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年節 并不是很羞恥的動作,但這動作他……

第73章 年節 并不是很羞恥的動作,但這動作他……

一月後, 塗茸坐滿月子,恰好這時還沒到春節,按理說是要辦滿月酒的,原本袁武也是要大辦的意思, 但聽了奶娘們的話, 還是覺得辦百天比較好。

“孩子剛滿月, 頂小的時候什麽都不懂, 保不齊就有那些家裏生不出孩子嫉妒, 若是悄悄掐孩子兩把,再染上頭疼腦熱的, 到時候都沒地兒說理去!”

奶娘們倒不是不讓他們辦, 只是從前這樣的事見得多了, 給孩子辦滿月酒, 自然得把孩子抱出去給別人看,有些人家想讓久久不孕的媳婦兒沾喜氣,誰知道她們會動啥手腳?

這人的嫉妒心最是可怕,要是孩子真出點啥事, 不還得他們心疼嗎?

塗茸也頓時歇了心思。

于是前幾日袁秀英來家裏問如何辦滿月酒時,他們便如實說了,只說沒兩日就要過年, 家家戶戶都忙,幹脆就不辦了,等日後有機會再補辦。

主家都這樣說了, 那別人自然沒什麽好說的。

只是就算滿月酒不辦, 該送的禮也不能少,不過倒也都是些尋常玩意,不是雞蛋就是紅糖, 再親近些的,則是直接送老母雞讓炖湯喝。

禮都收了,自然是要回禮的,袁武讓馬亮記下都有哪家,等過幾日再讓他們送去回禮就是了。

年前這幾日便是最忙的,要把家裏打掃一遍,還要清點庫房裏的禮物,将能拿出來送禮的都挑揀分好,年初的時候就能直接拿去拜年了。

因着有孩子,就得打掃的更仔細些,孩子的寝屋不能有灰塵,塗茸不放心底下人打掃,就和塗苒悄悄用術法清理的,最放心不過了。

就在家裏忙忙碌碌時,一隊人馬到了玉靈村,在首領的帶領下直奔袁武家來了。

浩浩蕩蕩地車馬停到門口,那動靜很大,就算是在廚房做事的袁武都聽到了,出來就和首領對上眼了。

首領對他禮笑:“将軍,我們主子又來給您送東西了。”

說着就半點不認生的讓身後的人開始卸東西,這次和之前不同卻又相同,東西都是滿滿堆在院子裏,只是比上次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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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人忙慌慌的,恨不得把他們所有的屋子裝滿。

袁武額角直抽抽,他挑眉:“他終于忍不住把皇宮搬來了?”

“倒不是,這是兩波在路上遇見了,後來主子聽說您喜得貴子千金,又送了一次,我們便在路上等了等。”首領笑着,視線不住往他後面探,“正君不在嗎?這得親自給他呢。”

“他還有什麽驚喜是要瞞着我的?”袁武輕啧一聲。

塗茸本就在裏面聽着動靜,見首領點到自己了,便立刻提着衣擺就出來了,匆匆跑到對方面前,笑道:“要給我什麽呀?”

首領立刻像上次那樣單取出一只錦盒來,恭敬遞過去:“這是給三位小主子的滿月禮。”

塗茸打開一看,是純金金手镯、金鎖、金腳鏈,三套。

雖然聽着簡薄,但是宮中匠人所做,紋理樣式都是極其精美好看,再者光是這些金子,就已經很昂貴的。

“很好看呀。”塗茸輕輕摸摸小金镯,“幫我謝謝你們主子哦。”

“這都是小巧,其他的還有很多宮裏的物件,您喜歡就好,我們主子說,将軍好不容易成婚有家室,有好東西都得緊着他,兄弟一場,得照顧着。”首領把主子交代的話複述一遍。

比起那些只會手足相殘、互相陷害的皇家兄弟,自然是袁武這樣不追名逐利,對他皇位沒有任何威脅且有助益的人才是好兄弟。

何況當初拜過皇天後土,喝過血酒,自然就是好兄弟。

袁武就聽不得這些酸唧唧的話,他擺擺手,示意他們送完東西就趕緊滾蛋,他态度越是随意,宮裏那位就越安心。

“那咱們就走了。”首領說着輕咳一聲,“說起來上次送的腌菜我們主子很喜歡……”

塗茸瞬間明白了:“地窖裏還有很多,這次還腌蘿蔔條了,不過他吃這些沒關系嗎?我們沒有下毒哦!”

