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直都是你
第69章 一直都是你
“你爸呢?”厲泊硯匆匆趕回家,在客廳看到了正在畫畫的杭聿闵。
小家夥臉上和手上都是顏料,厲泊硯看了一眼顏料,是杭淼買的。
拿出紙巾把杭聿闵臉上的五彩缤紛給擦幹淨,又去給人擦手,并低聲問,“他今天心情怎麽樣?”
“你惹爸爸生氣了嗎?”杭聿闵不答反問,甚至隐隐想要将自己的小手從厲泊硯手中抽出來。
厲泊硯嘴角抽了抽,“別動,先給你擦幹淨。”
“沒惹他生氣。”其實厲泊硯自己也不确定,萬一杭淼什麽都不記得了,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杭聿闵點點頭,沒再強行抽手,“爸爸好像不是很高興。”
“厲泊硯,如果你哄不好他,離婚之後爸爸肯定是要跟我走的,所以你要用心一點,知道嗎?”
“知道了。”厲泊硯還企圖挾寶寶以令杭淼,看來是行不通了,“你自己玩會兒,等管家回來再給你弄吃的。”
“好哦,快去哄爸爸吧。”杭聿闵認真地說。
擦完小家夥的手,厲泊硯上了樓。
杭淼正在書房裏看文件。
現在他們倆一人一個書房,防止厲泊硯被美色耽誤不思進取。
“老婆,忙呢?”厲泊硯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杭淼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擡。
看不出喜怒,平時忙于工作的時候,杭淼的态度比這還敷衍的時候可不少。
“那我去給你做花茶。”說完,厲泊硯又匆匆往樓下走。
這時管家和小柚已經回來了。
看着厲泊硯連衣服都沒換就下樓進了廚房,小柚立馬跟了上去。
“厲先生,聽少爺的保镖說,今天你的追求者找上少爺來了,還示威,說少爺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還說什麽替身。”小柚仔細回憶着從保镖那裏聽來的話。
厲泊硯泡茶的動作一頓,沒從宣奕嘴裏聽到的話,這下全在小柚這裏聽全的。
“宣奕胡說的。”厲泊硯立馬否認。
“哦~”小柚一臉恍然,“原來追求者說的是宣奕啊,那沒事了。”
小柚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沒少騎着馬跑到隔壁隔壁再隔壁的莊園和宣奕吵架。
厲泊硯正思考着要怎麽和杭淼解釋,書房裏的人便下樓了。
“該吃飯了。”小柚提醒,“茶飯後吧。”
厲泊硯卷起襯衫袖子,主動包攬了全家人的晚餐。
“看着我幹什麽,趕緊吃。”飯桌上,小柚看熱鬧,管家一臉疑惑,杭聿闵的目光在杭淼和厲泊硯之間來回穿梭。
厲泊硯端着碗,目光一直觀察着杭淼的反應。
“吃點肉,這個不膩。”厲泊硯看杭淼沒有生氣或者和他算賬的意思,有些拿不準。
不過他夾過去的肉,杭淼還是像往常一樣吃掉了。
吃完飯端着牛奶上樓,杭淼已經洗好澡正在看書。
“老婆,喝牛奶,我去洗澡。”厲泊硯一邊放牛奶,一邊用餘光觀察人。
生怕杭淼在那裏研究民法典,明天就和他離婚。
“嗯,去吧。”
還好還好,不是民法典。
杭淼不提,厲泊硯又不知道杭淼心裏怎麽想的,想開口又怕句句錯,抓心撓肝的,洗澡的速度也比平時快了不少。
洗完開門,發現杭淼還沒睡。
于是某人便只圍着一條浴巾,吹完頭發之後将臉埋進杭淼的雙腿之間,深深地吸了一口。
随後仰頭,做出乖巧的模樣,“老婆,今天宣奕找你,都說了什麽?”
“宣奕?”杭淼放下了手中的書,垂眸回望,“原來叫宣奕啊,那果然是你的老熟人?”
這句老熟人,就好像在說老情人一般。
厲泊硯趕緊支棱起身子發誓,“老婆明鑒,我和他清清白白,就算我和院子裏的山茶樹有一腿,都不會和他有一腿的。”
“你喜歡那棵山茶樹?”杭淼臉色複雜。
“不是的!”厲泊硯的臉色更加複雜,“我只對你有意思,只喜歡你的。”
“那姜叢夏呢?”
聽到這個名字,厲泊硯抿了抿唇。
“怎麽?這才是你的最愛?宣奕說,姜叢夏是你的白月光,我只是一個替身,等姜叢夏回來,我就會被你踹掉。”杭淼面無表情,語氣冰冷,
心頭咯噔一下,厲泊硯的心涼了半截,完了,杭淼這是半點記不得和姜叢夏有關的事情了。
正當厲泊硯張口要解釋,杭淼卻忽然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厲泊硯,我最後問你一遍,當初為什麽要接近我,又為什麽要和我結婚。”
看着厲泊硯抿着的唇,杭淼又強調,“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你說什麽我信什麽。”
警告意味滿滿,厲泊硯也不敢嬉皮笑臉了,起身握住杭淼冰冷的指尖。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不記得姜叢夏,也不記得我,但我必須強調,杭淼,從始至終,我喜歡的,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人,确确實實只有一個你,唯一的,不可替代的。”
“嗯,接着說。”杭淼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但卻是任由着厲泊硯握着他的手。
厲泊硯深吸了口氣,又說,“我十二歲那年,遇到了個男孩兒,他說他叫姜叢夏,那個時候,他答應了我要做我的新娘,可是再一次見到他,他卻不記得我了,也改了名字。”
“老婆,我的姜叢夏,一直都是你。”厲泊硯目光真摯灼熱。
“我的曾用名,的确是姜叢夏,但是我的确不記得你,更不記得答應過做你的新娘。”杭淼說。
一聽杭淼這話,厲泊硯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就是你,全世界我就只知道你一個姜叢夏,見到你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你。”
“有一次生病,好像挺嚴重的,一直好不起來,我爸媽便到山上去給我算命。”杭淼回憶着那模糊的記憶,不過這些都是他聽長輩說的,“以前我都是跟我媽姓姜,那次生病之後,大師讓我改了名字,跟我爸姓。”
“不過改名之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認真想了一下,厲泊硯說他當時十二歲,那個時候正是他生病的那一年。
聽着杭淼的話,厲泊硯又心疼又慶幸,怪不得後來杭淼見到他,像是個陌生人那樣。
“所以你相信我絕對沒有背着你在外邊有其他人了吧?”厲泊硯可憐巴巴地問。
杭淼不置可否,“姜叢夏這件事,我還沒想起來,不能讓你鑽了空子。”
說着,腦海中浮現出一片綠色來。
厲泊硯的微信頭像和那天他們去散步的小湖邊那片樹林,有點像。
“嘶——”
厲泊硯長到脖頸處的頭發被扯了一下,“怎麽了老婆?”
“你那天帶我去散步,真的只是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