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吃醋 我和他你分得清嗎?

第24章 吃醋 我和他你分得清嗎?

很久沒一起吃飯, 加上天氣寒冷,免不了要整兩杯,溫讓雖然不勝酒力, 但也被勸着喝了不少。

“喝點兒身子暖和。”江則說着就把剛開的酒遞給溫讓, 卻被司宥禮給半路截胡。

江則沖司宥禮挑眉:“幹嘛, 你要幫他喝啊?”

司宥禮看了趴在桌子上的溫讓,淡淡道:“我幫他喝,別灌他了。”

江則和耿木時對視一眼,調侃道:“喲, 你是喝多了還是吃錯藥, 居然會心疼人?”

“對啊, 你倆啥關系,我都沒說幫他擋酒呢。”葉序也跟着起哄。

溫讓突然舉手, 閉着眼醉醺醺地說:“朋友, 我們是朋友。”

“喲~”江則陰陽怪氣道,“你和他是朋友啊,那我們算什麽?”

“也、也是朋友。”溫讓嘟囔完,極其自然地靠在司宥禮的手臂上。

林珝看了司宥禮一眼, 跟江則說:“行了, 別灌他,他喝不了太多,咱們喝吧。”

江則摸摸鼻頭, 嘀咕道:“我沒灌他,就是想逗他玩兒, 你們一人一句,說得我那麽沒良心呢。”

他想灌的人其實是司宥禮,奈何人家酒量太好, 根本灌不醉。

吃完飯,已經将近十點,外面越發冷了,溫讓喝醉了,身上暖呼呼的,臉又紅又燙。

江則去完洗手間回來,低頭問衆人:“怎麽說,還接着喝嗎?”

葉序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說:“去讓讓他們哪兒喝呗,反正明天沒課,喝完直接在他們哪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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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珝喝了不少,但她酒量好不至于醉,她條理清晰地說:“那麽多人怎麽可能睡得下。”

“打地鋪啊,怕什麽——”葉序突然反應過來,“對哦,就你一個人是女生,說出去會不會對你名聲不好?”

林珝睨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這麽多年我在乎過名聲嗎?”

“那就沒什麽好糾結的了。”江則拍拍手,開始分配任務,“小宥背着讓讓,咱們回去接着喝。”

司宥禮沒搭話,輕輕拍了拍溫讓滾燙的臉頰,溫聲道:“讓讓,起來回家了。”

溫讓吧唧了一下嘴,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林珝見狀,走過來将溫讓扶起來,跟司宥禮說:“我扶着他吧。”

溫讓軟綿綿地靠着林珝,嘴裏嘟囔着“外星語”沒人聽得懂。

司宥禮細心地幫他把口罩和圍巾戴好,而後在他面前彎腰蹲下。

林珝溫柔地拍拍溫讓滾燙的臉,“讓讓醒醒,我們回家了。”

見溫讓睜開眼睛,林珝隔着口罩捏捏他的臉,“乖乖,趴在這兒,他背你。”

“姐……”溫讓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似乎是不願意。

司宥禮回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溫柔道:“讓讓,上來我背你。”

溫讓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他迫不及待地趴在司宥禮背上,生怕他後悔似的,林珝在一旁都看傻眼了。

剛剛還哼哼唧唧不願意,一聽到司宥禮說話就這麽積極?

讓讓,你個見色忘友的小叛徒。

門口傳來葉序的聲音:“林珝,你們磨蹭啥呢,趕緊走了,外面好冷,我酒都給凍醒了。”

林珝幫溫讓把外套帽子戴上,并對司宥禮說了聲“辛苦了”後,轉身出門。

司宥禮摟着溫讓,輕聲跟他說話:“寶寶,摟着我,別摔下去了。”

溫讓傻笑了兩聲,閉着眼睛點頭,“嗯嗯,摟好了,不會摔倒的。”

司宥禮唇角微微勾起,背着溫讓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的太多,今天溫讓很乖,一路上都沒說話,只是偶爾被冷風吹到時他會像小貓似的哼唧兩聲,然後把臉埋在司宥禮背上。

半小時後,司宥禮背着溫讓走進公寓,江則他們去買酒了,外面天冷,他倆先回來的。

司宥禮把人背進去放到沙發上,拉開溫讓的帽子揉揉他的臉關心道:“凍壞了沒?”

