當時就覺得,月老祠裏許願樹上的鳥,絕對是有靈性的,說不定是什麽月老的化身呢!哇,比起把願望栓在樹上,被鳥叼走什麽的絕對更有意思!”

“說不定我的願望就是萬裏挑一能被實現的那種呢!”

所以七年前,手裏紅綢帶被鳥搶走的宋京墨不但沒有驚慌尖叫,反而目光炯炯地目送那只鳥再次藏進大榕樹裏,從樹後面走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興奮和期待。

七年前繞着大榕樹一條一條找紅綢帶的謝璋:“……”

他那個時候偏偏心裏有鬼,不想表現得太過明顯,所以只是暗自記下了位置,趁着宋京墨忙着系紅綢的時候,找來了簽筒轉移宋京墨的注意力。

宋京墨啪得一下打在謝璋的胸前:“現在想想,就是很玄妙啊!”

“前腳那只鳥叼走了我的願望,後腳我不就買到那對紅繩了嘛,咱們兩個也真的在一起了!”

宋京墨越說越來勁:“不行,咱們這個還願得還個大的!”

謝璋被宋京墨拽着回到月老祠裏面,擡起手機對準功德箱的付款碼。

黑乎乎的影子尖尖伸出去,在付款頁面上點了一串零。

……

月老祠的面積并不大,謝璋和宋京墨又轉了一圈回憶了一下之前兩人來時的場景,見時間不早,就準備離開了。

“嗡。”

謝璋的手機忽然傳來震動嗡鳴聲。

揣着愛人才邁過月老祠的門檻,謝璋愣了下,拿出手機點開屏幕,發訊息過來的赫然就是這段時間一直聯系不上的那位大師。

信息的內容很簡單。

『捐這麽多哪好意思,這樣吧,送你們一卦。明天會下雨,兩位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宋京墨也探頭看到了這條訊息。

當謝璋還在沉吟思考時,宋京墨已經伸着影子尖尖,在謝璋的手機屏幕上完成了續房手續,并且和前臺小哥聊起早餐時間了。

謝璋:“真不想出門了?”

七年前兩人來這裏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古城,這趟過來他們都沒有時間上的束縛,宋京墨原本想要去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逛一逛,所以謝璋之前在民宿只訂了幾天的房。

宋京墨輕唔了一聲,道:“這種神神叨叨的咱們想也不一定能想對。”

“聽我的!以我多年的閱文經驗來看,雲裏霧裏聽不懂的時候,照做絕對不出錯!”

……

晚上睡覺前,宋京墨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明天是個大晴天的天氣預報,開始有那麽一點點懷疑大師的卦了。

剛才回來的時候,謝璋也問了前臺小哥,對方說雲省這邊的天氣還是很科學的,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天氣預報說沒有雨的時候,基本也不會有突如其來的雨水。

影子小人趴在窗戶上看了又看,心裏有點犯嘀咕。

宋京墨把需要規律作息的謝璋趕去卧室拉窗簾睡覺,自己則抱着平板,把客廳的窗簾全部拉開,說是要等雨,順便玩游戲。

第二天早上,謝璋遵循生物鐘在淩晨破曉時分準時醒來,起身下床拉開窗簾,眼睛因為突然透進來的陽光而微微眯起。

的确是沒有雨的大晴天。

但謝璋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他忽然低頭看向自己的影子。

黑色的影子服帖安靜地盤踞在他的腳邊,沒有拉出長長的一條伸向客廳,也沒有捏出栩栩如生的小人模樣。

謝璋的臉色陡然一變,來不及穿鞋,赤着腳打開卧室門沖向客廳。

觀景套房的露臺邊上特意放了方便客人賞景的貴妃沙發。

窗外的天際線染着橙紅色,從雲一路染到海,鍍過民宿小院裏的花草池水,蔓延進觀景套房的落地窗,蓋在了沙發上趴着的青年身上,看上去有些虛幻的模糊。

就好像陽光能穿透青年的身體,撫摸到布藝沙發的表面。

但青年卻睡得很安穩。

他閉着眼,眼形有些圓,天生的微笑唇即使是睡着的時候,唇角都帶着翹起的弧度,蹭亂了的頭發是褐色的,在陽光下泛着金,有些淩亂地貼在臉頰邊。

寬大的T恤前面繡着毛茸茸的泰迪小熊,布料柔軟服帖的長褲包裹着雙腿,在後腰處微微下塌,是宋京墨在家最喜歡穿着曬太陽的睡衣。

被傳入耳中的動靜吵醒,宋京墨皺了下眉,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擡頭就看到站在房門邊上的謝璋。

他擡手打了個哈欠,聲音聽上去還沒完全清醒,有點啞,很是親昵:“你醒啦?我給你講,我昨晚一直守着呢……果然白送沒有好東西,大師的卦一點都不準,我守了一晚上,根本就沒有雨。”

宋京墨說着往窗外看了眼,被清晨的陽光晃到了眼睛,連忙低下頭揉了揉,嘟囔道——

“太陽都有點刺眼唉。”

老公!藥不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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