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居心叵測的渣細作 臉蛋好軟
第19章 居心叵測的渣細作 臉蛋好軟
這一插曲過去,宴會正式開始了。
之前國家求和的方式大多是交納歲幣或是割地求和,但那大多是戰敗國,可南魏不屬這種情況,甚至可以說是和北齊勢均力敵,這求和可謂是史無前例。
所以也不像之前那樣求和,霍邱山只是帶了些南魏的寶物與特産,表示自己想要争取和平的決心。
裴應疏讓人将南魏送來的東西一一清點,便送去了國庫。
宴會上沒再發生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只是結束之後二皇子突然犯傻,在蓮花池邊上叫喊:
“我不要去客棧住,我就要在這宮裏住!”
使臣住宮裏,這不合禮數。
霍邱山一把抓住他,臉上充滿了厭煩,他道:“你別鬧了,跟我出宮。”
霍邱江不理他,他見着宮殿外面的蓮花池都走不動道了,死活不想離開。
楚珩見狀說道:“三皇子,宮裏宮殿很多,不如您就讓二皇子待在這裏吧。”
裴應疏在霍邱山面前的性格就是對楚珩無條件答應他的所有請求,所以只要楚珩同意,北齊皇帝必不可能不同意。
霍邱山擺手道:“算了,随你。”
說完獨自出宮回客棧了。
在他走後,楚珩和裴應疏對視一眼,裴應疏小聲道:“你一會兒自己行動,朕這次信你,你要是敢背叛朕,那裏……”
他微頓,眼睛挪向他的腿部,警告道:“真的給你打斷。”
楚珩莫名感覺腿部有點疼,之前挨的打也是實打實的,他确實該打。
現在也快了,上輩子将邊防圖交給南魏的罪魁禍首也該出現了,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陛下,這次臣一定給辦好。”
他說完,便去故意接近在蓮花池邊的二皇子。
裴應疏也十分配合,在遠處對楚珩說道:“楚卿,朕乏了,先回去休息會兒,你就負責安頓二皇子殿下吧。”
楚珩恭敬道:“是,陛下。”
待陛下一走,宮人們也跟着走了,這湖邊就只剩下楚珩和二皇子二人。
等到這附近除二人外再沒有第三個人,楚珩突然對霍邱江行了一個南魏的大禮。
“微臣見過二皇子殿下。”
此時一直瘋瘋癫癫的二皇子神色變得正常起來,甚至因為裝傻有些略微佝偻起來的背也站直了。
他面對蓮花池,背對着楚珩,語氣幽深地說道:“楚珩,一別多年,你長大了。”
“是,當初要不是殿下栽培,臣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楚珩感激道。
霍邱江卻嘲諷了一聲:“呵,你可別恭維我,你現在的日子過得可比我滋潤啊。”
“看那皇帝挺喜歡你,你沒想着就這樣算了?跟着皇帝總比跟着我一個傻子皇子強。”
這是試探起來他了。
楚珩見招拆招,回道:“臣過得苦啊殿下,雖然那皇帝他雖然寵我,但骨子裏壓根瞧不起我,只讓我當男寵,連個妃位都不曾給我許諾。”
“他還日日夜夜的纏人,我的老腰都廢了,可他竟然還是不知滿足!”
他說的捶胸頓足、字字珠玑,面含苦惱像是真的厭惡極了現在的生活。
看他這樣子,霍邱江心中的懷疑減少一些。
但就算他懷疑也沒辦法,他現在窮途末路,在南魏都快活不下來了,唯一的希望只能落在楚珩這裏。
只聽他說:“楚珩,那現在本殿下需要你的幫助。”
楚珩見他上鈎,回道:“臣會竭盡全力幫助殿下。”
二皇子說道:“你與北齊皇帝親密,你去跟他說,只要他幫我殺了那霍邱山,助我登基,我就可以讓南魏向北齊俯首稱臣。”
“就算這樣我也能是個皇帝,總比在宮裏當一個傻子好。”
楚珩聞言震驚,勸道:“殿下,茲事體大,您可要萬萬三思啊。”
霍邱江可能裝傻真的裝得有點瘋癫了,他道:“本殿下都想好了,你去跟他說。”
他說完,楚珩露出一臉惋惜的表情,沉聲道:“是,殿下。”
将事情交代完,霍邱江就被楚珩送到了宮裏的一處住下,臨走前楚珩提醒道:“殿下,我會勸北齊皇帝答應的。”
他幫霍邱江關上殿門,走出這個宮殿後,裴應疏從暗處走了出來。
楚珩連忙湊近問:“陛下怎麽在這兒啊?”
