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 變成了奸婦

第2章 王 變成了奸婦

長璇宮是只給歷代王一人居住的地方,所以面前人也只能是長璇宮的王。

相歡瞪大眼睛。

泠蘿看着這人的樣子,打了個響指,遠處的螢火蟲飛了過來,圍着相歡轉。

相歡更加呆愣,面前這一幕似夢似幻。

泠蘿:“走吧,它們會給我們照明的。”

相歡不敢再說話,就這麽跟着泠蘿走過長璇宮的前殿,一路無人敢攔,他知道長璇宮暗處是有無數暗衛的,此時更加證明了眼前人的身份。

走進後宮,泠蘿道:“我就送你到這裏了,它們會一直給你照明的。”

“回去記得喝碗熱湯,沐浴熱水,然後好好睡一覺。”

相歡:“啊?”

他還沉浸在原來這個人就是泠蘿的事情裏。

泠蘿不記得這是自己今天第幾次笑了,本來一路日夜不停的策馬回來很累,現在卻被眼前人逗笑了。

她道:“又發呆。”

泠蘿:“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相歡磕磕盼盼的道:“珠玑院。”

珠玑院...

泠蘿神色冷了冷,珠玑院是留給王君的院子,和她的長璇殿是相配的,她讓人整理出來給相瑞的。

能住進珠玑院的人除了相瑞就是她讓人救下來的相瑞的哥哥,叫什麽相歡。

名花傾城兩相歡。

對方倒是很配這個名字。

泠蘿冷淡了不少:“快回去吧。”

相歡對別人的情緒很敏感,他能感到泠蘿的不同。

他在原地沒動,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了,怎麽對方突然就冷淡了。

泠蘿望着相歡:“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泠蘿說完轉身就走了。

相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只是茫然的在原地站着。

站了許久,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泠蘿被相瑞背叛了!

聽宣琴和景畫說的,泠蘿幫了相瑞,然後相瑞背叛了泠蘿,還和別人有了婚約。

相瑞是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娃娃親。

相歡抿唇,捏緊手裏的燈,看着漫天流螢。

這樣好的一個人的喜歡,相瑞怎麽能不珍惜呢。

而且聽着景畫的口吻,泠蘿還幫了相瑞這麽多事情。

相歡在夜裏的涼風下站了許久,有些想哭。

這麽多年了,被惡人抓走他都沒哭過,現在卻因為泠蘿的冷淡想哭。

他被讨厭了,因為相瑞。

他因為相瑞被泠蘿救,又因為相瑞被泠蘿厭棄。

相歡擡頭,努力将淚水憋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的珠玑院,他滿心滿眼都是剛剛泠蘿的樣子。

另一邊泠蘿回到長璇殿,景畫驚喜。

景畫:“王,您提前回來了?”

泠蘿進了門,接過下面人送來的茶。

“她們馬沒我快,明早到。”

泠蘿想問相歡的事。

雖然她拿回了給相瑞的東西,不過相瑞之前靠着她建立起來的勢力她并沒有毀了,畢竟那是她答應相瑞那段時間陪着她游山玩水給的東西,那段時間相瑞确實也陪着她一路玩樂。

在玩樂的過程中,她才逐漸起了心思,讓對方入住珠玑宮,也才開始上心幫對方尋回家人以及報仇,甚至給了可以讓人百毒不侵的蠱。

想起相瑞最後哭着求她放過他,說謝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但是他身為相家現在唯一的繼承人,他得回去發展家族,不能跟她回西懸林。

泠蘿本來想趁着這次祭神,宣布相瑞為王君,現在全都泡影了。

她閉眼,捏着鼻梁:“你們兩去休息吧。”

“對了,這次祭神,你們是不是要舉行結契?”

宣琴還未說什麽,景畫先道:“不是。”

泠蘿睜眼:“不是?”

景畫:“嗯,不是,我們或許明年祭神在舉行。”

泠蘿望着宣琴,眼裏揶揄:惹景畫生氣了?

宣琴無奈,嘆氣:“王,我們退下了。”

泠蘿:“嗯。”

宣琴拉着景畫出門。

景畫突然問:“今日站在宮門前的人是誰?”

宣琴想了想搖頭:“不知道,我從宮裏随意點的人。”

景畫:“那個人我來時恍惚看了眼,你不覺得很像一個人嗎?”

宣琴仔細想了想:“我也是覺得有點眼熟才點的他,我去查一查。”

王喜歡相瑞那樣的長相,應該也會喜歡那個人的長相,如果這個人能夠得到王的喜愛,景畫也能放心了,她明年就能和景畫舉行結契了。

兩人出了宮,泠蘿一個人坐在宮殿裏,想着今日遇見的相歡。

若說相瑞長相有五分合她心意,那相歡就是完全都在她喜歡的點上。

她要不要放人走呢?

