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香 清醒
第25章 好香 清醒
相歡最近有些苦惱。
初嘗人事, 當時覺得累,過後又想其中滋味。
這段時日泠蘿讓他養身體,雖然夜裏都和他睡在一張榻上, 可是泠蘿不動他。
那日那種事, 他只能勇那麽一次, 現在不好意思主動,泠蘿又不提。
眼見馬上就到月底, 等到下個月初,他們出了長璇宮, 行路上, 泠蘿為了他身體定然更不會過界。
相歡嘆氣, 這種事怎麽和泠蘿說啊。
晚膳後。
泠蘿看着相歡心不在焉的,她笑:“怎麽了?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相歡煩悶又不好說。
“天氣熱了, 有些悶。”
泠蘿習慣了西懸林的熱天, 相歡頭一次來就是這樣的天氣, 确實會有些難受。
不過照理說這幾日遠沒有祭神日那幾日熱。
可能是相歡身體調養上來了,開始怕熱。
泠蘿:“那我們出去轉轉,去花園裏逛逛,傍晚不熱, 風吹着舒服些。”
相歡:“好。”
或許該讓風吹一吹他腦內這些腌臜事情。
整日就想着這事,怎麽聽都不正經。
泠蘿牽着相歡去花園裏四處轉。
“擔心下個月月初巡查的事嗎?”
相歡:“啊?”
“不擔心, 有你,我什麽都不擔心。”
泠蘿笑:“我見你在日歷上特意記錄了這個日子。”
“不是擔心, 那是期待嗎?”
相歡:“與你一道出去,自然是期待的。”
兩人來到了秋千旁,泠蘿:“過去坐。”
相歡和泠蘿坐在秋千上。
泠蘿和相歡說着自己的安排,都是一些瑣事。
泠蘿:“想回家看看嗎?”
“巡查中途, 我們可以去相家看看,去逛逛東大陸的集市。”
提起相家,這次相歡第一時間想起的不再是相瑞,而是他院子裏的書。
“好啊,我院子內還有很多書,我想帶過來。”
泠蘿:“可以。”
“除了書,還要什麽?”
相歡仔細回想:“還有很多我雕的小物件,我的手劄,以及我院子內那幾顆快被我砍完的樹。”
泠蘿:“樹或許帶不走,強行帶走會活不了。”
相歡笑:“樹帶不走就不帶,除此之外沒有了,如果說遺憾,我小的時候是能出院子去看街上的元宵燈會的,後面就不行了,多年來的心願就是想再去看一次。”
泠蘿:“這個可以幫你實現,現在的月份是十月,距離東大陸的元宵沒有多久了。”
相歡詫異:“都十月了?”
泠蘿:“是啊,西懸林的氣候冷得慢,三月是最冷的時候。”
相歡:“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可以去東大陸過年,泠蘿,這樣今年我們可以過兩次年,西懸林的祭神一次,東大陸的春節一次。”
泠蘿:“恰好趕上熱鬧。”
相歡點頭:“嗯。”
“泠蘿姐姐。”
傅玥沒想到會在花園看見泠蘿,他抱着花開心的走過來。
相歡差點忘了,長璇宮除了他和泠蘿,還住了其他人。
相歡主動喊人:“傅玥弟弟。”
傅玥對相歡有些嫉妒,但是上次相歡和泠蘿的舉止已經說明了兩人的關系,說明了相歡會是泠蘿的王君,蠱都給了,總不能是假的。
他家只有他傅玥一個孩子,他崇拜泠蘿卻不會為此拉低自己去做侍君。
傅玥雖然嫉妒,但很清醒,也很聰明。
上次相歡點醒他了,他在泠蘿那裏只會是弟弟。
一開始就錯了,年歲上也不如人。
傅玥:“相歡哥哥。”
相歡對傅玥的态度還行,傅玥不像姚钰,确實如相歡所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和傅玥都愛慕泠蘿,他和傅玥會是好朋友。
他很欣賞傅玥的性子。
泠蘿開口:“叫他姐夫吧。”
相歡臉一紅。
傅玥倒是沒有絲毫猶豫:“姐夫。”
相歡擡眼,盯着傅玥:“嗯。”
傅玥:“泠蘿姐姐,相歡姐夫,我的病什麽時候才能好全,我在這裏快要無聊死了。”
泠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若實在無聊,明日便可出宮。”
傅玥:“那我能不能求個恩典。”
泠蘿:“你先說說看什麽恩典。”
傅玥:“我想要黑甲衛首領羽秣送我回去。”
相歡看過來:“黑甲衛首領羽秣?”
傅玥點頭。
既然不能做泠蘿王君,那他就要提前想好退路。
羽秣也是世家,在羽家地位高輩份高而且忠于泠蘿,統領着十萬黑甲衛,整個西懸林除了泠蘿,這人身份最高。
他是喜歡泠蘿,但他是傅玥,傅家這一輩只有他一個孩子,若他現在不提前做好退路,以後等待他的只能是和一個他娘給他挑的入贅他傅家的女人,這樣的人他看不上。
要挑就要挑最好的。
羽秣這人今年二十七,是上上任羽家家主和長璇宮的公子所生,算是晚來女,輩分高,地位高。
不過傳言她不近男色,不好接近。
他想要和這人相識,只能靠泠蘿。
泠蘿:“可以。”
這不是什麽大事,羽秣最近閑,這幾日吃住都在練武場,每次都拉着她練幾個時辰,她最近想偷個懶,将羽秣派出去也可清靜兩天。
然後帶着相歡出去玩。
傅玥:“謝謝泠蘿姐姐,相歡姐夫。”
泠蘿想起什麽道:“對了,羽秣喜歡甜的,她送你你要謝她的話給她準備點糖吧。”
傅玥感謝道:“我知道了,那我就回去了,不打擾泠蘿姐姐和相歡姐夫了。”
喜歡糖嗎,他要回去親手做糖。
傅玥很明白一件事,真心才能換真心。
他必須一開始就認真對待才會換來別人的真心對待。
傅玥走了後,相歡問:“你想撮合傅玥和羽秣?”
泠蘿:“羽秣喜歡小孩子,糖不離身,會喜歡傅玥這種看着小卻一整天冷着臉的孩子,她喜
歡逗孩子笑,而傅玥,很顯然他為自己做了決定,我支持他,能不能成功就看他自己的了。”
相歡:“你似乎對傅玥不一樣。”
泠蘿望過來:“王君大人。”
相歡笑:“不是醋,你好像真的将傅玥當成小輩去對待。”
泠蘿放下心。
“傅玥他爹和我爹是遠堂兄弟,再加上他長得像我爹,我小時候見他就覺得這人就該是我弟弟。”
“你還沒見過爹吧,傅玥的眉眼和他長得像。”
“這些年我也一直把他當弟弟對待。”
“只要他不犯糊塗,我就能護着他。”
相歡去牽泠蘿的手:“那他也是我弟弟了。”
泠蘿:“人家都叫你姐夫了,還能不是嗎?”
相歡突然道:“看到傅玥,我想起一件事。”
泠蘿好奇:“什麽?”
相歡咬唇:“那日我說你身上好香。”
泠蘿笑:“還記得呢。”
相歡埋在泠蘿肩上:“泠蘿。”
“你好香啊,我聞着好心動。”
泠蘿眼神一下就暗淡了下來。
“相歡,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相歡知道,這個香味只有情動時才能聞到。
“泠蘿,已經過去十日了。”
“我,我想你了。”
泠蘿沒說話,起身帶着相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