“沒關系沒關系!”首領趕緊回應。

他那個做貼身侍衛的大哥可說了,陛下上次捧着腌菜壇子就酒,一晚上差點把整壇子吃完,沒把人給齁壞了,就這還不撒手呢。

臨來時,還叮囑他要一些呢。

送着價值連城地東西來,抱着幾壇子腌鹹菜走。

塗茸這回是真信了他們關系好,不然就這不對等的關系,換做別人恐怕都惱了。

他都不敢這樣對苒苒!

“把東西收好吧。”袁武有些頭疼,送這麽多東西,除了家裏自己用都不能送人,也不知道送點有用的東西。

給他百畝田不比這些實在嗎?還能哄夫郎高興,當然夫郎現在就很高興。

這回陣仗很足,把村裏那些在家裏閑着的都吸引出來了,見袁武家收了這麽多禮物,一個個眼饞的厲害,恨不得那些東西是送他們的。

只是他們都不懂,這袁武啥時候就認識那麽厲害有錢的人了?

“還能是啥時候,肯定是當初在軍營裏立功了,不然咋還能活着回來呢?”

“說得也是,他就那時候出遠門了,你們說這袁大壯家知道,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這不比袁文讀書得的多啊?”

“大過年的提哪門子死人呢?不嫌晦氣!都別胡咧咧了,人家得再多東西也跟咱們沒關系!走吧走吧!”

如今他們提起“袁家”都說是“袁大壯家”,他們也算是看明白了,袁武能認識這麽厲害的人,卻還願意在村裏,那自然是想在村裏過安生日子,他們也實在沒必要動辄去打擾。

何況就這般實力,他們也是惹不起的。

之後孫縣令也是派人來送了很多東西,不如陛下送得多也正常,但心意總是珍貴的。

如此,袁家也算是能過個好年了。

先前被坐月子這件事困了一個月,塗茸精力旺盛,年初一這日早早就從床上爬起來,然後開始他今日的“捉迷藏”。

去年有約定,以後每年紅包都要藏起來,找到了才算他的,找不到就只能繼續藏着。

塗茸自然是要先把枕頭床鋪翻個遍,但都沒有。

視線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衣櫃裏,他便開始小心翻着衣裳,但依舊沒有。

“約好的第一年就這樣困難嗎?”他輕啧一聲,卻半點不見氣餒,若是真被他輕而易舉就找到,那還有什麽樂趣呢?

只是眼看着都快把屋裏翻個遍了,卻什麽都找不到,幸好當初約定只在寝屋裏,若是滿家裏都能藏,那他恐怕就要找到下一年了。

塗茸躺在床上喘着氣,仔細想着自己到底哪裏還沒找,從起床就在床榻上翻,然後就離得最近的衣架以及後面的衣櫃,外面的桌椅暗格可都是找了的。

怎麽就沒有呢!

他眉毛緊皺,擡手撥弄着綁着床幔的繩子,上面挂着為添喜氣而放置的小福包。

不過這福包昨日就有嗎?

思及此,塗茸猛地坐起來,三兩下就把福包給拆解下來,打開一看,裏面果然是他的紅包!

狡猾又詭計多端地人類,居然就把紅包挂在他腦袋頂!他睜眼就奔着地面去了,怎麽可能會想到這裏嘛!

恰好,袁武端着早飯進來,見他氣鼓鼓地捏着荷包,沒忍住笑了起來:“找到了啊,這麽厲害。”

“你再藏好一點,我明年都找不到!”塗茸撇撇嘴,有心想捶他,但又舍不得,只能氣鼓鼓地把荷包塞到枕頭底下,“我要吃飯了!”

