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坦白 我喜歡男生

第33章 坦白 我喜歡男生

司宥禮靠在沙發上, 整個人很放松,修長的指尖夾着煙,偶爾會有人過來跟他喝酒, 溫讓以為他會拒絕, 誰知道他居然每次都喝了。

剛剛不是還說喝太多不舒服嗎, 為什麽現在還要喝?

司宥禮剛喝完一杯,低頭就看到溫讓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随手将酒杯放到桌子上,挑眉問他, “想喝嗎?”

溫讓搖頭, 悶悶道:“不喝。”

兩個人都喝醉的話, 等會兒沒辦法回家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 他感覺司宥禮心情不太好, 是因為他擅作主張過來接他嗎?

司宥禮沒說話,随意靠在沙發上,偏過頭吸了口煙吐出來,煙霧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 故而溫讓沒看到他眸底的煩躁和不安。

他滿腦子都是溫讓喜歡女生這件事兒, 所以也沒注意到溫讓情緒不對。

溫讓看着司宥禮手上那支快抽完的煙,心不在焉道:“抽完這支不能再抽了。”

“嗯。”司宥禮低聲應着,擡手揉了揉他的頭, 聲音低沉道,“讓讓, 你有心事。”

溫讓愣了一下,擡頭看着司宥禮,他都喝醉了, 觀察力還那麽敏銳做什麽。

他低着頭,甕聲甕氣道:“沒有,我看是你心情更不好。”

司宥禮沒反駁,嘆了口氣說,“嗯,确實一般。”

溫讓落寞地低下頭,“是因為我嗎?”

司宥禮頓了頓,“你知道?”

溫讓深吸一口氣,感覺胸口悶悶的,“我、我不知道,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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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他會因為這個生氣的話,他就不來了。

“那你沒什麽想說的嗎?”司宥禮說。

溫讓其實挺難過的,有種付出了真心被別人踐踏的感覺,他低着頭盡量不讓司宥禮看到他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氣,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來,“我應該先問過你需不需要我接你再來的。”

“嗯?”司宥禮疑惑地睜開眼睛,“胡說八道什麽呢。”

“沒什麽,要不我先回去了,等會兒應該會有人送你回去吧。”

比如那個趙巡,他就應該挺樂意送他的,這會兒還在盯着他們看呢。

“背着我偷喝酒了?”司宥禮抓住他的手腕,擰着眉頭說,“亂七八糟說什麽呢。”

“沒有,是你自己喝醉了,聽不懂我說的話。”溫讓掙紮了一下,沒掙脫司宥禮的手,他心裏越發委屈,聲音也染上一絲哽咽,“你放開我吧,我先回去了。”

司宥禮繼續抓住他的手,聲音低沉道:“那我怎麽辦,你不是來接我的嗎?”

“你不是不想讓我來接你嗎,确實是我自己擅作主張,我這就走……”

溫讓話音未落,司宥禮突然使勁拽了他一下,他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

司宥禮握着他的手,大拇指輕輕摩挲他的手背,聲音溫柔道:“怎麽了,我哪句話讓你誤會了,我沒說不想讓你來接我。”

溫讓張張嘴,什麽都說不出來,他其實挺難過的,這麽晚他一個人過來,既擔心司宥禮,又擔心自己遇到壞人。

到頭來人家卻不想讓他過來,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要是林珝和葉序他就直接表達不滿了,但司宥禮不一樣,他們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雖然看起來他們兩個挺好的。

但其實溫讓知道,司宥禮對他有防備,他也同樣。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忍不住難過。

司宥禮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難受地皺着眉頭問他,“想回家了?”

溫讓點點頭,沒說話。

“一起走吧,我也想回去了。”司宥禮抓着他的手說。

溫讓胡亂揉了揉眼睛,站起來伸手去扶司宥禮。

雖然心裏不高興,但司宥禮真的喝了很多酒,肯定沒辦法自己走路。

周元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醉醺醺地問:“哎小宥,你們要回去了?”

