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草臺班子

第十二章 草臺班子

楚辭轉頭,微微一笑。“這差事雖苦,但油水足啊!”不然大胡子的妹子,也不會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了。

當然後面的話是在心裏說的,不過衆人還是聯想到了大胡子身上。

大胡子也苦笑一聲:“恐怕當初兩家的婚約也是韋金寧那厮有心為之吧?可笑我自認閱人無數,沒想到終日打雁,卻有一天被家雀啄了眼。”

“少夫人,多謝。只要查證屬實,胡子岩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原來大胡子的名字叫胡子岩,嗯,還挺形象。不行,要忍住。實在忍不住,楚辭趕緊假咳一聲,道:“肝腦塗地不至于,範家衆人的枷取了我們兩清。”

雙方地位不對等,人情便不是人情而是枷鎖。萬一,對方因此起了歹心,雖然可以應付,但麻煩不是。

“少夫人,這個要求會不會太簡單了?要不,您再吩咐點兒其他的?”胡子岩雖然厚臉皮,但也不是個占人便宜的。

楚辭想了想,取出之前那塊雞油黃。“諸位常年往返京都、嶺南之間,就沒想過做些什麽?譬如,将嶺南的珍珠帶到京城?”

“嗯……”胡子岩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嶺南水域雖多,卻沒聽說過可以産珍珠啊。

相比胡子岩的顧忌,二子就直接多了:“呵呵,少夫人想象力還挺豐富?珍珠,可不是有水就能産的。”

這下輪到楚辭傻眼了,轉頭望向範景銳,範景銳輕輕點頭。“所以這個世界真的沒人知道南珠的存在?”

可惜不光胡子岩不信,就連範家人面露遲疑。範老爺子更是語重心長道:“孩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但一顆珍珠,真的說明不了什麽。”

“誰說只有一顆?”說着楚辭在頭上一陣摸索,(實則在空間裏取出)五顆粉粉嫩嫩的粉色珍珠。“不信,你們看?爺爺,宮裏的您見過吧,看看比之如何?”

“柔和溫潤,晶瑩剔透。珍珠大多以白、黃居多。粉色的,據老夫所知。也就當年的長公主有一雙粉色的耳珰。”

範老爺子沒說具體價值,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楚辭手裏的珍珠價值不菲。甚至已經不能單單以價值衡量,更多的代表的是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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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一道是胡子岩的,一道是二子的。這貨仗着身形靈巧,第一時間便竄了過來。奈何太緊張了,口水都出來了,又憑着本能生生咽了下去。

好半晌,二子才咋咋呼呼道:“那我們哥幾個不是發了?”

啪啪——

回應的他的是後腦勺兩個重重地巴掌。二子,激動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但還是不明白胡子哥和老劉為什麽打他。“胡子哥,老劉,你們為什麽打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胡子岩真想再給二子這小子一巴掌,當下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小子只想着賺錢,難道就沒想過,有些錢,那是有命掙沒命花啊!”

“啊——”二子明白了,但二子不死心。轉來轉去,最後将目光落在了楚辭身上。“少夫人,東西是您拿出來的,您一定有辦法的吧?”

楚辭笑而不語,二子就更急了。“少夫人,您說句話啊?”

“确定要跟着我幹?”楚辭是開口了,但比不開口還令人崩潰。

瞧瞧,瞧瞧,這都說了些啥。別人流放,生死一線。這位範少夫人晚上偷吃燒雞,他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到。

但在流放路上收小弟?收到還是押送的官差,這就過分啊!

但是,財帛動人心。在場衆人人不可避免的動心了。

“少夫人,打算用我們哥兒幾個開辟一條從嶺南到京都的商道?”這次開口的竟然是老劉,而其他人也不反對。所以老劉才是這個隊伍的智力擔當嗎?

楚辭眸光微閃,“可以這麽說,你們答應麽?”

“答應,但是我們只負責押運,如若貨物過多,多餘的人手我們也會不負責。”老劉答應的爽快,但是吧!有店大欺客的嫌疑,或者根本就是對楚辭強行拉他們下水的反擊。

但楚辭在乎嗎?在乎嗎?不過恰逢其會而已。“可以,三七分賬。你們三,我七。同意嗎?”

“同意。”

就這樣,未來大周的第一商會就在這樣簡陋的環境下,幾句話之間成立了。

不過現在,誰也沒把這個草臺班子當回事兒,就連從頭到尾看了整出“鬧劇”的暗衛同樣如此,心裏還在暗暗嘲笑,“範太傅是真的堕落了,不過才一天的功夫,便任由一個女人上蹿下跳。”

可惜,楚辭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先給他兩巴掌。讓他看不起女人,然後再告訴他,“世界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沒做過,誰知道會怎樣?”

畢竟任何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是事兒。

沒辦法,空間裏的財富實在太多,楚辭可不想做一只只出不進的貔貅。雖然貔貅是瑞獸,但她還是怕被憋死。

啊,啊,啊,誰讓她楚辭就是一個大大大,大俗人呢!

楚辭的心在蹦迪,範家衆人卻三觀都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這個世界怎麽了,還是他們認識的樣子嗎?亦或是,他們真的高高在場太久了?

要不說,讀書多的人容易被人 PUA呢,出了事兒,連緣由都不清楚呢,先反省自己。不好,不好。非常不好。

于是,經過楚辭一番騷操作,有史以來最滑稽的場面出現了,押送官差變身保镖。官差、犯人一家親。

楚辭又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走路不方便,驢車走起!野外露宿,帳篷、棉被安排。整天吃幹糧太噎,鍋碗瓢盆買上。

總之,花錢都不帶眨眼的。

于是所有人都好奇楚辭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楚辭:……

“為什麽非要問本人藏,小弟送的不行?”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楚辭毫不客氣,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隐世宗門繼承人的身份。這個身份一出,在場衆人看楚辭的目光已經不是羨慕,而是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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