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吹簫 靠着這張臉的不一樣

第6章 吹簫 靠着這張臉的不一樣

兩人來到長璇殿。

相歡認真的試探着泠蘿的口風:“王,一七說上上任王在你這個年紀都有孩子了。”

泠蘿笑:“應該是吧,你怎麽想起問這個。”

相歡:“就是突然想到。”

泠蘿用開玩笑的語氣,盯着相歡:“你不會要加入一七和月大夫行列,催促我納侍君吧。”

相歡急忙搖頭:“沒有。”

泠蘿眼睛勾着相歡:“那就好。”

長得好看就是勾人心魄,相歡無意一個低頭,都讓泠蘿看得心猿意馬。

泠蘿随意起了個話題:“你喜歡吃什麽?”

相歡搖頭:“我不挑的。”

泠蘿:“這西懸林的東西許多都與東大陸不一樣,你吃得慣嗎?”

相歡讷讷的道:“吃得慣的。”

其實不習慣,他以前在家只能吃清淡的東西,說是這樣有助于男子養身養膚,西懸林卻不是,這裏的吃食偏辣口多些,他很多都吃不了。

泠蘿:“吃得慣就好。”

泠蘿讓人正常上菜。

相歡吃得很慢,一是因為他吃得少,因為那幾個月被餓傷了脾胃,二是因為辣。

泠蘿注意到了沒說話。

在西懸林一日就要習慣一日的吃食。

不過面對這張臉,泠蘿終究心軟,讓人拿了粥來。

“你脾胃不好,吃粥好一些。”

相歡止不住笑意:“謝謝王。”

泠蘿笑。

這人完全是不習慣這裏有王,時而喊她王卻沒個敬稱。

彷佛是将自己和她放在了一個階段。

泠蘿沒在意,相歡喜歡就随他喊。

用了膳食,相歡望着泠蘿殿裏的簫。

泠蘿:“你會吹?”

相歡立刻搖頭,在他家簫這種樂器是上不得臺面了,他只能學琴。

他爹常說,吹簫是青樓的風情,要不得。

泠蘿取下簫,吹給相歡聽。

泠蘿吹着簫,簫聲混着內力,四周的螢火蟲都飛了過來。

相歡瞧着,心如同沸水,咕嚕咕嚕的冒着。

泠蘿:“喜歡?”

相歡點頭:“喜歡。”

喜歡簫聲,更喜歡人。

泠蘿:“想學嗎?”

相歡被泠蘿看着,沒有一點猶豫的點頭:“想。”

泠蘿将簫送給了相歡:“簫送你了。”

相歡拿着簫,大着膽子:“你能教我嗎?我自己學不會。”

泠蘿笑:“我教人可是要收學費的。”

相歡耳尖都紅了:“沒有錢,別的可以嗎?”

泠蘿借着燭光和月光清晰的看着相歡的樣子:“別的什麽?”

相歡:“我...我...”

泠蘿:“你的什麽?”

相歡說不出口,至少現在說不出口,他怕泠蘿覺得他放蕩。

泠蘿:“先欠着,以後再給。”

相歡臉色很紅,他想給的是他自己,以後給現在給都行。

泠蘿教相歡吹蕭,先從氣息和指法教起。

每當泠蘿碰到他的手相歡指尖都會戰栗一分。

他咬着唇,他太享受和泠蘿碰到的感覺了。

泠蘿教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天色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相歡眷念着指尖的溫度,不舍道:“好。”

泠蘿:“早些休息。”

相歡擡頭:“嗯,那我明日還能來學嗎?”

泠蘿似笑非笑:“你想學就來。”

相歡:“想學。”

泠蘿:“那明日過來陪我吃晚膳吧。”

相歡雀躍:“好。”

泠蘿讓景畫送人回去。

相歡拿着簫跟着景畫回去。

景畫這次什麽都沒說,安安靜靜的送相歡到了珠玑院。

相歡望着珠玑院的牌子,他道:“只有王君能住進正殿對吧。”

景畫:“是。”

相歡:“嗯,多謝景畫總管送我回來。”

景畫知道相歡想謝什麽,他道:“不用客氣。”

相歡進了門,一七就奔奔跳跳的過來:“相歡哥哥。”

相歡:“這麽開心?”

一七道:“泠蘿姐姐讓人将我的東西送了過來,準許我跟着你玩了。”

相歡突然想起之前一七說他三歲的時候被泠蘿救了,然後養在了月大夫那裏,他問:“你不是泠蘿的弟弟嗎?怎麽會需要泠蘿去救?”

在西懸林有人敢傷害泠蘿的弟弟嗎?