司宥禮靠在溫讓身上,腳步虛浮,眼神也格外渾濁。

“你們玩兒吧,我先回去了。”他看了溫讓一眼,“他不高興了,我哄哄。”

溫讓猛地一驚,擡頭看向周元試圖解釋,後者卻笑得一臉猥瑣,“去吧去吧。”

意識到他可能誤會,溫讓連忙解釋:“不是,他喝醉了……”

“我都懂,不用解釋。”周元笑嘻嘻地說,“去吧,路上小心。”

溫讓還想說什麽,司宥禮不滿地催促道:“讓讓,回家了,別搭理他。”

周元連連附和:“對對對,別搭理我,你倆快去,正事要緊。”

“不是……”溫讓話音未落,司宥禮就推着他往外走,最終他也沒能向周元解釋。

司宥禮喝得太多,路都走不穩了,整個人幾乎是壓在溫讓身上的。

溫讓艱難地扶着他走進電梯,喘着粗氣說:“你別壓着我,讓我喘口氣。”

鼻翼間全是煙酒味,很難受。

司宥禮嗯了一聲,靠着電梯,将重量往溫讓身上撤走一部分。

溫讓重重喘了口氣,擡頭看着司宥禮,見他眉頭緊鎖,臉色也不太好。

“你想吐嗎?”他問。

司宥禮搖搖頭沒說話。

現在已經很晚了,很難打車,代駕也叫不到,雖然今天氣溫回升,但深夜氣溫仍舊低至零下,溫讓在風中站了一會兒,手腳就被凍僵了。

溫讓冷得受不了,擡頭問司宥禮,“打不到車,要不我們去開個酒店,明天再回去吧。”

司宥禮閉着眼睛搖搖晃晃,如果溫讓沒扶着他,他估計已經一頭栽進旁邊的綠化帶了。

他反應遲鈍地看着溫讓,慢吞吞地說:“嗯,聽、聽你的。”

溫讓沒見過他這樣,覺得很新奇。

連帶着剛剛那點小情緒也消失不見了。

他扶着司宥禮往對面的酒店走去,還不忘提醒:“你自己注意腳下,別摔倒。”

要是司宥禮摔倒,他倆都得摔個人仰馬翻,所以溫讓也走得很小心。

好不容易到酒店開好房間,溫讓整個人累得沒有力氣,進房間後他胡亂幫司宥禮脫了厚重的外套,把自己的也甩到地上後,跟司宥禮一起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氣。

“讓讓。”司宥禮閉着眼睛一直喊他的名字。

溫讓緩了緩,喘息道:“我、我在這兒呢,怎麽了?”

司宥禮摸索着握住他的手,醉醺醺地說:“想你了,過來我抱抱。”

溫讓看着他那副樣子,确定他是真的喝醉了。

他這人一向不跟醉鬼犟,所以司宥禮剛說完,他就乖乖在他身邊躺下。

“剛剛……”司宥禮皺着眉頭緩了緩,“你剛剛為什麽生氣?”

喝醉了還記得這麽清楚?

溫讓擡頭看着他因為醉酒而泛紅的臉頰,以及那雙混沌的眸子,溫讓垂眸思索了兩秒鐘,悶悶地說:“因為你不想讓我去接你,所以我心裏有點難過。”

司宥禮看着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來接我我很高興,我生氣不是因為這個。”

溫讓有些驚訝地看着他,“那是因為什麽?”

司宥禮說生氣和他有關系,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麽,他想不起來。

司宥禮扭過身子側躺着,明明因為醉酒而不聚焦的瞳孔努力變得堅定,他看着溫讓,輕聲問道:“你喜歡的女生是誰,上次讓你幫忙送禮盒那個嗎?”

他說完就錯開溫讓的視線,似乎是怕聽到不滿意的答案。

溫讓卻一頭霧水地看着他,“我沒有喜歡的女生啊。”

司宥禮重新看向他,眸底燃起一絲光亮,“那你剛剛說……”

“那是因為怕他們一直問我喜歡什麽類型,随口亂說的。”溫讓看着司宥禮,不解道,“你是因為這個生氣?”

司宥禮緊繃的表情瞬間放松,他扯扯嘴角,“沒有,只是随口問問。”

溫讓歪頭看着他,“那你為什麽生氣?”

司宥禮摟着他的腰,将臉埋在他的腿上,悶悶地說:“你來的太晚了,他們一直灌我酒。”

他說話的時候,還無意識地蹭了蹭溫讓,頗有種在撒嬌的感覺。

溫讓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解釋道:“晚上不好打車。”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司宥禮對他有意思的錯覺,也可能是司宥禮總是在他面前表現出不一樣的一面,所以他才會有這種感覺。

兩個人保持剛剛那個動作待了很久,溫讓腿有點麻了,他剛想動一下,司宥禮就摟緊他的腰不肯松手。

溫讓立刻停下,開始觀察房間。

剛剛太着急了,他讓前臺随便開一個,原本以為看到他們是兩個人會開雙床房,誰知道居然是大床房,但房間挺大的,風景也不錯。

但只有一張床的話,他和司宥禮只能一起睡了。

“讓讓。”司宥禮悶悶地喊,“我想去衛生間。”