溫讓乖順地用臉去蹭他的掌心,一個勁兒地傻笑,也不說話。

司宥禮知道他這是又把他認錯了,雖然他和S.r是同一個人,但看到溫讓那麽喜歡S.r,他心裏有點兒不高興。

他半蹲在溫讓跟前,雙手捧着他的臉問:“寶寶,你看着我,能認出我是誰嗎?”

溫讓睜開一雙滿是水霧的眸子,他瞳孔渙散卻滿臉認真地盯着司宥禮的臉看了幾秒鐘後,噗嗤笑了一聲,“你不是司宥禮嘛,我認識你,你的聲音真好聽。”

司宥禮眸底的情緒漸漸化開,滿臉溫柔道:“那是我和S.r比,誰的聲音更好聽?”

溫讓皺着眉頭一臉糾結,似乎無法做出決斷。

司宥禮捏捏他的臉,笑着問道:“這麽難選嗎?”

溫讓嘆了口氣,小臉皺巴巴地看着司宥禮,“太難選啦,就不能不選嗎?”

兩個聲音明明一模一樣,這對于小醉鬼來說,真的太難選出來了。

司宥禮刮了刮溫讓的鼻尖,妥協道:“你撒嬌的話,我當然沒辦法逼你,誰讓你這麽可愛呢。”

溫讓笑起來,一雙眼睛彎成月牙狀,他說:“那我就是在撒嬌。”

司宥禮揉揉他的臉,聲音溫柔道:“熱不熱?外套脫了吧。”

溫讓點點頭說熱,乖乖舉起手讓司宥禮幫他脫衣服。

江則他們回來的時候,司宥禮正在幫溫讓把棉服挂到架子上,而溫讓則抱着他的胳膊嘀咕着什麽。

江則愣在原地,手裏的零食掉到地上,他張着嘴滿臉驚訝道:“我去,我還以為進錯屋了呢,你倆怎麽一副談了的架勢。”

他們不會真的偷偷談了吧,可小宥鐵直男啊,但他最近又太過反常,到底咋回事兒。

本來就不太聰明的腦袋喝了酒更加一團亂麻,江則是怎麽想都想不通。

司宥禮沒搭理江則,牽着溫讓走到茶幾邊讓他坐在沙發上。

溫讓坐下後就抓着他的手玩兒,指尖輕輕摩挲司宥禮手指上那道疤。

疤痕上長出了新肉,不規則的凸起讓人格外在意,溫讓摸着摸着,擡頭問司宥禮,“痛嗎?”

司宥禮揉揉他的頭,溫柔道:“不疼,已經好了。”

“呼呼就不痛啦。”溫讓說着,低頭往他手上吹了口熱氣。

江則看到這一幕,下巴都快驚掉了,似有所感的司宥禮擡頭瞥了他一眼。

江則總算回過神來,彎腰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走到茶幾邊壓低聲音問司宥禮:“小宥,你跟我說實話,你倆到底啥情況啊,你不會被讓讓給……掰彎了吧?”

司宥禮瞥了他一眼,動作自然地幫溫讓整理頭發,“他喝醉了。”

江則是個大嘴巴,為了防止他亂說話壞他好事兒,司宥禮暫時不打算跟他說。

江則眨眨眼,恍然大悟道:“哦對,你看我這記性,讓讓喝醉了就喜歡粘着你,不過你之前不是挺不耐煩的嗎,現在怎麽态度那麽好?”

司宥禮轉頭看着江則,幽幽道:“我跟你說的我不耐煩?”

