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有蹊跷
第十八章 大有蹊跷
“擔—心—你。”不知為何,明明只是簡簡單單三個字,範景瑞也沒其他心思,但就是感覺臉燒的厲害。
為了盡快擺脫這種奇怪的感覺,範景瑞幾乎沒有停頓地說道:“我看你生母以及幾位哥哥心思不算複雜。但楚靈兒,雖然掩飾得很好,但眼裏的算計卻騙不了人。”
這下輪到楚辭疑惑了,“你看得出來?那其他人知道嗎?”
要知道,如果沒有替嫁那回事,楚靈兒本應是範景瑞的妻子。楚辭現在特別想知道範家幾位長輩的心情。
範景瑞無奈,他這小妻子似乎特別愛看他出醜。“你能不能先将臉上的笑藏一藏再問?”
也不知這毛病是否會傳染,就連爺爺、奶奶也常常拿他打趣。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楚辭不在的情況下。若是楚辭在,那對不起了,一個個都變得高冷無比。沒辦法,楚辭鞭笞四叔給大家留下的陰影實在太大了!
于是,他範景瑞,楚辭的丈夫,便理所當然的被推了出來。
楚辭怎會不知,這樣才有趣嘛。前世,因空間的存在,她衣食無憂,錢財不缺。卻始終對人充滿戒備。
家人離世後,她甚至連一個知心好友都沒有。
從未感受過範家這種,明明沒有太多感情,卻只因自己願意留下,便給予諸多包容的溫暖。
楚辭的心其實很熨燙的:“沒辦法,實在太高興了。為了慶祝,明天吃烤魚咋樣?”
“你就不怕那兩家炸毛?”楚景瑞也是服了。“你應當明白,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誘惑足夠,恐懼便不足為懼了。”
“我知道呀,但是我憑什麽因為他們心裏那點兒不平委屈自己?”楚辭反駁的理直氣壯。
範景瑞眉頭微皺,突然将話題轉到了下午楚辭的異常舉動上:“下午你為何突然趕着馬車離開?按你的性格,不應該怎麽讓人不舒服就怎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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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麽看出來的?”楚辭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被人看穿了,她還以為自己裝得很好呢!前世她無數次這樣做過,從未被人拆穿過。
她選擇性的忘記了,前世與人相處從未超過一個星期,而且大多是在網上,能被看穿才怪呢!
範景瑞輕嘆一聲,楚辭身份特殊,行事無所顧忌。但有時候卻又單純得像個孩子。“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或許我能給你一些提議。”
楚辭盯着範景瑞許久,放着書裏智力天花板的存在不用,好像也挺浪費?
楚辭想了想,便一五一十的将下午的異常說了出來:“楚靈兒似乎在吸取我的氣運。下午野雞沖向楚靈兒的瞬間,我無緣無故心口發痛。直到距離她五十米遠後,情況才有所好轉。”
“那你現在還疼嗎?是否還有其他異常?這麽重要的事兒怎麽不早說?”聽到楚辭的回答,範景瑞是真的急了。
“你信我?”這下換楚辭驚訝了。
範景瑞看着楚辭的反應,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呀!是不是對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有什麽誤會?你救了範家,是整個範家名副其實的救命恩人。”
“可是,我的态度?還有之前對四叔?”被範景瑞識破,楚辭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泛起紅暈,顯得有些不自信。
範景瑞輕輕搖頭,“你從前是否未曾與人正常交往過?”
“你怎麽知道?”這下楚辭是真的驚愕了,先前破碎的濾鏡,又再度完好如初。她望向範景瑞的眼眸,閃爍着光芒。“如果我說,範家的災難并未過去。随之楚靈兒的到來,可能還會加劇?你相信嗎?”
“具體講講?”範景瑞博覽群書,年少時游歷四方也曾目睹過奇異之事。因此,盡管楚辭态度遲疑,他還是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求證。
楚辭微怔,剛剛一時上頭。現在真讓她講,還真有些不知從何說起,總不能說他們所處的世界是一本書,他們一個個都是書中的紙片人,結局都是被人設計好的。
這種打擊,誰能承受得住。
楚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也說不明白,就是一種直覺。之前在京城的時候,莫名被楚靈兒壓制。後來楚靈兒搞替嫁,反而成全了我。之後,你也看到了。”
“只是我怎麽沒想到楚家居然也會被流放,而且兩支隊伍還被人強行合并成了一支。”提及此事,楚辭便覺晦氣。難道楚靈兒沒了她這個炮灰對照組,就不靈了嗎?
“對照組?或許?”楚辭靈光乍現,逮着範景瑞追問:“你博覽群書,有沒有一種可能。楚靈兒與我被種下了某種契約。使她能夠汲取我的運氣、靈氣,乃至生命力。”
不知為何只要一想到,楚辭因為某個人的私心,半生凄苦。心裏就很不舒服,“若是真有此術,必定是邪術無疑,所需付出的代價定然不小。那麽幕後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不知道。”楚辭的回答非常光棍兒。
聽到回答範景瑞那叫一個一言難盡,依舊不死心的問道:“既然知曉楚靈兒是假千金,又接回來了你這個真千金。楚家人就沒調查過,為何堂堂侯府會出這樣的烏龍事情?”
“好像沒有。”楚辭依舊搖頭。
這部分原主的記憶确實沒有,原著的重點則始終放在楚靈兒作為假千金在楚家如何得寵,她又是如何與二皇子一見鐘情,以及他們是怎樣沖破重重阻礙最終走到一起的。
至于原身,不過是一個用來襯托楚靈兒幸運的工具人罷了。
而範家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為了凸顯範景瑞的悲慘境遇,以及這給他帶來的巨大困難,作者也不會把範家人的下場描述得如此詳細。
好麽,範景瑞終于理解楚辭了。
即便範景瑞自認涵養極好,也被楚家的所作所為氣得不輕。“那你回楚家之前的養父母呢?”
“沒見過,我自幼跟随師傅長大。師傅曾說,她是在京郊蓮溪庵後的崖底發現我,将我撿了回來。”楚辭努力回憶原身的記憶,越說越覺得其中大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