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許願 一個男子最能求的貪心
第10章 許願 一個男子最能求的貪心
除卻同心蠱這個條件,他和泠蘿清清白白,哪怕有蠱也不該聞到味道。
相歡想不明白。
他原來還能問問泠蘿,現在知道這些後反而問不出口了。
而泠蘿回到書房就開始查書。
書房下面有密室,存放着的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書。
長璇宮也有一個地宮,毒師在面上,蠱師在暗裏,許多蠱蟲不喜太亮。
泠蘿照着印象翻遍了書籍,才堪堪找到點東西。
她将自己所惑寫了書信,讓人送去給自己歸隐的老師。
出了密室,泠蘿聽着下面人的彙報。
泠蘿笑:“兩情相悅。”
笑完了泠蘿又覺得,兩人相處沒有多久,相歡在這方面還挺了解她,小輩和長輩,确實是一個不錯的由頭。
她收拾了東西,現在只需要等着師父回信了。
相歡。
若真如她所想,相歡這個人哪怕不想留在西懸林也不行了。
“相歡,相歡。”
她倒是希望相歡如同他自己所說那樣,兩情相悅。
第二日相歡早早就來找泠蘿。
泠蘿望着相歡眼底的青色:“又沒睡好?”
相歡:“看了會書,就晚了。”
泠蘿:“書就放到白日看,這幾日沒時間就過幾日,不急。”
相歡乖乖應道:“嗯,我明白的。”
泠蘿上手去摸人家眼底。
相歡被吓一跳,但是沒動乖乖給泠蘿摸。
泠蘿:“我看你不明白,昨日才說好回去就又晚睡。”
相歡臉紅:“我真的不會了。”
泠蘿用指腹蹭了蹭人家的眼底就收回了手:“抱歉,孟浪了。”
相歡小聲的道:“無礙。”
“沒事。”
泠蘿:“什麽?”
相歡深吸氣:“我們快走吧,不早了。”
泠蘿:“就這麽想去玩啊。”
相歡認真的說:“我還沒見過西懸林的熱鬧。”
一直以來都是住在了長璇宮內,他沒見過外面的樣子。
泠蘿:“好,今日帶你見見。”
相歡又想起神殿:“你今日不忙嗎?”
泠蘿知道相歡想問什麽:“不忙,神殿各處都有相應的神使在照應,我出現或者不出現都一樣。”
相歡:“還是不一樣的。”
泠蘿:“嗯?”
相歡道:“你出現她們欣喜。”
泠蘿笑。
“西懸林這麽多人,哪能讓人人都欣喜,我就算一天見千人,一年都見不完。”
“你還想不想去玩了。”
相歡立刻道:“想。”
泠蘿:“走吧。”
兩人出了宮門,泠蘿找了個面具戴着,同時遞給相歡一個。
“可戴可不戴。”
相歡不想戴着面具,戴着面具總覺得限制了自己能看到的東西,他想一直看着泠蘿,便将面具拿在了手裏。
泠蘿見狀也将面具拿着,到地方在戴也不遲。
她問:“想走一走還是坐馬車。”
相歡望着一路的彩綢。
“走一走吧。”
泠蘿:“你打頭,我跟着你。”
相歡往前走,走兩步就回頭望泠蘿。
泠蘿笑:“大膽望前走,我會在你後面看着你。”
相歡望着兩旁的樹木,上面不僅挂着彩綢還挂着銅錢。
“這是許願用的嗎?”
泠蘿:“是啊,長璇宮旁的人,都會來這裏許願。”
相歡:“我可以許嗎?”
泠蘿:“可以。”
相歡望着自己,有些沮喪:“我沒帶銅錢和彩綢。”
泠蘿笑,她走過去道:“她們許願都是給我許,只不過一年也見不到我幾次,才會在這系繩許願,如今我人就在你面前,哪裏還需去尋銅錢彩綢。”
相歡大膽擡頭望進泠蘿的眼裏,這雙眼眸生得太好看了,每每對視總讓人心生漣漪。
明明靠得不算近,他卻彷佛又聞到了那股子藥香。
說是藥香,卻清得如同晨間露。
相歡:“在你這裏許願會成真嗎?”
泠蘿低頭:“我不知道,我沒許過,你可以試試看。”
相歡瞬息閉眼:“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
泠蘿靠近:“你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靈不靈。”
相歡倏忽睜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泠蘿呼吸都快了一拍。
他現在要是親上去......,親上去定是一件極美好的事情。
他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無需守着男子那一套,親上去。
好想親上去。
泠蘿:“閉眼。”
相歡眨了眨眼,紅暈爬滿整個後頸,閉上了眼睛。
“王,不好了。”
“王。”
泠蘿盯着眼前的香唇,眼裏閃過煩躁。
相歡也被這聲音驚到睜開了眼睛。
泠蘿擡手輕輕揉了揉相歡頭發:“這花倒是會選地方落。”
她将落在相歡頭頂的花放在相歡手上。
然後拉開距離問:“怎麽了。”
宣琴立刻後退了一步。
前邊的侍從不懂眼色,這會急匆匆的道:“王,鬼卿部侵占了秋桑部,秋桑部向我們求救。”
泠蘿聽到後真想說一句:讓她去死。
然後她只能壓制剛剛的情愫,冷漠道:“駕馬。”
宣琴:“是。”
泠蘿望着相歡,神色溫和了些許:“要回宮還是去神殿玩玩,我派人給你。”
相歡有些失望,但是這是正事,他道:“我...我回宮,你去做事吧,游玩我們下次再去玩。”
泠蘿望着相歡,想了想道:“宣琴,讓人駕馬車。”
宣琴:“是。”
泠蘿:“想不想跟我去看看。”
相歡眼睛一亮:“我可以嗎?”