“來吃,晨起吃清淡點,一會就把買來的肉都炖上,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袁武笑問。

雖說吃不完,但也不是非要一次就吃完,農戶人家吃剩飯剩菜再正常不過了。

塗茸搖搖頭:“沒有其他的了,但是我要吃香噴噴的白米飯,饅頭就肉太幹巴了。”

“好。”袁武自然是沒什麽不可以的。

吃過飯,塗茸就去隔壁屋裏看阿崽們了,剛滿月的小家夥們越長越好看,白白嫩嫩的,漂亮的很。

躺在小床裏,哼哼唧唧的,因着包裹着手腳,只能來回蹭動着腦袋。

說起這小床,之前武哥就打了一只,後來知道是多胞胎後又打了兩只,這才夠用。

“要包到什麽時候?”塗茸在小哥兒看向他時有些心軟軟,小家夥水靈靈的眼睛看着他,一直不停地鼓動着,見自己動不了,眼底立刻就攢起淚花。

怪可憐的。

奶娘笑道:“最少包半年呢,孩子這會小不懂事,手亂揮着總會不小心抓到自己,流血破相可不好。”

“原來是這樣啊。”塗茸扁扁嘴,看着三個阿崽抱歉道,“那就不能解開了哦,我長這麽好看,你們也不能醜醜的呀!其實不是我說的,你苒苒嫌棄你們,知道苒苒是誰吧,就是幹爹,他壞,我好!”

“張嘴就是胡說八道,撕爛你的嘴!”塗苒剛好走進來聽到這麽一句,不客氣地擡腳踢他屁股,“他們可不信你說的。”

塗茸嘻嘻笑:“我也是不想他們抓臉皮呀,破皮多疼啊!漂漂亮亮不是很賞心悅目嗎?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會笑出聲吧?”

這話塗苒倒是沒法反駁,每次都是看着塗茸的臉就消氣了。

包被到底沒拆開,塗茸也怕他們還小,無意間會抓傷自己,這就不太好了。

小家夥們還不知道什麽是過年,但村裏熱鬧的有些亂,家裏也不遑多讓,倒是讓他們無法好好睡覺,張着嘴就要發脾氣,出口的卻是不成句的啼哭。

幸好塗茸是妖怪,随手一揮便是小法訣,直接給他們罩住,便再聽不到外面的熱鬧動靜,踏踏實實地安睡着。

今日熱鬧,且天晴着,家家戶戶都往街上走,遇着平日裏不說話的都要問幾句好,見着親近些的便更歡喜了。

村口的橋上便是最熱鬧的地方,村裏老少都在平地上坐着閑聊,都是村裏人,這時候也就沒有什麽男女大防了,偶爾有湊到一起閑聊的,還有成群結隊去河邊玩的。

塗茸憋不住也要跟着去熱鬧,袁武無奈,就只能帶着他上街了,至于孩子自然有奶娘看顧着。

“茸哥兒和三武也出來轉悠啊,剛好我們要去河邊玩會,一起去吧?”劉向笑着邀請,視線不住往後看,“就你們兩個嗎?”

“苒苒不喜歡熱鬧,也不喜歡在人堆裏湊着,他更喜歡吃吃茶聽聽曲兒,所以等初五的時候我們要去縣城玩,劉二哥要一起嗎?”塗茸擅作主張地邀請,也是擅作主張地安排了行程。

他烏鴉嘴說話成真了,自然得想辦法幫苒苒一把。

劉向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僵,緊接着又重新笑起來,溫和道:“我是要去縣城,不過是要找些活計做,怕是不能全然順路。”

“無妨,到時候我們同去就是。”塗茸笑得一臉天真燦爛,任誰看都會想是極其懂事的小哥兒。

劉向不好再拒絕,便點頭答應了。

只是從他點頭這一刻就知道,他再不能有那些心思了。

見他答應,塗茸立刻歡喜起來,拽着袁武往前跑,心情好了,看周圍幹枯的草都是有趣的。

劉向越走越慢,逐漸和身後趕來的其他村民碰上,對他這個讀書人,村裏人還是很恭敬的,言語間都帶着讨好,畢竟就算他不讀書了,秀才的功名也是在身上的。

他漸漸有了些底氣,自古讀書人地位都高,他是窮了些,但志氣不短,只要勤快些找活計多賺錢,自然也能養得起夫郎孩子。

今年冬日沒雪,冰面上倒是還有些積雪,都是在陰暗處,難曬到太陽才會如此,并不影響他們在冰面上玩樂。

塗茸今日穿的喜慶,紅色夾襖,毛領子雖然是灰色的,但在冬日裏看着格外暖和厚實,還披一件厚實的毛絨披風,說的大氅都不為過。

都是宮裏送來的好東西,給他這個剛出月子的人穿最合适了。

“你蹲好,我在前面拉你。”袁武示意他蹲下,然後站到他前面,雙手伸到後面,“抓緊我。”

