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說完這句話,周游有些期待的看着江晚。

“我不知道。”

誰知道江晚居然只給了他四個字,周游有些期待落空,想說什麽,可一時間無法組織有效的語言,只聽江晚道,“因為我不知道你關于唯物的具體定義。”

“如果你只是想說,世界上有是不是有修道成仙……”江晚想起來白雲歌周圍那些細小卻威力極大的裂縫,破碎虛空以普通人的角度來看,那就是得道成仙,超凡脫俗,從此或者可以與日月同壽,“是有的。”

周游雙目瞬間大亮,“你見過?”

“我師父。”

我去!聞言周游一個踉跄險些要跪下了,看向江晚的眼神重新充滿了敬畏,師父是神仙啊!怪不得她給人的壓迫力這麽大,比他面對他爺爺都壓力大的多。

他又不甘心的聞了句,“我真的不能修道嗎?”

“不能。”

周游嘆了口氣,再次被拒絕後心裏惋惜真的要掩藏不住了。

畢竟這是仙人的徒弟,若是江晚說那個成仙的人是她祖師爺,周游的惋惜不會這麽強了,畢竟距離的太遠了,很難有真切感,就像是有人說我家祖上出過進士,絕對不會有人真心實意的說好厲害啊,而師父就沒有那麽多的距離感了。

給人的感覺就是既然師父已經飛升了,那徒弟如果不差的話,應該也可以飛升。

而江晚豈止是不差,而他如果可以修道,說不定也有可能,他家境确實不錯,可如果有一個修仙的機會放在他面前,他絕對會立刻放棄他家的家産投身這場大業。

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他被一個成仙的機會拒之門外,可想他有多心痛了。

這心痛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他們趕往機場,周游都有些精神萎靡,方培不停的從副駕駛座往後看,“怎麽了?是生病了嗎?”

“沒事。”他搖了搖頭,又看了看換上了現代裝束的江晚,白襯衫,黑色休閑褲,長發用發帶束在身後,沒有了道袍,她本人身上那股出塵味少了許多,不過仍舊可以看出一些不同,而最驚人的是周游發現江晚臉上真的一個毛孔都看不到,皮膚白皙的仿佛透明,五官也挑不出半點瑕疵,讓人直接想到一個形容詞——冰肌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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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修仙的人皮膚都這麽好?他回想了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臉上閃過了一絲厭煩。

而正好往後扭頭的方培看到這一幕,心裏忽然卧槽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多少羊駝從腦中飛奔而過,整個人也有些想魂飛九天,只想抓着周游使勁晃一晃,兄弟,你不是吧!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他只是窩在房間玩了一整天的游戲,今天世界就變了?他兄弟似乎奔上了一條不歸路。

因為這個可怕的猜想,方培在接下來都變的很安靜,時不時欲言又止的看向周游,可惜周游心不在焉,一點都沒有發現。

江晚的劍是無法帶上飛機的,也沒有辦法托運,周游就讓人開車一路送到S市,這樣勢必要遲一些,他怕江晚不知道,還特意解釋了一番。

等他們下了飛機,早就有人在那等着他們了,周游讓司機把車開到他位于城郊的別墅去,那裏他不怎麽去,不過經常有人打掃,周游把鑰匙給她,“您先住這裏,如果要出去就打我的電話或者司機的電話,我今天就通知阿姨過來,你有什麽事情告訴她也行。”

說完就和方培直接回市中心的公寓了,休息了一天後周游就直奔他爺爺那,準備探聽下消息再做打算,誰知道到了之後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已經走了?”

周爺爺看他一臉詫異,嗤笑道,“之前不是躲她都躲到山裏去了,現在聽說她走了,你怎麽這幅表情,不是應該高興?”

周游心道那個牛皮糖終于走了,他當然開心,簡直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只是他周大少爺何時被人逼的這麽狼狽過,之前那不是顧全大局沒有辦法嗎,現在終于有底氣找回場子了,對方居然提前走了,就像是蓄力已久的一拳忽然落空。

他半埋怨道,“爺爺你知道我不喜歡她啊,之前你看她粘着我,你都不說話。”

“我為什麽不說話你不清楚嗎?”說到這,周爺爺不由的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委屈孫子,可不是當時沒有辦法嗎?“咱們家雖家大業大,在S市還算有些名氣,可是有些事情卻不是搬出來我們家的名號就能解決的。”

“尤其是還涉及到另一個世界的事。”

周爺爺意味深長的說完,又拍了拍周游的手。

聽到這句話,周游下意識的就要說出江晚的事,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個牛皮糖也已經走了,那也沒有必要現在搬出來江晚。

而此時的江晚卻是S大的教學樓外,她之前查了大三金融系的課程表,知道她們今天上午在這裏有課,下課鈴聲響了沒多久,裏面的人魚貫而出,等看到一個短發女生抱着書出來,江晚上前一步,攔住她,“我可以借用你一些時間嗎?”

短發女生一愣,遲疑的問道,“你是?”

“江早是我姐姐。”

*********

短發女生叫梁晴,是江早的舍友,江晚曾經在她的手機裏看過她們兩個的合照。

而梁晴一聽江早,就立刻和另一個同學告別跟着江晚來了這家奶茶店,她雙目泛紅,“我以前就經常聽她說起你,沒想到你長這個樣子,你現在不應該在上學嗎?怎麽忽然來了S市?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知道我姐姐是在兼職的酒店跳樓自殺的,她之前沒有給我說過那裏的事,如果你知道可以告訴我嗎?”

江晚專注的看着梁晴,這讓後者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壓力,本能一樣就要把所有的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說出來,她心道江早的妹妹明明這麽小,怎麽有些吓人?

而她知道的并不多,因為江早是個非常注重隐私的人,并且喜歡維持人和人之間的距離,就是梁晴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江早确實是個很值得信賴的朋友,同學三年,在知道她的死訊時,梁晴當時直接大哭了起來,現在距離那已經過了三個月,可說起來,她仍舊不由的泛起了水花。

把她知道的斷斷續續的告訴了江晚,又哽咽道,“我真的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自殺,她之前明明好好的,我們還說要一起投簡歷,一起找實習公司。”

“……我當時并沒有來S市,也只是接到了通知,是怎麽确定的自殺?”

“有監控錄像。”梁晴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我當時一點都不相信,江早怎麽自殺,就去了警察局,看到了監控錄像,江早确實是一個人走到了頂樓……”

她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自然談不上被人逼迫。

“那屍檢呢?”

“屍檢報告上也沒有任何問題。”

屍檢江早身體沒有遭遇侵害,毆打或者是注射違禁藥物的跡象,監控錄像也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梁晴等人明确向警方保證江早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平時也沒有任何自殺的傾向,可找到除了自殺以外的線索,這樁案件就以宣布死者自殺結束,屍體火化後被送回了老家。

聽完了這些東西,江晚給她道謝,梁晴忙道,“別別,你是江早的妹妹,就該是我妹妹,只是我沒有辦法幫你……”她聲音低了下去,随後又充滿疑惑的問了句,“你現在問這些做什麽?你現在為什麽不在學校?”

“我退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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