泠蘿:“可以。”
“秋桑部那邊很漂亮,也很熱鬧。”
相歡不解:“現在也會熱鬧嗎?”
泠蘿:“熱鬧,這兩部每年都打,兩部人都已經習慣了,依舊熱鬧。”
相歡不懂,這都兩部相互殘殺了,怎麽還能熱鬧。
宣琴的馬車套得快。
後邊還跟着幾十個黑甲戰士。
泠蘿扶了相歡一把,兩人上了馬車。
泠蘿:“秋桑部離長璇宮不遠,半日就能到。”
相歡:“半日?那秋桑部會不會...出事?”
泠蘿笑:“秋桑部落的族長精得很,每年都提前來消息。”
她倒是希望鬼卿部落來真的,秋桑部落族長這個人過于庸碌了,偏生無緣無故她總不能直接插手人家族裏事。
西懸林雖然有王,但是各個部落與長璇宮之間靠的是信仰維持。
信任是表面也是深處的,除此之外就是武力,絕對的武力。
長璇宮不會輕易去幹涉部落的事,長璇宮是衆人高高擡起的神,若是低了姿态便落了俗套。
神沾染了俗事,還能是神嗎?
除了長璇宮所在一片神地是個巨大關系地,裏面幾大家和多個村落是直接聽命于長璇宮的,其餘地方長璇宮只是監制,設有官門,僅此而已。
長璇宮的主要任務就是維持內部,抵禦外部。
有點像東大陸的武林盟主,只是她的地位比盟主高得太多,被擡上了神位。
所以得為信徒着想。
泠蘿看着馬車上的毯子道:“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看你眼底這青色,改補補了。”
相歡望着馬車的書,心癢。
泠蘿笑:“睡醒了,想看就看。”
相歡低頭:“好。”
其實他是不好意思在泠蘿面前睡着。
他睡得少除了看書還有一個緣故,自從被救回長璇宮後,他時常噩夢,夢中也在擔心害怕,不如不睡。
不知道睡着的自己是不是也會哭,也會面露恐怖,他不想這個樣子被泠蘿看見,這樣子不美。
相歡蓋着毯子:“泠蘿。”
泠蘿轉眼過去:“嗯?”
相歡雙手抓着毯子:“我剛剛還沒許願,我想以後都叫你名字,可以嗎?”
泠蘿拿着書:“就許這個願望?”
相歡軟糯的道:“嗯。”
泠蘿笑:“沒出息。”
或許是馬車大卻又不大,足夠相歡躺着後還能餘出半處給泠蘿坐着,相歡蓋着毯子,在這狹小的馬車內肥了膽。
相歡反問:“怎樣才算有出息?”
泠蘿翻着書,看着人道:“許一個西懸林大部分男子都想要的位置。”
相歡:“我許了你便給我嗎?”
泠蘿沒帶思考:“只要你許,我就給。”
相歡:“為什麽?”
泠蘿瞧着相歡的臉:“哪有這麽多為什麽,我是這裏的王,我想給就給。”
相歡伸手摸着眼下的青色:“醜嗎?”
泠蘿:“不醜,只是你皮膚白皙,明顯了些。”
相歡又道:“如果我想要更多呢?”
泠蘿:“什麽更多?你得說清楚。”
相歡握緊毯子:“我想許的願望比你剛剛說的還要貪心怎麽辦,你給嗎?”
泠蘿放下書:“有多貪心,說來聽聽。”
相歡:“很貪心很貪心,是一個男子最能求的貪心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除此之外還有愛。
這是天下男子都求的東西,相歡也不例外,從他幼時就一直想過。
泠蘿取出了一旁的琴:“有些東西不是我給不給,是看你能不能讓我給。”
相歡笑,越笑越開心:“我懂了。”
泠蘿摸着琴弦:“睡吧,我彈琴與你聽。”
相歡聞着毯子,輕聲道:“毯子上沒有你袍子上的味道,不安眠。”
泠蘿猛然轉眼,她盯着相歡,相歡卻像貓一樣蹭着毯子,然後無辜的看着她。
泠蘿笑:“你愛學,也愛書,昨晚看的什麽書?”
相歡沒想到泠蘿知道他看過書了。
張口卻說不出話來,自己被自己羞到。
原本還能仗着不懂這一點來說說,現在他只想埋進毯子裏,将自己捂死。
眼見人藏進了毯子裏,天熱,毯子輕便,不過在輕便這樣埋着也不會好受。
泠蘿脫了自己外衣,扔到了相歡頭上。
“別把自己捂壞了。”
相歡慢慢探出頭,嗅着衣服上的味道,攜着衣服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