或者将人留下來。

泠蘿難得的良知告訴她,這應該讓相歡來選,且不應該把相瑞的錯牽連在相歡身上。

可惜她的良知向來一文不值,這個念頭瞬間就被相歡的臉擠出去了。

泠蘿起身,大半夜的在自己宮裏當飛賊,躍到了珠玑院裏,同時給暗處的暗衛比了比讓她們裝瞎。

此時的珠玑院正熱鬧。

相歡在原地看了許久才失魂落魄的回來,還未進門就被幾個人堵住了,是今天一起被選中去迎接王的那幾個人。

幾人為首的姚荊望着相歡手裏的宮燈。

姚荊:“喲,這是去哪了。”泠蘿剛在房頂上給坐着就聽見這句話。

她往下看,相歡還是她之前遇見的那身,另外幾個人她有點印象,特別是為首的那個,曾經針對過景畫。

不過景畫那武功,整個西懸林九成的女子都打不過他,更不用說一個教養長大的男子。

差點讓景畫把對方腿給打折了。

泠蘿天馬行空的想,景畫也就在她和宣琴面前有點男子樣,其餘時候彪悍的很。

當時姚荊的母親哭訴到了長璇宮,這讓泠蘿對姚荊印象深刻。

這次又是做什麽?

姚荊一把搶過相歡手裏的宮燈仔細看。

姚荊擡眼冷笑:“這是前殿的宮燈,你一個後殿的人怎麽會有?”

“你莫不是不知檢點去前殿和哪個侍衛偷情。”

前殿是都是一群女人,除了議事殿居住的幾乎都是泠蘿的親信,而泠蘿的長璇殿以及書房就在前後宮的交界處,也算是一個分水嶺,隔開了前後殿。

泠蘿在牆上玩着一只飛上來的螢火蟲,看着相歡一臉的冷漠。

相歡:“還給我,你們很閑嗎?大晚上的不休息,在這等我多久了。”

語氣也是冷冷的。

姚荊最看不慣相歡這一副清高的樣子。

“相歡,你要牢記你身份,別以為住進了珠玑院你就是王君,一個外來的也不知道幹不幹淨的人,居然也夢想成為王君。”

幹淨二字,最容易讓相歡想起往事。

相歡雙拳緊握:“滾,這裏是珠玑院,你們給我滾。”

泠蘿看着這場鬧劇,覺得這個姚荊還沒學乖,這裏是珠玑院,哪裏是一個宮侍能來撒野的地方。

她下了牆。

姚荊将手裏的宮燈砸在了地上:“別讓我抓着你和外邊的侍衛私通,不然你死定了。”

“還有,識相的趁着王還沒回來,趕緊自請離開長璇宮,我今天給你個警告,你要知道,明日你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畢竟西懸林情況就是這樣,天天都在死人。”

姚荊說完一腳踩在宮燈上。

“明天去自請,如果明天我還看見你,你就知道下場。”

泠蘿停下腳步,突然很好奇明天姚荊能怎麽做,她有過規定,她最忌自己人背叛和互相殘殺,長璇宮裏是命令過不許相鬥的。

姚荊膽子真的大到敢在她的宮裏殺人嗎。

相歡不知道這個規矩,畢竟他來到宮裏還不到兩個月,和很多人都不熟,沒人告訴他。

他盯着地上被踩破的宮燈,氣得發抖。

這是泠蘿給他的。

這是他擁有的唯一一件泠蘿的東西。

相歡擡頭,眼睛氣得發紅。

姚荊嘲笑:“你不會是害怕到要哭了......”

“啪。”

相歡抖着手給了姚荊一巴掌,在姚荊想反抗的時候又推了一把,姚荊被推得向後了兩步。

姚荊惡狠狠的看過來:“你找死!”

“給我打。”

相歡撿起地上的宮燈抱着,向院內跑去。

慌不擇路再加上被人推了一把,相歡倒向暗處的牆根。

姚荊:“敢打我,我今晚就送你去見閻王。”

相歡心跳得很快,不是因為被人追,是他摔下來時被人接住了。

相歡擡眼,泠蘿那張豔麗俊美的臉正看着他。

這讓他沒有站直,反而順着後方的力撞進了泠蘿懷裏。

跟着姚荊的其中一個人看見暗處站着人的衣袍,沒看見臉,連忙大聲道:“有人。”

“還是個女人。”

姚荊幾人紛紛停住。

姚荊氣炸了:“好你個相歡,你居然真的勾結野女人,還帶到了珠玑院,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都住進珠玑院了還有什麽不滿?連這短短幾月的寂寞都耐不了嗎?王還沒回來就敢和別人茍合。

姚荊立刻大喊:“來人啊,有人闖珠玑院。”

喊完他對其他人道:“點火,我倒要看看裏面是誰?”

幾人帶來的燈籠陸續被點燃。

暗處的相歡握緊泠蘿的袖子,有一絲着迷的聞着泠蘿身上的茶花香。

泠蘿挑眉,看着相歡像小獸一般在自己衣服上嗅聞,之前那點因為相瑞而起的火不知不覺滅下去了。

她用氣聲道:“餓了?我身上可沒有吃的。”

相歡一頓,明白自己的動作被看見了,臉頰比外面的燈籠還紅。

他沒辦法在賴在泠蘿身上,不然顯得不矜持。

相歡主動從暗處出去。

姚荊幾人的燈籠也點好了。

姚荊看着相歡的臉色,破口大罵:“不要臉!”

他看着周圍半天沒來的侍衛,大喊:“人呢?都死了嗎?抓人都不來?”

他咬牙,自己提着燈籠向前,他今天一定要抓到這對奸婦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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