“可是不放心臣?”
裴應疏:“……”
裴應疏确實心裏不踏實,一直就偷偷跟在他們身後偷聽。
楚珩眼觀八方,自然知道他一直在,但他還是将霍邱江的想法複述了一遍:“這個二皇子想要陛下幫他殺掉霍邱山,代價是南魏對北齊俯首稱臣,讓南魏永遠成為北齊附屬國。”
裴應疏問:“你覺得這可信嗎?”
楚珩一挑眉:“一半一半吧,畢竟這宮裏又不是我一個細作。”
“你什麽意思?”裴應疏疑惑。
可這次楚珩卻不給他解答了,反而朝着自己的臉上指了一下,說道:“陛下,親這裏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滾,愛說不說。”裴應疏還是那個傲嬌樣子。
“那陛下不親,我自己親喽。”說着,他在裴應疏的臉上落下一吻,發出了爽朗的聲音。
“哈哈哈,陛下的臉蛋好軟。”
笑聲傳進耳朵裏,裴應疏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逐漸變得像只熟透的蝦。
楚珩一看,更是覺得心裏塌了一塊,越看越覺得心軟。
裴應疏就看不得他這樣子,上前捂住他笑開的嘴,說道:“快說!”
楚珩指了指他的手,眨了眨眼睛,因為嘴巴被捂住,所以發出了比較悶的聲音:“手……”
裴應疏松開手。
楚珩緩緩說道:“我曾聽陛下談起過,上輩子我曾将邊防圖交給南魏?”
每次一談到這兒,裴應疏神色總是很差。
但只聽楚珩解釋道:“但那絕對不可能,在臣心裏,南魏從來都不是家鄉,而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他看着裴應疏,眼神異常的堅定,他道:“我從小與陛下一起長大,陛下早就成為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可能背叛陛下。”
裴應疏懷疑他自然不是毫無根據,他道:“可當時只有朕和你知道這邊防圖放在哪裏,更何況你還剛給南魏發出了信件。”
楚珩聞言并不慌張,而是與裴應疏闡明:“陛下,這邊防圖藏在宮中,雖然藏得隐蔽,但也并不是不會被人發現。”
“如果當時陛下正因為我的死而難過,會不會有人趁機把圖給偷出來呢?”
他說完,裴應疏陷入了回憶,他很少回憶起那段混沌的日子,似乎連活着都失去了意義,如果這時有人來偷東西,他可能真的發覺不到吧。
這會是上輩子的真相嗎?
裴應疏不知道,在他重生以來,哪怕上輩子被折磨至死、心也早就涼透,可不知為何,楚珩一靠近他,那顆心就又滾燙起來。
明明被他背叛過的,他怎麽就這麽容易的原諒他了。
裴應疏想不通,暫且将他抛開,問楚珩:
“這就是為什麽你說宮裏還有細作,可這與霍邱江有什麽關系?”
楚珩并不知道裴應疏一瞬間想了很多,他只是冷靜分析:
“這細作有很大可能就是霍邱江安排的,他希望他能幫他盜取北齊的重要信件,到那時,擋他路的三皇子也死了,他也得到了北齊的把柄,自然不可能稱臣了。”
聞言裴應疏很無語:“他就這麽的自信,覺得北齊的邊防圖這麽好盜?”
“可能也是賭吧,百利無一害。”
說完,楚珩來到裴應疏耳邊說:“陛下,要跟臣打個賭嗎?”
裴應疏疑惑:“賭什麽?”
“就賭那細作今晚會不會去找二皇子。”
“我賭今晚他肯定去。”
見楚珩這麽信誓旦旦,裴應疏來了興趣,“那朕就賭他不去。”
他問:“拿什麽做賭注?”
聞言楚珩笑了笑,湊近說道:“拿人賭。”
“陛下要是贏了,我就把自己賠給陛下,這輩子都給陛下當男寵,要是臣贏了……”楚珩留了個懸念。
裴應疏有些好奇地問:“你贏了怎麽樣?”
楚珩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情,他道:“只能把陛下賠給我咯。”
有些荒謬的賭注,裴應疏又覺得合理,像是楚珩可以幹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