“沒啊,但你不是總板着臉……”江則話說了一半,站在他身後的耿木時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小則,把外套脫了繼續喝吧。”

江則不明所以,但耿木時這一打岔,他就把剛剛的事兒給忘了,順從地擡起手任由耿木時幫他把大衣脫了。

葉序提着一箱啤酒進來,随手扔到地上,嗓門很大地說:“讓讓,別裝睡了,趕緊起來咱們一起喝酒。”

溫讓原本靠在司宥禮身上睡得迷迷糊糊,被葉序這麽一吼,瞌睡瞬間醒了。

他揉揉眼睛,滿臉無辜地看着葉序,“阿序,你說話小聲點,好吓人。”

葉序逗貓似的舉起面前的薯片誘惑溫讓:“乖乖,來喝酒啊,反正明天沒課,我給你買了很多你喜歡吃的零食,大家一起玩呗。”

溫讓從沙發上滑到地毯上,盤腿坐着伸手去夠葉序手裏的零食,葉序使壞地揚手躲開。

溫讓皺眉去搶,他跌跌撞撞地起來,繞到葉序身旁一把将薯片給搶過來,順勢就在葉序身邊坐下了。

溫讓一走,司宥禮就恢複了那副冷淡的表情,周身冷氣狂放,吓得江則默默往旁邊移。

他隔着衣服搓了搓手臂說:“咱們來玩兒游戲呗,幹喝酒也太無聊了。”

衆人表示沒意見,江則是個游戲高手,每次都是他提意見。

江則躍躍欲試道:“今天來玩國王牌怎麽樣?”

葉序摟着溫讓,疑惑道:“沒有牌怎麽玩兒?”

“當當當當,看看這個是什麽。”江則說着,從兜裏拿出一副撲克牌。

葉序給溫讓投喂了一塊薯片後笑着調侃:“你小子早有預謀啊,等會兒玩膩了還能打打牌,不錯不錯。”

江則邊拆包裝邊說:“對啊,一箭雙雕。”

林珝說:“我們沒玩兒過不知道規則,你先說一下吧。”

“那是當然。”江則瞥了溫讓一眼,笑着說,“不過看溫讓這幅樣子,說了他也記不住吧。”

溫讓一聽,立馬不幹了,一臉不悅地看着江則:“聽得懂,我可聰明了。”

江則敷衍道:“是是是,你聰明,你最聰明了嗷,等會兒我專抽你,讓你受罰。”

“壞人。”溫讓哼了一聲,把臉扭過去不理江則了。

江則笑了兩聲,開始介紹游戲規則,其實這游戲很簡單,簡言之就是抽到國王牌的人可以随意命令其中兩個人做任何事,但江則故意七拐八繞地說,把溫讓都給說懵了。

其他人沒有他醉的那麽嚴重,所以大致都聽懂了,只有他雲裏霧裏的。

江則故意針對,他介紹完規則就開始發牌,溫讓拿到牌的時候人還是懵的。

直到江則說:“不好意思,這一局我是國王。”

溫讓不滿道:“為什麽你就是國王了呀,我也想當國王。”

江則捂着肚子笑道:“當然是我拿到國王牌了呀,你想當國王的話,下一局争取拿到國王牌哦。”

葉序舉手提問:“咱們還沒說拒絕執行命令的懲罰呢。”

“懲罰嘛……”江則摸着下巴,一肚子壞水道,“脫光了去樓下跑一圈。”

話音剛落,所有人下意識抽了一口涼氣,這種天氣別說是脫光了,穿着衣服在外面跑一圈都能把人給凍廢。

“什麽都說好了,別磨蹭,國王要發號施令了。”江則得意地舉着國王牌,頗有種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架勢。

所有人屏氣凝神,江則視線掃過衆人,啪的一下把牌摔到桌子上,大喊道:“2號和4號親一個。”

司宥禮眉頭微微一皺,随手抛出手上的牌,2號。

其他人紛紛松了一口氣,只有躲在一旁偷喝酒的溫讓沒翻牌。

江則幸災樂禍地笑着:“讓讓,過去親嘴兒了,別喝了。”

溫讓呆呆地看着他,“和誰親啊?”

江則滿臉興奮道:“司宥禮啊,你是4號,他是二號,你們兩個要執行國王我的命令。”

“哦,好吧。”溫讓說完,乖乖起身,踉跄着往司宥禮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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