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線索
第三十四章線索
瑞爾和解邢在靠近那邊時又放輕了腳步，他藏在樹後，解邢是幹脆就爬上樹了。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清藥師他們在做什麽，但裏面發紅光的東西他卻看不清。
“什麽東西發光？”他問。
解邢懶洋洋答道：“是一個法陣，看樣子像是祭祀什麽的。”
“神？”
“不确定，我還沒見過祭祀神的法陣中間刻着眼睛的。”
眼睛？
那這是幹什麽用的。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賀承譽他們處理好了。”解邢說着，從衣兜裏掏出手機，一邊打開相機錄視頻一邊說，“歡迎收看解邢的獨家解說頻道……”
瑞爾看着洞穴裏的那些，總覺得那個法陣不是什麽好東西。
要想切實知道，還得靠近看才行。
而他們這邊的動靜，藥師和少年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解邢麻溜地跳到樹下，和瑞爾對視一眼，兩人擡腿就跑。
與此同時，伊薩正在和賀承譽讨論那個石像的事。
“如果那個村民說的是真的，石像确實是在神明消失後憑空出現的，那有一種可能——石像裏面封着神。”伊薩想了想，卻又感覺哪裏不對勁。
賀承譽說：“這個有可能，但如果只是封到石像裏，那造成的結果可能會和現在不同，我更偏向于神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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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确實看不到神。”
神在哪裏呢？
“別忘了那個老人。”
那個藥師之前給伊薩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石像、老者。
就這麽兩個奇怪的點。
“等瑞爾他們回來我們再看看。”賀承譽捏了捏眉心。
＊
瑞爾兩人回來後就被賀承譽叫過去。
解邢還罵罵咧咧：“怎麽就使喚上我了，賀承譽他丫的怎麽誰都敢使喚。”
“你要是不服，可以給伊薩跪下賠禮道個歉，然後你就随意，我也不會管你。”
按理來說，解邢之前對他們做的那些事，賀承譽根本就不想原諒，但現在不是糾結那些的時候。
那種事解邢當然做不出來。
他撇了撇嘴問：“找我什麽事啊？”
“問問你們關于之前那個老人的事。”伊薩說。
“藥師啊。”解邢拿出手機晃了晃，“給你們看點好東西。”
伊薩和賀承譽對視一眼，兩人看向手機屏幕，看到了山洞裏的法陣。
“這是什麽？”伊薩看向詩人。
詩人觀察了幾秒才說：“是祭祀邪神的，這個法陣啓動後可以吸收活人的靈魂，從而讓邪神蘇醒。”
“他為什麽要召喚邪神？”塔蒂亞娜秀氣的眉毛蹙起。
詩人搖頭：“除非他想毀滅這一切。”
毀滅這一切？
可伊薩覺得這樣的假設不成立，因為現在村裏的一切看上去都非常和諧，完全是被神明眷顧的……
“或者這一切都是假的，也或者說，他想毀掉的不是這個世界。”
而是那個，他們所生活的世界。
“這個法陣已經啓動了，但是還沒完全啓動，是因為他們缺少一樣東西。”詩人繼續說下去。
“什麽東西？”
“吃了虛妄之果的人。”
虛妄之果四個字讓賀承譽臉色微變，但随後就恢複了正常，中途的變化也不過是眨眼間。
“什麽是虛妄之果？”瑞爾問。
詩人解釋說：“虛妄之果就是邪神的黑色心髒。”
在很久之前，虛妄之果就流于世間，沒人知道它在哪。
但現在藥師要啓動法陣，自然也知道虛妄之果是什麽。
“……”伊薩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他轉頭看向賀承譽，“賀承譽，你的蔔卦還沒顯示嗎？”
賀承譽否定：“之前看過，還沒有顯示。”
其實已經顯示出來上半句了，但他不準備告訴伊薩。
伊薩點頭，只是這次賀承譽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他別開頭沒再看賀承譽。
伊薩說：“今天晚上我和賀承譽去那個山洞看看，你們照常休息，替我們打掩護。”
“不要讓藥師知道我們去了山洞。”
“明白。”
解邢眼睛轉了轉，他可不想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啊。
＊
“你知道我的直覺非常準。”伊薩的聲音有些低，卻異常清晰地傳入了賀承譽耳中，“那你為什麽還瞞着我。”
“不想讓我擔心？”
賀承譽沒有否認，他說：“我的決定看上去給你帶來了困擾。”
“是啊。”伊薩點了點頭，控訴道，“你不想讓我擔心，但這樣反而徒增了我的苦惱。”
他說：“你不願意告訴我蔔卦上的內容告訴我，我不過問，但不論結果有多壞——”
我都會用盡全力把你拉回來。
夜晚的風很柔和，夜光灑在這片土地之上，像是賜福一樣，使大地熠熠生輝。
伊薩和賀承譽悄悄溜出房間，兩人的影子被夜光拉長，腳步聲被他們刻意壓低。
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身後多出了一個影子。
山洞離這裏比較遠，伊薩和賀承譽只能背着其他夜裏出來的居民去山洞。
藥師家，塔西亞正吃擺在桌子上的大棗。
“呵，你們還賴在這不走了，給你點心。”藥師把一盤糕點放在桌上問，“我去另一家看，怎麽不見去王二嬸家的那兩個人？”
塔西亞随手把棗核丢掉，然後說：“可能出去看星星了。”
“看星星？”
“也不一定。”塔西亞笑了笑說，“沒準出去上廁所了？”
藥師臉上的表情已經轉為疑惑。
藥師臉色變了變說：“晚上涼，不要出去，我去外面看看。”
這話在塔西亞耳中就翻譯成了去看看伊薩他們在幹什麽。
他看到解邢也跟出去了，三個人打一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伊薩看着陣法，他說：“我上去看看，你不要跟上來。”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賀承譽。
“你在害怕。”賀承譽忽然說。
伊薩笑了笑，沒有否認。
他走上祭壇，嘴裏還說着：“我沒有預言，也沒有虛妄之果，所以沒什麽問題。”
他寧願自己試探有沒有危險也不想讓賀承譽觸犯禁忌。
“這法陣像是人皮一樣，還有血腥味……底下會不會有東西？”伊薩問。
賀承譽猜測：“我覺得沒有，陣法只有兩個用處，要麽封印要麽喚醒，現在看來封印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喚醒什麽東西。”
“但如果是喚醒，法陣肯定會遭到破壞，人皮法陣想也不是能召喚出東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