一七不在意的道:“因為上上任王有好幾個女兒,王位卻只有一個,我娘她敗了,帶着家眷躲了起來,後來被上任王找到,我本來也要死,是泠蘿姐姐出言救了我。”

相歡:“抱歉。”

一七搖頭:“不用抱歉,我那會還小,對父母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印象,她們長什麽樣我都不記得了,沒有什麽感情,而且成王敗寇,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相歡沒說什麽了,只要當事人自己看得開就是好的。

他握着泠蘿給他的簫,自己學着吹了起來。

一七坐在一旁聽他吹,時不時的給個意見。

相歡:“一七,你也會簫啊。”

一七:“西懸林的男子大多數都會吹簫,吹簫禦蠱,吹簫馴獸,這是很正常的。”

相歡:“是嗎?那這裏可真好。”

一七望着滿天繁星:“對啊,很好。”

相歡和一七說了會兒話就去睡了,他現在的身體困倦得快。

幾日的時間過得很快,距離祭神大典也就只有一天了。

相歡這幾日是日日都來找泠蘿,讓泠蘿教他吹簫。

這讓長璇宮上下都明白一件事,這個相歡是王現下最寵的主。

就連重傷醒來不久的姚钰和傅玥都知道了這件事。

長璇宮王君的院子裏住了個相歡,很得寵。

姚钰記挂着這裏是長璇宮,克制了自己的脾氣,什麽相歡,以前怎麽沒聽過這號人物。

礙于身體行動不便,郁悶無處可發。

泠蘿來給他治病時都是板着一張臉,眼裏帶着倔強和可憐。

可惜,泠蘿沒有看見。

傅玥則是冷冷的,什麽都沒說。

今日泠蘿和毒師來給傅玥治病,傅玥一見泠蘿就笑:“泠蘿姐姐。”

泠蘿對傅玥還算不錯,也放縱傅玥這樣叫他。

泠蘿:“今日過後,毒.蠱就解完了,只不過你這次傷了元氣,要修養好一段時間了。”

傅玥可憐兮兮的問:“泠蘿姐姐,我明天是不是不能去參加祭神大典了。”

泠蘿道:“你一個月之內能下床都算恢複得快了,明天肯定是不能去參加祭神大典。”

傅玥哀嚎一聲:“往年的祭神大典我可是一次都沒錯過,今年不能去祈福了。”

泠蘿:“今年沒了還有下一年,下下年呢。”

傅玥望着泠蘿:“泠蘿姐姐,那明日你能不能來看我啊,我想要一個祈福,年年都有,今年我不想缺,可不可以啊。”

泠蘿想了想,望着傅玥這樣子也心軟了點:“行,明日我給你補個祈福。”

傅玥喜笑顏開:“一言為定。”

泠蘿喝着茶:“我還能騙你不成?”

傅玥撒嬌:“我不管,我們拉鈎。”

泠蘿哄孩子似的伸出手,傅玥笑着伸手和泠蘿拉鈎。

傅玥很像泠蘿的父親,長相帶着媚又帶着冷,這讓泠蘿對傅玥會比旁人多一分縱容。

等泠蘿回到長璇殿,相歡已經到了。

泠蘿:“下次慢慢來,不急。”

往日泠蘿幾乎是和相歡同步來到長璇殿,不過今日在傅玥那裏耽擱了點時間。

相歡臉熱,泠蘿不急是他急。

“嗯,好。”

兩人一起用了晚膳,現在泠蘿宮裏的晚膳會有那麽幾道菜是清淡的。

相歡:“明日的祭神大典很熱鬧嗎?”

泠蘿:“想去?”

相歡點頭。

“想。”

聽一七說,祭神大典非常重要,西懸林一年一次,錯過了就是一大遺憾,主要是泠蘿一天都會在大典上。

一七說得相歡心動,他也想去看看,看看泠蘿的生活。

泠蘿想了想:“明日你帶着一七,我撥些人給你,你們跟着景畫就行。”

相歡:“好。”

望着相歡放在一旁的簫,泠蘿道:“指法氣息都學了,我們今天來學一點簡單的曲調。”

相歡笑:“嗯。”

其實他最喜歡泠蘿教他指法,他若是一直不對,泠蘿就會親自給他調整。

不過相歡不想自己表現得很笨,只用過一兩次這樣的伎倆。

這次泠蘿教給相歡的曲調只有一小段,很簡單。

相歡第一次就能勉勉強強的吹出來。

泠蘿靠着窗戶:“學得很快。”

相歡欣喜:“你教得好。”

泠蘿笑,又教了相歡一段曲調。

這是西懸林暗示求歡時會吹的曲子。

相歡吹了一次,泠蘿就喊停了。

泠蘿:“不學這個了,我們換一個。”

相歡不明所以,但是泠蘿說的他自然不會有意見。

當晚相歡回去,他找來了一七,拿着簫吹了那段曲調,很流暢,沒有在泠蘿那裏的晦澀。

相歡:“這是什麽調子?”

一七眨眼:“相歡哥哥,這種曲子可不能随意吹。”

相歡皺眉:“為什麽?”

一七:“這樣說吧,這首曲子你只能吹給交好男子鑒賞或者是吹給心愛之人聽,他們說這是委婉的求取歡.愛。”

相歡立刻拿不穩蕭,簫差點掉在地上。

“是,是這樣嗎?”

一七點頭。

“不過相歡哥哥你現在吹的這段只是前調,沒什麽的,後面的就不能在吹了,你還沒許人呢。”

沒許人就吹這種曲子,會被認為不自愛。

相歡匆匆拿着簫:“我知道了。”

然後迅速回了房。

他站在門邊捂着臉。

“早知道就不問了。”

不過泠蘿教他這個,是不是代表着他在泠蘿那裏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相歡摸着自己的臉。

或者說是這張臉不一樣。

這張臉像相瑞。

相瑞雖然有眼無珠,但是也給他留下了可接近泠蘿的途徑。

這張在泠蘿心裏留下痕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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