塗茸立刻蹲下,嚴陣以待。

随着袁武一聲“走了”,緊接着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朝前面滑去,幸好他提前把披風撩起來了,否則都得拖帶出火花來。

“哈哈哈……”塗茸沒忍住放聲大笑。

比起滑冰的樂趣,前面帶着他的人是袁武,才是讓他覺得最歡快的事。

若是對方板着臉不帶他玩,他才要不開心。

袁武有私心,帶着他越滑越遠,和快就遠離了原本的人群,河邊有很多不起眼卻又能遮擋人視線的拐角,他直接把人滑帶過去。

“這邊沒人了。”塗茸四下張望着,因此并沒有察覺到滑行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直到他腳尖不受控制地滑到袁武腳底下,兩人一絆,直接就滾在了冰面上。

塗茸昏着腦袋要坐起來,才發現雙手撐住的地方有些軟軟的,他垂眸看,不期然撞進了一雙深邃眸子裏。

他才發現自己撲在袁武身上,對方做了他的肉墊子。

“你……沒事嗎?我應該不重的……”塗茸莫名舔了舔幹澀的唇,這裏避風,但空氣很冷,剛舔過的唇,風一吹就幹了。

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剛撅起屁|股要往後退,就被曲起來的壯實膝蓋給擋住了,突如其來地動作頂得他再次趴下。

并不是很羞恥的動作,但這動作他們只在床上做過。

塗茸不冷,但風吹過來時,眼尾還是飄起一抹紅,他低聲道:“你這是做什麽?我要起來的,我們不能在外面做在家裏做的事。”

“我做什麽了?”袁武故作不解,“只是你摔倒了,我給你墊一下,而已,你想什麽羞羞的事呢?”

塗茸微微偏頭,垂下眼眸:“我沒有哦。”

袁武繼續說:“我們塗茸什麽時候這麽膽大包天了?朗朗乾坤下,居然壓着自家夫郎不許起來,還說不是要做羞羞的事?不怕凍屁股?”

“我!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塗茸忍不住大吼,邊吼邊捶他胸口,更是難得用了點勁兒。

聲音傳到遠出,聽到動靜的劉全立刻揚聲喊着:“三哥你和茸哥兒咋了?不會是掉進去了吧?我這就喊人過來!”

塗茸瞬間一驚,清楚感覺到披風下的自己被吓出了團團尾巴。

他立刻揪緊袁武的衣襟,恨不得把頭埋進去,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袁武趕緊回應:“沒有掉進去,我們要從這邊回去了,不用過來了!”

“哦知道了!”劉全沒再多問,反正沒事就行了,緊接着又和村裏的青年們玩到一起。

袁武笑着把塗茸抱起來,用披風把他裹的嚴嚴實實,由着他往自己懷裏鑽,露出來的耳朵都泛着紅。

有今天這一回,估計這幾日都不會再喊着要出來玩了。

穩穩當當地把他抱回家,一進屋裏熱氣就朝臉上撲。

塗苒原本正帶着三姑娘玩,見他被抱回來,立刻抱着小丫頭過去,眉心都皺起來了:“怎麽了?摔着了?”

“沒有哦。”塗茸利索從他懷裏蹦下來,待身上暖和一些後,就伸手把三姑娘抱緊懷裏,“我們三三怎麽能這麽好看呢!爹爹以後要把全天下最漂亮的衣裳給你穿!”

小姑娘聽不懂,但也知道是在逗她玩,便咯咯笑了起來。

塗茸在屋內看了一眼:“那兩個呢?”

塗苒失笑:“小家夥不睡覺,我就把她抱到這邊玩了,省的把那兩個吵醒,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沒什麽可玩的了。”塗茸說,而後又用十分漫不經心地語調說道,“對了,我和劉二哥約好初五去縣城了,你也一起。”

塗苒抿了抿唇,猶豫着要不要捶死塗茸。

報恩兔兔被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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