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撒嬌 哥哥背我
第10章 撒嬌 哥哥背我
一群人玩了幾個小時,散場的時候已經到門禁時間,溫讓雖然沒喝多少,但斷斷續續沒停過,這會兒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整個人幾乎是挂在司宥禮身上的。
司宥禮臉色臭臭的,一只手攬着溫讓的肩膀防止他摔倒,另一只手則插在兜裏,他也喝了不少,但司宥禮酒量好,完全沒有醉的意思。
“怎麽說?”江則醉醺醺地靠在葉序身上,說話的時候舌頭不受控制地打結,“是去開酒店,還是去小宥他們哪兒将就一晚?”
耿木時看了一眼司宥禮,說:“那麽多人,去開酒店吧,太打擾他倆了。”
他應該是除了司宥禮之外最清醒的了,林珝也醉的不輕,嘴裏一直嚷嚷着要抱溫讓,一口一個兒子小寶貝。
一群醉鬼全都去了司宥禮他們哪兒的話,他估計會發飙。
靠在司宥禮身上的溫讓聽到林珝喊他,閉着眼睛把臉埋在司宥禮胳膊上,左右蹭了蹭,小聲嘟囔:“姐,我今天先背叛你一下,我想要他。”
他的黑框眼鏡和鴨舌帽早就被他給扔了,實在是妨礙他和司宥禮貼貼。
林珝站不穩,身體搖晃了一下後,頭一歪,靠在耿木時肩膀上吐槽:“讓讓,你個小叛徒。”
溫讓甕聲甕氣地說:“對不起嘛,就這一次。”
耿木時一只手扶着林珝,邊跟司宥禮說:“那小宥你和溫讓一起回去吧,我們就近找個酒店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見。”
司宥禮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行。”
林珝靠着耿木時,沖溫讓大喊:“讓讓,跟我說拜拜。”
“好的。”溫讓短暫離開了司宥禮的懷抱,擡頭看着林珝,動作遲緩地沖她揮手,“拜拜。”
說完他又把臉扭過去,一頭紮進司宥禮懷裏,挂在人家身上不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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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珝酸唧唧地說:“瞧瞧,男大不中留,學會借題發揮了,知道喝醉了人家不跟你計較,就這麽放肆是吧?”
溫讓委屈巴巴地縮在司宥禮懷裏說:“我錯了。”
林珝聞言,心軟道:“算了,這麽可憐,誰忍心說你啊,趕緊回家睡覺吧,第一次喝酒就醉成這樣,明天指定頭疼。”
葉序像是剛睡醒,猛然一哆嗦,對着身後揮手:“路上小心,明天見。”
林珝滿臉嫌棄道:“傻子,人在那兒嗎你就揮手。”
葉序哦了一聲,轉身正對着溫讓和司宥禮,重新說了一遍:“讓讓,明天見。”
溫讓沒理他們,跟着司宥禮走了。
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林珝混沌的大腦稍稍清醒了些,她擰着眉頭,後知後覺道:“就這麽讓他們兩個回去,真的沒問題嗎?”
溫讓醉成那樣,萬一他把司宥禮當做S.r做出些出格的事兒怎麽辦?
“有什麽問題?”江則看着林珝,像是想到了什麽,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一邊笑一邊說,“放心吧,我們家小宥純直男,他不搞同性戀,不會有事兒的。”
林珝抿着唇沒說話,司宥禮是直的,但溫讓不是啊,那孩子可是剛上高一就跟她坦白了。
他一整晚都粘着司宥禮,明顯是把司宥禮當成S.r了,就這麽回去……
耿木時也跟着說:“別擔心,小宥雖然看起來冷淡,但其實挺熱心的,他會照顧好溫讓的。”
葉序渾身一哆嗦,像是打開了開關一般,他瞪大雙眼看着林珝:“我操,讓讓就這麽被帶走了,沒關系吧?”
很顯然,他也知道溫讓的取向。
林珝翻了個白眼,罵他馬後炮:“早的時候你幹嘛去了,現在擔心有什麽用?”
