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坦白
第二十五章坦白
“你是故意讓我說出來的！壞人！”伊薩算是看出來了，賀承譽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他就在等着自己中招。
賀承譽摸了摸他的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你為什麽當時不認識我，還有……我最開始是一條蛇，你怎麽就認出我了？”伊薩委屈問。
賀承譽解釋說：“因為國王的人在盯着我，我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你。”
他本來打算連留在伊薩身邊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但他遇到伊薩的那一刻起就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情緒，伊薩一直出現在他面前，他害怕這樣下去會傷害到伊薩，于是用自己的方式将伊薩保護了起來。
現在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國土，也就沒有那麽多顧及了。
伊薩又問：“那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傻啊。”賀承譽沒忍住笑出聲，“全世界只有你叫伊薩，你的名字是我給的。”
從一開始賀承譽就認出了他。
“他過去也是……”伊薩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問題。
既然賀承譽說那個人就是他，那怎麽說那時候的他也是蛇。
但他為什麽忘了？
“你現在沒有異能了，可能是作為重生的代價，世界給了你一次異能，讓我能重新找到你。”
伊薩睜大眼睛：“所以我并不是沒有異能，我的異能是？”
賀承譽吐出四個字：“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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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稀有的異能，只能對自己使用，并且一生只能使用一次。
而伊薩已經用過了。
使用這個異能的副作用就是會失去記憶，所以伊薩會不記得他。
“我如果不問你，你準備什麽時候告訴我。”伊薩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結果賀承譽卻說：“我沒準備告訴你。”
聽到這話，伊薩有些失落。
果然也只是過去，就像賀承譽之前說的那樣，過去的伊薩已經死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賀承譽會再次補充：“我會重新追你一次。”
追他？
伊薩想了想問：“那我們之前是什麽關系。”
“朋友，同學，戀人。”
賀承譽用三個詞概括。
他是在很小的時候就撿到了伊薩，和伊薩成為了朋友，後來伊薩化做了人形與他的關系更密切，還和他去了同一所學校，成為了同班同學。
再後來高二的時候，賀承譽對伊薩表明了心意，他們倆都是很理智的，卻意外适配。
伊薩明白了，也就是說，他最開始是在華夏……
賀承譽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閃過柔和的光。
不管什麽時候，賀承譽從來沒有想過松開抓着伊薩的那只手，哪怕他們兩人都在懸崖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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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塔西亞是第一個發現伊薩心情變得不錯的人，準确來說是第二個。
伊薩點頭：“賀承譽是個好人。”
“噗。”塔西亞笑了，“這麽快就給人發好人卡。”
“他本來就是好人。”伊薩輕哼一聲，他說，“賀承譽說，明天我們就要坐火車走。”
“去哪？”
“漠河啊。”伊薩兩眼放光，“現在在華夏，最好的出行方式就是坐火車，但漠河離這裏太遠，再加上現在出行困難，怎麽說都要十天左右。”
塔西亞點頭，他還是第一次出來，他想到一個問題：“那我們今天幹什麽？”
“去找那個叫解邢的人吧，我聽到賀承譽說要找那個人。”伊薩說。
但他明顯感覺到章柯是拒絕的，對方不想讓賀承譽去找那個人。
其實伊薩本能的也不想讓賀承譽去找那個人，就算是去，他也要跟着去。
詩人的聲音突然傳來：“那個人啊……蔔卦算出來的，那個人不是什麽好人。”
“那賀承譽還找那個人？他會不會沒看出來啊？”塔西亞扶額。
伊薩卻搖頭：“他看出來了，但是這件事涉及到很多，賀承譽總是會顧全大局。”
至于伊薩為什麽知道，那是因為他發現每次提到解邢時候，賀承譽的眼神都會發現微妙的變化。
那種帶着鄙夷的眼神，是他第一次在賀承譽眼中看到的。
明明看上去很讨厭那個人，卻不得不去找對方。
“賀承譽，我想跟你一起去。”伊薩趕在賀承譽離開之前找到了他。
“不行。”賀承譽說，“路會很遠，因為世界的變故，澳洲比起東方經濟還落後很多，而且沒有這邊大，就是坐馬車去另外一個地方很快也能到。”
“這邊坐火車軟卧難搶，坐硬座你會很累。”
伊薩看着他的眼睛說：“可我想和你一起，我等了好久才找到你，我想快點恢複記。”
即使伊薩戴着墨鏡，賀承譽還是能看出他的認真，他嘆了口氣：“好吧，記得北京嗎？解邢就在那裏。”
他單獨放着伊薩也不放心，那還把塔西亞他們留這做什麽，幹脆一起走好了。
北京？
伊薩搖頭，他不記得了。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問：“就是你照片上的那個地方？”
“……”賀承譽唇角勾起，伸手很輕地彈了一下伊薩的額頭，“你果然看到了，要不然你怎麽會想起來。”
伊薩捂住額頭，支支吾吾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其實塔西亞有一個疑惑的問題，為什麽瑞爾有位移異能，不能直接多次位移帶他們過去？
瑞爾的解釋是，地方太遠，很費精神力。
塔西亞聳了聳肩。
好吧。
章柯親自來送他們上火車，這是塔西亞第一次觀察人類這樣仔細，等其他人都上車時，他才開口：“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什麽？”章柯愣住了。
塔西亞眉頭緊蹙，仔細回憶：“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非常眼熟，尤其是那雙眼睛。”
5塔西亞搖了搖頭，轉身上火車。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髒，成熟期的異種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原心，他感覺到自己的原心就在這附近。
連續幾天都是。
但當火車啓動逐漸遠離這個地方時，他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難道……
塔西亞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章柯……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原心在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