溫讓脫口而出:“你去啊。”

司宥禮保持剛剛的動作沒有起來的打算,“我還想洗澡,但是頭好暈,可能站起來就要摔倒了。”

溫讓想了想,說:“那、那我先去幫你放熱水,你躺着休息一會兒吧。”

“能先扶我去上個廁所嗎?”司宥禮擡頭看着他,語氣莫名委屈,“快忍不住了。”

溫讓深吸一口氣,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喝醉了怎麽那麽喜歡撒嬌,而且他這樣說話,也太好聽了吧。

溫讓躲開司宥禮的視線,故作淡定:“那你先放開我。”

司宥禮沒力氣似的将手松開,翻身躺在床上,胸膛微微起伏,緊身毛衣包裹着他的身體。

毛衣的材質緊緊地貼合在他的身軀上,将他那充滿力量感的身體輪廓完美勾勒出來。

每一處肌肉的線條在毛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現,像是在刻意隐藏着那份蓬勃的力量,卻又在不經意間透露出絲□□人的氣息。

肩膀處寬闊且堅實,毛衣的紋理随着那微微隆起的三角肌起伏,仿佛在訴說着其蘊含的無盡活力。

順着肩膀向下,緊實的手臂肌肉在毛衣的束縛下,呈現出流暢而又極具張力的線條,仿佛随時都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輕而易舉地完成任何挑戰。

而胸膛部分,毛衣更是被撐得飽滿,隐隐能瞧見那結實胸肌的形狀,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微微起伏,如同平靜湖面下暗湧的波濤,散發着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溫讓默默吞了吞口水,視線卻舍不得移開。

司宥禮閉着眼睛催他:“讓讓,真的快憋不住了。”

溫讓猛然回過神來,表情不自然地将司宥禮扶起來,送他去衛生間。

上完廁所,溫讓去幫忙放熱水,司宥禮在床上休息。

“熱水好了,你來洗吧,東西我都幫你放在旁邊了,伸手就能拿到。”

他邊說邊轉過身,發現司宥禮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衣服脫了,正準備脫褲子。

溫讓連忙開口:“等會兒,你進去再脫!”

“在哪兒脫都一樣。”司宥禮醉醺醺地說完,動作麻利地把褲子也脫了,伸着手喊他,“來扶我一下,頭暈走不了。”

溫讓漲紅着臉,用一只手捂住眼睛,慢吞吞地挪過去扶他。

原本以為把人送到浴缸就完了,誰知道司宥禮竟然靠在浴缸邊,閉着眼懶洋洋地說:“讓讓,你幫我洗吧,頭太暈了,我要休息一會兒。”

溫讓:“???”

看着閉着眼睛似乎已經睡熟的司宥禮,溫讓格外手足無措。

他對着空氣比比劃劃,最終只能看着司宥禮嘆氣,“你能自己洗嗎,我不太會。”

“沒事,你慢慢來。”過了一會兒司宥禮才嘟囔着回答,似乎真的睡着了。

溫讓皺着眉頭,這不是慢慢來的問題,問題是他沒幫別人洗過澡,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

“喂。”他用手指戳了戳司宥禮的肩膀,沒人理會。

算了,洗就洗吧,反正大家都是男生。

溫讓認命地嘆了口氣,從旁邊搬了個小凳子坐下,看着司宥禮那頭柔順的長發,打算先幫他洗頭。

洗完頭,溫讓又犯難了,接下來該從哪兒開始呢。

他嘆了口氣,濕漉漉的手輕輕推了一下司宥禮,“你坐起來,我幫你搓背。”

司宥禮沒搭話,不知道是不是睡熟了。

溫讓見他皺着眉頭,沒忍心繼續叫他,将沐浴露擠到手上幫他洗胳膊。

邊洗他還邊感慨,“身材也太好了吧。”

手臂上的肱二頭肌正正好,肩膀很寬,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不會太誇張,也不會太瘦弱。

尤其是那八塊腹肌,手感真不是吹的,溫讓洗的時候特意多摸了兩把,心裏羨慕得不行。

“讓讓。”司宥禮突然抓住他的手,睜開眼睛看着他,聲音沙啞道,“別亂摸。”

幹壞事被抓包,溫讓的臉不受控制地熱起來,幸好浴室裏熱,他的臉本來就紅。

他往後掙了一下,不敢看司宥禮的眼睛,“我沒有,我是在幫你洗澡。”