“我這不是……”葉序無辜地撓撓頭,沒底氣道,“不小心給忘了。”
江則和耿木時明顯沒反應過來他們兩個在說什麽,倆人對視一眼,江則擺擺手說:“沒事兒,咱小宥可是正人君子,他不會對小讓讓做什麽的,頂多把他扔回房間,他其實沒那麽熱心的,如果溫讓不是他舍友,估計他早走了,那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冷漠。”
林珝糾結了兩秒鐘,無所謂道:“擔心也沒用,困死了,開房間睡覺去。”
希望明天溫讓什麽都別記起來,不然就有的玩兒了,那家夥估計會躲司宥禮一個月,連他們都躲着。
江則扶着電線杆從地上站起來,也不管屁股上的灰塵,笑着說:“睡什麽,去酒店進行下一輪啊。”
喝醉的葉序整個人變得很遲緩,反應也遲鈍,江則說完隔了幾分鐘他搖頭拒絕:“來不動了來不動了,收拾收拾睡吧,下次再一起。”
江則推着他往前走:“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次指不定什麽時候能遇到呢。”
就這樣,四個人半推半就,去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和酒去酒店進行下一輪,至于司宥禮和溫讓,已經快到家了。
司宥禮第一次照顧喝醉的人,起初只是覺得都是舍友,照顧一下也沒事,但他沒想到那麽文靜的人喝醉了這麽能鬧騰。
溫讓又往他這邊擠,一個勁兒往他懷裏鑽,司宥禮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頭對溫讓說:“自己站好。”
溫讓努力了一秒鐘,徹底放棄,可憐巴巴地說:“站不好,我頭暈。”
“誰讓你喝這麽多。”司宥禮擰着眉頭,提着他的衣領說,“別擠我了,我快被你擠進綠化帶了。”
溫讓思考了兩秒鐘,閉着眼睛搖搖晃晃地說:“那你走外面,我去走、走綠化帶。”
“我怕被車撞死。”司宥禮說完,把溫讓往外面推了推,下一刻,溫讓又撲進他懷裏摟着他的腰撒嬌,“你聲音好好聽哦,但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兇,我會難過的。”
算了,跟個醉鬼說道理,他也真是喝多了。
司宥禮就這樣拖着溫讓往前走了幾步,忍不住開口:“別摟那麽緊,我又不會跑。”
“哦,好的。”溫讓乖乖應着,确實松了些力道,但還是樓得很緊。
司宥禮沒再說話,攬着他往公寓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身後突然傳來陌生的女聲:“你好帥哥。”
司宥禮假裝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下一刻,兩個女生跑到他們前面擋住去路,其中身着連衣裙的女生表情緊張地整理了一下頭發,深吸一口氣問司宥禮:“打擾一下,能加你個聯系方式嗎?我們沒惡意,只是覺得你很帥……”
話音未落,溫讓熊抱住司宥禮,一條腿搭在司宥禮大腿上,邊搖頭邊往司宥禮懷裏鑽:“不行哦,他是我的。”
兩個女生瞬間傻眼,滿臉尴尬:“這……”
司宥禮還是那副酷酷的表情,他低頭看着溫讓,聲音淡淡道:“他說不行。”
女生似乎反應過來,連忙彎腰道歉:“對不起,我們以為你們只是朋友,打擾了。”
開口的女生拉上自己的朋友跑開,似乎想起什麽,她頓住腳步,回頭沖兩人說:“祝你們幸福。”
司宥禮一頭霧水,溫讓嘟嘟囔囔說着什麽,他沒聽清,也懶得問。
他抓着溫讓單薄的肩膀往外一推,沒推開,司宥禮嘆了口氣道:“下來,這樣我怎麽走路。”
可能是怕司宥禮生氣,這次溫讓倒是很聽話,乖乖下來站好,但他頭實在是暈得不行,他整個人失去重心往旁邊歪,眼看着就要摔倒,司宥禮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提着他往家走。
剛走了沒兩步,溫讓就可憐巴巴地問:“不能像剛剛那樣嗎,這樣我不舒服?”
司宥禮語氣冷漠道:“就這樣走。”
“為什麽,剛剛你都抱着我的。”溫讓語氣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
“因為你說錯話了。”司宥禮淡淡道,“我不是你的。”
“我當然知道了。”溫讓低着頭,語氣沒剛剛歡快,有些難過地說,“因為我喝醉了嘛,所以才這樣說的,現在的不過是一場美夢而已。”
司宥禮不理解他這是怎麽得出的結論,沒搭話,提着溫讓繼續往前走。
司宥禮個子高,他和平時一樣的步子,但對于一米七七的溫讓來說,那步子實在是跨得有點大,他掙紮了一下,皺着眉頭說:“你別拽我啦,我的胳膊要斷掉了。”
“斷了再說。”司宥禮不近人情道。
溫讓突然有點難過,也可以理解為他想耍酒瘋。
司宥禮瞥見他癟了一半的嘴,毫不留情道:“敢耍酒瘋的話,我把你扔這兒。”
溫讓假模假樣地吸了吸鼻子:“你好兇。”
司宥禮沒理他,徑直朝前走。
進小區後,有一段路路燈壞了,黑漆漆的,司宥禮一只手抓着溫讓的胳膊,另一只手摸索着想拿出手機照明,誰知道溫讓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走了。
司宥禮擰着眉頭,打開手電筒在溫讓頭頂晃:“起來,你髒不髒?”
溫讓靠着他的腿,閉着眼睛搖頭,聲音軟軟的:“走不動啦,我就在這兒睡了。”
司宥禮無語道:“那你松手,我回家了。”
溫讓搖頭,非但沒松開,反而雙手抱着他的腿,“我一個人害怕,你就陪陪我吧。”
司宥禮很想把人直接扔這兒,但轉念一想,小區裏有個大爺天天出去喝酒在小區裏耍酒瘋,萬一看到溫讓在這兒,估計會揍他一頓。
他站得筆直,語氣漸漸不耐煩:“起來。”
如果是平時,溫讓肯定會怕他,偏偏他現在喝醉了,所謂酒壯慫人膽,他保持剛剛的姿勢沒動,閉着眼睛嘟囔:“不要兇我,我累了,走不動。”
司宥禮深吸一口氣,妥協道:“起來我扶你。”
“扶着也走不動。”溫讓開始得寸進尺,“得背我才行。”
“溫讓!”司宥禮連名帶姓地喊他。
溫讓乖寶寶似的舉起手:“是,我叫溫讓,今年十八歲,南方人,大名叫溫讓,小名叫讓讓,你找我有事嗎?你幾歲了呀?”
司宥禮原本是有點生氣的,他覺得溫讓麻煩,但看到他這幅樣子,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別笑,我問你呢,你幾歲了。”溫讓看着他,眉頭皺着,似乎是不高興了。
司宥禮輕咳一聲,故作淡定:“19歲。”
溫讓嘿嘿笑了兩聲,“那你比我大哎。”他靠在司宥禮的腿上,閉着眼睛喊道,“哥哥。”
任誰聽了那一聲軟軟的“哥哥”都沒辦法對他冷臉,司宥禮也不例外,他扭過臉笑了笑,回頭時臉上的笑容消散了些。
他伸手拍拍溫讓的頭,低聲道:“起來回家了。”
溫讓得了便宜還賣乖,用頭蹭了蹭他的掌心,繼續抱着他的腿撒嬌:“哥哥,你可憐可憐我吧,真的走不動了,背背我,抱着也可以。”
司宥禮低頭看着他,聲音沒什麽起伏:“大男人抱什麽?”
溫讓伸出一根手指,舉過頭頂晃了晃:“我不是大男人,我是小男生。”
“……”
“給你一秒鐘,再不起來,我走了。”
“來啦。”溫讓開心地說完,抓着司宥禮的手借力站起來,自然地繞到他身後,靠着他的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吩咐道,“彎腰彎腰,你太高了,我夠不到。”
“蘿蔔頭,自己想辦法。”司宥禮嘴上這麽說,身體卻很實誠地半蹲着。
如願以償趴在他背上後,溫讓不鬧騰了,乖得不像話,仿佛剛剛坐在地上撒潑的人不是他。
司宥禮摟着他,眉頭微微一擰,一個男孩子,體重怎麽那麽輕。
他回頭看了一眼趴在他背上的人,冷冷道:“自己抓好,掉下去我不管。”
溫讓摟着他的脖子,閉着眼睛在他脖頸處蹭了蹭,黏糊糊地回答:“嗯,抓好了。”
但下一刻,他就張開手興奮地叫着,司宥禮并未制止,穩穩背着他往公寓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