司宥禮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笑着說:“那你繼續洗吧。”

溫讓使勁将自己的手抽出來,耳朵紅得能滴血,“既、既然你醒了,那就自己洗吧,我、我先出去了。”

他說完就跑了,沒給司宥禮說話的機會。

但他剛坐下沒多久,浴室就傳來司宥禮的聲音,“讓讓,幫我拿一下浴袍。”

溫讓想也不想就說:“你自己拿。”

他忘了剛剛只拿了浴巾,浴袍在外面的衣櫥裏挂着。

所以他剛說完,就看到司宥禮腳步虛浮,身上只圍了塊浴巾從浴室裏出來。

溫讓連忙捂住眼睛:“你怎麽不穿衣服?”

“因為你不幫我拿。”司宥禮說完,自己去衣櫥裏拿了件浴袍披上。

溫讓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不是故意逗他,是因為浴袍不在浴室裏。

司宥禮穿好衣服走到陽臺邊的沙發上坐下,背影有些落寞。

溫讓忍不住開口:“你難受的話喝點水。”

“讓讓。”司宥禮黏黏糊糊地喊了他一聲,明顯是酒還沒醒。

溫讓連忙回應:“怎麽了?”

“我想抽煙。”司宥禮聲音沙啞道。

溫讓起身走到他身邊,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沒有煙,只有薄荷糖,你要嗎?”

司宥禮側頭瞥了一眼,擡頭看着他,“你随身帶着?”

溫讓表情不自然,視線躲閃,小聲說:“不是你讓我監督你嗎?”

司宥禮震着胸腔發出一陣低笑,他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聲音懶洋洋的,“你幫我拿一顆吧。”

溫讓猶豫了一下,想着他應該喝太多沒力氣,就順手打開盒子倒了一顆糖在手心,剛準備遞過去,司宥禮就張開嘴,雙手環在胸前。

溫讓嘆了口氣,稍稍往前挪了一步,用指尖夾着那顆糖往司宥禮唇邊送。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司宥禮張嘴含住糖的時候,順帶含住了他的指尖,還舔了一下。

柔軟的唇,濕熱的呼吸斷斷續續地掃過皮膚。

溫讓倏地将手收回來,感覺指尖有螞蟻在爬,他呼吸急促道:“我、我去洗澡了,你休息一下自己把頭發吹幹。”

說完他就把糖盒放到桌子上,轉身跑了。

洗澡的時候溫讓一直覺得自己的手指在發燙,他還特意用冷水沖了一下,效果并不顯著。

他用冷水洗了把臉,擡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道:“溫讓你冷靜一點,人家是喝醉了,不是喜歡你。”

自我開解完,他随手擦了擦頭發出去,發現司宥禮已經躺下了,不知道睡沒睡着。

他正糾結要不要吹頭發,司宥禮就說:“讓讓,把頭發吹幹再睡。”

“知道了。”溫讓說完,轉身去吹頭發,他又想到了剛剛的事,一個不小心,吹風機燙到了額頭,火辣辣的。

他倒吸一口涼氣,把吹風機停了,轉身走到床邊躺下。

剛躺下,司宥禮就閉着眼睛貼過來,自然地将他摟進懷裏。

溫讓看着他的唇,大腦不受控制地開始回憶被舔手指的場景和觸感,他往後退了退說:“你別抱着我,有點熱。”

司宥禮還是抱着他,閉着眼睛拍他的背,用額頭貼了貼他的臉頰,“不熱不熱,你身上涼涼的,手也不暖和。”

說着他還把溫讓的手抓着準備放進自己的衣服裏,溫讓掙紮着說:“等會兒就暖和了,現在涼是因為我剛洗完澡。”

“讓讓。”司宥禮睜眼看着他,視線飄忽地看着他的額頭,“這兒怎麽紅了?”

溫讓吐出一口濁氣:“吹頭發不小心燙到了,沒事。”

司宥禮嗯了一聲,在溫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輕拍他的後背說:“睡吧,很晚了。”

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溫讓大腦亂糟糟的。

他喜歡的應該是S.r才對,為什麽跟司宥禮待在一起的時候他那麽緊張呢?

想不通,他索性閉上眼睛睡覺,但睡了一半就做噩夢夢到S.r質問他,還罵他是渣男,溫讓被吓醒,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身上的浴袍不知道為什麽,扣子被扣開了兩顆,胸前的肌膚袒露在空氣中,有些冷。

他攏了攏衣服縮進被子裏,聽到浴室傳來水聲,這才發現司宥禮沒在床上。

溫讓閉着眼睛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才四點,他怎麽大半夜不睡覺去洗澡。

本來想等司宥禮回來問問他怎麽了,但溫讓實在是太困了,拿着手機就睡着了。

司宥禮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他搓了搓手,等手暖和了才重新鑽進被子裏,剛伸手去拿溫讓手裏的手機,他就醒了。

他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地問:“你怎麽不睡覺?”

司宥禮幫他蓋好被子,柔聲道:“沒事,你接着睡吧。”

溫讓實在困得不行,本來想再跟司宥禮說兩句話的,但他嘟嘟囔囔就這麽睡着了。

司宥禮看着溫讓的睡顏,唇角勾起笑容。

幸好,他不喜歡女生。

他慶幸地抱着溫讓,随他一同進入夢鄉。

——

之後的幾天裏,司宥禮哪兒都沒去,天天在家待着,溫讓白天學習晚上直播,生活很是充實。

轉眼就快到新年,天氣越來越冷了,溫讓對于過年沒什麽感覺,以往都是他一個人在家過的。

今年應該也不例外,司宥禮肯定要回家過年的。

之前林珝給他寄的特産到了,很多小吃,溫讓把能放的都放在冰箱了,剩下的在廚房。

彼時他剛寫完一套題,準備去客廳轉轉,沒想到司宥禮也在,他正在幫團子剪指甲,神情專注認真,窗外的陽光正好打在他臉上,襯得他整個人很溫柔。

溫讓看呆了,連司宥禮擡頭看他他都不知道。

“餓了?”直到司宥禮開口說話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他表情呆呆地搖頭,“沒,不餓。”

司宥禮笑了笑:“學傻了?”

溫讓又被他的笑容給迷住了,怎麽那麽帥。

“想吃什麽?”司宥禮問他。

“不吃。”溫讓回過神來,猶豫道,“我、我有話想跟你說。”

S.r的事他還沒跟司宥禮說呢,之前一直沒機會,今天正好是個不錯的時機。

司宥禮疑惑地看着他,“怎麽了?”

“你先坐,我先組織一下語言。”溫讓說完就轉身回房間,十分鐘後才重新出去。

他出去的時候司宥禮正在幫團子梳毛,溫讓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過去,在司宥禮身邊坐下。

司宥禮頓了頓,“組織好了?”

“嗯。”溫讓擡頭看着他,滿臉愧疚道,“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搞得司宥禮有點懵,他放下貓毛梳,讓團子從他腿上下去,扭頭看着溫讓。

溫讓伸手虛捂住他的嘴說:“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司宥禮點點頭,順勢握住溫讓的手。

溫讓将手抽回去,低頭看着自己的膝蓋,吧啦吧啦倒豆子似的往外冒話:

“我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主播,他是直播唱歌的,因為你的聲音和他很像,特別特別像,所以之前我總是把你當做他,尤其是喝醉的時候,我一直貼着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我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司宥禮驚訝地看着溫讓,他沒想到他會突然向他坦白。

他故作失落道:“那你是因為我和他聲音像,所以才跟我當朋友的?”

溫讓倏地擡頭看着他,語氣激動道:“當然不是。”

司宥禮笑着揉揉他的頭,“那就沒關系。”

溫讓疑惑地看着他,“你不生氣?”

他之前還擔心司宥禮知道後跟他絕交呢,就算不生氣,他也太平靜了,就好像早就猜到了一般。

司宥禮沉思兩秒,“還好,不是特別生氣。”

那就是有點生氣。

溫讓閉着眼睛咬牙道:“你說吧,怎麽樣才能消氣,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都會答應。”

司宥禮微微挑眉:“都答應?”

溫讓鄭重地點頭,“對,我真的很愧疚,之前就想跟你說的,但一直沒勇氣,只要你能消氣,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司宥禮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就在溫讓以為他要提要求時,他卻說:“暫時想不到,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溫讓耷拉着肩膀,猶如洩氣的皮球,“那好吧,你什麽時候想到了就跟我說。”

司宥禮嗯了一聲,問他:“沒有別的想說?”

“別的……”溫讓仔細想了想,小聲說,“确實還有一件事。”

但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見他糾結,司宥禮溫柔地笑笑,“如果還沒想好,可以想清楚了再說。”

反正他已經知道溫讓就是‘請讓讓’所以說與不說都一樣,而且他也不想逼他。

“我喜歡男生。”溫讓語出驚人。

“噗——”

司宥禮被吓得一口水全噴了出去,要不是他緊急轉過去,溫讓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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